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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契格拉玛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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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樱桃给杨瑾倒了一杯热茶:“公事还是私事?”

杨瑾轻轻问:“有区别吗?”

李樱桃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公事等我好一点,上班再说。私事嘛,咱们是朋友,朋友有难,必须帮忙。”

杨瑾点点头。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件事应该算公事,还是私事。”

李樱桃纳闷地问:“你是为谁所求呢?”

杨瑾指了指自己:“我小姨,她也是咱们部里的外勤。上周她去执行任务,然后就失踪了。”

他顿了顿,用低沉的语气补了一句:“也许已经凶多吉少……”

“话不能这么说,这个世上从不缺乏奇迹。”李樱桃安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我尽力帮你。”

杨瑾闻言,当即掏出手机,将加密资料传到她的企业专属邮箱上。

李樱桃听到手机邮箱传来的提示音,哭笑不得地说:“同志,咱俩面对面坐着,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吗?”

杨瑾很认真地说:“这件案子目前为止还是内部机密,最好过一遍明路,省得日后说不清楚。”

“行,您是领导,听您的。”李樱桃抱怨了一句,进屋拿她的笔记本电脑。

“大米,你又用我的笔记本下载电视剧!”

大米横了她一眼,“噗”地变回胖乎乎的狸花猫。

“死猫!”李樱桃攥着拳头,象征性地在他头顶挥了挥,“你给我等着!”

大米挑衅地“喵”了一声,甩着尾巴趴在她枕头上假寐。

李樱桃捧着笔记本出来,放到沙发上,叹了口气:“这破猫,真想炖了他。”

杨瑾笑着说:“猫不都这样么,一会儿气得你抓狂,一会儿又可爱得你晕头转向。”

“这倒是。”李樱桃拿出保温罩,把吃不了的饭菜一一放进去,“你吃你的,别管我。”

“我吃不下去。”杨瑾帮她把桌上的碎骨头扫进碟子里,“满肚子的事儿,烦都烦饱了。”

说话间,他手机忽地震动起来,点开一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账单。

“好家伙,手速够快的。”杨瑾指了指里屋卧室,“买了不少东西。”

李樱桃抹干净桌子,将笔记本挪到桌上,对着卧室喊道:“大米,把我的架子拿过来。”

大米噗呲一下,又变回人形,提着个金属架子慢吞吞地走出来:“我突然想买点兔腩吃。”

“你不觉得腻味就买。”李樱桃架好笔记本,转头对杨瑾说,“晚上在家吃饭,我多给你炒俩青菜。”

杨瑾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好。”

李樱桃打开下载文件,调出了加密图片:“这什么地方?黑乎乎的?”

“是高黎贡山的无名谷。”杨瑾不动声色地说,“据说无名谷下,有座南明末期的古墓。”

李樱桃歪着头,越看这图片越眼熟。

大米也凑过去瞥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杨瑾说:“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有个考古小队深入无名谷考察,随后失联,音讯全无。半个月后,三个做探险直播的驴友在路过无名谷附近时神秘消失,家人报警后,搜救队进山搜寻,然后也不出意外的,人间蒸发……”

说到这儿,他低声骤然低沉,艰难地说:“我小姨是滇南一局突发事件处理中心的负责人,那天她接到上级命令,带人赶去救援,然后也神秘失踪了。一周前,她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卫星定位就在这一片。”

杨瑾指着地图上的红点:“今天凌晨,六局特别行动处在进去后同样失联,组长鸿音找到林希的手机,还有一地染血的护身符碎片。”

李樱桃点开护身符碎片的图像,眼神逐渐阴沉下来。

杨瑾继续说:“鸿音是朱雀后裔,按理说应该百邪不侵,可是她还是被……”

“按谁的理呀?”大米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截断他后面的话,“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最大的道理,就是没有道理。”

李樱桃听他话茬儿不对,忙伸手戳了戳,低声道:“你好好说话。”

大米嘴角一翘,淡淡地道:“那群眼睛长脑瓜顶上的家禽,根本就不是朱雀后裔,最厉害的鸿音,不过是一只小麻雀精。家禽们整天叽叽喳喳地给自己祖上抬咖,不但洗脑了你们这些不会独立思考的蠢货,也让它们自己深信不疑,真的认为自己是神兽后裔,百邪不侵。这群蠢家伙平日里挂驴头卖狗肉也就算了,这回碰上硬茬子,装得人五人六也没用,只有被人烧烤的份儿。要我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回傻眼了吧,活该。”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又伸手指了指屏幕闪的某处:“还有你,看着不觉得眼熟吗?”

