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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The New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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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组织的某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内,琴酒手里夹着一支香烟,缓步行走着,他在复杂的通道里面穿行,最终打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Gin,你来了?”

里面是坐在一边的贝尔摩德,琴酒朝她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上面的监控摄像头——算是和监控摄像头之后的朗姆打了个招呼,随后才把目光投向玻璃观察窗后。

——已经在警方那边被确认了死亡的羽生昭明正被束缚带绑在平台上。

羽生昭明身上的伤只是经过了一点粗糙的处理,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额头上面全部都是冷汗,此时正尽力半睁着双眼,想要保持自己的清醒。

“你再不来,Rum可就要把我们的小少爷收到自己的手下了哟。”贝尔摩德心情不错地说着,她本质上是直属于BOSS的,不能拥有自己的势力,所以羽生昭明最终要么是跟在琴酒手下,要么是被朗姆收下,这两个人之间如果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话,她还是更愿意把羽生昭明塞进琴酒这里。

琴酒听了这话再一次看向天花板边角的监控摄像头,沉着声音开口:

“Rum,他是我带回来的。”

此话不假。

当时那声爆炸响起的时候,隐藏在一边的组织的人几乎都认为羽生昭明已经是死亡状态了,包括朗姆——毕竟他看见了降谷零被羽生昭明推出窗外,那个时候,距离炸弹真正爆炸已经没剩几秒了。

“走吧。”朗姆在通话音频内这样说着。

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开走,伏特加却没等到琴酒的命令。

“大哥?”

伏特加不解地回头,坐在边上的贝尔摩德笑了笑。

“你还是要等我们的小少爷吗?”

琴酒没有回答贝尔摩德,他打开车窗,坐在后座的一边,自己享受了一支香烟,他看着烟雾飘渺散去,散到看不见的地方。

你会来吗?

琴酒不知道是在对谁发问。

琴酒抽完一支烟之后径自下了车,绕过警察的方向,走到了会场建筑的另一边——那里也是一片极大的空地,琴酒站在那里张望了一会儿,看见了建筑外墙的排水管道。

——原本灰白色的排水管道上面沾染了一点儿鲜血的痕迹。

琴酒捏了捏口袋里的打火机,他在查看了会场的平面图之后,想到了另一个逃生的途径,现在看来,羽生昭明在危机之中也阴差阳错地发现了这个漏洞。

在羽生昭明把降谷零推下去之后,距离炸弹爆炸还有大概四秒左右的盈余——四秒,要离开那个房间绰绰有余,虽然可能还是有一点紧迫,不可避免地要承受一点炸弹的冲击,但是他相信在这点时间之内羽生昭明可以跑到一个可以避免大部分伤害的距离。

然后炸弹爆炸,掀起巨大的冲击,羽生昭明可能会葬身在这份冲击里面,也有可能会利用到这一份冲击,拉开自己与周围危险环境的距离,跑到那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地方。

——那一层唯一一个可以接触到外围排水管道的房间。

四楼而已,琴酒知道那些警察虽然身手能力什么的都不怎么样,但是他们沾沾自喜的精神力量说实话还真是不错的,羽生昭明带着伤也说不定可以坚持下来,利用排水管道逃生。

现在看来,他猜对了。

琴酒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捕捉每一处细节。

最后他在不远的装饰用的灌木丛边看见了尽力向远处爬着的羽生昭明。

“哼。”琴酒发出一声嗤笑。

他走上前,毫不留情地直接把人打昏,身形高大的银发男人蹲下俯身,把羽生昭明横抱起来,向着自己的保时捷走去,琴酒边走着边看着自己怀里的羽生昭明,默默地避开了他身上比较严重的伤口。

从此以后,这是他的所有物了。

这是他的了。

发现琴酒回来的伏特加立即下了车想要殷勤地帮他打开车门,在看到琴酒怀里的羽生昭明之后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这,这个人没死!”

“显而易见。”琴酒没弯腰,直接对着还在后座上坐着的贝尔摩德说了句,“到前面去。”

贝尔摩德没感到不悦,自如地下了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恭喜啊。”

琴酒没理她,他抱着羽生昭明坐进了自己的保时捷,难得地发了慈悲,抱着羽生昭明,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羽生昭明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琴酒身上穿着的白衬衫,他却像没看见一般,一般习惯在车里吸烟的他也一反常态地没去碰自己的烟盒。

保时捷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回了组织的基地。

“哇哦。”听见琴酒毫不掩饰的发言,贝尔摩德表现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琴酒没什么耐心,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他是我带回来的。”

监控摄像头静止了一会儿,突然扭转到另一个方向,像是不愿意看到琴酒一般。

这代表着朗姆的认输。

琴酒得了这场对峙的胜利之后看向了另一边的羽生昭明,他走到近处看了一眼。

“知道是你的,我们都没动。”贝尔摩德欣赏着自己的指甲,“什么都没注射,东西都在那一边准备好了。”

“嗯。”琴酒简单地应答,随后走向了房间里面连通羽生昭明那一侧的门,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羽生昭明感觉自己整个人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处何方。

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做什么。

他半睁着自己的眼睛。

上方的白色顶灯亮度很大,照得他眼睛几乎要流出眼泪来,他却没有闭上自己的双眼的意思,反而尽力勉强着自己睁眼,做着这种无意义的举动。

他是想要做什么呢?

