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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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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杨瑾低声问,“那个倒霉蛋儿,是你吧。”

李樱桃轻笑一声,没有回答,而是摸出一包鱼干,喂她怀里的狸花猫。

杨瑾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回答,也没再追问,反而笑了起来。

“挺好。”他说,“我相信倒霉蛋儿总有一天会变成幸运儿。”

李樱桃抬起头,故意板着脸说:“那可不一定,好心未必有好报。”

杨瑾心下一沉,嘴上却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她既无愧于心,就不该薄待了她。”

李樱桃无奈地笑了起来,一边撸着狸花猫的脑袋,一边说:“借您的吉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狸花猫抬头“喵”了一声,仿佛是在附和她的话。

“咱们书接上回。”李樱桃刻意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着白夜来的黑暗人生,“景王献祭了亲闺女后,罗刹魔女被咒法反噬,伤了根本。妖道表哥及时出现,假惺惺地上演了一出追妻火葬场的闹剧。”

然而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渣男就被魔女捅了腰子,差点死在温柔乡里。他恼羞成怒,当即放出风声,说魔女的心脏可炼制长生不老药,立即引来一群乌合之众,高举着“除魔卫道”的旗号,追杀魔女母子。

魔女带着年幼的白夜来东躲西藏,将他训练成最顶尖的蛊师。母子俩在江湖上掀起的血雨腥风,比魔道奇书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年后,魔女遇到一个极厉害的对头,将她母子二人重伤。白夜来拼死反抗,逃过一劫,又遇上个好心的姑娘,救了他母子的性命。”说到这里,李樱桃讽刺地笑了笑,“那姑娘心善,将这对‘可怜’的孤儿寡母收留在府中,做些粗活维持生计。”

“听上去真像反派的白月光。”大米突然插嘴,猫眼里闪过三分睿智,“白夜来一定是喜欢上了这姑娘,而后得知姑娘有喜欢的人,于是就开启了一场巧取豪夺的虐恋。”

“只有虐,没有恋。”李樱桃说,“他是看上了姑娘,可姑娘却看不上他。所以他咒杀姑娘全家,想在姑娘无依无靠之际演上一出‘我永远在你身边’的痴情暗恋戏码。”

大米窝在李樱桃怀里,嗤嗤笑了起来。

李樱桃点了猫鼻子一下,问道:“你笑什么?”

肥猫抻着存在感稀薄的脖子舔了舔她的手指:“没什么,想起了一只死耗子。”

李樱桃没搭理他的哑谜,继续说:“谁知姑娘不是傻白甜,在发现事有蹊跷后第一时间求助于自己的未婚夫景王世子。”

“景王世子!”杨瑾惊叫道,“那姑娘竟然是景王未来的儿媳妇!”

“当然,不然怎么敢在乱世里救人。”李樱桃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她跟景王世子是娃娃亲,很早就定下了婚约。”

“就算没有景王世子,大小姐也不会看上一个仆人吧。”大米翘起尾巴甩了甩,“除非他长得帅绝人寰,沉鱼落雁。”

“实话实说,白夜来长得还行。只是当年没张开,跟十五岁的景王世子一比,活像只烧糊了的茄子,确实上不得台面。”李樱桃轻轻摸着猫头,神情有些复杂,“大约是太自卑了,他甚至来不及计划,就对世子放了蛊。世子很快亡故,而他的身份也暴露出来,遭到景王府供奉的追杀。”

魔女在得知儿子做的蠢事后勃然大怒,为了惩罚不听话的武器,她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那个救了她的姑娘。

杨瑾瞪大眼睛,愤然道:“恩将仇报,也太不可理喻了!”

“所以说母子俩都是白眼狼。”李樱桃叹息道,“可怜那姑娘,一念之仁,害了自己,也害了全家。”

女孩的惨死令白夜来对母亲起了杀心,他无法忍受魔女变本加厉的控制,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

他故意泄露魔女的行踪,诱使魔女将龙牙河谷的秘密告诉他,随后又引着众人前往龙牙河谷,布下恶毒的噬魂阵,不断吞噬追杀者的生命和修为,最终脱掉人身,化为天魔。

杨瑾听得头皮炸裂,忍不住插嘴问:“他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古神吧?”

“当然不是。傀儡使徒而已。”李樱桃轻蔑地说,“他心志不坚,肉身难以承受强大却冗杂的力量,差点令他爆体而亡。生死关头,他想起了亲妈的那颗长生不老心。”

杨瑾目瞪口呆:“那,那可是他亲妈……”

李樱桃拍了拍肥猫的屁股:“去给领导拿瓶苏打水。”

大米反手给了她一爪子,不耐烦地跃到地上,变回人形,从冰箱取出一瓶冰镇苏打水,贴到杨瑾脑门,伸手要道:“二十。”

杨瑾还沉浸在震惊当中,本能地拿出手机转账,忽然醒过味儿来:“不对吧,三块五的水你要二十,也太黑了!”

