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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连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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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空置了两年的房子,突然传出急促的电话铃声。

李樱桃想想就觉得可笑。

这种恐怖片里用烂的桥段,吓唬谁呢?

她抬手按住门把手,稍微一用力,里面的插销就碎成了两半。

房门之后,是一间很普通的卧室,除了一张双人床,就只有一件老式柚木铜镜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个紫檀首饰盒,最上面贴着一张抠了脸的黑白合照。

李樱桃拿出手机拍照,忽地发现照片上的戒指非常眼熟。

这不是她当年的陪嫁之物吗?怎么落到这位洛小姐手里了?

李樱桃眼皮跳得厉害,越琢磨心里越慌,赶紧打开首饰盒,果然发现了一只黄金镶翡翠的镯子,跟当年那人送她的聘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道真是他回来了?

李樱桃听到自己的后心窝突突直跳,脸颊上也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米举着手机进来,见她这副模样,奇怪道:“你怎么了?跟吃了耗子药似的。”

李樱桃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盖上了首饰盒:“没什么,有点犯恶心。”

大米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昨天那西瓜……”

李樱桃连忙就坡下驴,虚弱地点了下头:“没睡好,脑袋疼。”

大米不疑有他,点着她脑门教训道:“看你下回还敢贪嘴。”

李樱桃没好气儿地瞥了他一眼,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两声。

她接起来“喂”了一句,悚然一惊,险些把手机仍在地上:“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丁成。”杨瑾说,“你之前抓的通缉犯。”

“那我的奖金呢?”李樱桃声音发颤,感觉胃里沉了块石头,又冷又疼,“不会没有了吧?”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你还在周树平家?”杨瑾问,“有新发现吗?”

“有点发现,等我回去整理好发给你。”李樱桃有气无力地说,“就这样吧,先挂了。”

“你等会儿。”杨瑾很快抓到她的痛点,干脆地说,“不用担心奖金,我会帮你解决。”

李樱桃表情立刻由阴转晴,元气满满地说:“那我就先谢谢领导啦。正好今天下午有空,我过去找你。”

说完,她美滋滋地挂断电话,对大米道:“咱们回家。”

大米应了声,与她离开这栋满是尸气的鬼楼。

出小区前,他特意瞥了眼十三号楼——三号的窗户上露出一张模糊人脸,正满是怨毒地盯着他。

大米的瞳孔倏地竖成一条直线。

李樱桃像是察觉到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见着。

“怎么了?”

“没什么。”大米轻轻咬了下舌尖,恹恹地说,“看错了。”

李樱桃蹙着眉,捏了捏他的手心,什么话都没说。

回到狸儿胡同,大米一头扎进书房,打开电脑疯狂码字。

李樱桃叫了一份外卖,把今天的见闻整理成文字,发送给杨瑾。

两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吃过午饭,李樱桃骑着共享单车赶往单位,与刚从西河派出所回来的杨瑾碰个正着。

两人来到二楼会议室,杨瑾把各个案件的资料横铺在大会议桌上。

“这个男人叫丁成。”

他挑出光头男人的照片,放到李樱桃眼前,“你抓的通缉犯,到了拘留所就疯了……”

“他就是个人渣,死不足惜。”李樱桃冷声打断他,抱着肩膀道,“而且我只是踹了他几脚,没送个了断子绝孙的礼包而已,又没弄疯他。”

“我没说是你弄疯的。”杨瑾微微皱眉,“你先别上火,听我说完。”

李樱桃勉强笑了笑,做洗耳恭听状。

“丁成疯了后,对其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在转运去精神病院的途中,突然自戳双目,还吃掉了自己的眼珠。”

李樱桃显而易见地笑了一声,见杨瑾看过来,又重新板起了脸。

“我们的人过去时,他已经变异成一个长着青蛙舌头的蜥蜴男。”杨瑾凝视着她的双眼,“很像黄铜盒子里的鬼东西。”

李樱桃咬了咬嘴唇,问了另一个问题:“他是怎么死的?”

“虫噬。”杨瑾声音发沉,“我过去时,人已经化成一滩污血了。”

李樱桃皱起眉头,两手绞在一起:“咱们的人有伤亡吗?”

