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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坑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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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檐雨虽不喜这握着鼠头拐杖的贺老,总觉得他带着些迂腐和目中无人的高傲。

可他到底也是在这镇上有着极高的威望的,若能得他青睐也会方便许多。想至此处,裴檐雨还是敛下眉目,规规矩矩地向贺老行了个礼。

“河儿,你也不必帮这妖女辩驳。那临安王做贼心虚封住悠悠众口,但老头子我也不是聋的,还辨不清何是何非!”贺老住着杖,重重地敲在了地上。

贺庄河看起来对他这老爹也没存几分敬意,忙拦着他笑道,“您在神佛面前大吵大闹,也不怕他们怪罪。您还是省着点力气吧,在他们面前给你自己积点德。”

可到底贺老对贺庄河也是存着真心的,贺庄河一见贺老脸面色转阴,又立刻改口说起裴檐雨的不是了,着实是两面为难。

“不过,临安王妃,你可知这宗族祭祀之地,也非是等闲之人能够进入的?”

裴檐雨知道这贺庄河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若不是这么说,这回还不知道要被这贺老纠缠多久。

“哼,孽畜,你就是要诚心气死我这把老骨头才满意是吧!”

“我哪敢啊!”贺庄河赔笑,忙帮着贺老顺气。

裴檐雨趁此向贺老行礼致歉,在贺庄河不住地安抚贺老的声音中抽身离去。

几人在为青铜炉鼎供香参拜后,在神佛画像面前卜筮,振振有词地念叨了半天,恼得贺庄河实在不耐烦了,一众人才如星拱月般簇拥着贺老离去。

贺庄河跟在队伍末尾,撇过红泥墙后的一个阴影处驻足。

“贺小爷,您不走吗?”跟在贺老身旁的一个青年随口问道。

“你们先走便可,不必等我。”贺庄河回了一句。

“你少管这不肖子的事儿!”贺老似乎还惦念这刚刚贺庄河的不训,心里头还掖着几分火气。

贺庄河在心底暗念了一声“小气”,看着贺老一众人走后,他才嗤笑了一声,“王妃,你也不用再躲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找我,还是来闹事。”

贺庄河“唰——”地一声将扇面展开,遮住了半张俊脸,看着角落里的裴檐雨缓步而出。

“看来我比这处死地更吸引人啊,荣幸之至。”贺庄河轻笑。

裴檐雨眸间淡淡,指着这红泥墙内,比了个手势,“要借这处的庙堂一用。”

贺庄河看懂了,眸间笑意淡去,“你可知,若是要用这庙堂,必是要召集全镇商量事宜?”

裴檐雨点头。

“抱歉,虽然我也很想帮王妃。但此事你求我,不如去求求我那个刚刚走的爹。”贺庄河摇着扇,拒绝得委婉。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又笑开,“或者,你去求求那临安王,都比我来的管用。”

找临安王?压管百姓,堵住众口,临安王这些事做得可都不是很利索。

裴檐雨轻轻顿了一下,满脸正经地胡乱比划,指指露出红砖的庙堂房檐,又摆了摆手,看得贺庄河一阵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何意?是说这破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贺庄河也开始胡乱猜测。

裴檐雨摇头。

“你是说这个庙堂该拆了?”贺庄河左手横在胸前,右手搭在其上作托腮状,了然点头,“说得好,我也觉得应该拆了!”

裴檐雨汗颜,就差没抄起他的扇子往他那胡思乱想的脑壳上锤。

“哈哈,开个玩笑,那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贺庄河看着裴檐雨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收起了刚刚那幅装痴作聋的样子,又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下刚刚裴檐雨的动作,眯着眼猜测道,

“莫不是,是临安王那混蛋让你来借这地方的?”

裴檐雨一顿,她指着宗堂的意思是要聚集民众,而摆手的意思则是并不是会真的进着宗庙之内。

既然这贺小公子都如此猜测了,那倒不如就顺水推舟将事情推给缪荀衣。

裴檐雨肃穆点头。

“呵,这临安王几日不见倒是越发出息了。不仅像个闺阁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办个事还让自己内人干,我好生佩服!”

裴檐雨:“······”你说得对!

泊落镇小,消息走得比腿还快。

裴檐雨也没想到,自己白天给缪荀衣挖了一个大坑,缪荀衣晚上就从坑里爬出来了,还把自己推下去了。

“砰砰砰——”

这敲门声响了许久,裴檐雨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只鬼找错地来锁魂,脑子里尽是那晚看到的浮尸的样子。

恶心发绿的尸水,筋脉错落的肌肤,燎泡裂开的面部······

裴檐雨哆哆嗦嗦地躲在被子里自我催眠,这世上没有鬼,这世上没有鬼······

想了半天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不就是为了索命而来的鬼吗,那又有什么好怕的!

“裴檐雨,本王知道你没睡!”缪荀衣也在门外不住地敲门,“你出来,你跟那贺家的那条狗说我什么坏话了!”

