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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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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杨瑾扭头就往北屋冲,直把看到他吐血的柳如意唬得面无人色。

“主任这是怎么了?”

杨臻没搭话,闭眼嗅了嗅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

柳如意眼皮猛跳几下,小声说:“会不会是因为相柳……”

“没事,是他身体素质太差。”杨臻睁开眼,打断柳如意的猜想,“夏利的壳子装上法拉利的发动机,迟早得出交通事故。”

柳如意担忧地问:“可真是个麻烦事儿,要不吃点好的补补?”

“没用。”杨臻摆摆手,“只能靠他自己克服。”

柳如意顿了顿,又说:“我去做壶热水,喝了兴许能好受点。”

“不用麻烦,他没那么娇气。”杨臻一语否决,提起黑色塑料袋,“先去看看李樱桃她们,万一出了事,也好商量个对策。”

柳如意应了一声,一路开门掀帘,领着杨臻往密室走。

杨瑾从浴室晃悠出来,挟着一身淡淡的血腥味,拦在密室门前,有气无力地说:“进去可以,先把尸太岁扔出去。”

杨臻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忍不住皱起眉头,轰小狗似的轰他:“赶紧找地歇着去。有你爸爸我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没事。”杨瑾直勾勾地盯着尸太岁,冷声道,“这东西不能拿进去。太巧了,不得不防。”

“主任你慢慢说,别着急。”柳如意上前两步,想要扶开杨瑾,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就在四十五分钟前,大米肉身渗血,布置的阵法也莫名其妙的废了。”

他喘得厉害,声调愈发怪异:“我正发愁剩下的犀香不够续阵,尸太岁就送货上门,这也未免也太巧了……”

“是怪巧的。”柳如意本能地附和了一句,面色倏地凝重起来,“可这世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巧合,而且我实在想不出朱霆烨伤害樱桃姐的理由。”

杨瑾冷漠一笑,以一种毛骨悚然的腔调说:“害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杨臻沉吟了一下,将尸太岁交到柳如意手中。

“不用尸太岁,就得等犀香。”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犀香虽不难找,拿到手也需一些时间。况且就算你大姑亲自跑来一趟,最快也得二十四小时以后。”

说到这儿,他稍微停顿一下,抬头问杨瑾:“你觉得,她还有时间吗?”

杨瑾感到一阵眩晕,靠在冰凉的门框上,久久没有出声。

杨臻叹了口气,冷静得近乎冷漠地说:“你心里清楚,没有时间了。”

杨瑾抿着嘴,脸上阴晴不定。

杨臻上前一步,轻声说:“为什么不赌一把?最坏的结果也就那样,不是吗?”

杨瑾缓缓开口:“我不是怕……如果这是圈套,李樱桃和大米就回不来了,我不敢赌……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樱桃姐常说世事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试试谁知道成不成呢。”柳如意突然插嘴,“而且我瞧朱霆烨一心想要黑莲之力,应该不会在这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

杨瑾一脸纠结。

杨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小柳说得对,看在黑莲的份上,朱霆烨也不敢动手脚,毕竟,万一李樱桃出事,他就得面对齐佳图呼和白夜来的双重追杀了。”

“那就赌一把。”杨瑾咬破嘴唇,“用我的血,重新续阵。”

杨臻眉头一扬,随口问:“那阵法你之前用过吗?”

杨瑾顿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大米演示过,步骤我都记得。”

杨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气得轻轻拍了杨瑾一巴掌:“合着还没上过手啊!你先说说,有几成把握?”

杨瑾垂下眸子,小声道:“七成。”

杨臻冷笑一声:“实在点儿。”

杨瑾用更小的声音说:“五成。”

杨臻捧住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我要听实话。”

杨瑾抿了抿嘴,无声地伸出三根手指。

杨臻又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还没来得及开骂,就听另一个傻孩子说:“用我的血吧,我的血效果更好。”

“不行。”杨瑾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柳如意委屈地问:“为什么呀?”