“七组外勤重伤三人,其他还好,都是轻伤,暂时没有死人。”杨瑾叹了口气,“他们的体检报告还没出来,如果体内也有虫卵……”

“我有个法子,可以保证他们性命无碍。”李樱桃干巴巴地说,“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保证上面不找我的麻烦?”

杨瑾一怔。

李樱桃默默看他,不说话。

杨瑾咬了咬后槽牙,低声说:“只要你能救下他们,天塌我都帮你顶着。”

李樱桃嘴角一翘,低下头打了行字在手机上,递给杨瑾。

杨瑾惊诧地瞪大眼睛:“血契还能这么用?”

李樱桃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淡淡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血契只是救人的手段。”

杨瑾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含笑道:“我知道,也只有你能想出这样别出心裁的办法。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李樱桃删了之前的文字,重新打了一行。

杨瑾看了看,低声嘀咕道:“头发和生辰八字都好办,就是这心头血……”

李樱桃伸出左手中指:“采血针,一滴就够。”

杨瑾打了个响指,给朱霆烨发去消息,让他帮忙采集伤员的头发血液,他一会儿过去拿。

李樱桃趁着他发消息的功夫,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边看边问:“崔林情况怎么样?”

杨瑾摇头,叹息道:“不太好。听王贺说,该检查的都检查了,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我跟他约好明天去医院看看。”

李樱桃“嗯”了一声:“是得去看看,别落得跟崔良似的,没法跟人家里交代。”

杨瑾将槐树东里的相关卷宗依次排好,点开iPad,清了清嗓子:“我简单梳理下案情。”

“第一起命案,发生在一九九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凌晨一点三十分,南华一小数学老师郑怀民吊死在窗外的槐树上,死因是心脏麻痹。”

“槐树高十五米,下方没有脚印,梯子印,绳子上也没有检测出除被害人外的指纹。”

“郑怀民的妻子蔡虹与女儿郑雪死在客厅,死因是耗子药中毒。”

李樱桃翻着卷宗,挑眉道:“当时定案是自杀。”

杨瑾撇了撇嘴,极好的家教让他将溜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李樱桃心不在焉地拿起第二个档案袋,恹恹地说:“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杨瑾看了一眼思维导图,接着说:“郑家灭门案后的一年,有个叫程桦的二流子跟人打赌,闯进1403后人间蒸发。九六年七月二十五日,他被人发现吊死在三号阳台的晾衣绳上,死前表情惊恐,没有外人。唯一的疑点是穿着一身长袍马褂,很像清末民初时的服饰。”

李樱桃好奇地问:“不会穿越了吧?”

杨瑾呵呵两声:“谁知道。”

李樱桃翻阅着卷宗,只找到一句疑似调入时空缝隙的结案陈词。

“当年陪同吴廉办案的民警王贺,就是现在的王副所长。”杨瑾说,“他说吴廉接手后,很快就结了案。没过多久,周树平就买下了十三号楼的1402。”

周树平是安全部第一批特种外勤,在槐树东里住了很多年。对于那些年楼里发生的怪事,他总是讳莫如深,不肯多言。

“周树平搬进去后,十三号楼平静了一段时间,直到九九年他出任务,又发生了第三起命案。”

同样的七月二十五日,十四层一号的租户自缢身亡。

李樱桃找到那份卷宗,微微挑起眉头:“我记得这个案子,死者是个杀人凶手,前不久才杀了自己老婆一家五口。”

杨瑾泡了个茶包,继续说:“那人自缢前划开了自己的肚子,把肠子揪出来缠在脖子上,还往肚子里塞了好多垃圾……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樱桃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微笑,似笑非笑地说:“大约是被鬼附身了吧。”

杨瑾愣了愣,觉得她话里有话。

李樱桃不给他询问的机会,催促道:“别愣着,接着往下说。”

杨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二零零四年,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十三层三号一家三口死于非命。和当年的郑怀民一样,男主人死后也被吊在窗外的槐树上,死因是心脏麻痹。他的妻子和女儿死在客厅里,同样是耗子药中毒。”

“十年。”李樱桃轻声说,“应该是楼上抓替身。”

