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陆湛感应到蒋柔然变脸，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亲戚来了，情绪不稳定啊，时好时坏，时晴时雪。”

蒋柔然道：“管好你自己吧，臭男人。”

陆湛简直遭受了无妄之灾，气笑了，“我怎么臭男人了，就因为我钢琴弹得不好，就变成臭男人了？”

“懒得理你，拉倒。”蒋柔然说：“以后没事别上楼，莺莺需要休息。”

“你是她保姆吗？”陆湛凑过去，“亦或是，你们是拉拉，蕾丝边，你们是一对恋人？”

“恋你个鬼。”蒋柔然忽然想起来，“我晚上要煲汤的，鸡忘买了，你再送我去一下超市，再送我回来。”

“我为什么要送你？”陆湛回头，看见蒋柔然已经自己拿头盔戴上了。他道：“你们女生现在都这么强势的吗，我是你的司机吗？”

“少废话，快走！”蒋柔然将陆湛拉回来，“快点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顾云亭开了车来，宋莺莺下楼，穿了风衣，戴了帽子，她现在十分畏寒，夏季之末，她就穿成了初秋之季。

顾云亭在楼下等她，见她下楼，问：“最近好些了吗？”

“好多了，只是我好像不能买房，只能租房是吧？”莺莺问。

顾云亭帮她开车门，说：“也不是的，你想买房的话，将房挂在公司名下，公司是你的，房子自然也是你的。”

“好。”莺莺坐副驾，顾云亭帮她扣安全带，问：“怎么了，这边不好？”

“房子有点小，局促，转不开。”宋莺莺说：“有没有视野好一点的，大平层最好，别墅不好做卫生”

“我们去看看。”

宋莺莺在俄罗斯的首饰店先开起来了，许清宵拉了好几个同学，有主打室内设计的，有学建筑的，还有专攻工艺珠宝的，还有做视觉设计的。

十月初，许清宵邀请宋莺莺和蒋柔然去圣彼得堡参观新店，顺便剪彩。苏黎世飞彼得堡照样要转两道机，宋莺莺与姜梦麟先出发，他们的机票是苏黎世走维也纳，转莫斯科，再转圣彼得堡。

到莫斯科停了两天，姜梦麟说没去过红场，想去参观一下。十月的莫斯科已经很冷，宋莺莺穿着羊绒大衣，姜梦麟穿着新买的皮草大衣，搂着宋莺莺，“听说许学姐是陆某人前女友，这次蒋柔然就别来了吧。”

“嗯？”宋莺莺忙着看装修，她买了一套不错的二手房，房主之前的装修也还行，但总有一些细节需要修缮。与黄芷渊和顾云亭交流之后，决定全部推翻，重新装修，因为她本人就很喜欢黄芷渊家里的装修。

姜梦麟永远走在消息的前沿，她说：“我感觉，我只是感觉啊，我觉得陆先生喜欢蒋柔然，蒋小姐也喜欢陆先生。”

“是吗？”走在红场，能看见克林姆林宫，夕阳将下未下的样子，蒋柔然拿出相机，“我们互相拍照片吧。”

“好，其实可以请路人帮我们合照。”宋莺莺看了看，找了个穿白色短款绒衣的女生，“你好，请问能帮我们拍照片吗？”

结果那女生表示听不懂中文，又重新找，这回找了个本地姑娘，表达了一下拍照，那姑娘爽快答应了，帮着姜梦麟和宋莺莺合照，还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尽管说的是俄语，宋莺莺和姜梦麟都听不懂，姜梦麟还说：“也不是不能沟通，管它说什么语言，人类的善意是无法阻挡的。”

“对。”

古姆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国营商场，现在卖路易威登、爱马仕，比较知名的品牌，古姆都有，这里还有闻名世界的雪糕店。很小的店，藏在立柱旁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窗口，不经意的话，就错过去了。

“吃雪糕吧，莺莺，听说这个雪糕很好吃。”姜梦麟掏钱，“你吃什么口味。”

“有什么口味，”宋莺莺问。

“有芒果、哈密瓜、朱古力，这个单词不认识，是俄语柠檬吗？”姜梦麟看着颜色点，“我吃哈密瓜，莺莺你呢？”

“我要这个粉红的，草莓吧？”大差不差，照着颜色点，宋莺莺说：“多少钱一个？”

“二十卢布。”姜梦麟道：“不贵，真的不贵，这和苏黎世的物价没法比。”

宋莺莺拿到雪糕，吃了一口，不错，真的不错，她道：“我们能不能把这边的雪糕拿到苏黎世去卖，也能赚钱。”

“可以呀，只要开个进出口公司，这个问一下顾律师，他肯定懂。”姜梦麟拿着雪糕，看着旁边的爱马仕，说：“我想进去试衣服，那件大衣不错，看起来很暖，我喜欢。”

“吃完再进去。”莺莺说。

“好。”姜梦麟看了一眼旁边货柜的手工香皂，“莺莺，你看，这个香皂很漂亮吧，这包装也不错，我们也能弄到瑞士去卖，肯定行。”

爱马仕店旁边有一家很古老的超市，蛋糕、零食、杂货，宋莺莺与姜梦麟看得很仔细，最后的结论是：俄罗斯很多物品值得运出去，性价比高，值得让世界更多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