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隋签字买单，这一条项链绝对不算贵，也亏她们品牌没有知名度，这换任何一家有品牌溢价的商店，价格能当场翻五翻，并且还有不少人抢着要。

宋莺莺也没跟他来虚的，用了个丝绒盒子包装，深鞠躬，“先生慢走。”

许清宵和姜梦麟在后头站着，也一起鞠躬，“先生慢走，欢迎先生下次再来。”

也不知道谁给她们做的培训，训练得跟酒店服务一样，其实鞠躬角度可以不用这么大，腰也不用折这么低。

萧棠隋有心弥补昨晚的不愉快，本想请她们一起去店里吃个饭的，今天来了新鲜的奥地利鹅肝，虽然法餐都标榜自己的鹅肝，其实法国鹅肝都是奥地利来的，奥地利养鹅，拼命喂大鹅的肝脏，再取出来。

跟在美国吃海鱼一样，俄罗斯有很多海鱼卖的不错，到日本，或者到美国。而日本的海产，一般去了香港，或者做成罐头，香港人很爱吃。

今年因为被制裁的关系，一些水产只好先去别的国家中转一下，跟着去日本、香港、美国，并且最近因为日本海域的关系，日本深海水产也不好走到香港去了，一部分空缺还是俄罗斯的水产补上的。

萧棠隋还没走，宋莺莺站直之后，问：“先生还需要什么吗？”确实是自学的，应该请个金牌销售来教教她们，萧棠隋心说。

但她不知道宋莺莺是老板，今天开业才站在这里，平时她是在瑞士上学的。

许清宵过来问：“您要什么，我帮您。”

萧棠隋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对账单，“昨日你们吃饭的钱算错了，我退回到支付的卡上了。”

原来是为这桩事来的，宋莺莺觉得是小事，许清宵觉得自己坑了宋莺莺，今天萧棠隋来，姜梦麟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多少钱，我付给您。”许清宵拿手机，“您给个账户。”

都是出来工作的人，也不是在校的学生，这种便宜没意思，也不想占。一位男士来说了一通，还买了项链，还要退还吃饭钱，什么意思，嫌弃她们吃不起，不配去他的店里吃饭？

三个姑娘都不太高兴，萧棠隋今天这好人做得不太成功，现在小姑娘们的戒心也太强了。又给他架在这里，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姜梦麟说：“昨天多少钱今天就多少钱吧，昨天已经算好了，没必要反复纠缠。”一杯水一百美金的事儿，她可没有忘。

所以说到底，女人还是要有钱，不然很容易被人欺负，被人瞧不起。就算人家嘴巴上不说，看你都带着有色眼镜，感觉你有钱就是征服男人得来的，人家男人就是征服世界。而你，只配征服男人。

宋莺莺也转过身去了，一顿饭钱，反复无常，她略微弯身在首饰柜里调整首饰。

萧棠隋彻底碰壁，也没收款，就走了。

“诶，”许清宵在后面说，“怎么个意思，什么意思啊，我们是付不起饭钱吗，我们是只能吃白食是吧？”

姜梦麟插嘴，“他就是多余，昨天坑我们了，今天不好意思，还专门来买条项链，别明天就来退吧，首饰可是离柜不换，谁知道会不会拿条假的过来。”

“晚上给他送过去。”宋莺莺发话。

萧棠隋就是在等宋莺莺，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一般都是从好奇心开始的，例如这女人的职业，她的过往，生活得怎么样。

男人都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所以很少考虑女人的学历，即使知道了，也很少直接说嫌弃，一般都是只看脸。

有钱人的两大奇特爱好，爱拉扯良家妇女下水，勾引良家妇女偷情，是他们的乐趣。还有一桩是喜欢叫失足女子从良，救风尘，这也是有钱男人的喜好。

萧棠隋不知道宋莺莺是哪一种，是被有钱人包养的情妇，还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

当然了，不管她是哪一种，他都喜欢。

她长得就讨他喜欢，他也是个肤浅男人，只看脸。

许清宵开了车过来，她去停车，宋莺莺和姜梦麟才上楼，就发现布置和昨天不一样了，昨天空旷的场地上布满了电灯，就跟所有高纬度地区喜欢的灯光秀一样，在极寒天气里，看见温柔的灯光，总觉得有希望，很暖心。

姜梦麟嘴角一挑，“果然是不安好心，看上你了，莺莺。”

萧棠隋像个展翅的孔雀，穿着晚礼服，手捧一束花，跟马上要当场求婚似的。结果宋莺莺压根没走到场地中间来，她拿着一个信封，交给旁边的服务员，“交给你们老板，有劳。”

服务员捧着香槟，信封放在香槟酒杯旁边，他将茶盘端过去，“先生，小姐已经走了。”

萧棠隋还是背对着楼梯口的，他转过身来，哪里还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