李樱桃扶额都按:“是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大米夸张地叫道:“不会吧?你终于得老年痴呆啦?家都不认识?”

李樱桃脸上笑意一僵:“家?”

大米使劲点点头。

李樱桃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屏幕:“我记得咱家的路,不长这样!”

大米冷飕飕地一笑:“备不住有人鸠占鹊巢。”

李樱桃眨巴着眼睛:“把我房子占了,还改装修?”

大米眉头一挑:“就怕改的不止装修,连房产证都变成他的名字。”

李樱桃怒极而笑:“他有病吧!”

大米点头:“还真有。”

杨瑾插嘴问:“你们在说谁?”

大米一甩膀子:“一个该死的盗墓贼。”

“盗墓……”杨瑾想了想,恍然道,“莫非你被盗的墓,就是这个?”

“被盗的是衣冠冢,不是这里。”李樱桃忽然想到上回让杨瑾保管的陪葬品,张口问道,“兄弟,我上次给你的东西没扔吧?”

杨瑾一怔,随即摇头道:“没有,都在我家呢。早就想给你拿过来,结果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把它给忘了。明天,准给你拿过来。”

“不着急,先放你哪儿,等有时间我过去取。”李樱桃把目光转向屏幕上方的小地图,“我记得衣冠冢的位置是在大墓左上方……大米,你过来瞅瞅,衣冠冢的位置是不是偏了?”

“是偏了,还不止一个纬度。”大米不动声色地回道,“而且这里的洞穴不见了。”

李樱桃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乖乖,我说怎么看着别扭,原来是风水变了,阴煞养尸地转成九阴绝地……不对,是九阴聚渊穴!”

她怔了片刻,忽然笑道:“他还真是贼心不死,阴魂不散。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受害者是哪个倒霉蛋了。”

大米和杨瑾面面相觑了一阵后,调换了下坐姿——他把自己瘫在了李樱桃的背上。

“下去,热。”李樱桃推了他一把,没推动,也就由着他倚在自己背上。

“那个,九阴聚渊穴是什么?”杨瑾忍不住问道。

“批发魔头的菜市场。”李樱桃双臂抱在胸前,冲他露出一个充满邪气的微笑。

大米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挡住李樱桃泛红的眼角:“别生气,生气你就输了。”

李樱桃扒开他的猫爪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狰狞——齐佳图呼就像一滩甩不掉的臭狗屎,每当她想要放下过去时,他总会出其不意地秀一波存在感,让她时时刻刻念叨着齐佳小王爷的大缺大德……

“本来还想多休息几天,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李樱桃手背紧绷,嘴角扯出一抹带着苦涩的冷笑,“我一会儿就订机票,这会儿回去,说不定还能救几个活的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杨瑾忙不迭地说。

“我也去。”大米暴躁地喵喵叫道,“弄不死他!”

“可是你的证件快过期了。”李樱桃犹豫着,“还是看家吧?”

大米不理她,看向杨瑾:“帮个忙,以后找我干活打八折。”

杨瑾心道还有这等好事,当即二话没说,抄起手机出去打电话。

等他离开,大米靠在李樱桃耳边小声说:“都改成九阴聚渊穴了,进去的全是魔神祭品,大概率出不来了。”

“总要试试,万一有幸存者呢。”李樱桃压低声音说,“就算带不出活的,好歹把尸骨送出来,好好安葬,也算有个交代。”

她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破天幕。

杨瑾掀帘进来,抖了抖一身的潮气:“这天说变就变,又要下雨了……”

正说着,天边的惊雷就在房檐上炸开,大雨随即倾盆而下,溅湿了他的衣角。

……

与此同时,杨瑾公寓楼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刚刚睡下的林瑄猛地从沙发上惊起,眼前一片眩晕。她抬手抹了把脸,掌心一片湿冷。微咸的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涌出,渗进嘴角,苦得要命。

桌上的手机又发出嗡嗡震动,屏幕明灭间,显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瑄颤抖地点开彩信,里面出现了她妹妹林希的证件照,下方还有一行黑色的链接。

“老杨,老杨!”林瑄喊了两声,手腕不断抖动。

杨臻在厨房炖着鸡汤,听到动静连忙往外跑:“怎么了?”