“他逗你玩儿呢。”李樱桃笑着打圆场,把大米拉到身边,低声说,“变回来吧。”

“嫑。”大米搂住她肩膀,斜倚在她背上,嘀咕道,“毛多,太热。”

杨瑾长叹一声,抬眸看向李樱桃:“后来呢?”

“后来,还没等他动手,身体就先撑不住了,差点成为他亲娘的补品。”她扼腕长叹道,“实在是太可惜了。若是当年师父晚到一步,那祸害就不能再害人了。”

可惜没有如果。

李樱桃的师父是个好人,他救了白夜来,还将他带回青龙观。

“白夜来装得跟朵白莲花似的,把我师父骗得团团转,不但养好了身体,还成了青龙观的首席大弟子。”

李樱桃说到此处,气呼呼地捏弯小勺:“然而再聪明的头脑也有发热的时候。他为了偷窥青龙观的秘术,竟对同门下手,被我师父发觉,逐出师门。后来他一路杀回龙牙河谷,成为新一代魔头。”

“那会儿的魔头都批发吗?”杨瑾忍不住插了句嘴。

李樱桃一怔,思来想去,无言以对。

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学着说书人的口吻道:“故事至此告一段路,欲知后事如何,请冲VIP购买。”

杨瑾从容地掏出一张黑卡放到她面前:“继续。”

李樱桃手一推,嘿嘿笑道:“不是钱的事。我今天不想再提那晦气的东西了。”

大米插科打诨道:“不如你请一顿壕餐,安抚我们受伤的脾胃?”

“没问题。”杨瑾大方地说,“你们选地方,我请客。”

“领导大气!”李樱桃竖起大拇指,戳了戳大米,“愣着干嘛,选地方啊。”

“嫑着急,再选啦。”大米低着头刷手机,查看附近高级餐厅的评价。

杨瑾一口气将酸奶喝完,跟李樱桃说:“我想再去十三号楼转转。”

李樱桃点头道:“吃完了我陪你一起过去。”

大米百忙中抬头:“去人家地盘找线索,不是上赶着送人头么?”

李樱桃扭头问:“你有什么好建议?”

大米把手机怼在她眼前:“我的建议是,这家店不错。”

李樱桃一目十行地扫了眼,犹豫道:“好评太多,万一是刷的呢?”

大米小声嘀咕:“又不用你掏钱。”

杨瑾放软声音问:“晚上还去不去十三号楼了?”

李樱桃不动声色地说:“再说吧。万一单位有事呢。”

杨瑾一个激灵,眉头微皱:“你可别乌鸦嘴。”

李樱桃一笑,还没开口,就听到杨瑾手机铃响了。

她眼皮快速跳了几下,端起空空的咖啡杯挡住了半张脸。

杨瑾无奈地按下接通键,越听脸色越黑,最后说了句“知道了”,挂断电话。

“又怎么啦?”大米问。

“十三号楼后身的二层简易楼,有俩民警昏迷窒息,正送医院抢救。”杨瑾边说边起身,“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李樱桃也站起来,顺便拉了大米一把。

大米捏着黑卡,不情愿地嘟囔道:“你不说请客吗?这就变卦啦?”

杨瑾一指他手里的黑卡:“足够你吃上一顿好的。”

大米笑得见牙不见眼,秒收黑卡后,豪气地挥手道:“起驾,出宫。”

刚出院门,杨瑾又接到一通来电,他的脸立马沉了下去。

“内部审查小组。”杨瑾无声地对李樱桃说。

李樱桃脸上的笑意一顿,隐晦地瞥了眼大米。

大米完全沉浸在天上掉黑卡的喜悦中,对她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不一会儿,杨瑾挂断电话,快速而低沉地说:“他们说丢失的行李箱出现在简易楼里。你们听过简易楼的闹鬼传说吗?”

李樱桃第一个摇头,嫌弃道:“没听过。”

杨瑾诧异地问:“你在这边住了这么久,竟然没听过鬼楼传说?”

李樱桃纳闷道:“我为什么要听封建迷信的故事?”

“我知道。”大米施施然开口,“不过消息费得另算。”

“从黑卡里扣。”杨瑾冲他一点头,“边走边说。”

大米点了下头,将他听过的简易楼诡事在脑海里集中整合了一遍,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

一九九二年,十三号楼刚刚打完地基,开发商在它后面圈了一大片荒地,盖起两层小楼供工人休暂居休息。那年春节,工人陆续回家过年,留下五个老光棍留守简易楼看守物资。

春节过后,工人陆续回来上班,发现留守的五个人不见了。包工头连忙盘点物资,在确定没有短缺后,也就没当回事。过了两天,有人起夜时听到女人哭声,还有人看到失踪的五人蹲在窗沿下偷窥。

正月十七夜里,辛苦了一天的工人被女人的惨叫声惊醒。胆子大的工人立刻用手电去照,看到墙上出现了好多血手印……折腾了一宿,工人们都吓坏了,大部分人第二天就收拾行李离开了小楼,他们宁可睡桥洞,也不愿在这楼里待上哪怕一秒。

