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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看透世界主线的我直接开摆 > 第49章 One Year Later

第49章 One Year L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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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治。”安娜看着屏幕里面因为药剂和电击而昏迷过去的羽生昭明,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洗脑?”

“嗯哼,有什么问题吗?”羽生龙治像是不理解安娜的情绪,带着诧异的表情回头,只是眼里那一丝尚未消散的兴味依旧被安娜捕捉。

“你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们之前做的事情不就完全是白费力气了吗?”安娜紧紧攥着拳,指甲在手心留下几个印子,她不敢暴露自己的情绪,只能竭力伪装。

她是一个保护不好孩子的,失败的母亲。

安娜这样想到。

“怎么会白费力气?”羽生龙治好笑地说,“很多时候,对于世界的失望,是会深深印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什么的全部都无所谓……要不是刚好有这个好用的组织在,可以给小家伙洗洗脑,我都想直接创造意外,把那五个人解决掉。”

“你怎么……这五个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很重要的锚点,上面交代过希望我们尽量保留这五个人。”

“锚点?能有‘神明’重要吗?”羽生龙治不屑一顾,“只要有了‘神明’,锚点有没有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观测对象已经进入了犯罪组织……”安娜不知道自己在争执些什么,她就是下意识地认为羽生龙治这种做法有问题,她看见羽生昭明承受着药物和电击的痛苦的时候大脑就开始陷入混乱,她现在站在这里说着话,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逻辑链条是有些混乱的。

“你认为不在正义的一方就不是神明了?”

羽生龙治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大笑了一会儿。

“哎呀安娜,你还真是一直这个样子……你根本哈哈哈哈哈……”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神明’啊。”

“‘神明’是没有善恶的,它自己就是评判的标准,只要它对于这个世界没有过多的情感,愿意和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就已经够用了,不是么?”

和我们一起?

安娜在心里嗤笑这句话的荒谬。

那边的羽生龙治像是灵感爆发一般,兴奋地对着安娜说到:

“我们给他多派点任务吧,我还没养过能变成‘纯黑’的孩子呢,还可以在等到它已经走不出黑暗的时候给他恢复一点记忆?让他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有多荒唐……”羽生龙治像个看见了心仪的艺术品的鉴赏家,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样,任务就能更快完成了吧?”

安娜只觉得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冰冷的。

她看着屏幕,琴酒正把羽生昭明完全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撩到后面,即使是进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羽生昭明还是微微拧着眉,好似非常不适一般。

羽生昭明消失了啊。

安娜想到。

终于走到这里了吗?

一年后。

早晨在训练室晨练结束之后,黑泽昭明从淋浴间边擦着头发边往外面走着,他没有穿上衣,只是简单地套了一条黑色长裤,身上可以看见许多伤痕的印记,长短不一,颜色也有着深浅区别——其中最显眼的是一道从胸口延伸到颈部的伤痕,伤口早已愈合完好,但是这道伤痕的颜色依旧很深,让人不由得开始想象当时这道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

黑泽昭明看起来颇有些懒洋洋的,简单地擦了两下头发之后就把毛巾搭在了一边,一些没擦干的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落,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Gin在阿美利卡的一栋小别墅中,外面的阳光看起来很舒适,黑泽昭明站在窗边,本想看看早晨的景色,却被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

黑泽昭明眼里浮现出一点高兴的意味,他慢慢地走下楼,来到别墅的一楼,最后在开放式厨房看见了Gin系着黑色围裙的背影。

“阵哥。”

成长了不少的青年声音变得有一些低沉,刚沐浴完,还带着一点舒适的懒意。

“嗯。”

琴酒没抬头,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黑泽昭明自动地走到琴酒的身边,在看到对方往锅里倒油的动作时,顺手把盘子里放着的鸡蛋递了过去。

琴酒很自如地接过,在锅边敲裂了蛋壳,单手把鸡蛋直接打进了锅里,等待着蛋液的成型,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荷包蛋就被装进了盘子里。

