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换爱情的确很难，就像周嘉曦还是很喜欢蒋柔然，但蒋柔然觉得他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很难说因为他喜欢你，你就要喜欢他。

蒋柔然出了一趟门，买了一些鲜花，还有一些食材，在超级市场出来的时候，与一个人撞上了。那人穿印花衬衣，依旧是外套一件皮夹克，很经典的美式复古风，蒋柔然觉得这身打扮眼熟，那人也觉得蒋柔然眼熟。

“彼得堡？”像对什么暗号一般，那男生用俄语说：“我们见过吧？”

本不想理他的，蒋柔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用俄语回答他：“没见过。”

陆湛想起来了，他追上去，“我们见过的，在彼得堡，我与你，你还有一个女生朋友，她人呢？”

说的是宋莺莺，蒋柔然哼道，“听说你在找工作了，博士毕业了吗，别延毕了吧？”

“嘿，小丫头，你怎么知道？”陆湛语速越发轻快，“许清宵告诉你的吧，她还说什么了，说我不是好人是吧。”

“没有，许学姐说你再诚挚再善良不过，只是容易被柔弱的人激发保护欲。”蒋柔然索性站定了，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许学姐太爱你，所以这么美化你，在我看来，你很轻佻。”

将陆湛说愣在原地，蒋柔然抱着花又提着菜，“抱歉，借一借，你挡住我了。”

陆湛到苏黎世面试，维也纳那边的拍卖行他也去了，还在等回信，空置时间，来了苏黎世一趟，就被蒋柔然劈头盖脸，她话虽不多，但很利。

孟怜山下学期大三了，他是觉得可惜，任何一个出国独自求学的女生都值得尊敬和保护，许清宵将孟怜山看得太有攻击性，其实没必要。

回到宋莺莺的住处还有点远，刚刚看他从车上下来，蒋柔然回头道：“开车了吗？”

陆湛拿出个头盔，“坐吗？”

骑摩托的，这摩托应该不便宜，将菜蔬放好，蒋柔然长腿跨上后座，陆湛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很多女孩不喜欢摩托车的，觉得不安全。”

“骑你的车，话多。”蒋柔然自己也考虑买个车，不需要太大，两人座，smart就好，二十分钟不到，车就停在了宋莺莺公寓楼下。

“安全抵达，上去吧。”收了头盔，陆湛骑在车上，能看出来他身材很好，腰腹线条、后背曲线，整个人颀长而健美，蒋柔然叹口气，“上去聊聊？”

“聊什么，你能做主？”陆湛怕这不是蒋柔然的家，没经过主人允许，就这样上楼显得很唐突。

“花给我，你提着菜上来吧。”蒋柔然不知道将陆湛和许清宵放在一起工作合不合适，毕竟是前任女友，当然这得看宋莺莺的意思。

宋莺莺让人搬了一台钢琴上楼，现在蒋柔然住这边，她可以请蒋柔然继续教她弹琴，工人才走，蒋柔然就进来，看见客厅的钢琴，道：“莺莺，你没休息？”

宋莺莺一看见陆湛就想起来了，没经过什么反应区间，她起身道：“陆学长，你好呀。”

“是你们，原来你们真是去彼得堡旅游的，我说怎么在彼得堡从没见过你们呢。”陆湛站在门口，“我能进来吗？”

“当然，请进。”宋莺莺接过他手上的菜蔬，问：“喝什么，我帮你倒。”

“果汁有吗，我不爱喝咖啡。”与旁人不同，陆湛喝了咖啡就想睡觉，他比较喜欢果汁，鲜榨的也可以。

“有，家里有橙汁，也有新鲜的梨，我可以帮你榨。”宋莺莺准备到操作台，蒋柔然说：“莺莺，我来榨，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和他说一说。”

陆湛略微拘谨，到两个女生的住处，是动都不敢动，双手放在双膝上，宋莺莺道：“会弹琴吗？”

“嗯？”宋莺莺指着新买的钢琴，“忽然想听现场演奏，您能弹奏一曲吗？”

陆湛说：“我弹琴不怎么好听，并且会的曲子不多。”

“请。”

陆湛会的曲子果然不多，应该是上学的时候被迫学的，弹了两三首，宋莺莺没听出什么错处来，蒋柔然听了听，不仅没错，他乐感还可以呀。

果汁来了，三人围着小茶几坐下，蒋柔然道：“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在苏黎世开一家首饰商店，主要是卖自主设计的珠宝，其中一部分原料我们会从俄罗斯购买，特别是圣彼得堡的琥珀和蜜蜡。我们之前去彼得堡，就是想看那边的原料价格，如果可以实现的话，我们甚至希望将工厂开在那边，瑞士这边只负责珠宝的线下销售。”

陆湛到维也纳找工作，顺便游了一下苏黎世，就被招募了。蒋柔然道：“俄罗斯境内是许学姐负责的，如果你不想和她一起工作，那你可以就在苏黎世做设计，这个可以协调。”

宋莺莺自黄芷渊手里买的资料还没发挥用处，当然不是多余，但显然没到时机。时间不能闲着，商机每一天都在流逝，她不能错失好时光。

“两位小姐，请问你们有工作室吗，不会这里就是工作室吧？”陆湛不是不接受创业起步艰难的时光，但他一个男生，和两个小姑娘在一起同进同出，说出去对谁都不好。他道：“方案呢，待遇呢，具体收入，我有权知道吗？”

“有的，我们有专业的律师做合同，由于设计公司还在策划阶段，也并不知道你实力如何，我们会给你半年的试用期。如果试用期内你拿不出像样的设计，或者畅销的作品，我们有权与你终止合约。”

宋莺莺联系顾云亭，“晚一点把合同传过来，我这边在谈设计师了。”

“哇偶，被你们可爱的外表欺骗了，想不到都是富家女，失敬失敬。”陆湛确实不知道内情，以为蒋柔然和宋莺莺是两个拿家里钱出来挥霍的创业人。

“乱说什么呢，”蒋柔然斥了一声，宋莺莺倒是莞尔一笑，“那等律师的合同吧，你如果对我们的条件不满意，可以再商榷。”

逐客了，陆湛意会，蒋柔然起身，“走吧，我送你。”

蒋柔然刚领走陆湛，宋莺莺就给顾云亭打电话，对方笑道：“这么快就催了，宋小姐，我已经很快了，最迟明天给你。”

“我都没开口，难道我只会找你要合同？”宋莺莺玩笑。

那边笑说：“难道宋小姐要约会我了，那是我的荣幸啊。”

“对，约会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去看房。”

“看房？我们的节奏这么快吗，直奔同居了？”顾云亭笑言。

宋莺莺说：“你找个时间吧，我想换大一点的房子。”

“好，那你穿衣服，今天起风了，”顾云亭说：“我稍后来接你，最多一小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