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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笼中窥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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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观接到通知,第一时间赶去了治疗室。

看守声称傀儡师和屠夫发生了冲突,在庭院中厮打起来,两人都受了伤。秦殊观对此表示怀疑。

安鹤笙是依靠头脑的类型,不屑于用那双优雅修长的手做出任何粗鲁的事。而且以他的心智,他怎么会和屠夫那种身量的人动手?

在怀疑的同时,秦殊观发觉自己还有一些不安。

屠夫不仅身形格外高大壮硕,也是性情最残暴的犯人之一。安鹤笙和他动起手来,绝对占不到便宜。

想到这里,秦殊观突然皱了皱眉。

——我是在担心安鹤笙吗?

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扪心自问找到答案,治疗室的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他脚步匆匆地走了进去,猝不及防地看到安鹤笙正脱下裤子。

不需多问,安鹤笙小腿和大腿上的伤口已经解释了他的行为。但秦殊观还是愣了一下。

可能是安鹤笙皮肤苍白得刺眼,渗出的鲜血显得十分诱人。

治疗室的另一头,屠夫暴躁的气息显而易见。他只有眼角有点擦伤,破了个无关紧要的小伤口,远不及安鹤笙受伤严重。但他却像受到迫害的野兽般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秦殊观神情冷峻地问道。

屠户嚯地站了起来。看守想按住他,却根本压不住他那庞大的身躯。

“这个男人是恶魔,你必须把他关起来。”屠夫眼神凌乱地瞪着安鹤笙,“我从没想要对他动手,可我的手脚却自己行动起来了。是他操控我,是他!”

秦殊观漠然道:“你的意思是,安鹤笙操控你袭击他,把他自己打伤了?”

虽然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可屠夫感到自己受到了嘲讽。

屠夫猛然上前几步,重低音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你看不见他身上的鬼魂吗?难道你看不出来,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的傀儡线!”

他一边咆哮一边逼近,活似轰鸣的战车。秦殊观岿然不动,冷静地命令道:“退后。”

屠夫置若罔闻,也不在乎看守手里的电丨击丨枪。秦殊观在他看来是个漂亮的小白脸,墙上的装饰画。

他逼到秦殊观面前吼道:“你这个表子养的蠢货,听不懂我的话吗?!必须把他关起来,关进最深最严密的牢房,否则所有人都会被他搞死!”

他的情绪愈发激动,伸出双手抓向秦殊观的衣领。

秦殊观出手的那一刻太快,谁都没能看清他的动作。他很轻松就挡开了屠夫肌肉虬节的手臂,随后便是迅猛的一记手刀,横斩在屠夫的咽喉上。

屠夫宛如一堵倾颓的墙,轰然跪倒在秦殊观面前,捂着喉咙发出嘶哑的抽噎。

“下次我让你退后,你就乖乖照办。”秦殊观居高临下地看着屠夫道,“这是为了你自身的安全着想。”

随后他对看守说:“我出手很轻,他很快就会没事。带他去禁闭室,这个星期他就关在里面反省。”

看守看得目瞪口呆,听到所长的指令才回过神,急忙上前拉起屠夫将他拖向门口。

屠夫颤巍巍站起来后,突然咧嘴笑了。他瞪着秦殊观,艰难地从受伤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狂乱的声音:“原来你也被……操控了。去领赏吧,向你的……城主大人。你这条漂亮的……狗崽子。不过你要小心,等我从禁闭室出来,我会剥掉你这张惹眼的脸,戴在我自己脸上。这样我干掉城主的时候,就能欣赏他……惊讶的表情了。”

他好像崩坏了,丢下危言耸听的威胁,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离开。

屠夫被带走之后,治疗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秦殊观转过身,看到安鹤笙正眼带笑意地注视自己。

那双眼睛的注视,能让淡薄一切的人生出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

秦殊观走到正准备给安鹤笙上药的医生跟前说:“我要问他几句话。你先去忙其他事。”

看到刚才秦殊观一击制服了屠夫,医生一点也不担心他和安鹤笙单独相处,放下药水和纱布就离开了。

医生离开后,秦殊观问:“你和屠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要现在审问我吗?”安鹤笙做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我很想配合你,但我的情况似乎有点尴尬。”

话虽如此,他的姿态却不见任何尴尬扭捏。

秦殊观垂眸看向安鹤笙笔直的腿,血液顺着他的脚踝,蛇一样蜿蜒而下,鳞片闪闪发亮,滴落在地却变成了娇艳的花瓣。

或许蛇和玫瑰,本就是一体。

“上去。”秦殊观指了指安鹤笙身后的病床,“回答问题。”

安鹤笙顺从地坐在了病床上:“犯人之间产生一点小摩擦很正常。可能我说了冒犯他的话,他把我从晒太阳的台子上扯了下去,刮伤了我的腿。”

秦殊观拉过来一张椅子在安鹤笙面前坐下,让他抬起受伤的腿,握住他的脚踝拿起消毒水帮他清理伤口:“看上去,好像是你单方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安鹤笙自嘲地笑了:“在那种熊一样的男人面前,我只有挨打的份。”

“是这样吗。”秦殊观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安鹤笙,“你知道该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你知道人会对哪些话、哪些事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你会蠢到冒犯屠夫、激怒他吗?”

