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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卧龙,必有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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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财大柳林校区最早建成的3栋宿舍楼坐落于校区的最西边儿。分别以岁寒三友为名,称为松园、竹园、梅园,再加之后来增建的榕园,共同成为学生们主要的活动区域之一。

而在学校正东边儿还有一个更大的宿舍群,由命名为“智、慧、敏、毅、诚、信”的几大宿舍组成。近几年在东南角又修了几栋学生公寓,不断扩招扩容,才有小钱钱可以赚嘛。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虽说松竹梅三栋楼修得最早,但却是所有宿舍楼里质量最优、设施最完善、容积率最佳、条件最好的。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房地产开发商修的第一期楼房,要打版做宣传,诱惑别人来购买,自然比后期开发的第二期、第三期要上乘得多。

松园分为ABC三栋,由裙楼长廊链接。形成“山”字型,1楼是大堂、洗衣房、水房、自行车停车场以及部分自习室,2楼开始才是宿舍。

盛夏二人的宿舍编号为【松C311】,所住的C栋在最右侧(西边),大楼内宽敞的楼梯间铺设着米黄色的地砖外加联排的大窗户。每层楼的走廊都一通到底,除了两侧的宿舍门以外,在走廊的中间一侧还有景观阳台,使其特别通风,不会让人觉得阴暗。

来到3楼,左手房门为单数,右手房门为双数,11号房就是左手的第6间,离楼梯拐角没多少距离。

盛夏用报到文件袋里给的钥匙拧开不锈钢房门。房门没有反锁,很容易就打开了。屋内没有开灯,但有如幽灵般的两团火焰在朦胧间凭空摇曳,似鬼非怪。盛夏来不及反应眼前的情况是什么,就下意识地在门边摸到了电灯开关。

“啪嗒”一声脆响,柔和的白色暖光从天花板的两盏日光灯中照射下来,瞬间填满了这间房屋。在时隔2个月的暑假寂静后,它又迎来了一批奇葩住客,开启以4年为单位的新轮回。

这间屋子的布局:门的左右两侧分别有2个呈“日字型”排列的储物柜。储物柜的上方留有放拉杆箱的空间。

再往里走,4个上床下桌的床位两两一组,面对面排列,每套书桌旁边还连着一个衣柜,中间是一条还算宽敞的过道,至少有1米4的间距,放一张小方桌肯定没问题。书桌上方的床铺宽度1米2,长度2米1,也还算宽敞。

面对宿舍门的最远处的区域是洗漱区,有三个洗衣台。台下是两层放洗脸盆的位置,台上有两冷一热三个水龙头。

洗衣台右手的墙上挂着大功率电热水器,一看那大大的储水桶,就知道铁定洗澡的时候水量管饱,电费账单也管厚。

洗漱区左手边是洗手间,洗手间不太大,但有个小窗户,贵在干净通风。

可这一切,此时此刻的盛夏即使按亮了灯,也什么都看不见。

因为整间屋子弥漫着白色的烟雾,缭绕轻旋之间,有一股独特香烛燃尽后的芳香。层层迷雾的深处,两团“灵火”徐徐朝门口飘来,在煞白光亮的衬托下,颇为骇人。

盛夏的大脑开始复盘,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先前在袁野驾车飞越断桥时已经扑街了,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现在才打开了鬼门关。

刹那间,盛夏的身旁横向喷射出一股高压泡沫,直冲灵火。

原来是袁野果断取出了走廊上的消防灭火瓶,对准不明火焰就一阵喷,灵火也是火嘛,他直接将火灾隐患扼杀在了摇篮,同时差点扼杀掉的,还有他的第二位室友。

“吱~~~~~”灭火器喷出的泡沫倾泻不止。

盛夏面容显得冷酷又淡定,他面朝已经被浇灭的灵火,对袁野说道:“喂喂喂,好像泡沫里有什么东西。”

袁野没有停手,反而加足马力:“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鬼知道这是嘛玩意儿,弄死再说,反正灭火器又不需要我们给钱。”