包工头也害怕了,托关系找了几位大师。钱花了不少,却没能解决问题。工人们在恐惧中加班加点,熬了四个多月,终于完工走人。包工头松了口气,正准备拿钱走人,却不想开发商又提出新的要求,让他把简易楼改造成车库。

包工头本来没打算答应,奈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随着铁锤落下,粘稠的绿色液体从墙壁里飞溅出来。

包工头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身,随即冒起浓烟,皮肉溃烂,腐臭扑鼻,不消片刻,整个人化作一滩血水,渗进了地缝。

剩下的人吓坏了,纷纷冲出院子,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卡车一波带走。

出了这样的事,车库的计划就此搁置,那栋小楼也荒废下来。

偶尔有人在夜间路过此地,还能隐约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声,甚至还有人声称见过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二楼的玻璃后,朝他投去冷冷一瞥……

“那么问题来了。”李樱桃开口道,“安全部丢失的、装有危险物品的行李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杨瑾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哆嗦。

是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

同样的问题,孙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美娟拖着个会动的行李箱,去小二楼干嘛?

他越琢磨越瘆得慌,背上所里新配发的电棍,骑着二八自行车,直奔简易楼而去。

半路上,他碰到刚从外面开会回来的副所长王贺。在简单介绍了情况后,王贺决定同他一起过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简易楼外,孙斌仔细查看地面,并没有发现行李箱留下的痕迹。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王贺说着,利落地翻进荒凉的小院。

脚没落地,他就闻到一股混着潮气的恶臭。

“不对劲呀。”孙斌紧随其后,低声说,“四面漏风,怎么还有这么冲的潮气味儿?”

王贺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喃喃道:“太安静了。不该这么安静的……”

正说着,他瞥见二楼走廊上闪现出一缕海藻般的长发。

“王所。”孙斌也瞧见了,不着痕迹地将他挡在身后,“小心。”

王贺冲他打了个手势,两人背靠背步上二楼。

长发消失的地方没有门窗,只有一席油乎乎的门帘子。

两人对视一眼,孙斌猛地掀开帘子,只看到一堵暗红色的砖墙。

“邪了门了。”孙斌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这是钻墙缝里去了吗?”

王贺抓着他回到一层,在同样的位置,找到一间极为隐秘的小厨房。

“用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孙斌走进去一看,土灶台旁边有个将行就木的旋梯,直通二层那看不见的房间。

“我上去瞧瞧。”王贺小心地迈上满是尘土的木梯,来到黑漆漆的房间。

他打开手电,就见屋子中央摆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破垫子,两只没了跟的高跟鞋甩在垫子两侧,周围是一些被啃食过的骨头。

王贺后脖子一凉,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来,眼前发黑,耳边响起女人的笑声……

“王所!”

孙斌上来就看见王贺失魂落魄的模样,赶忙将他摇醒。

这时,一根发黑的红丝带落在他的肩头,发出咯咯的笑声。

孙斌“嗷”了一声,扔掉丝带的同时,不自觉地爆起粗口。

王贺在骂声中回过神,拽着他往楼下跑。

“呼叫总部支援,快!”

孙斌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从兜里拿出手机,颤抖着说:“王所,没信号……”

王贺咽了口吐沫,强装镇定地说:“不用慌。我给陆所发短信了,只要撑到救援就好。”

话虽如此,但此时两人身上被阴寒笼罩,仿佛坠入十冬腊月的冰窟窿里,脑浆子都要冻成豆腐块了。

“王所。”孙斌哈着气,连搓手带跺脚地说,“我刚刚,发现灶台下有条暗道……”

“我去。”王贺抢先截断他的话茬,“你断后。”

“不行。”孙斌哆嗦着将警棍塞进王贺手里,“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嫂子非跟我玩儿命不可。你放心,我散打冠军,寻常人不是对手。”

王贺拽着他不放,磕磕巴巴地说:“是不是人、还不一定呢。”

正在这时,他后脊背上蹿起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余光一瞥,斑驳的墙面上多出五道黑影。

孙斌身体抖得更厉害,正要回头,被王贺狠狠掐了一把:“闭眼。”

“我不信……不信邪……”孙斌一咬后槽牙,从王贺手里抽出警棍,冲到墙边一顿乱砸。

年久风化的砖头很快碎裂,破了一个拳头大的黑洞,一颗发黄的骷髅从里面滚出来,落在他的脚下,冲他脚踝咬去。

“幻觉,都是幻觉,不要相信。”孙斌闭着眼,浑身肌肉都痉挛起来。

王贺在沉默片刻后,提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院子里是不是有棵大榕树?”

孙斌顺嘴回道:“是槐树。”

王贺顿时大骇——他记得很清楚,院子里压根没有树!

与此同时,墙上的黑影越来越多,逐渐向地面扩散,将他俩团团围住。

王贺猛地按住孙斌,捂住他的眼睛说:“低头!”

孙斌在王贺捂眼的瞬间下意识睁开眼,随后就看到一个被长发包裹的女人。

下一秒,他眼前发黑,只觉有只手掐住了脖子,一口气怎么都转不过来,眼瞅着就要死在这诡异的简易楼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1-27 16:33:58~2023-01-29 17:2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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