杨瑾脑子一僵,很快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得留张底牌。我爸还得继续找犀香,如果我失败了,你就要重新布阵,把我们从那个世界捞回来。”

柳如意还是第一次被赋予这样重大而艰巨的任务,顿时白了脸色,连连摆手:“不行,我不行的……”

“你可以。”杨瑾截断她的话,鼓励道,“你是李樱桃亲传弟子,又救下过叶宁的魂魄……要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等这事儿了结,我亲自去人事科,给你转成科级正职。”

柳如意一听能升职,马上像打了三升鸡血似的,把心里那点自卑全都抛到西天如来佛祖处,干脆利落地说:“有您这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瑾嘴唇翘了一下,对杨臻说:“如果尸太岁真有问题……”

“你是蛇,不是乌鸦。”杨臻一把捂住他的嘴,恨恨地说,“盼点好的不行吗?把手给我。”

杨瑾听话地伸出胳膊。

杨臻咬破中指,蘸着血在他胳膊上画下几个扭曲的符号,又将腕上一条纹路清奇的黑色手绳摘下,系在他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杨瑾摸了摸手绳,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你太爷爷才托人送过来的,据说是老祖宗留下的保命神器。”杨臻摆了摆手,“昨天刚到,点名是给你的。”

“太爷爷?”杨瑾奇道,“他老人家不早就不问世事了吗?”

杨臻神秘一笑,还没开口,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既发不出声,也不能动弹,双目呆滞无光,仿佛一尊死气沉沉的蜡像。

杨瑾一把攥住他爸的手腕——脉搏还有,但跳动极为缓慢,趋近于无。

他又朝柳如意看去。

柳如意也同杨臻一样,保持着同一个姿态一动不动。

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她的眼珠变成了纯黑,看上去怪瘆人的。

杨瑾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无意中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脑子激灵了一瞬。

他急忙喷出一口血水,在半空中画出一道收魂符,高喝一声:“柳如意!”

柳如意没有任何回应,喉管里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杨瑾慌了神,又喊起杨臻的名字。

杨臻比柳如意强些,眼皮还能微微颤动。

杨瑾立刻乘胜追击,狠狠掐住他的虎口。

杨臻身体猛地一抖,无声地吐出三个字:“李、樱、桃。”

杨瑾一哆嗦,马上将浮在半空的符文打散。

又过了一会儿,杨臻率先恢复知觉,一脸痛楚地说:“白玫瑰庄园……”

杨瑾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忙问:“是那幅吃人油画吗?”

“不。”杨臻额头青筋迸起,眼耳口鼻都在滴血,“是卫长风……”

他话说一半,突然两腿一伸,晕死过去。

另一边,柳如意也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无声嘟囔道:“时间重置了……”

……

几乎在柳如意倒下的同时,李樱桃猛然睁开眼睛,后脑勺一阵钝痛。

她仿佛做了个梦,梦里有人跟她说了好多话,可一睁眼,梦里的一切就都灰飞烟灭,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她挣扎着起身,虚弱地叫了声“大米”,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李樱桃眼前一黑,急忙屏气凝神,试图将散乱的真元重新聚合起来。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本该千疮百孔的内府已经修复如初,遍体鳞伤的身躯也宛若新生,磅礴的力量在体内不断循环,没有丝毫滞怠。

一定是大米做了什么!

他要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李樱桃的心突突狂跳,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如今她所在的地方是座漏风的破庙,黑乎乎脏兮兮的,山墙还塌了一半,风雪灌进来,能把活人冻成冰坨。

她衣衫单薄的躺在脱了金漆的神像背后,膝盖上还趴着一只冻僵的小狸花。

小狸花?

难道大米被打回原形了?

这又是什么狗血剧情?

李樱桃蹙着眉,捧起那只冻僵的狸花猫紧急施救。

小猫打了个哈欠,仿佛刚睡醒般,支棱起一身绒毛,伸出四只小黑爪子,不安分地踢踢踹踹,一脸俾睨的高傲,颇有些大米平日蹬鼻子上脸的风采。

“哎呀我的小祖宗。”李樱桃低头亲了亲小猫毛茸茸的脑袋,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小猫歪着脑袋,“喵呜”一声,眼神懵懵懂懂,一副清澈愚蠢的傻样。

李樱桃的笑容倏然凝固在脸上,心里咯噔一下,颤声道:“大米,我的小祖宗,你别吓唬我。”

小猫“喵嗷”一声,在她怀里打了个滚儿,又嚣张地窜上她头顶,垂下半秃的尾巴,轻轻拂过她的面门。

李樱桃面无表情地抓住它的后颈,把它拎到怀里。

傻猫还叽里咕噜地扒拉她,伸出小舌头添她脸颊。

李樱桃无语地盯了它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抬手覆在小猫头上……小猫撒娇似的来回蹭她手心,又翻了个身,露出软绵绵的小肚子。

它不是大米!