不等安鹤笙回答,秦殊观继续质问道:“而且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阻止屠夫。但你没有。你弄了一身伤,目的是什么?”

安鹤笙开玩笑道:“想不到秦先生也这么‘迷信’我。不过你要小心,就像敏锐和敏感有一字之差,很容易混淆不清。迷信和迷恋也是一样。”

秦殊观目光一冷,突然握紧他的脚踝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如果我现在对你动手,你也不打算阻止吗?”

病床比椅子高,安鹤笙被这么一拽,身体有些失衡,不免狼狈。

不过他很快找到了支撑点。

他把脚踩在了凳子上,秦殊观分开的两腿之间。

“我不会阻止你。这里只有你和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而我很期待和你……”安鹤笙缓缓勾起嘴角,目光幽深,“同流合污。”

秦殊观的喉结抵着领口无法自持地滑动着。他像是突然烫手一般,放开了安鹤笙的脚踝。

“也许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惊动繁忙的所长。”安鹤笙悠然笑道,“你几次三番拒绝我,令我倍感寂寞。”

秦殊观冷冷地说:“你为了见我一面,不惜赌上自己的命?我听看守说,屠夫看上去很想杀了你。”

安鹤笙反问道:“难道你认为自己不值得我赌上性命?”

秦殊观像是在斗嘴中败落下风般一言不发,拿起药水倒在药棉上,按在安鹤笙大腿侧面伤口最深处。

“嗯……”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安鹤笙轻哼了一声。他明明受制于人,但还是轻松地调侃道,“真看不出来,秦先生喜欢粗暴一点。”

秦殊观没抬头,不过动作轻了一些。他拿着药棉,贴着安鹤笙的伤口擦拭,手指却心猿意马不听使唤,指尖不时“失误”地触到安鹤笙的皮肤。

秦殊观绷紧手指,也绷紧了视线,避免被安鹤笙衣角半遮半掩的部位干扰:“你一再想要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秦先生的领带总是一成不变的平结。”安鹤笙说着,指尖触碰到了秦殊观的领带,“是喜欢,还是只会打这一种?”

秦殊观没有阻拦安鹤笙的手,也没有抬头。他像是明白安鹤笙的话题为什么突兀地跳到了领带上,坦率地答道:“习惯。”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惯,像我,过去总是打咖啡结。”安鹤笙的手指捏着秦殊观的领带边缘,缓缓向上移动,“所以你也注意到了,四名受害者的领带结打法各有不同。”

秦殊观淡淡地说:“凶手很‘贴心’,给他们打领带的时候考虑到了他们的习惯。”

安鹤笙捏住秦殊观的领带结,轻轻将他拉向自己。秦殊观下意识抬起视线,安鹤笙的脸近在咫尺。和梦里一样,洞穿一切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蛊惑人心的嘴唇。

他一只手托在安鹤笙小腿后侧,手指不断收紧,不知是想让安鹤笙踩在椅子上的脚退回去,还是让它得寸进尺地往前一步。

迟疑间他和安鹤笙的距离已经紧密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像是灵魂误入歧途,目不转睛盯着安鹤笙的嘴唇。

只要再往前一寸,梦和现实的交界就会打破。

“没有任何细节能逃过你的眼睛,你肯定知道最重要的是那些镜子碎片。”安鹤笙审视着秦殊观道,“为什么那天我问起的时候,你却转移了话题?”

秦殊观放开安鹤笙的腿,把领带从安鹤笙手中抽出来,起身说:“药上好了,我让看守送你回去。”

他把歧途上浮想联翩的神魂硬生生拉了回来,起身走向门口。

安鹤笙注视着他挺拔的背影道:“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答案,可你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你,面对那些答案。它让你抵抗、让你挣扎。但或许你该控制它,成为它的主人。”

秦殊观停在门口,但没有转头去看安鹤笙:“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

安鹤笙目送秦殊观离开,拿过裤子穿上。

这时613忍无可忍地流下了虚拟鼻血:【安……安医生hso~】

安鹤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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