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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管我叫哥们,她管我叫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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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西郊的老城区边缘,一个简陋的平房废品站孤零零地坐落在由于新修了高速,而逐渐被人遗忘的乡村土公路旁。

形同虚设的生锈铁门大大地敞开着,旁边立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盏白炽灯,在漆黑中照亮废品站院坝零散堆放的各种弃料垃圾。

盛夏扶着铁门,俯身呕吐。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心悸难平。什么九死一生、死里逃生、绝处逢生、虎口余生、劫后重生等一系列词汇在他的脑海里止不住地玩着成语接龙。

袁野则心满意足地从废品站老板的手里接过一叠粉色毛爷爷,边数钱边走向盛夏。

这个始作俑者完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调侃盛夏道:”才坐不到1小时的车,你就晕成这样,哥们,这可有些丢人哟。“

刚吐完一波的盛夏喘气歇息,有气无力地为自己辩解:“不不不,以刚才你的驾驶速度,我这完全属于晕机,或者晕火箭。”

“哟,哥们你是在夸我技术好,开车就像开飞机?过奖了过奖了,飞机我没开过,只打过。”袁野没脸没皮,说完豪爽猛拍一下对方的后背,拍得对方差点儿把胃里仅剩的一点儿酸水给吐了出来。

盛夏瞪着对方:“打飞机?”

袁野坦坦荡荡:“嗯哼。包括但不限于战斗机、货机和无人机,但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打过民航客机。”

盛夏眼皮子直跳:“呵呵,你们对于干手活儿的黑话都已经细分到这种程度了么?”

袁野没有回答,而是递了一叠毛爷爷在他跟前。

盛夏看不明白此为何意:“这嘛意思?”

袁野理所当然的表情:“分赃呀~小爷我从不独吞。”

盛夏回头望向废品站的平房:“你把那辆开出火箭范儿的跑车给卖了?”

“嗯哼。”袁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样儿。

盛夏:“卖了多少?”

“3000。”袁野答得爽快,然后补了一句,“那台【牧马人】原价最起码100个w。只可惜刚才我们飞跃断桥落地车振的时候把底盘给震坏了,否则老板还能多给点儿。”

盛夏纠正:“兄弟你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什么【车振】…等等!你卖了多少?100个W的车就只卖了3000~”

袁野把钞票在盛夏眼前抬了抬,示意对方收下,同时解释:“嗐,你不懂,销赃从来都是白菜价,人家老板要把赃物洗干净也要大费周章的,他们集团的大老板搞全球连锁,看在我是熟客的份儿上,才给的我优惠价。”

“全球连锁?!”盛夏扫了一圈院子里的废铜烂铁和土坯烂瓦平房。他没有相信的理由。

可袁野信誓旦旦:“真的。我在中东的时候,从阿帕奇直升机到M1A2主战坦克,从电磁炮到贫铀弹,我们结社给什么他们就收什么,信誉妥妥儿。只不过由于我们国内和平安生,所以他们就只能做些‘低端业务’,不图赚钱,只图个维持国内市场份额罢了。”

对于袁野吹得天马行空的【牛皮】,盛夏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角色很多,通常在国外扮演的角色是‘雇佣军’,现在在国内嘛,emmm......我是‘贼’。”袁野答得简洁明了,丝毫没有回避。

这个答案盛夏将信将疑。

“赃款,拿着。”袁野又对着盛夏抖了抖那叠粉红色毛爷爷。

盛夏定然不会要的。

袁野也倒也不勉强,收在了自己包里:“在我们道上,得遵循‘见者有份’的理儿,你既然都当‘从犯’了,自然得分一半,你不要没关系,我先收着,以后随时可以找我拿。反正咱俩一个学校。”

盛夏虽觉得眼前之人豁达,可理性告诉他,以后还是不要与其有瓜葛才好。

废品店老板走过来对袁野表示可以用皮卡车送二人进柳林城区,此地离城区还有七八公里,只要他俩不嫌弃废品店的车又脏又臭就行。

袁野是个爽快人,代表盛夏答应下来。

不多时,老板果然信守承诺,真开来一辆又破又烂又臭又脏的皮卡,连引擎是都一直“哐哐哐哐”地响,就像拖拉机似的。

袁野弹跳力极好,一跃而上跳到车子后面的载货车箱,然后将盛夏拉上来。

人家老板肯免费送一程,盛夏还是知道感恩的,对袁野说这位老板人真好。

袁野很得意,骄傲地回答:“那是当然,我们结社是他们全球TOP0级别的对公客户,我本人也是他们的常客,之前两次来蜀都踩点,销赃的时候都照顾他家生意了,他们肯定也得照顾我呀。”