李樱桃呼吸骤然急促,不死心地继续探索着猫咪的识海……

然而她再次失望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小猫只是小猫,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她的大米丢了。

李樱桃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一口血憋在嘴里,被她慢慢吞了回去。

她本该心急如焚,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仿佛涨潮前的大海,看不出一丝波澜。

小猫不安地叫了几声,用小爪子扒拉着她的胳膊。

李樱桃缓缓低下头,如深海般阴寒的眸中终于多了两分温度:“找回大米前,你先叫馒头吧。大米心眼小,别招他不痛快。”

小猫轻轻“咪”了声,忽然动了动耳朵,拼命往她怀里钻。

与此同时,破庙外传来一些沉重的脚步声。

李樱桃抱着猫躲回神像后,听到外面阴阳怪气的对话。

“秦先生,你确定没带错路?”

“卫探长要是不信,大可回去,另请高明。”

李樱桃听到第一个声音,浑身一震,探头朝外看去,果然瞥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卫长风骤然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吓得一激灵,当即大喝:“谁!出来!”

穿着长袍马褂的年轻人也转过头,与李樱桃四目一对,惊叫道:“表姑!”

李樱桃在看到卫长风的一刻,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儿:时间重置。

“你是秦天吧,都长这么大了。”她不动声色地绕过神像,装作不认识卫长风的样子,朝故人之子走去。

“表姑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呢?”秦天好奇地打量着李樱桃,自来熟地说,“这回过来可得多住几天,上回我妈就埋怨我爸,没能把你留下。”

李樱桃矜持地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秦天又问:“如今山上的日子不好过吧?这年头山匪越来越多,特别猖狂。”

“世道乱了,日子自然不好过。”李樱桃说着,像是呛了冷风,干咳两声。

“你穿得也太单薄了。”秦天果断脱下外衣,想给她披上。

“谢谢,我不冷。”李樱桃客气地拒绝了他的好意,“你赶紧穿上吧,别染了风寒。”

秦天倔强地把衣服伸到她面前:“我知道表姑爱干净,这件衣服是今天才上身的。”

李樱桃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于是腾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召出几簇幽暗的火苗悬浮在她周围。

秦天看得目瞪口呆,当即撒娇卖萌,求李樱桃教他这门法术。

卫长风被晒在一边,忍不住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是方外之人?”

李樱桃把视线转移到他脸上,礼貌地点点头:“算不得方外,只是幽居山野的散人罢了。”

“我表姑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一路,卫探长就别瞎凑近乎了。”

秦天被卫长风打断求学进程,正不高兴,又见他试探李樱桃,干脆出言讽刺,让他认识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要没脸没皮的纠缠不清。

然而卫长风还没说什么,李樱桃先耷拉下脸子,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秦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雾水地问:“表姑,我说得不对吗?”

“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拿你当哑巴。”李樱桃冷清地说,“幸亏人家脾气好,不跟你个小孩计较。”

秦天无语地撇了撇嘴。

“你好好说话,别挤眉弄眼。”李樱桃拿出长辈的威严,直接询问,“大雪夜的往山里跑,是家里出大事儿了吗?”

“唉,这事儿可是说来就话长。”秦天拽了拽李樱桃袖口,低声说,“这位是巡捕房的卫探长。有个棘手的案子,托关系求到我这儿,冲着老辈儿亲戚的面子,总不好袖手旁观。”

李樱桃顿了顿,冲卫长风伸出手掌,客气地说:“你好,我是李樱桃。”

卫长风瞧着她,总觉得十分面善,仿佛在哪儿见过一样,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也微微一笑,轻轻握住李樱桃微凉的手掌,淡声说:“我叫卫长风。”

“卫长风。”李樱桃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夸赞道,“好名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冻死个人啦!”秦天跺着脚,吸溜着鼻子,打断李樱桃和卫长风的寒暄,“表姑你穿这么少真的不冷吗?”