难道是想要借助这个痛痛快快地流出眼泪来吗?

羽生昭明无声地叹气。

疲倦就像潮水一般,冲刷着他的内心。

他开始流泪,他放任自己被崩溃的情绪吞噬,他已经到达了极限的身体只能微微地颤抖,他的呼吸变得十分短促,他的心里全是小孩子般的委屈。

羽生昭明累了。

那么多的意外总是在我的身上发生着,遇到杀人案,遇到器官贩卖组织,被迫加入公安任务……

是我的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要这么突然地将我与自己最初的愿望割裂?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复杂与荒谬;为什么要为我展现利益对人心的诱惑;为什么要把我推入人世间欲念最本真的泥潭……

出问题的总不可能是我吧?

所以啊……

这个世界,一定是有问题的吧。

“咔哒”。

羽生昭明听见了房间的门被打开而后又被关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平稳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一个身高很高的成年男性,羽生昭明下意识地分析到。

脚步声在他的身边停下了,羽生昭明身上落下一片阴影,他在模糊之中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银发男子站在一边,低头看着他,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羽生昭明就是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很久,那视线没什么温度,但羽生昭明却奇异地在这视线里感受到了一丝安抚的气息。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被对方打破了。

羽生昭明听见对方用陈述句的语气轻轻地说了一句:“怎么哭了。”

我现在脸上应该全是泪痕吧?是不是超级狼狈?

银发男人看起来不在乎羽生昭明是否回答他,他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落在了羽生昭明的眼眶上,然后用了一点力气,在上面擦了擦,擦去了羽生昭明停留在眼眶要落不落的那枚泪珠。

琴酒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将指尖那点湿润的感觉摩擦掉,随后他走到一边的银色的小推车上,拿起了一双白色手套,慢条斯理地带上,再走回来的时候,羽生昭明依旧是那副半睁着双眼的样子,于是琴酒抬起手,覆在了羽生昭明的眼睛上。

“怎么哭了。”

琴酒就像是突然有了兴趣,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穷追不舍,他微微弯腰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哭了。”

同时他的手突然用力,几乎是用力地压着羽生昭明的双眼。

“累了。”

羽生昭明平淡地回答,他能明确地感受到眼珠被挤压的感觉,琴酒的手劲并不小,现在羽生昭明的眼前甚至不是一片纯黑,在黑暗之中还有一些像是电视雪花一般闪动的花纹出现在他的眼前,哪怕是琴酒最后松了手,羽生昭明仍然没有完全恢复视线,反而更加模糊了。

只是他没有任何动作,他选择了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乖孩子。”琴酒摸了摸羽生昭明的脑袋,然后给他调整了一下束缚带——这边使用的束缚带都是皮质的,不至于完全僵硬,还带有着一点点弹性,羽生昭明能感觉到自己被压榨了最后的活动空间,却也没什么想要反抗的念头。

随便来吧。

羽生昭明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撩起,一些冰凉的金属贴片直接接触了他的皮肤,被固定在上面,那片冰冷接触到皮肤的时候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而后对方的动作停止了一瞬,下一个金属贴片被贴到左胸口的时候,羽生昭明能感受到上面稍微有了一点温度,不至于让人适应不来。

还挺温柔。

琴酒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才把所有的金属贴片安置到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他走到一边,在操作台上点击,运转机器,在羽生昭明身上的金属片尽职尽责地工作着,收集着羽生昭明的身体状况信息,最后一起反馈在琴酒面前的屏幕上。

还不错。琴酒看着这些优秀的数据点了点头,心里全是满意。

他平时对人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但是如果面对着的是这样优秀的又吸引他的人才的话,琴酒倒是十分愿意匀出一点耐心给对方。

他亲自走到刚才的小推车边,拿起一支尚未开封的注射器,撕开了外包装,然后拿起一支药剂,掰开了玻璃封口,用注射器吸取了里面全部的药水,最后微微推出一点注射器里面的空气,回到了羽生昭明的身边。

琴酒先用了酒精在他要注射的地方简单地擦了一圈,才把针头插入羽生昭明的皮肤,将里面的药剂缓缓地推进去。

然后他把注射器丢在一边,伸手在操作台上点击了两下。

“乖一点。”

琴酒这样对羽生昭明说到。

乖一点?

羽生昭明还没来得及去思考琴酒这句话的意图,就被骤然间亮度变大的顶灯弄得瞳孔微缩。

那不是什么顶灯。

——那根本就是一个探照灯!

