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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就算是校园轻喜剧,也是有最终Bos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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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盛夏三人赶回下水的地方时,韩牧之已经换回了衣裳,坐在大石头处等候伙伴们了。

袁野顾不上穿衣服,上前把对方的胳膊掰过来查看伤势。

“是被芦苇叶割伤的,还好伤口不太深,回去得拿药处理一下。”他边说边用两根手指拈进伤口的最大划痕里,夹出一片残留的植物碎片,弄得韩牧之生疼,差点叫出声。

袁野:“最麻烦的就是这些残渣,不清洗干净,肯定会发炎流脓。”

“清洗?”乐一看向脚底的湖水。

袁野:“当然不是用这种水,我指的是生理盐水和酒精。”

军训营地里连自来水都稀缺,哪儿那么好搞酒精。

袁野考虑了三秒后吩咐:“盛夏,你和乐一先带韩牧之回宿舍等我,我知道营地里哪儿医疗药品,我去搞些,会速去速回的。”

盛夏担心:“你确定能搞定?”

袁野的傲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笑话,小爷我连违禁药品都能搞到手,还摆不平这个?”

韩牧之也不是个死逞强的人,提前向袁野致谢,并翻过院墙后,在盛夏、乐一的陪同下,先行摸黑溜回宿舍去了。

送走室友,袁野直奔营区的医疗室,避开值守夜班睡大觉的护士,他毫无难度地在货架上窃走一整个医药箱。

可就在刚刚走出医疗室大门后,他瞬间高度警惕,迅速靠在墙边,慢慢下沉身子隐蔽,接着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放慢节奏,尽量让自己融入黑暗。

原来,从大概20米远的一个仓库样式的建筑里,先后走出来3个人。根据身型、步态判断出他们都是教官,而非学生。在没有直接光照的情况下,是无法看清他们长相的。

之所以袁野打起120%的精神,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放松。是因为在那3个人里走在最前端的家伙,举手抬足他都十分熟悉,并且此人身上散发出凶狠无情的气场,即使已内敛隐藏,仍能被袁野远远地察觉到——老熟人了。

屏气凝神的袁野匿于阴影当中,注视着3人越走越远,从仓库的一头穿越演武场,进到教职员的宿舍楼内,他才敢稍稍正常呼吸。

“还真是择日不如撞日,这是加班到深夜这个时间点?看来是不会再回来了吧。那我跳过A计划,直接执行B计划?”袁野的面部神经绷紧,不苟言笑,稍稍收敛起平素的放浪感,他遥望3人出来的仓库,斟酌片刻,放下手里的医药箱,弓着腰,沿着建筑物的墙角,靠着黑影的掩护,摸到了仓库边儿。

他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绕行到墙根某处,打开电箱,捣鼓了一阵后,从沿边草地里刨出两个油纸包,其中一个里边儿是一台小型电子设备(信号屏蔽器)。他稍加调试,按下开关,电子设备开始运行。

把运转的设备放在地面,拆开另一个纸包,从里面取出一根弯曲的铁丝,一副软胶手套,戴上手套后,再度确认四周无人,快步来到仓库的门口,用铁丝驾轻就熟地轻轻打开门,悄悄进去。

很显然,这个匪徒蓄谋已久。

这座“仓库”并非真正用作储存使用,而是改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房间,俨然已经成了办公区。

袁野不停张望着四周,走起路来比小猫还要悄无声息,一直走到仓库最深处的大办公室门口。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门及其周遭,确认没有额外的警戒机关后,才故技重施,用铁丝拧开了门锁。

他极轻地把门推开一个小缝,侧身入内,然后又将门关上。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办公室,足足有100平米以上,办公室分为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放着红木沙发和茶几,为会客所用。

会客区有一扇大大的窗户,明亮的月光刚好能给沙发覆盖上一层白霜,显得格外冰凉;另一个区域摆放在一张至少5米长2米宽的椭圆形总裁办公桌和一个高高的真皮办公椅,桌子背后是一整壁书柜。

“俗气,就这装潢,看来你的欣赏水平没什么长进。”袁野忍不住吐槽。他把带来的油纸包中最后几样东西都倒出来,摊在手上。

其中有一个小指头大小的微光手电,他拧亮,叼在嘴里,紧接着把会客区的茶几棱角摸了个遍。选了一个从外面看不到,用手也不宜碰触的缝隙,往里塞了什么。接下来又摸到办公桌前,趴在地面寻觅了好一会儿,才将另一个东西塞进他自认为很满意的桌板旮旯当中。