李樱桃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找点能烧的东西过来。”

“好嘞。”秦天麻利地应下,就近捡了些枯枝木头,堆在李樱桃面前。

他的手脚过于利落,以至于卫长风没有一点用武之地,只好象征性地扯了些枯藤过来。

李樱桃见卫长风的手冻得通红,赶紧吹了口气,悬浮在她身畔的火苗纷纷落在枯木上,点起半人来高的篝火。

秦天靠近火堆,惬意地舒了口气:“这大雪天,也只有表姑你才能将篝火点起来……”

正说着,他听到一声微弱的猫叫,抬眼望去,就见李樱桃怀里的小猫伸出舌头,打了个可可爱爱的哈欠。

“真猫呀!”秦天大惊小怪道,“居然不怕你!”

小猫动了动耳朵,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朝那发出噪音的愚蠢人类看去。

秦天也是个喜欢猫的,当即伸出手,朝小猫头上摸去。

小猫“喵嗷”一声,炸着毛给了他一爪子,随后窜到卫长风身上,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馒头!”李樱桃捏住猫咪后颈,把它从卫长风身上抓回来,“小孩子不懂事,你多担待。”

“没关系。”卫长风含笑说,“还挺可爱的。”

小猫“嗷嗷”两声,抬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望向李樱桃。

李樱桃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壳,一翻手腕,掌心多出一朵紫色莲花。

秦天眼神一变,立刻蛇皮走位,挡住卫长风的视线。

卫长风眼神一暗,随即垂下头,装出一副假寐的样子。

秦天犹豫一瞬,还是从随身的挎包里捏出一张青色符纸。

李樱桃余光瞥见那符纸,顿时眼神一寒——这东西是她亲手所绘,不但能抹去人的记忆,还能令人变成傻子。

李樱桃手指一弹,秦天还没开始动作,就被定在原地,手指符纸也飘飘荡荡地落入原主人手里。

“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李樱桃心里不爽,声音冷了下来。

秦天一脸委屈,理直气壮地说:“他知道得太多,谁知道出去后会不会乱说!”

卫长风知道不能再装了,赶紧睁眼,恨不得赌咒发誓,说自己绝不会将今夜见闻说出去半个字。

“我相信你。”李樱桃毫不犹豫地说,“是秦天不对,不该动害人的心思。”

卫长风从未接受过如此善意,手足无措的同时,也有些心潮澎湃。

这时,李樱桃拍了秦天一巴掌,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咒,冷声道:“还不道歉。”

秦天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嘟囔着说了声“对不起”,就坐到李樱桃旁边,看着篝火发呆。

李樱桃也不惯着他,抬手从虚空抓出个食品袋,漫不经心地问:“你俩饿不饿?”

卫长风微笑着摇头。

秦天气鼓鼓的,把头别到一边。

李樱桃见状,也不吭声,径直打开塑封袋子。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甜香味儿四溢而出。

秦天吞了吞口水,厚着脸皮凑过来:“表姑,这是什么好东西,赏侄儿尝一口呗?”

李樱桃随手捏了个除尘诀,从袋子里拿出个香芋□□花递给他。

秦天欢天喜地地接过去,才吃一口,就看到他表姑把袋子塞进卫长风怀里。

“表姑!”秦天惊呆了,“他……”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李樱桃淡淡扫了他一眼,及时岔开话题,“你爸知道你独自进山吗?”

秦天嘿嘿一笑,低头啃着他的□□花,再不肯多吱一声。

李樱桃等他吃得差不多,幽幽叹了口气:“今天出门你照镜子了吗?”

秦天愣愣抬起头,嘴角还沾了不少糖霜:“没有啊,怎么了?”

李樱桃双手一弹,悬出一个水镜照在他脸上,面露三分同情颜色:“印堂黑里透紫,怕是血光之灾要转成性命之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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