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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苏地主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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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奚正疑惑着,接收到李捕快的眼神后也不敢贸然出声。

账目没问题那应该是苏地主已经提前改过了,事到如今,要想进一步查访,只能是拿出另外的证据。

沈奚往外看去,根据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大概估计着时间,想着沈朗和沈妍也该回来了才对,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大人明鉴,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是还有何要问要了解的可随时传唤,小人一定配合。”

苏地主满脸笑容,唇角上扬,看向神色慌乱、一脸迷茫的李捕快时面上透露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与得意。

县令低头抚弄了一下袖口,没有说话,一时间公堂上安静了下来,在外看热闹的人也感受到了内里的气氛,谈话声不自觉也弱了下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奚转头,看到了沈朗和沈妍带着冯老爷和林老爷进来了。

沈奚眼神一暗,这几日好似林家频频出现,看样子又不像是找麻烦来的,甚至是极尽讨好,真令人感到奇怪。

林老爷一脚刚迈进来,见到了沈奚,脚步快了几分,径直向着沈奚走去,垂在身体两边的手抬起,就要给她拱手行礼。

一旁的冯老爷见状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对着堂上高坐的县令,恭敬地跪下,俯下身子:“见过县令大人。”

林老爷如梦初醒,连忙不动声色地转换了方向,拜见了县令。

好在他没出声,这个举动也不是很显眼,沈奚只让沈妍和沈朗去找了冯老爷,这林老爷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此时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沈奚压下疑惑,静静地待着,努力降低存在感。

“堂下何人,何故来此?”

他们出入得如此顺畅,门外护卫竟无人出手拦截询问,沈奚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若说从前的县令懒怠,不约束手下,导致底下的人玩忽职守,也还说得过去。

但换了县令不该是这个样子,除非……沈奚看向了端坐高位的那人,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一般,两人目光相接。

沈奚低下了头,扮演着畏惧官威的平民,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并无疑惑,也无意外,一瞬间,沈奚想通了一些事情。

能命令捕快的,也只有县令了。

那喊她来此的人想必不是李捕快,而是县令,他不仅知晓她同李捕快和苏地主之间的过往,甚至还知晓她与冯老爷之间的联系。

冯老爷方将账本呈递了上去,这是冯家的账本,冯家同苏家也有生意上的来往,其中自然也记录着同苏家的交易。

冯老爷按照之前同沈奚商量过的将事情一一道来,林老爷也如法炮制,递了账本。

李捕快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事情转机来得这般快,他怔怔地看着眼前场景,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后背已汗湿了一大片,粘腻感袭来,他却只感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县令将信将疑地接了账本,翻看了几下,同苏家的账本一核对,竟发现了好几处有出入的地方。

“苏利,双方的账目对不上,那便是要实地去查看。”县令命人撤去了账本,交给原来查看苏家账目之人再次验看,淡淡道:“眼见为实,这纸上数字容易修改,实际货物可不能凭空消失或是多出。”

县令站了起身,走到堂下,垂眼俯视地上的人,“不如,现在便去实地查探一番吧?”

虽是询问,但他显然不打算给苏地主回答的机会,背过身往座位上走,手一挥,底下人便懂了,随即出动,无需他多言。

苏地主刚才的得意瞬间消散,却也不知还能如何辩解,急出了满头的汗,只能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他们不要真查出些什么。

汗珠顺着面颊滑落,他抬手去擦,却如何也擦不净,心中惊忧万分。

沈奚瞧着县令的神态,想着今日苏地主这罪是要定下来了,今日所有人的反应都在县令的掌握之中,真不愧是京官。

如此也好,邺城要发展,必然是从上到下都要焕然一新。

出去的人很快便回来了,领头人对着县令行了礼后,当堂公告了结果。

“禀告大人,经查实,苏利通过隐籍合户、脱户漏口和瞒报交易等行为进行藏税匿税高达白银十万余两,税粮五百万石……”

沈奚听着捕快的回禀,更加确信了县令才是今日这出戏的导演,算准了一切。这些罪证根本不可能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县令早已知悉,今日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

“啪——”惊堂木一拍,堂下之人无不随之一震。

“按照本朝律法,本该对你施以流刑,但考虑到上任县令疏于治理,养得手下之人松懈异常,一定程度上造就助长了该种不利之风。为官者不正,底下民众也受其影响,这般想来这刑罚也未免重了一些。”

县令思虑了片刻道:“匿税之物全数充公,可以折价为银钱相抵,笞五十。”

“可有不满?”