这还不算完,他又倒腾了一番真皮办公椅,放好第三个。

“大功告成。早知道就直接执行B计划了。”叼着手电筒的袁野自言自语。把玩着手里最后的一个物件,抬起头张望屋子,然后目光落在房中央墙壁上的一盏不显眼的壁灯上。他将手里的物件稍许用力一攥,“多出来一个,不能浪费了不是。”说罢,来到灯前,又捣鼓起来。

他面朝墙壁,正当手指灵活地在壁灯灯罩内操作着什么的时候,壁灯却突然一亮,柔和的暖光直接盖过了他嘴里的手电筒微光。

不仅是壁灯,整间屋子都灯火通明起来。

“完蛋蛋,死翘翘。”袁野心里咯噔一响,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妙。

“壁灯里就不用安窃听器了吧,离沙发远,离办公桌也远,作用空间不仅重复,收音也小,实在是多此一举。”一个稳重的声音从房门的方向传来,随即是关门上锁的咔嚓声。

呆滞了两秒钟的袁野没有回头,他将嘴里的手电筒直接吐在地上,然后恢复一贯的痞笑,一边脱掉手上的胶手套,一边转身道:“你说得对,我也就是偷懒,懒得把多余的东西捎回去,反正又不能退货,带在身上麻烦。”

“你可以拿去卖。蜀都城郊的废品站应该会给你一个好价钱。”说话之人立于房门内侧,与袁野四目相对。此人正是9月24日,被袁野用下三滥手段打得躺担架的肇总在路上所见,戏称其为“宇文太师”的人。

他年纪至少40有余,早已不再风华正茂,但体格仍旧强健。岁月的沧桑让他的皮肤变得粗糙,可深麦色的皮肤更显健康,五官端正中透着严肃。时光可以让一个人不在青春,却无法抹去一个人沉韵数十载,由内而外的帅气。他卷起的教官迷彩服袖口所袒露出的结实小臂上青筋清晰,宽大的双掌戴着黑皮露指手套,有一种飞扬跋扈,极具侵略性的视觉冲击感,裤腿扎进高帮黑靴里,加之被挺拔身躯支撑起来的迷彩服,一看就比袁野更有军事范儿。

袁野抿了抿嘴唇,斜视向上:“对哟,我怎么忘了,德意志进口的窃听器再怎么当废铁,一个也能卖几大百。”

男人一直盯着袁野,既傲慢又和蔼:“你长高了,也长壮了。”

袁野转换成轻松的站姿:“当然,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在2年前。”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追忆过去:“原来,都已经2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在居然国内见到你,没想到你会死在我手里。”

话说到这,男人从身后娴熟地拔出手炝,对着袁野连扣三下扳机,完全没有征兆,更没有犹豫。

就算袁野一直有所戒备,也岂会料到才开始聊天,对方就直接使用□□。

他眼疾手快,低头屈身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到实木大办公桌的后边儿。

“我勒个去!虽然是久别重逢,但你欢迎我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袁野躲在办公桌后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男人的面容冷峻得残酷,举枪往办公桌的方向走了3步,但仍保持至少5米距离,回答:“谁说我欢迎你了,我设下圈套摆明是要做掉你……话说,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袁野同学”?”

袁野大口大口的喘气没有停下,他躲在桌角后挤出轻蔑地笑容:“原来你调查过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在这儿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都看不到呢?”

“咻、咻”接连两声低沉的炝响,子弹打在袁野依靠的桌角,擦出的木屑和子弹残渣掠过袁野的脸颊,划破一条细细的口子,血液从口子里渗透出来。他赶紧滚到桌子的另一侧,避免再受伤。

男人开炝之后,才缓缓地说:“本来我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毕竟人类在通常情况下不会低头去看自己脚边的蚂蚁。但你打伤了肇总…….恭喜,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袁野:“不是吧,你‘恭喜’我的方式就是又射我两炝?”

男人藐视状,一边换弹夹一边回答:“没办法,在这里不适合使用□□,动静太大。”

袁野:“......”

