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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王爷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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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似乎还未落尽,只是换了个地方,换在了苏宝同的眸里,里头有焰火攒动,

苏宝同的目光灼灼,“王妃,若你能辨清是非,愿意逃离那临安王的身边,我与闫姐姐定会出手帮你!”

裴檐雨唏嘘,她不知苏宝同经历过何事,能让自己仅仅以“临安王负我”一句,便让昔日针锋相对的二人,此时竟化了干戈呈上玉帛。

这苏宝同是个真性情的,可自己只是随口扯了一句谎言,实际上她与缪荀衣并无任何仇怨。

若是要强行说二人有些什么,也只有自己在贺庄河那儿处说了缪荀衣的不是,这些不过都是些小事。

可这苏宝同将行之事,可不是一件小事便能说得清的。

“这些日子王府紧闭,我等着这临安王府哪一日开门时,会潜入府邸。这些日子的晚上,你多做准备,到时候我便雇一辆车马,送你和闫姐姐离开这儿。”苏宝同拉着她走得极快。

矮墙后几道黑漆漆的人影过去,苏宝同连忙拉着裴檐雨躲到了一处死角。

苏宝同全身似乎都紧绷了起来,屏气凝神,裴檐雨几乎都快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从中走过的不过三人,陈老夫妇和他们家中唯一的一个儿子陈顺,竟能让一向跋扈的苏宝同摆出这种如临大敌的姿态?

三人走过后,苏宝同才拉着裴檐雨七绕八拐地走出小巷,到了一处水沟旁,水沟只有两掌宽,挨门逐户地流过。

四下皆是一幢幢背水的屋子,无人僻静,也听不见虫鸟鸣。

“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贺老发什么疯,这个点儿了还不放人回来?”苏宝同随口呢喃了两声,也未有什么疑虑。

裴檐雨倒是被她这句话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这苏宝同嘴里发疯的人可不是贺老。

许是心中有鬼,裴檐雨被苏宝同这么牵着多多少少有些局促。

“算了,”苏宝同沿着水沟逆行几步,长长的水沟延至天际,尽头便是皎皎明月,“到时候便从府里将你带出来,你跟闫姐姐一起走!!走的时候莫要回头!一定要记着!”

裴檐雨闻言,连忙摇头。

笑话,她离开缪荀衣,孤身一人在这恒国拿什么跟缪疏清斗!

可苏宝同很明显就误会了裴檐雨的意思,她拉过裴檐雨的一手,捧在胸前,眸光中洇出一层薄薄的水雾,里头映着月亮。

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般可恶了。

“王妃······”话刚出口半句,苏宝同便摇了摇头道,“不对,你不应该借着哪个男人的名号来称呼,那我便叫你裴妹妹可好?”

裴檐雨:“······”你开心就好。

裴檐雨点了点头。

苏宝同握着裴檐雨的手紧了紧,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裴妹妹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做这件事是有些风险的,可只要你能逃出那临安王的魔爪,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在临安王府里受他折磨的!”

“我不会再让任何无辜的人死于他手下了!”

裴檐雨:没有,其实临安王除了与我没有夫妻之情外,他对我倒也没什么苛责之处。

也不知道这苏宝同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见她泪水越聚越满,像是随时便能溢出似的。

“你会活下来的,我尽快去找你!我保证!”

裴檐雨:“······”她脑子里想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今夜的月是弦月,不是圆的,尖尖的月角划破了夜的宁静。这几处屋子附近,也渐渐来了许多归家的人。

“这事过后,应当便没什么问题了吧。”

“你可别再说了,兴许是没问题了,你这么一说,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二人似是一对久婚的夫妇。

“也是!也是!”沉闷的男声伴着一道“吱呀”的开门声响,惊动了在草丛里冬憩的蛇蚁,和在屋后窃窃私谈的二人。

苏宝同的手扶在裴檐雨的后腰之处,将她往这窄沟的上游方向推了推,“你就顺着着水逆行而上,便能到临安王府。”

“快回去吧,若是回去晚了,那临安王也不知会不会找借口将你关于门外。”

“就他长得那幅刻薄样子,做出这种事也不算奇怪!”

临安王长相刻薄?裴檐雨听着也有几分奇怪,缪荀衣那一双狐眸顶多算得上风流。甚至因为眼型微圆,连风流之气也减去不少,又如何谈得上刻薄?