以往总是从容看戏的缪荀衣被自己的好友抓了一个把柄,扣上了一个扭捏作态的帽子,这时气急败坏地找到了罪魁祸首来问罪。

而罪魁祸首则在屋里装鹌鹑。

谁没睡着是你能定的吗?裴檐雨知道是缪荀衣来了,也不怕了,继续埋在被子一动不动。

“我刚刚还看到,你这儿还有一团影子动着呢。”

这道声音响在了裴檐雨的头上,把裴檐雨吓得一哽,忙从被子里探头出来,就撞上了缪荀衣如炬的眸中,

“王妃,大半夜的留我一人独守空房,我好冷啊!”那临安王的声音幽幽,似怨似泣。

在夜里,裴檐雨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只听这临安王阴阳怪气的语调,也能知道他这话里绝非表面之意。

看来,今日这账今日就得还了!

裴檐雨起身,点亮了桌上的一盏烛灯,小小的火焰摇着,被屋内的一阵邪风吹灭。

裴檐雨往四周看了看,果不其然,有扇窗竟是开着的,冷冷月华随着寒风一同灌入屋中。

嗯······索命鬼是走窗户的。

缪荀衣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咳了两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立刻就偃旗息鼓,再无刚刚理直气壮的幽怨之气。

“那王妃可有空谈谈?”缪荀衣走去,十分自觉地关上了这大开的竹窗。

你都进来了,我没空也得有空啊!裴檐雨有几分无奈点了烛盏,在缪荀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点点头,坐在了一张厚实的矮檀木桌旁研磨起了一块墨砚。

“说吧,你让我放你出府,你就是跑到外头说我坏话的?”缪荀衣倒是自觉,反客为主地坐在了裴檐雨的床上。

“我哪儿敢啊?”裴檐雨落笔写下。

“哼,你个没心没肺的,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前几天和那叫什么痴子的商量私奔,这几日又拐着我的好友一起在我背后给我穿小鞋,我倒是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一个劲的给自己夫婿戴绿帽的女人。”

裴檐雨写下几个字,这缪荀衣便能怼得她一篇文章出来。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想与你分忧。”裴檐雨自己是动笔,比起缪荀衣只是口述起来要麻烦上许多。

“你给我分忧,我在这忙前忙后地为那浮尸一案查找幕后之人,你倒是在外头过得潇洒快活!”缪荀衣此话中不免得含了些酸意,夹刺带针地暗讽着,“你一个人也就罢了,干嘛去联合那贺庄河那厮一起来说我。”

“你是不知道,那贺家的小狗抓着这点,咬得我可疼了!”缪荀衣似乎还委屈上了,拽着裴檐雨的床单拧来拧去,看得裴檐雨有几分好笑。

这临安王装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

“那贺家的狗说我,他说我只会依附女人,结果我依附的这个女人还和他一起来嘲笑我,说我一腔真心错付呢!”

若是贺庄河在这儿,那绝对要发个毒誓,天地良心,我从未说过这种话!

裴檐雨笑了,在纸上又写道,“我不信你说不过他。”

室内的烛火幽幽,兴许是因为这修阮阁临着水,屋内颇为阴冷潮湿,压得那一簇烛火烧得都不是那么旺了,只是柔弱地摇曳着,将明明灭灭的橘黄色暖光投在了裴檐雨的脸上。

若是一个人的容貌是有颜色的,那裴檐雨的的脸绝对是凌厉刺人的那种冷调。

可现在,她的脸上挂着笑,她的脸上映着光,让缪荀衣也不由得觉得心底一暖,呆呆愣愣地回道,“那当然了······”

裴檐雨自觉他话中的语调不对,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缪荀衣,不料却他却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朝她嗔恼道,"看什么看!"

裴檐雨做了一回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腹诽道,不看就不看,莫名其妙!

她提笔写下,“那然后呢,你是怎么对付贺家的那条恶犬的?”

缪荀衣这会儿露出了几分孩子气,他微微抬起下颚,略显骄矜,“我自然是有他一点都提不得的软肋了!”

裴檐雨哑然失笑,做出一副倾耳细听的模样。

“我可是一个已经成亲的人了,他一个还未娶妻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烛火轻轻晃着,二人之间本是剑拔弩张的氛围不知何时开始旖旎起来,缪荀衣的这一句话一处,更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氛。

不对劲,自己与缪荀衣不应该是这个相处模式,裴檐雨心中有也些慌了。

她在纸上写下几字,试图打破这愈发凝滞起来的氛围。缪荀衣看过,却也是一愣,

“你也是个娶妻的人了······”

缪荀衣似被口水呛到似的猛地咳了起来,咳得喘不上气来只得憋红了脸,他接过的话中带了几分羞赧,“王妃若是想让我陪你睡,也不是不可以······”

裴檐雨:“······”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写一章感情吧···到目前位置,男主还是女主大业上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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