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被偏执娇娇缠上后 > 第62章 番外4

第62章 番外4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飞舰本来稳稳当当地飞在半空中,却突发意外情况,舱体内红光大闪,虽不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但是命黎知道这是遇到敌方了。

从对外的电子显示屏外,能清晰看到其他长相类似的飞舰,区别只在于大小,冷硬的线条风格,无端让人心生畏惧。

可整个空间一片寂静,她听不到飞舰的警铃作响,也听不到对面使用武器的声音,好似静音战争,又好似她的耳朵被堵住了。

直到黎安嘶哑的声音回响在她耳边,“别怕,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你。”

紧接着,她的视线就被炽烈的火光充斥,命黎完全不知道这骤然升起来火焰从何而来,大脑机制无法当机立断地处理这件事,导致她现在看起来和傻了一样。

黎安飞快揽过她的腰,危机当头,也不在乎其他,他堪称暴力地徒手砸开逃生门,一秒都不犹豫地带着命黎就往下跳。

高空跳下,不死也得残了,更何况他们还没带着降落伞,命黎在风中睁不开眼,只能凭借印象冲他吼:“你疯了?!会摔死的!”

失落感极其恐怖,她不得不抓紧黎安,相当于整个人挂在黑斗篷上,生怕他一不小心脱手,自己就摔成肉泥。

一面怕到脑子缺氧,一面迟钝地感受到手心底下有个硌人的触感,摸起来像个戒指。

她悄咪咪睁开一条缝,见黎安的注意力全在敌方身上,她蹭了蹭靠近一些,装作不经意地拽着斗篷,然后就看到了手心底下那个东西的原貌。

经历过岁月沧桑,老实说它表明已然没什么纹路了,但是命黎还是瞬间就认出来了,那是她曾经打算送给沈慈安的水墨戒圈。

当初水润润的戒圈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不亮,反而有种古朴沉淀的韵味。

一时之间,命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和表达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黎安就是沈慈安,这回证实了。

扪心自问是否做好了面对沈慈安的准备,回答是犹豫的,两人现在遮遮掩掩的,她反倒还算能够自如面对。

她又开始打退堂鼓,想着还是再看看,至少先搞清楚沈慈安这回凑上来是什么意思、什么态度。

命黎下意识张嘴叹气,结果被喂了一嘴的强风,她悻悻然合上嘴巴,等着看沈慈安秀操作,如果是他,这些追着的飞舰都不是问题。

然而下一秒就打脸了。

他措不及防地无形的攻击打中,肩胛骨贯穿一个大洞,整个人身形不稳地无序下坠,唯有揽在她腰间的手非常有力,死活不松开。

“别怕。”

到这时候,沈慈安还想着她的心情和安慰,对方用空着的一只手托着命黎的头,往自己怀里靠,“有我在。”

黑斗篷遮挡了所有视线,也遮挡了该有的伤口和痕迹,命黎只能半猜测他目前的状况不太好。

按理来说,沈慈安应当能够很轻易地解决掉这些飞舰的,他不至于让自己白白受伤,可是他没有一口气解决掉,结合他的声音和皮肤,命黎不得不想到最坏的猜测。

沈慈安把她安置在地面一处,低声嘱咐道:“等我回来,别乱跑。”

说完,一眨眼的速度人就窜出去几米远,身姿矫捷,看起来完全没受到那一攻击的影响,命黎不由得略微茫然。

所以沈慈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这算是内斗吗,明明之前还与命黎站在对立面,两人仿佛隔了天堑有着深仇大恨。

当时风光无限的沈慈安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微不可查地叹口气,莫名想起那句话,岁月是把杀猪刀,她仰着头观察了一番局势,离得有些远,命黎并不能看得万分清楚,只能隐约感觉到沈慈安目前有些勉强。

属于打得过,但会伤得很重的那种。

命黎环视一圈周围,这迫降的地点不怎么样,周围空荡荡的,建筑物全是腐朽碎屑,没有大视野躲人,更别提可能存在的攻击武器。

有点难办。

说实话,现在的局面除了倚靠沈慈安这唯一一个战力,她竟然想不到其他办法,命黎垂头看着手里的移动硬盘,想着要是能再早点破解就好了。

她蜷缩着身体,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更薄弱,不让自己成为沈慈安的拖油瓶,头顶的飞舰没有发出轰鸣声,却莫名给她心悸的感觉。

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其他因素,总之命黎连呼吸都缓慢艰难,潜意识觉得下一秒就会被发现抓走,好在仅仅是她的危机意识过重了。

沈慈安得胜归来时,一身的凌然杀气,即便遮住了面容,命黎也能感受得到。她从碎屑缝隙之间去望,看到了满地飞舰的残渣,还有专属于塔罗尼亚人的残肢断臂。

艳丽的颜色铺满一地,活像一副马赛克。

他步步走近,沉默了几秒,才哑着嗓子说道:“安全了。”