裴檐雨想起那晚缪荀衣凄凄艾艾冲着自己埋怨的样子,又有些想笑。

嗯,还勉强可以称得上可爱。

当裴檐雨到王府门口时,这位刻薄又可爱的临安王冷冷地甩给她一个紧闭的大门。

裴檐雨:“······”收回今日夸他的话。

她没有这么晚回王府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王府的规矩,无奈只能上前去敲门。

好在此时已至深夜,临安王府又不处于街巷之中,来往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并没有人见到这场景。

——临安王妃裴檐雨,作为临安王府的女主人,像个不速之客一般,被结结实实地拒在门外。

“王妃回来了,快进来吧。”偏门很快就探出了一个圆圆的脑袋,招呼着裴檐雨道。

“王妃回来的这么晚,王爷都有些气着了呢!”这个新来的门童似乎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年纪正轻,劲头也足,大半晚的也不觉得发困,只是在裴檐雨耳边唧唧呱呱地闹着。

“王爷今晚回来的时候心情便不好,你想想,那王爷平日里可都是笑盈盈的样子,他一旦拉下脸,那个眼神······”

这门童顿了一下,似乎被吓得魇住似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啧”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个眼神啊!似是坠着冰碴子的刀刃,冷得吓人!”

裴檐雨在思索了一番,那缪荀衣虽是长着狐眸,但是狐眸圆圆总显得有几分幼态。再加上他对着自己要么就是不尽眼底的笑,要么就是装模作样的撒泼打滚。

冰碴子?冷刃?裴檐雨笑了笑摇头,着实想象不出来这两个字能跟他挂上关系。

不过今日那苏宝同提起过,她似乎还要潜入王府,也不知会不会危及缪荀衣的性命?裴檐雨心下暗忖几分,想到缪荀衣既然还醒着,倒不如现在就去和他说明此事,顺便再旁敲侧击一番,打探打探他的底细。

废太子当真能放下权位,心无所求居于一方?

裴檐雨是不信的。

东南方位为尊,临安王缪荀衣便住在府邸的东南侧。

绰绰约约的长青竹从大门往明律院种了一路,过度附庸风雅,反倒显得有几分粗俗。

裴檐雨遥遥地见着缪荀衣的那个院落还有一盏灯还在亮着,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深夜也未入眠。

走进裴檐雨才发现,那门并未合死,露着一小道缝隙,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

那道光还时隐时灭,应该是缪荀衣在屋内踱步,才会一会遮住这绰约的烛火,一会又放任着明光肆意宣泄。

裴檐雨屈起手指轻叩门扉,引得屋内心烦意乱之人一阵谩骂,“这么晚了,你们找我最好是有要事要禀报,若还像是上次什么楼经营的银两缩减这点小事,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缪荀衣一边呵着,猛地拉开了屋门,便见到裴檐雨站在外头。

裴檐雨眼神落在缪荀衣身上,刚准备给他一个友好礼貌的微笑,就见缪荀衣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紫。

最后,剩的便是“砰”的一声的摔门声响,和面前一扇冷冰冰的木门。

哦,还有被缪荀衣甩得满鼻子灰。

裴檐雨眨了眨眼,自己不过还没来及笑罢了,有这么吓人吗?

屋内的缪荀衣正背靠着门喘气,现在的他看到裴檐雨的一张脸,就能想到今日晚上桥头一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他堂堂一位恒帝嫡子!冠以缪性!虽是被贬,但自己的示好还是头一回被忽视得这么彻底,着实让缪荀衣觉得有些挫败了。

门外的裴檐雨又如何能知道缪荀衣的心思,只当他是不好意思身着亵衣来见自己,便耐心地在屋外小等了片刻。

裴檐雨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落下,觉得他应该是换好了衣裳,便又敲了敲门。

“滚,我要睡了!”临安王此时已经把整个人蒙入了锦被里,冲着门外不停敲门的裴檐雨大声喊道,语气不善。

这临安王又在抽什么神经?

裴檐雨敲门敲了一半,也就止住了,总觉得这个场景还有几分熟悉。

这不是同那日缪荀衣来找她的那晚一模一样嘛!

只不过是换了个人罢了,这时是缪荀衣在里头不愿意见自己,而自己则在外头不停地敲门。

意识到这事,裴檐雨也有些稀奇。她见着缪荀衣死活不愿开门,暗叹,果然,风水轮流转啊!

不过现在自己被缪荀衣拒之门外,是继续敲门烦他呢,还是像他一样翻窗进去呢?

裴檐雨自认为自己没有缪荀衣那厮脸皮那么厚,还要自己腆着一张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苏宝同一事他不想听,那便是他的损失!

裴檐雨拍拍屁股走得轻巧,留着缪荀衣一人在被窝里偷偷听了许久。缪荀衣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也不知怎么的,心上也漫上几分不甘。

缪荀衣悄悄下床,轻轻地拉开了门缝,从中探看,反复确认后才发现这裴檐雨真的走了。他这心里头就跟窝了一团火,又浇了一缸醋似的,又麻又酸。

这冷心冷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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