苏地主连连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流刑一出来,他已经是吓得魂飞魄散了,想到流放路上的风霜雪雨,所到之地的苦寒艰难,那一瞬间他的心都要停止了跳动一般。

现如今,银钱充公,皮肉之苦他也都受了,跟背井离乡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处理完了苏地主,便是到李捕快了,县令看他一眼,道:“李捕快以权谋私,但念在及时悔悟并检举,也算是戴罪立功了,日后便去了捕快一职,做些值守的活吧。”

至于冯老爷和林老爷则因为检举有功,加上主动承认了之前的违规操作,及时认罚,最终也只是上缴罚金。

“诸位,若是之前有违法行为的,主动向官府报备,还能网开一面,若是等到本官查出来,那便是要从重处罚了。”

县令走到了公堂中央,面对着门外朗声说道,是提醒,亦是警告。

门外看热闹的人很多,来来往往不仅仅是附近摊贩,也有许多富户家庭外出采买的人员,经此一事后,邺城所有富户、生意人必然要自查整顿一番。

不少原来看个乐子的人听到这话后,纷纷变了脸色,挤开人群往外走了。

人群之外,目睹了全场的崔静不理身边人,对着裴楚然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不让我去帮奚儿,你不帮也就算了,连带着也不让我帮。”

崔静对沈奚十分有好感,本以为跟着她来邺城后能够有更多时间相处,但是裴楚然硬是拉着她,两人就这样远远观望着。

若是她顺利也就罢了,可如今看到她有困难却不能上前帮忙,显得自己一点义气都没有,崔静越想越气。

裴楚然无奈,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说:“她自己能够解决,不是吗?而且扶渊虽然回到了军中,但是情况仍旧未明,我们贸然出手,引来过多的注目对沈奚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讲的话,那么我们就走得远远的就好了。”崔静猛地攥住裴楚然的手腕,“跟我回京城,我们成婚。”

裴楚然吃痛:“哎哎哎,姑奶奶松手,你弄疼我了。”

崔静松了手,垂下眼,掩去了眼底的苦涩,后扬起一抹笑容:“没用。”

“同你说啊,我如今稀罕你追着你跑,你不要不知好歹,等哪天我不稀罕你了,你追我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

裴楚然活动手腕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的声音很轻快,同她平时与自己斗嘴的语气并无太大的不同,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一瞬间像是落入了谷底。

——

衙门后院里,沈奚与县令对坐着,桌上小炭炉温着茶壶,茶水咕噜咕噜声响,冒出阵阵白气。

从升堂到退堂,沈奚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默不作声,跟外边的吃瓜群众无甚区别,最多便是换了个吃瓜地方。

沈奚一直等着县令开口,果不其然他将她喊了进来。

柳正平脱了官帽,身上威仪感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他提起茶壶斟茶,水柱倾泻而下,撞击茶杯发出清脆响声。

沈奚却没有放松半分,经过多年官场沉浮修炼而来的心性,跟苏地主之流是完全不能比的,不是她能够看破的。

瞬息之间,原先的大地主便不复存在,沈奚再一次清楚地、切身地感受到权力之下,众人皆是蝼蚁。

她不敢轻易相信他,不过也不会全盘抵触。

“这次把姑娘喊来是想同姑娘谈一谈租地一事,邺城大多是草场是官家所有,姑娘何不考虑同官府合作?”

沈奚倒是想过这事,但目前她的规模说不上大,私人场地完全可以满足她的需求,且她并无相关渠道,就没往这方面想。

“不知大人所求为何?”

柳正平朗声笑了起来:“我就知姑娘是个聪明人,同聪明人打交道,不费劲。”

“本官十分看好邺城的养马业,其前景可期,我朝的律法也是鼓励民众牧马,但邺城的马业一直发展不起来,多为散户,本官想同姑娘联手打造出属于邺城的马业。”

“实话同姑娘说,这是上头的指令,公文不日就会下来,我需要姑娘做个表率,带动旁人一同响应。相应的,官府也会给予姑娘对应优惠。”

说罢,他拿出了一张纸,上头款项讲得十分明确,还带有公章,不似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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