杨瑾后脖子蹿起一抹凉意,细思极恐。

他顿了顿,继续道:“二零零五年,十四层三号的房东王云凤失踪,一年后被人发现吊死在十三层三号的阳台,和程桦案一样,穿着打扮不似现代。”

“这件案子后,十三号楼的老住户纷纷搬家,楼里十多年没再发生过命案。”

“三年前,周树平退休,搬去与女儿同住。”

“两年前,十四层三号发生一起恶性碎尸案,死者叫白强,是1403房主王云凤的外甥兼养子。他的亲生母亲,王云凤的孪生妹妹王云芬,于上周末被发现吊死在1401的阳台上。”

“你先等等。”李樱桃突然询问,“前天死了几个?”

“两个。”杨瑾说,“一个是王云凤的妹妹王云芬。另一个叫赵澍,是被中介骗来的小白领。她家住在南郊,贪便宜选了十三号楼的出租房。”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听说赵澍妈妈思女成狂,已经卧病在床了。”

李樱桃跟着唉声叹气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换谁也受不了。对了,那姑娘是死因是?”

“急性心肌梗死。”杨瑾说,“她还是独生子女,唉……”

李樱桃又问:“王家那姐俩又是怎么回事?”

“王家姐妹俩也是一笔狗血的糊涂账。杨瑾喝了口水,娓娓道来,“王云芬年轻时不学好,跟人鬼混搞大了肚子,生生气死了她爸妈。后来生下孩子,又卷了家里所有钱跑路,听说是去了港城,在那边混得很不体面。”

“王云凤是个老好人,她妹跑了后,她一边给她妹还债,一边抚养那倒霉孩子。后来经人介绍,和育新小学的教导主任结了婚。三号那套房就是她丈夫学校分的。两口子都不信邪,住进去后也相安无事。后来白强不知从哪儿打听出他爸妈不是他亲生父母,就做了一些很没底线的缺德事,把他大姨两口子的婚姻搅和黄了。离婚之后,王云凤得了1403的产权,把无家可归的王云芬接了进去,与她同住。”

李樱桃翻开写着王云芬名字的卷宗:“她失踪前曾和王云芬一起去派出所报案?”

“那时白强欠了一屁股赌债,王云凤怕他被人绑走,遭受虐待。”杨瑾解释道,“后来王云凤失踪,那笔数目不菲的赌债也奇迹般的还清了,赌场的打手再也没去1403找过麻烦。”

李樱桃对比王氏姐妹的尸检报告,发现俩人的死因一致,都是心脏麻痹。

唯一的不同是,妹妹临死前划破肚皮,往里面塞了不少厨余垃圾。

又是塞垃圾……

李樱桃揉了揉眉心,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杨瑾心头一沉,急忙追问:“什么意思?”

李樱桃收起脸上几乎掩饰不住的杀意,冷淡地说:“就字面上的意思。”

人渣垃圾,死不足惜。

白夜来就差把“我是真凶”四个字明晃晃地挂在脸上了!

杨瑾盯着她半晌,发现她眼神直愣愣的,一看就是在走神。

“你不信我,是因为我不够强吗?”

李樱桃“啊”了一声,飞快地说:“我没有不信你呀,就是不想你也趟进这浑水里……”

正说着,杨瑾手机响了。

他垮着脸瞧了眼来电显示,按下了免提。

“杨主任吗?我是李瑛,没打扰到你吧?”

“没事。你说。”

“我外公寄回三盘录像带,可能有点问题,你能派人过来处理吗?”

李樱桃抬手拽了他一把,指了指自己。

杨瑾会意:“今天恐怕不行,明天上午吧。稍后我让她给你打电话,你们约时间地点。”

挂断电话,他看向李樱桃:“是周树平的外孙女,李瑛。”

李樱桃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陷入了沉思。

杨瑾迟疑片刻,鼓足勇气说:“我知道你很厉害,一个人可以搞定很多事。可我们是搭档,需要相互信任的搭档……”

“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人。”李樱桃叹了口气,沉声说,“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谁?”杨瑾问。

“一个真正的魔头。”李樱桃垂下头,海藻般的长发挡住了她骇人的眼神。

“徽東集团。”她狠狠地说,“三天之内,我要它的全部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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