“啊……是。”命黎维持着深呼吸,以此来保证自己说话不会露怯,她咽了咽口水,说:“那我们走吧。”

因为不知道塔罗尼亚的援助战力什么时候来,他们只能尽量跑得快点,避免再次陷入苦斗。

命黎装作不经意地扫视沈慈安,眼神在对方黑斗篷上不断来回,他貌似裹得很紧了,先前还能勉强看到一点皮肤,现在是半点都看不到了。

说实话,还是有点担心的。

她尝试问了几句,但沈慈安嘴巴很严谨,不论命黎怎么变着法地询问,沈慈安满口都是没事、没关系、我很好,绝口不提之前被贯穿的伤口。

F战区虽然是后勤基地,可防守方面仍然严格,按照之前的打算是硬闯的,然现在沈慈安估摸着受了伤,命黎不愿再强行突破,只得另找路线。

最终他们走了下水道,命黎心里默默感叹一句多么相似的情况。

脚底踩着水,难免给这个安谧的环境创造了声响,命黎跟着沈慈安走,想着该说点什么,一直到拐弯进入另外一个道,她说:“我也带人走过下水道,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就和你说的一样,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命黎斟酌着语气,同时一瞬不瞬地死盯着沈慈安的背影,试图从微动作上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我还有点想他。”

说到想这个字眼,命黎果真瞧见对方宽大的黑斗篷一滞,那微妙的停顿格外惹眼,她想不注意都难。

“他叫沈慈安,你听说过吗?”

命黎直接放大招。

“没有。”

他一秒都没有犹豫地回答,反倒更显得他做贼心虚且行为怪异,于是补了一句:“也许他还在沉睡中,或者跟随蓝星计划离开当前的星系了。”

“噢,是这样吗。”

他没再回话,一时之间,在下水道只能听到鞋子踢水的哒哒声音,双方各怀心事,保持着无形的一戳就破的隔膜。

终于走到尽头,这令人溺毙的氛围也得以终结,F基地就在头顶,经过激烈讨论以及命黎的严辞要求,这回换成她探路作饵,沈慈安在她身后边保驾护航。

F基地内部没有命黎想象中那么严防死守,至少从表面看来,是有机会偷偷溜进去的,她准备好有效武器,观察到合适的时机后,压低腰杆飞窜而出。

塔罗尼亚人的思维链接是让人类极其苦恼的东西,不仅是因为其作用于实践当中的强大力量,更是因为密不透风无时无刻的紧密联系,一人知晓,就相当于其他人都知晓。

是极其麻烦的存在。

也许是今天出门碰到了幸运女神,命黎竟然全程安然无恙地进入基地腹地,没被任何一个驻守的人发现。

有时候这种顺利也让命黎担忧,秉持着快速通过的原则,她只得压下心底的疑虑,乘坐上升的载具深入到目标地点。

如巨大化的蜂巢,肉眼可见的网格状结构,基本没有藏身和隐私可言,超导计算机就在最上层,作为机密核心保护。

沈慈安三两下就解决了安保问题,成功撬开门,他裹着黑斗篷,说:“我在外面守着。”

命黎点点头,转身朝着内里而去,时间不等人,得赶在塔罗尼亚人发现之前布置好一切。

唯一使她担心的是自己的能力能否做到导入思维模式并展开一张磅礴的大网,毕竟她之前的工作领域是生物科技,而不是和计算机、机械之类的东西深入研究打交道。

只能说有所涉猎,但不多。

她穿过与天花板齐平的各项科技感满满的设备,与人类所拥有的超级计算机形态不同,塔罗尼亚人所建立在此处的计算机更显得智能化,至少以命黎的眼界来看,她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命黎只得依葫芦画瓢似的找到处理器,然而连接移动硬盘,当硬盘中的各项数据输入计算器其中,她深吸一口气,面对着电子显示屏上源源不断的数据展示开始操作。

说实话,其中大半专有名词命黎都不怎么看得懂,因此她开了个口令渠道改变表面词语,而后拼命回忆脑子里为数不多的相关知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进度仍然很缓慢,哪怕心底再怎么焦虑,可数据进程不会骗人。

不多时,她骤然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空气中隐约有什么在浮动,命黎当即就顿悟是塔罗尼亚人来了,恐怕现在正在和沈慈安激烈战斗。

“再撑一会……拜托了……”

她喃喃道,一边担心沈慈安身上的伤势,一边焦急地敲击进度键,等解析计算完成,命黎随手拿过一个手掌心大小的板子,重新二次输出由这台计算机解析出来的数据。

导入完成,命黎取出插入处理器的移动硬盘,而后大喊一声:“沈慈安!走了!”