盛夏还是不信:“按照常理来讲,雇佣军啊、间谍啊、特工啊什么的,不都是口风严实、低调稳重的吗?兄弟你满嘴跑火车,难道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咋看咋不像从事你说的那类危险职业的人。”

袁野双手垫在后脑勺,当做枕头,仰面躺下,洒脱地道:“你说的算哪门子常理,哥们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话多又怎样,话少又怎样?我在非洲的那些同僚,话就贼少,不也全军覆没死翘翘。小爷我打从穿着开裆裤起,就过着刀头舔血、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的生活,早就看淡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小爷我想话多,就话多,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闭嘴。”

他俏皮地对盛夏抬了抬眉:“再说了,古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我不仅亲口告诉你,还带你飙车‘嗖~~’地飞越巅峰,你都不信,换作别人,更不信我说的话了,我岂不是更安全。”

盛夏觉得此言有些道理。

仰躺着的袁野翘起了二郎腿,一边看着星空,一边悠闲地摆动脚尖:“我们结社的老大告诉我,干完这趟任务,我就可以脱队退休了……”

盛夏打断:“相信我,你这妥妥儿是在立flag。无论影视剧还是小说,讲出这种话的角色,最后都会被框进黑白照片里,运气好还能给个灵堂的特写镜头。”

袁野从包里翻出身份证,满目憧憬地欣赏了两眼:“小爷我现在不是有合法身份了吗?袁~~野~~”他用手指弹了一下身份证,脸上写满了满意,“小爷我喜欢这名儿。”

盛夏没有搭话,他认定眼前这家伙是个行为乖张的痞子,但是他又琢磨了一下,痞子能考上蜀都财大?

袁野的自说自话加重了盛夏的疑问,他在沾沾自喜:“小学肄业的我,居然还能上大学,跟做梦一样。”

盛夏:“你小学都没读完?”

袁野:“嗯哼~~~在国外读的,结社的boss非要送我去读书,说不能让我当一个文盲,至少也得学个四五门外语才能全球执行任务。可我读到一半学校被叛军给炸平了,还好大轰炸那天我翘了课。”

袁野:“......”

他重新把身份证收进他的小背包,双手再度枕在后脑勺下,注视繁星闪耀的天际,眸子里尽是对新生活的希冀。

如此这般,早过了报废年限的皮卡车颠颠簸簸慢悠悠地,在银河星光之下,送两个年轻人踏上全新的旅途。

......

车行20余分钟,抵达蜀都财大附近小公园处。二人告别神秘的废品店老板,按照报到通知注明的路线,从东门进入了校园。

由于这几日是新生报到期,24小时都可能有新同学到来。所以东门内侧各个学院的新生接待摊位处都分别有一名志愿者留守。即使现在凌晨3点,整齐划一的一排摊位帐篷仍灯火通明。

盛夏问袁野:“你哪个学院的?”

袁野表现得一问三不知,掏出报到通知书确认了一遍:“公关学院。”

盛夏瞄了一眼,眉头紧皱:“那个字读‘管’。我俩居然是一个学院哒!”

袁野没心没肺畅笑着,猛拍了下盛夏的背:“我就说咱俩有缘分吧。”

盛夏则开始反思自己的前半生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时今日才会有此报应。

在他三省吾身的时候,袁野拽着他找到了公管学院的报到摊,二人走近,见志愿者是一名女同学,正趴在桌上埋头小憩。

盛夏礼貌地轻唤了两声:“同学~同学~”

对方熟睡,没有动静。

袁野用手背轻叩桌面,对方才揉揉睡意零星的双眼,缓缓爬起来。

双方面面相对的第一秒,就不约而同惊呼起来。

盛夏:“是你!女骗子!”

志愿者:“是你!煮熟的鸭子!”

原来,这位志愿者女同学正是3个小时前在火车站准备坑盛夏上黑车的女孩,自称冼白。

袁野呈现看热闹状,调侃盛夏道:“女骗子?你在我车上的时候,不是称她是女菩萨吗?”

一时间盛夏显得有点尴尬。

同时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名叫冼白的女生并没有继续对他发难,而是收敛起脾气,甚至带着非常刻意、非常勉强的微笑,亲切地说:“两位同学,是办理报到手续的吧,请在这边刷身份证。”

说完,冼白毕恭毕敬做了个指引的手势,示意二人在桌面的左侧,电脑显示器旁边有个刷卡器。

盛夏从包里翻出身份证,放在刷卡器上,机器发出“滴”的一声脆响。

冼白斜着身子瞅了眼显示屏:“行政管理专业,盛夏同学。”

随即又低声嘟囔:“这小子和我同学院同系!早知道就不吃窝边草了。”

盛夏没留意冼白低语的是什么,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袁野这边儿。

袁野正翻来覆去看自己手里的身份证,脸上有一丢丢的茫然和忐忑,嘴里还念叨:“这(假)身份证真能刷?”