琴酒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黑泽昭明:“穿衣服,吹头,吃药。”他简单地下达着命令,黑泽昭明听了之后就迅速地回了楼上,拿了一件黑色短袖穿上,走到洗漱台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对着镜子拨弄了一会儿刘海之后,他拿来一条银色发带给自己绑了个马尾,然后从柜子里拿出绷带,认真地开始缠着自己的手部。

他的手上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是从手腕到手背上甚至是指尖都能看到一点针孔或者是注射留下的痕迹,他将这些痕迹尽数掩藏在白色的绷带之下,最后他把绷带放回原位,摸出一个白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两个白色的药丸,直接仰头干咽了下去。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配上颈部的那一道痕迹,显得有些性感。

“我来了,阵哥。”黑泽昭明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回到了一楼,琴酒已经坐在餐桌边享用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手边是一份报纸,黑泽昭明从厨房端出属于自己的早饭,坐到琴酒的对面,安静地双手合十之后,吃了起来。

两个人在用餐期间都没有说话,羽生昭明吃完最后一块面包,把两个人的餐具全部丢进洗碗机,按下开始键,洗碗机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昭明,来。”琴酒习惯性地点燃一支香烟,朝着黑泽昭明说到。

“阵哥。”黑泽昭明在琴酒的身边坐下,等待着对方说明来意——琴酒的工作很忙,大部分时间都是黑泽昭明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时不时伏特加会过来增加一点生活物资,只有在琴酒刚好结束了一个在美国的任务的时候,才会过来看看黑泽昭明的状况。

“你最近来得次数少了很多,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么?”黑泽昭明脸上表情并不明显,但琴酒还是能从其中读出一点“希望他长留”的意思,面对这种有些冒犯的情绪,琴酒心里没什么不悦,甚至还有不少的满足感。

养了一年了,已经很听话了。

“你有任务。” 琴酒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羽生昭明,“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代号。”

黑泽昭明进入组织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但对于执行任务这件事他已经是十分熟练了,他打开文件袋,看了一眼任务目标之后就没再管别的。

“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会成为代号成员?”

“嗯,你也可以开始准备自己的安全屋了。”琴酒喝了一口咖啡。

“这里就很好,我还是想要一直在这里。”黑泽昭明想到要到处找房子就觉得很麻烦,他有些焦躁地再看了看任务资料。

“你总是要去别的国家的,多准备几个安全屋对你有好处——最好自己去找,不要经过别人的手,也别告诉任何人。”琴酒这个时候难得地拿出了一点耐心。

“阵哥也不行么?”

“最好不要。”琴酒看了一眼黑泽昭明,养到现在,黑泽昭明的身体素质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本身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组织内的洗脑药剂反应强烈,曾经在一次任务意外失败接受惩罚的时候几乎心脏停跳,还是琴酒一路飙车赶到基地,直接一枪把门锁打掉强行进入了惩戒室把人从朗姆手下带了回来。

从那以后,黑泽昭明就开始服用药物,抵抗那些药剂留在他体内的副作用。

想到这里,琴酒的眼眸就沉了下来。

“阵哥?”黑泽昭明感知到琴酒的情绪不太对,“Rum又找你麻烦了?”

“没什么。”琴酒站起身,把杯子里面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好好做任务,你的代号是我亲自选的——拿到代号之后有一个长期任务给你,我会来经常来检查你的任务进度。”

“好的。”黑泽昭明仰头看着琴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黑泽昭明转着手里的军刀,他的面前是一个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人,大片的鲜血在场地周围蔓延,羽生昭明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不出意料地在自己的手上看到了一点蹭下来的血迹。

弄脏了,果然还是枪好用。

黑泽昭明这样想到。

他今天倒不是没有带枪,但带的是琴酒曾经送给他的一支□□。

这把枪一直被他定时保养,但也只有在琴酒来带他进行枪械训练的时候会被他拿出来使用,平时的任务中他向来不会用这把枪。

主要是舍不得。

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黑泽昭明慢悠悠地转身,赶来善后的组织成员们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脸上带着血迹的黑泽昭明。