盛夏确认自己看见个物体在泡沫的冲刷下不停打滚。

盛夏:“好像,是个人。”

“幻觉。”袁野喷完一桶灭火器,又拧起第二个,拔掉插销,继续。

“救,救命啊!”泡沫里翻滚的东西发出了声音。

盛夏指着那东西:“瞧,都说话了,肯定是个人。”

袁野喷得正起劲:“它说了什么?风声太大我没听清。”

“たすけて!(救命)咕噜咕噜咕噜(吞泡沫被呛到的声音)。”

盛夏:“听,他都已经飚外语了。”

袁野喷得正欢:“小爷我就是一文盲,听不懂小日子过得很好的人的语言。”

“he~~~help!”地上的某人气息快要绝尽。

袁野这才心满意足放下灭火器:“这句我听懂了。”

盛夏瞅向他:“我看你是玩够了才停下。”

袁野哈哈笑:“谁让这家伙装神弄鬼吓唬人。”

盛夏上前,在满地的粉尘泡沫里把一个浑身被漂白的男生扶起。袁野则摸索到了洗漱区,大大敞开窗户换气透风。

盛夏将对方一瘸一拐扶到洗脸台前,清洗了好一阵,对方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是一枚全身上下皮肤白净、自然卷发,生得眉清目秀,眼眸灵动、玫唇齿白、面如桃花,活脱脱秀气英华、俊朗欲滴的小鲜肉。

小鲜肉惊恐未定,浑身湿淋淋,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徨惊恐地转动着,脸色除了憔悴便是害怕,全然落魄佳人惹人怜的样儿。

屋内的烟雾消散,只落得香烛纸钱满地狼藉。

袁野:“小帅哥,你三更半夜在屋里干嘛呢?想吓唬人吗?演鬼片似的。”

小鲜肉可怜巴巴:“大帅哥,您老人家又干嘛呢,想弄死我吗?演惊悚片似的。”

袁野摊手:“正常的屋子不会一开门就见到俩火球。”

小鲜肉指着门口的灭火器:“正常人也不会一开门就拿那玩意儿对屋里一顿喷。”

袁野不知悔改,做回忆状:“也对哟,以前我都是拿那玩意儿直接往别人头上砸。”

小鲜□□哭无泪:“您老人家开门的时候就不会开口出个声儿。”

袁野假装傲娇不高兴状:“别称呼我老人家,我刚满18。”他甚至还掏出了身份证亮在对方眼前。

小鲜肉抹了抹脸上的水,定睛瞧了瞧,语重心长:“您老人家知道吗,老年痴呆是病,得治——你今年17,哪是18?”

袁野不信,收回身份证仔细查看,还扳起手指数年份。

小鲜肉萌萌地望向搀扶着他的盛夏:“你确定你朋友没毛病?”

盛夏:“我和他其实也不太熟,emmm.......数学不好算不算一种病。”

小鲜肉不信:“这程度的加减法,小学三年级以内都要学的好伐。连我这种学渣都会。”

盛夏双手摊开,指向袁野:“巧了,这位兄弟小学肄业,极有可能没学过。”

“哈?”小鲜肉眼里充满茫然。

盛夏扶他坐下歇息:“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所以咱就不说了。”

小鲜肉:“……”

袁野数了半天后,脸色大变,愤懑不已:“卧槽还真是17!他喵的那帮家伙怎么□□的,没有年满18岁会有多不方便,他们不知道吗?”

小鲜肉仰面再次看向盛夏:“我再次怀疑这位帅哥有毛病。”

盛夏很难不同意对方的观点,在他看来,袁野的确有毛病。

数完岁数后的袁野收起刹那的不高兴,转回乐呵状,朝小鲜肉伸出手:“看在你现在改口称呼我为大帅哥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咱们交个朋友?”