林瑄嗓子发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好摇着手机干着急。

杨臻走上前看了一眼,马上折返回厨房关了煤气。

林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默默淌了下来,她犹豫再三,始终没敢点开那个链接。

杨臻摘下围裙,坐到她身边,皱眉道:“这域名不是国内的,号码应该也是网络虚拟,不容易查。”

林瑄吸了吸鼻子,冷静地说:“用我电脑试试。”

杨臻按住她的手背,表情凝重地说:“我怕是个陷阱。林希已经折进去了,你不能再有事。”

林瑄愣愣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我就她一个亲妹妹。”

杨臻苦笑着说:“我也就你这一个亲老婆。”

他说着,从沙发角翻出一只还没来得及拆封的手机——这本是他要送给儿子的小礼物。

“得亏我多要了一个号。”杨臻捏了捏妻子的肩膀,“可见运气还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

林瑄抿了抿嘴,起身去拿平板。

杨臻用新手机打开网址链接,直接进入了某个暗网的拍卖直播。

昏暗的画面里,一袭白裙的林希被蒙面人抱上展台。

“是林希,她还活着……”林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杨,是我妹妹,对吧?”

“你冷静点。”杨臻不像林瑄那样激动,他总觉得画面里的“林希”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看看再说。”

“救她。”林瑄按住杨臻的手腕,祈求道,“你答应我,救救她!”

杨臻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林希不对劲,可面对孤注一掷的妻子,他只好先答应下来。

“既然是拍卖,无非就是看谁有钱。”他安抚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说话间,他飞快地在消息栏打字,参与到拍卖当中。

林瑄心脏噗噗跳得厉害,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攀升的数字。

很快,杨臻用钱砸出一条血路,力压三个竞争对手,竞拍成功。

三十秒后,卖家上线,与他私联。

林瑄点开安全部特别追踪软件,一边追踪卖家地址,一边发消息给安全部大数据中心跟进。

随着交谈的深入,杨臻额头上冒出一圈冷汗,脸色也变得惨白。

林瑄注意到他的异样,颤抖着问:“你怎么了?”

杨臻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嘴角无意识地抽搐。

林瑄顺着他目光看去,上面是一行似曾相逢的符文。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也开始瞳孔放大,浑身冷汗。

“别看了。”杨臻一把捂着妻子的眼睛,沉声说,“这是局,再看下去咱们都得完蛋!”

林瑄扒开他的手,愕然道:“什么意思?那些符号……”

“是契格拉玛秘文。”杨臻浑身发冷,喃喃地说,“林希完了,彻底完了……”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林瑄还是呆住了。

她抽泣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杨臻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力地叹了口气:“林希是祭品,完整的契格拉玛秘文祭品。凡是被契格拉玛秘文标记者,都得死。”

林瑄握紧他的手,无措地道:“可你也认识这秘文,你……”

“我活着,是因为我死过。”杨臻顿了顿,闷声道,“这件事,要从七十年前说起。”

……

七十年前,杨臻刚刚渡过大天劫,还没缓过劲儿来,就碰到了多年的死对头。那死对头颇有几分道行,一直想要收他做出马仙。但他是条爱自由的蛇仙,不肯屈服于人,就使了个障眼法,化成小蛇偷偷跑路,寻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躲起来。

他来到村子的那天,正好赶上村长家娶媳妇,他瞧着热闹,就化成人形,混进迎亲的队伍。

到了晌午,新娘子花轿过门。全合人儿带着童子在轿子前叫门,忽地刮起一道怪风,迷得人睁不开眼睛。电光石火间,他看到一条瘦长黑影从轿里窜出,顺着门缝钻进新房。

这时候吉时已到,全合人儿不顾大风,扶着新娘子下轿,却不知撞了哪门子邪,新娘子脚底打滑,差点摔个大马趴,随后在跨火盆的时候,又把红裙子给燎着了,被她丈夫泼了一罐子凉水,才算救下。

出了这样的事,男方家面子上不好看,但大喜的日子,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先让儿子背着媳妇入了洞房。

杨臻躲在人群里,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新娘子后颈上长出了一张人脸,吓得不敢再待下去,悄悄离开了村子。