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被那双眼睛扫视过的人都不禁身子抖了抖——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眼神里的冰冷,好似在估量他们生命的价值。

领头的人想到了这一次对方的任务。

——杀掉某个公司的老板。

他带着自己的下属开车过来,刚打开车门,就被这里的血腥味熏得后退三步——要知道他可是专门负责组织善后的人,多少血腥的画面他都见过,上次只为血腥味就感到害怕还是在帮琴酒善后的时候。

这位好像就是琴酒大人亲自带出来的人。

那没事了。

一路走来,意料之中的,这栋别墅除了对方之外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活人。

“大人,这里就交给我们吧。”领头的人微微鞠躬,其实按照组织里面的等级制度,应该是黑泽昭明对他恭敬一些才对,但黑泽昭明身上浓重的黑暗气息让善后组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弯腰。

反正这样的人,踩在他们头上也只是时间问题,不如一直恭敬一点,以后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嗯。”黑泽昭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负责善后的人立即四散开来,领头的人只是检查了一下任务目标的身份,剩下的他都没有去管。

黑泽昭明走出了血腥味浓重的别墅,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子——平时为了遮挡颈部的伤口,他哪怕在夏天也会穿上一件高领的衣服,他拿着烟盒在自己的手里转着,却没有拿出香烟。

他在自己的车边站定,和站在车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对视。

那是一个小女孩,也是这次任务目标的私生女。

“孤儿院?”

黑泽昭明询问到,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完全让人想不到他刚刚屠戮了对方的全家。

放过一个小孩对黑泽昭明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这样的选择也不是处于他自己内心的善意,他有时候也会当着琴酒的面帮助被抢了钱包的人,一脚踹飞那个抢劫犯之后他得到了受害者的感谢,黑泽昭明笑了笑就回到了琴酒的身边,继续在大街上行走着。

“好玩?”琴酒问到,语气像是一个宠溺的兄长。

“确实。”黑泽昭明点点头。

做好事这种行为,在黑泽昭明这里更像是一种恶作剧。

看看啊,明明是一个手上沾染了无数生命的人,却因为简简单单的举手之劳被人感恩戴德,人们从来不在乎一个人的真实,他们只在乎对方是否可以维护自己的利益。

听着就觉得讽刺。

每次做这样的事情,黑泽昭明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激动地大跳,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恶作剧地大笑,他有时候甚至会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点笑容——为了这种恶作剧成功的喜悦。

“嗯,孤儿院。”

小女孩点点头,黑泽昭明颇有绅士风度地为她打开车门,微微托着小孩上了汽车,随后才自己合上车门,走到前面上了驾驶位。

他发动汽车,本来下意识地想要抽支烟,但看见有小孩之后还是把烟收了起来,换成了棒棒糖。

“我可以要一个吗?”

“这可不是免费的。”黑泽昭明单手打着方向盘,在大马路上秀了个漂移。

后座传来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一只小手把一个翡翠戒指递来了,黑泽昭明看了一眼,这种戒指一般都是一些大人买来给自己的孩子当项链挂在脖子上的,这一个戒指看起来品质不错,他直接接下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大小正好,黑泽昭明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最后的三根丢给那个小孩。

“给你三倍,不占你便宜。”黑泽昭明根本没管那个小孩接没接住,“车上吃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自己戳穿。”

“嗯嗯。”

黑泽昭明最后还是把小女孩安全送到了孤儿院,他赶着小家伙自己下车走过去,然后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叮。”

手机传来一个消息提醒。

黑泽昭明拿起手机,边开车边看了看消息内容。

阵哥:恭喜,麦卡伦。

麦卡伦。

这个名字被羽生昭明在舌尖滚了一圈,最后才咽下自己的喉咙。

他是组织里面少有的不喜欢喝酒的人,一般是能拒绝就拒绝。

“要不要找时间去喝一点?”黑泽昭明喃喃自语,“还能和阵哥一起。”

“应该,不会难喝吧?”

作者有话要说:在描写黑泽昭明的时候满脑子都是

羽生昭明和黑泽昭明,you pick which one

(啊我的塑料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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