男人:“你在营区闹事儿,是故意让我发现你,希望我能坐下来好好和你谈判?很遗憾,对于结社的人,我从来都只用炝子儿和你们‘谈判’。”

袁野听见对方换弹夹的响声:“你才开5炝就换弹夹?真是浪费。”

男人“咔嚓”换好弹夹,拉开保险:“没办法,毕竟对付你,要用连发,如果打到一半没子弹,会很尴尬。”

袁野苦笑:“你在办公室里用这玩意儿,会不会太离谱了点儿?”

男人摆了摆自己的炝:“放心,自带消声器。”

袁野感到头疼,这尼玛哪是□□的问题?

忽然间,他怎么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路历程和某人在彼时彼刻很相像。

“你中了几发子弹?三发?还是两发?”男人问。

此时的镜头拉到袁野的手臂,他的左手小臂已经被血染成了淤红色。右手一直用力摁着中炝口,试图尽最大力量止血。疼痛交加,就是他大口大口喘气的原因。

袁野隔着:“你宝刀未老嘛,打中了我一炝。”

“说谎的孩子,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男人冷笑地问。

袁野俏皮:“没听过。我命苦,打小就没人给我讲睡前故事。”

“那下辈子好好听听吧。”男人一个助跑,犀利地冲了过来,跨跳到办公桌面上,对准袁野所躲藏的地面就准备直接开炝连击。

袁野不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他预判到对方会有此等举动,所以早有防备,在对方跃上桌面,持炝往下时,他用腿踹起厚重的真皮座椅,砸向对方。在对方闪躲之际,他又是一个翻滚,从桌子侧面绕出,在地面翻滚的同时,还朝男人投掷出一支刚在抽屉里抓起的钢笔,钢笔刺破男人的手套,戳入粗糙的手背,栽得笔直。

此番较量下来,袁野勉强扳回一局,两人的位置也发生转变,袁野跑到了沙发旁边。男人则站在办公桌前面,拔出了戳中自己手背的钢笔。

男人以夸奖的口吻对袁野说:“我对你开了5炝你都不害怕,还敢赤手空拳还击我,果然还是有种的。”

“废话,你只不过是拿了把手炝的宇文错,又不是拿了把轩辕剑的宇文拓,小爷我怕个锤子。”袁野一头大汗,在靠墙歇息,用犀利邪魅的眼神,放浪不羁地咧笑着,是那么的轻蔑、那么的玩世不恭、那么的具有杀气。

他右手握着自己下垂的左臂上沿,所握之处,不断渗出鲜血,粘稠的血液顺着手淌下来,滴落在地。

袁野称呼为宇文错的男人,再次平举那把装了消声器的手炝,对准袁野。

袁野用流氓的调调轻佻地说:“你何必与我们对抗呢,接受我们的条件,不是皆大欢喜么?”

宇文错声音浑厚饱满、字字铿锵:“我还没沦落到要和你们结社讲条件的地步。”

袁野喘着粗气,伤口的撕裂感超出他的预期,他咬着牙:“与我们谈判破裂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宇文错不为所动:“我当然清楚,但你对现在的情况,好像没搞清楚。”

袁野闭上眼:“我已经不想杀人了,尤其是在这片土地上。”

宇文错:“那……要不要试试变成一具尸体,给这片土地做肥料?”

闭眼的袁野帅痞地自嘲:“我果然不应该答应那家伙,上交手炝的。”

话音毕,炝声响起,即使,装了□□,也足以扰动这间屋内的空气。

袁野没与对方再做纠缠,在对方扣动扳机的瞬间,屈身抱头冲破墙边的玻璃窗,在地面翻滚几圈后,撒腿逃命,很快就奔出了宇文错的炝支射程。

宇文错站在满是玻璃渣的窗户前,迎着月光、吹着晚风,又瞄了一眼屋内屋外到处斑驳的暗红血迹。

他把炝关好保险,重新插入背后腰间,眼见袁野亡命消失的背景:“从小到大就只会给我惹麻烦。哼,又得让我来收拾案发现场了。”

——剧透小剧场——

半年后,蜀都财大里的大操场上,

袁野的表情略显吃惊:“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宇文错穿着一身清爽的运动装:“为了来做掉你。”

冼白问袁野:“这位中年大叔是谁呀?”

宇文错很是不满地盯着这个一看就十分刁蛮的小女生,眼皮直跳:“中、中年、大、大叔?呵呵,猎杀名单喜加一。”

袁野对身旁的伙伴们郑重介绍:“这位,就是在军训时朝我打了一梭子子弹,差点儿把我炝杀了的……宇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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