极高的亮度甚至让羽生昭明感受到了灼热感,他闭上了双眼,也还是能感受到灯光的强烈的存在感。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他的大脑变得无比迟缓,眼前出现了许多的碎片,有他小时候的景象,有他高中和大学时期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最多的还是警校的时候,自己和那五个人的相处。

他偷懒趴在松田阵平身上的样子,他被降谷零抓到学校的图书馆看书最后睡着的样子,他和诸伏景光在浴室隔着一扇门无言站立的样子,他在跑圈的时候被伊达航和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抓到前面的样子,他被五个人拦在松田阵平的寝室里面练习拆弹的样子……这些记忆的碎片在他的眼前重现,最先出现的警校之前的记忆碎片很快就碎裂为小小的颗粒,羽生昭明意识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迎着强烈的灯光,奋力活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强行保持清醒。

不要忘记。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悲伤,很多的意外被他遇见,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世界,虽然他只想放弃抵抗。

但是唯有这些他不想忘记。

猜测到那药剂的作用的羽生昭明不断挣扎着。

“不要……”

探照灯突然熄灭了。

注视了太久强光的双眼直接陷入了黑暗,没有了光源,羽生昭明甚至开始感觉自己全身发冷,一边的琴酒淡然地看着这一幕,直接在操作台上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键。

无数细密的电流瞬间就顺着那些金属片流进了羽生昭明的身体,被电流刺激到的身体立刻就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羽生昭明长大了嘴,但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电流的刺激之下,他能感受到的就是又一管药剂被缓缓推入了他的身体。

不要。

那些记忆的碎片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一个接一个地碎裂为他抓不住的颗粒。

他尽力地转动自己的大脑思考着方法,却只是徒劳。

那些曾经一起经历过的时光在他的眼前都只是模糊的剪影,他睁大双眼去看,也只看到几个不清晰的色块。

这是在哪?这个人是谁?我们当时在做什么?

羽生昭明用尽自己的力气去思考这样的问题,希望可以借此保留住自己的记忆。

羽生昭明看见了一个人弯下腰来,朝他伸出自己的手,像是想要把他从地面上拉起来,明明是昏暗的背景,他却觉得这个人像太阳一样刺眼。

是谁?金发……这个肤色……

Zero,是zero,他在做什么?想要拉我起来吗?当时我是不是又在体术课上偷懒,所以躺在地上?所以zero这个时候是想要拉我起来……

面前的景象突然生出几道裂痕,画面也变得模糊不清,羽生昭明努力在自己的心里回想着这个场景。

是谁?这个想要拉我起来的人是谁?

金发?银发?

是zero吗?

Zero?

……

Zero?

……谁是zero?

羽生昭明下意识地思考这个问题,大脑在这时却传来一阵剧痛,他抵抗着这阵剧痛,继续想着。

谁是zero?

谁是……?

我想问的是谁来着?

越是尽力地回想,羽生昭明的大脑痛感就越加明显,他身上全是冷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

我想问……

我……

我?

我是谁?

羽生昭明痛苦地思索。

“Gin,你可真是不温柔。”贝尔摩德看着在平台上痛苦挣扎的羽生昭明,通过耳麦和琴酒交流。

“不用你管。”

“是是是,你的,你的小少爷……”贝尔摩德转了转椅子,“那我去顺带给‘你的’小少爷办个证件?”

“你要给你的小少爷取个什么名字呀?”

“……”琴酒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看着羽生昭明缓缓开口。

“黑泽昭明。”

“从此以后,你就是‘黑泽昭明’。”

黑泽昭明。

羽生昭明听见这样一个名字。

哦。

原来我是黑泽昭明。

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答案,羽生昭明突然放松了自己,不再挣扎。

我是黑泽昭明。

这句话在他的意识里面流淌。

“嗯哼,搞定了。”

贝尔摩德拿着两个文件袋,靠在墙上,伸手把文件袋递给琴酒。

“一个是办好的新的全套证件,都已经在部门里留了痕迹,这个的话……是在那边找到的他原本的身份证明,都给你。”

“嗯。”琴酒接过贝尔摩德递来的文件袋,他们现在在他的一处安全屋中,羽生昭明,或者说黑泽昭明,正闭着眼躺在一边的床上,琴酒把新办好的证件放在一边,打开了另一个文件袋,里面的证件不全,琴酒拿出来看了几眼,就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到底打火机,点燃了那几张纸。

原来的写着“羽生昭明”的身份证明就这样被献祭给了跃动的火焰中,纸张的边缘被烧成黑色,几片小小的碎屑向上飞舞。

像是飞蛾的扑火,像是雕刻着神明脸庞的洁白的石膏像被砸碎在地面上,小块的碎片被溅起到空中。

“再把头发染回去吧。”琴酒看了一眼黑泽昭明和他颜色一样的头发。

“这是我要亲手创造的纯黑。”

作者有话要说:昭明直接找到新工作,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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