小鲜肉懵圈了:“和我计较?拜托,好像受害者是我好伐。”

袁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帅哥,我也是帅哥,正所谓物以类聚,兽以窝分。所以咱俩交个朋友可以称得上是天作之合。“

小鲜肉扭头对盛夏道:“我百分百肯定,这家伙的颜值绝对是用智商换的。”

盛夏叹息:“他仅存的智商真该兑换一下遣词造句的能力。”

袁野对小鲜肉佯作不悦:“咋说话的,我刚还夸你嘴甜。”

小鲜肉指着自己的鼻头:“我爸就经常骂我没脑子,说我的智商都拿去换颜值去了,我觉得挺有道理呀。就帅哥你这一连串所作所为,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跟我一样,用智商换了颜值……以及一身肌肉。”

盛夏问小鲜肉:“你损人顺带损自己,属于七伤拳么?”

小鲜肉诚恳脸:“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袁野习惯性地又用他熊一样的大巴掌拍对方背上:“果然是个实诚人!小爷我喜欢!”

这堪比铁砂掌威力的一巴掌拍下去,让小鲜肉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大学室友友情的厚重,直接被拍得口吐鲜血,晕死掉了。

“Duang!”他上半身往地面一栽,膝盖往地面一跪,保持着磕头的姿态,没有动静。

袁野凑上前蹲下,用手探了探对方鼻孔:“咋这就没气儿了?我又杀人了?”

盛夏脸部抽搐:“呵呵,据说如果寝室里有人死于非命的话,其他同学就能保研。没想到,我上大学第一天具有保研资格了。………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一个‘又’字!”

袁野一边把地上的“尸体“扶正,一边打哈哈:“你没听见哈,都说了,耳背的人,长寿。”

盛夏对这位口无遮拦的室友顿感头疼,而他不知道,这种因为猪队友而产生的间歇性头疼,会陪伴他大学四年,乃至一生。

……

一炷香的功夫后,

小鲜肉艰难地睁开双眼,从硬硬的床板上爬起来,脑子嗡嗡的,天旋地转。

“你醒啦,乐一同学。”小鲜肉听见有人在叫他名字,往一旁望去,见到的正式刚打扫完毕犯罪现场的盛夏。

“你是?”名叫乐一的俊俏小生对眼前人有着模糊的印象。

“我叫盛夏,刚刚翻了下你的钱包,看见了你的名字。”盛夏的话还没说完。

乐一就恍然记起:“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差点儿打死我的家伙的帮凶!你是从犯!”

盛夏叹气,有预感“从犯”的标签自己是摘不下来了。

“盛夏!我发现行政楼后边儿有一大块荒地。泥土又松又厚,我们完全可以挖个坑把那小子埋进去。”袁野春光满面地从门外小跑进来,一进门就对盛夏高兴地说。

乐一听了,汗毛直立,哆哆嗦嗦。

盛夏听了,偏头痛又犯了。

袁野也第一时间发现已经苏醒的乐一,对其打了个招呼:“哟!没死呀,那我就不用到处找地方埋了,真省事儿。”

盛夏训斥:“谁让你埋他了?”

袁野无辜地指着说话人:“你呀。”

盛夏:“我让你下楼丢找个没人的地方丢垃圾!”

袁野懵懂挠头,又指了指乐一:“垃圾……不是指的尸体吗?”

盛夏无语:“我指的是乐一焚烧的香烛纸钱,被发现了不好解释,还有你用掉的两瓶灭火器,被人知道了,是要给钱的好伐。”

袁野豁然开朗,打了个响指:”哦,原来是这样啊。“他笑嘻嘻接着讲,”没关系,埋尸的地儿我先寻着做备用,以后有机会还用得着。“

他扭头朝向一号床:“对吧,尸体小兄弟。哦,不对,乐一兄弟。”

乐一哪见过如此匪类,两眼一翻白,又笔直地晕死过去。“duang!”背砸在床板上。

盛夏闭眼揉着太阳穴:“我头疼,真的,特别疼。”

袁野一脸的无辜,完全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儿。

……

当乐一第二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一睁眼就发现两个歹徒直勾勾等着他。

袁野皮笑肉也笑,对盛夏道:”瞧,我的人工呼吸多有效,他捡回小命一条。“

盛夏藐视他。

乐一泪目:“什么?人工呼吸?!你个禽兽!我的初吻!”