盛夏用手肘捅了捅对方,袁野缓过神,平静心情,也把身份证在刷卡器上“滴”了一下。

冼白:“袁野!也是行政专业的!我运气也太背了吧。“

袁野的双唇微张,眼角飞扬,暗抑的兴奋之情流露在外。这让盛夏开始怀疑对方的身份证难道真是假的?

“你俩一个寝的。”冼白低头在脚边的篮框里翻出两个带着号码的牛皮文件袋,交给二人。

袁野一听,喜不自胜,跳起来又对盛夏的背猛地一拍:“听见没,我俩一个寝,我说吧,真是缘分。”

盛夏眼皮直跳:“呵呵,猿粪。”

袁野伸手,欢喜地从冼白那里接过2个口袋,确认姓名后,将其中一个交给他自认为很投缘的新室友,并叮嘱:“你可要长命百岁哟,我的那些老战友好朋友,活到今天的一个都没有。”

盛夏一脸嫌弃:“还真是谢谢你的美好祝愿嚯。”

二人转身欲走,却被冼白给叫住:“诶诶诶,同学,别忙着走呀。”

二人同步率100%地扭头看向女孩。

女孩一扫粗鄙之态,尽显温柔之情,温婉地用手掌指向桌面右上角的4个二维码:“请两位新同学扫码注册一下。”

“这是什么?”盛夏边问边掏出手机。

冼白讨好式谄笑:“【校园面面通】、【天府学生汇】之类的APP啦,上大学需要的,新生们都会下载注册。”

盛夏没多想,准备扫码,可他望了一眼身旁的袁野,袁野双手插兜,没有动作。

“你不扫么?”盛夏问。

“我没手机,没钱买。”袁野瘪嘴。

盛夏觉得有些意外:“没钱?”

袁野义愤填膺,冲盛夏抱怨:“哥们你是不知道,无论是白道□□,还是国内国外,资本家都清一色的黑心肠,只管摊派任务,不给经费,连我半个月前来两次踩点的差旅费都是自己垫付的,还有还有,就这破身份证,我和他们极限拉扯了小半年,否则他们还要算我的钱,挂我的账,3厘的利息哟!”

盛夏赶紧捂对方的嘴。

冼白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get到要点。她只顾着面带微笑大眼萌萌眨巴眨巴,催促盛夏完成APP下载注册。顺便还掏出3份文件,连同印泥递给袁野,歪腻地说:“袁野同学还没买手机呐,没关系哟亲,这几份纸质的校园守则公约请签署一下,另外请把身份证拿给我扫描复印一下,亲。”

正在下载APP的盛夏鸡皮疙瘩掉满地:“你非得用这种调调说话吗?让我感觉大夏天的好像在吹空调一样。”

冼白的笑容极具职业化和亲和力:“顾客就是上帝,不对,新同学就是上帝,为上帝服务当然要殚精竭虑。”

她一边鞠躬,一边把笔递给袁野,指明签字的位置。

别看袁野说话做事目无章法,但他不是个粗线条的人,没立即动笔,反而以他认字不多的知识储备仔细阅读了一下冼白给的文件。

袁野手持第一份:“慢着……办理金穗信用卡是嘛意思?”

冼白专业服务的微笑和腔调:“我们学校是指定ABC银行汇账,只要办理金穗信用卡,校园消费更便利哟,亲。当然,你不用的话,可以办卡不开卡哟,亲。”

袁野翻开第二份:“坪安校园险?”

冼白:“养老+重疾,从入学即刻规划,养老才有保障。如果不小心在读大学期间嗝儿屁了,你留给你老婆和隔壁家老王的遗产还能多个零哟,亲。”

袁野:“我就一孤儿,一分钱财产都没有,别说多个零,多几百个也没用。”

他继续低头翻阅,表情也转为哭笑不得,眼珠子略微上翻,瞅着冼白,皮笑肉不笑:“同学,前两份也就罢了。这第三份【有偿遗体捐赠】又是怎么回事儿,受益人还写的是…...洗白?你的名儿?”