当天夜里,他在山窝中听到一声怪响,随后又归于死寂。

第二天凌晨,他出门觅食,路过那村子时,发现里面静悄悄的,连蝉鸣猫叫都没有。他好奇心顿起,进去瞧了一眼,这才发现整个村子的活物都成了干尸,被吊在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杈子上。

而昨天嫁人的新娘子,正背对着他,用刀子在身上刻着诡异的符文……

“那新娘子根本不是活人,她转身的刹那,我就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真元不断流失,即便用蛇蜕代行,也逃不过她的追踪。眼看我就要命丧当场,成为挂在树杈上的蛇干,那个一直追着我,想要我做出马仙的对头跑了进来,误打误撞地将我救了出去。”

“后来我回到族里,将这段经历告诉大长老,他看了我默写下来的符文后特别震惊,告诉我那女人刻的是契格拉玛秘文,一种源自龙牙河谷的神秘诅咒。”

“那时候我心高气傲,不知死活,对契格拉玛秘文很是好奇,就偷偷溜去了龙牙河谷。在那里,我遇见了一群自称考古学家的人。他们说契格拉玛秘文完整版在齐佳图呼的墓里,我脑子一热,就跟着他们一起下去,果然看到了完整版的秘闻,然后……几乎成为祭品。为了活命,我像黑莲献祭了一些东西,最后舍掉七百年的道行,化作一条小蛇逃了出来……”

杨臻一脸后怕地说:“一出来,我就被捕蛇的抓住,正要开膛破肚时,是你看我可怜,花钱赎了我。此后我花了整整十六年,耗费无数心血,才重新变回人形,回到你身边。”

林瑄听得心头一颤。

她之前从未想过,她这能飞天遁地,堪称现代白娘子的丈夫也有那般脆弱无助的时候。

既然杨臻都差点难逃一劫,林希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

“老婆,从暗网直播间,到交易聊天室,还有契格拉玛秘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以林希做诱饵,布一个局。”杨臻轻声说,“就是不知道,这个饵钓的是你我,还是杨瑾。”

“有区别吗?”林瑄怔怔地说,“我们是一家人。”

杨臻咬了咬牙,没说话。

静默片刻后,他起身倒了杯热水,缓缓开口:“其实当年除了我,还有个人,也从齐佳图呼墓里活着出来……”

林瑄倏地抬起头:“谁?”

“白夜来。”杨臻鼓着腮帮子说,“明面上是个大学教授,看起来斯斯文文,下手却毒得很,骨子里那股子疯劲儿让我这蛇妖都毛骨悚然……”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口子相互看了一眼,杨瑾接起电话。

“你好呀,老杨,好久不见。”

杨臻面色突变,蹙眉假笑道:“白教授呀,好久不见。”

……

狸儿胡同。

正在帮李樱桃洗菜的杨瑾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同时右眼皮狂跳,怎么按都不管用。

李樱桃见状,拿过一只眼部按摩仪给他:“你就是疲劳过度,戴上眯一觉就好。”

杨瑾看了眼窗外滂沱的大雨,想着一时半会儿也放不了晴,就听从李樱桃建议,戴着她的按摩仪休息了一下。

或许是高档按摩仪太舒服了,他很快睡了过去,到傍晚才苏醒。

此时窗外的大雨已停,小雨绵绵,裹着习习凉风,倒有几分清凉舒爽之感。

他拿过手机,才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他母亲林瑄打过来的。

杨瑾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马上将电话打回去,那边却无人接听。

他又给他爸杨臻打电话,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下杨瑾坐不住了,他从李樱桃家借了把雨伞,一股脑地冲回了公寓。

当他打开公寓大门时,屋子里一片漆黑。他冷静地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厨房里有一锅没炖熟的鸡汤——显然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地关了火。

他摸了摸冰凉的灶台,又到门口转悠了两圈,没有发现被劫持的痕迹,且他爸妈的手机都不在,应该是自己出去的。

既然没事,为什么不接电话?亦或是,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导致两人都接不了电话?

杨瑾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心乱如麻,正要出门寻人,却被表舅沈垣的一通来电拦了下来。

“你妈妈在我家。”他说,“赶紧过来。”

杨瑾应了一声,一边锁门,一边问:“我爸呢?”

沈垣瞅着不停擦眼泪的表姐,叹息道:“你先过来,让你妈妈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倏地挂断了电话。

杨瑾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摔在地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拨通李樱桃手机。

“是我。”他吸了吸鼻子,“情况有变。最迟明早,我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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