袁野拍腿笑,盛夏则教训他,并告诉乐一,对方是在开玩笑。

乐一顾不得浑身伤痛,徒劳地蜷缩在床铺一角:“你们,你们想干嘛?”

盛夏咳嗽了两声,用责难的眼神望向袁野。

袁野在乐一昏迷的时候,听从了盛夏的教诲,决定第一时间给新室友认错。

他挤出又痞又憨又傻又不怎么让人信服的笑容:“乐一兄弟别怕,我不是坏人。”

乐一鼓着眼:“你不是坏人?切!虽然我高考总分只有250,但我又不傻!”

盛夏and袁野听到这分数,异口同声:“哈?”

乐一改口:“好吧,是挺傻的,但我不瞎。“

袁野笑,摊开双手:“小爷我咋了,我长得很像坏人吗?”

乐一:“我妈说了,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不仅要小心女人,也要小心男人!尤其是你这种长得帅的男人!越帅越坏。”

袁野居然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无法反驳也不想去反驳。

盛夏则觉得这理论咋听咋耳熟。

袁野当即表态:“兔子不吃窝边草,土匪也不吃。小爷我从不对自家兄弟下手,对吧盛夏。”

6个小时前险些受牵连被警察逮捕锒铛入狱的盛夏不想回答。

袁野继续打包票:“先前用灭火器给你洗了个澡的事儿呢,纯属误会。乐一兄弟,我们以后4年是室友,你也就是我的帮凶了,啊呸,我的哥们了!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赴刑场。”

乐一被吓哭了:“妈妈,我想回家。”

盛夏:“好了袁野,你再这样吓唬他,他搞不好会退学的。”

袁野悄声对盛夏讲:“他退学也挺好,少一个室友就少一个人知道我有前科累累的秘密。”只不过这厮的嗓门天生小不了,乐一完全听见了。

“妈妈~~我错了,我要退学!我愿意出国!我愿意去读艺校!”痛彻心扉的呼喊声,在这个黎明,好似公鸡的啼叫。

———剧透小剧场———

两年后,距离中国万里之外的蛮荒之地,夜黑星旋乌啼……

在比人还高的无边无际杂草丛里,有七个人,排成前后一列,艰难开荒前行这。

走在第二的的盛夏,他一边拿刀砍着两边的杂草给后边儿的朋友开路,一边惋叹:“我当初就应该复读的,我明明来报到的第一晚就想立马转身回家复读高三重考大学,我怎么就没走呢,悔啊我,悔啊~~”

走在第一的是同样持刀,大刀阔斧披荆斩棘的袁野:“盛夏你别嚎了,这两年来,你每个月都要嚎一次,不是嚷嚷头疼就是嚷嚷要复读,比女人来大姨妈还准时,我耳朵都快起茧了。再说了,这一回可是你们自己要来找我的,我可没求你们。”

盛夏痛定思痛:“我后悔了,出国前在高峰师哥面前有多坚定,我现在就有多悔恨。现在仔细想想,人这辈子少个朋友好像也没什么,尤其还是个损友。”

袁野继续挥刀开路:“切~你现在要少唠叨,多卖力!”

“我附议。”走在第三的是萎靡不振的乐一。

袁野接话:“听见没,连乐一都觉得你唠叨。”

乐一哭腔:“我是附议盛夏。我见到你当晚就说过要退学的,我怎么就没有说到做到呢。以至于现在和你狼狈为奸、称兄道弟,最终沦落到如此境地。”

袁野:“……”

“别吵了!你们男生到底有完没完?不快点儿趁夜赶路,真就这么想客死非洲吗?”在队伍的倒数第二位,传来冼白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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