冼白听了这话,开始变脸,不再是标准的服务脸:“冼白,x-i-an,冼。”

袁野痞笑,把3份文件原封不动归还给对方。

冼白回复成傲慢轻蔑状:“黑灯瞎火的,居然看得这么仔细,亏我白天都不拿出来,就指望着晚上可以钓两条鱼。”

即将下载完毕APP的盛夏也回过神,按了暂停键:“哦~~~莫非你让我扫码注册,也是为了赚APP的推广费吧。”

袁野抿着下嘴唇看热闹地把手肘搭在盛夏肩头:“哟~~哥们你不傻嘛。”

盛夏朝冼白怒目而视,颇有鄙夷之色:“你居然假公济私,借用志愿者之名,诱骗新生中饱私囊。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我要向学校检举你。”

“谢谢了喂。”冼白一听有人夸她漂亮,瞬间就飘了,红羞带臊。当然她也立马意识到最后那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又秒变泼妇哭街状,“我冼白含辛茹苦、起早贪黑,为了赚150块微薄的勤工俭学金,当志愿者在摊位上连续坚守了整整12个小时,却换来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烧杀抢掠、卖国求荣的恶名。小女子冤枉啊。”

冼白没去表演系真是屈才了,声泪俱下,哭红了眼眶、抽搐了脸颊,拍桌子跳脚,活脱脱一窦娥。

盛夏指着对方:“喂喂喂,除了’中饱私囊‘以外,后面仨词儿可不是我说的,你别乱栽赃嫁祸。”

冼白收起嚎啕,又转为狐媚奸邪脸:“三更半夜、四下无人,我一介弱质女流,你们俩彪形大汉……不对,是一个彪形大汉一个斯文败类,你说如果我大喊非礼,校方会相信谁?”她边说边默默地收回了二维码,意图销赃。

盛夏反手指向背后不远处的保安:“这位......冼白同学,我可警告你,保安大哥和监控探头离我们可不到20米。”

冼白:“放心好了,这里是监控死角……”

她还没说完,盛夏意识到一件事儿:“等会儿?你说你连续坚守了12个小时?不对呀,3个钟头前我才在火车站见过你,就你那样儿最起码在火车站待半天了!“

冼白有恃无恐:“你没证据,我说过了,这里是监控死角。”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际,袁野“扑哧”一笑,引起冼白注意。而这一注意,让冼白的脸煞白——袁野正举着一部手机全程录像,冼白居然没留意到。

“你不是说没买手机吗?这是什么,你个骗子!”冼白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咳咳,洗白同学,我奉劝你注意言辞,我还在拍摄哟。你也不希望我一个手误把这段视频发出去吧,在国内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铁证如山?”袁野聚精会神拍摄的同时,歪嘴笑。

冼白吃哑巴亏,满脸通红,只能无力纠正:“我叫冼白,x-i-an,冼。”

袁野停止拍摄,对冼白曰:“我收回在火车站那句说你没有技术含量那句话,你的演技真棒,而且对摄像头的判定也很准,附近的6个摄像头在这边都是死角。

盛夏猛甩头望向袁野:“你怎么这么熟练?”

袁野不答,潇洒地把手机丢还给冼白,标志性的痞痞一笑,搭着盛夏的肩膀离开摊位,沿着校内主干道,继续往西离去。

被袁野勾搭住肩膀的盛夏很是纳闷:“你的手机就这样给她,不拿回来啦?“

袁野粗犷不屑:“嗐,都说了我手头紧,学费都还没搞定,哪来钱买手机,那手机不是我的。”

盛夏:“那是谁的?”

袁野:“洗白的,我顺手从她兜里偷的。”

盛夏大惊:“哈!?”在他看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明明他俩与冼白对立而站,中间还隔着一张桌子,袁野怎么可能无声无息从冼白身上顺走手机。

袁野似乎瞧出了室友的疑问,自嘲一笑:“你忘了小爷我是什么人?我是贼!“

在二人渐行渐远渐的身后,是矗立在原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一头冷汗,诧异之情难以言表的冼白。

———剧透小剧场———

4个月后的某夜,学校东门外夜市饭馆里,

冼白女汉子状举起斟满啤酒的玻璃酒杯,仗义豪迈:“小女子在此敬各位兄弟一杯,之前的小打小闹就让它化干戈为玉帛,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袁野举杯,还是那副痞气到纯天然的傻乐样:“还好你说的是小女子,不是弱女子。”他忽然扭头问身旁的盛夏,“化干戈为玉帛是什么意思?”

同样举杯的盛夏蔑视了室友一眼,带有教训的口吻说:“人家主动敬酒和好,你还不快点儿端杯子!”

袁野拍腿爽快:“好!喝!今晚我们都要尽兴,小爷我不喝翻两个犊子,我就不姓袁。”

坐在冼白这一方的另外两人微微笑。

坐在盛夏袁野这一方的另外两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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