外头守着的沈慈安先是听到了这个熟悉的称呼,他身形一僵,回想自己是在哪里漏了馅,脑壳嗡嗡的,呼吸乱了,心也乱了。

无尽的恐慌席卷了他全身,他踢飞冲上来的几个塔罗尼亚人,转头,正好与刚打开门的命黎面对面,命黎可顾不得那么多,见到这么多拦路虎,她抓紧手里的东西,说道:“你楞什么呢,赶紧走啊。”

沈慈安明白这个时间点不是说话的最佳位置,他沉默不语地抱起命黎,直接突破蜂巢结构,冲向云霄。

尖叫堵在她嗓子眼,命黎发现自己习惯了沈慈安这扑上扑下的大动作,甚至还能分出一丝心神去观察跟着来的塔罗尼亚人。

“你抱稳了。”命黎说,“我要松开手了。”

“……好。”

命黎忍着失重感,把挂在沈慈安脖子后的双手放回胸前,神情专注地看向手里的小屏幕。

方才紧急之下她把数据传入其中,为的是可以便携远程操作,可是她并没有提前测量这个小东西所能承受的容量,也不知道数据被压缩到了什么程度。

开机,测试,出乎意料地流畅,竟然完全没事。

命黎惊讶之余,不得不感慨对方的科技树之强,她摁了几下,身后穷追不舍的几个就满脸震惊地疯狂下坠。

沈慈安看准这个时机,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F基地不能留着,数据会被泄露。”她说。

沈慈安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把随身携带着的所有可持续爆炸的小东西全留在了基地,尤其是蜂巢结构建筑的四周,而后抱着命黎远离此处,直到距离够远,爆炸才出现。

听不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却能看到亮瞎眼的白红光交杂,宛如下了一场密集恐怖的激光雨。

身份暴露,似乎也没再藏着的必要性,于是藤蔓铺天盖地,以反人类常识的姿态现身,拦住并消灭了所有妄图抓到他们的塔罗尼亚人。

这场看似单方面的战斗在昏黄的天逐渐变浅时结束。

“下潜季要来了。”

沈慈安递给她夜视镜,沉默了几秒,才说:“下潜季时他们的攻击会减弱很多,这个阶段也是人类进行反攻的最佳时机。”

所谓的下潜季就是一片荧蓝的时刻,当初磅礴的水从天倒灌到大地,无论是哪里都被水淹没,之后哪怕水消散了,也留下了难以改变的影响。

福祸相依。下潜季时,塔罗尼亚人会陷入沉眠,保持清醒的塔罗尼亚人是原先的一半,因此历来大规模的反攻都是在下潜季开始的。

短则半月,长达几年,这是人类难得的最佳时机。

而下潜季结束后,天地会维持长达一个多月的黑暗期,彼时因为没有太阳等天体,万物沉寂,不论是对人类,还是塔罗尼亚人,都是负面buff,黑暗期后才会重新迎来昏黄的逢魔季。

命黎呼出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她想,人类彻底翻身的时候就要到了。

下潜季的到来,阻挡了塔罗尼亚人的追杀,他们得以拥有短暂的平静,也得以有时间来面对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雨林,这是下潜季独有的景观,蓬勃的植物占据主导地位,赫然展现着属于植物的独特魅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高大的植物吞噬殆尽。

沈慈安领着命黎到来一处树屋前,藤蔓自出现后就一直贴着命黎的手腕脚腕,仿佛长久未见的大狗狗,迫不及待地摇着尾巴表示欣喜和想念。

藤蔓形成织网,稳稳托着命黎进入树屋,沈慈安紧随其后,本就不大的树屋因他的进入而越发变得狭小,就好像连呼吸的空间都剥夺了。

命黎表面上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实际上心底翻天倒海,她得拼命掐着自己的手掌心肉才不至于呐喊出声。

怎么就突然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喊他啊!命黎本来还想着多这么拉扯拉扯,现在可好了,直接掉马没得玩了。

沈慈安似乎也没想好开口说什么,两人就和罚站一样,好半晌也没动静,命黎属实是站累了,她一动弹,沈慈安跟着浑身一震颤,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倒也不至于。

命黎坐在小板凳上,伸直了腿,揉搓着由于过多紧张而酸痛的肌肉,对还在罚站静止的沈慈安说:“你也休息会吧,别站着了。”

他这样一直站着搞得命黎很有压力。

沈慈安很听话地坐在命黎对面,只不过他没小板凳,只能席地而坐。

“你……”

“什么?”

沈慈安只说了一个字就闭嘴了,命黎耐着性子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却始终没见他有其他反应,要不是偶尔能看到对方随着呼吸起伏的斗篷,命黎都差点以为他伤势太重昏过去了。

无端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命黎摘下夜视镜,搁置在一边,盘着腿双手托腮,问道:“你打算就一直这么沉默着吗?还是说你完全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她兀自点头,“也是,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你估计都忘了我了,能理解。”

“没有忘!”

沈慈安急了,瞬间情绪激动起来,他下意识身体前倾,就要去抓命黎的手,但最终还是克制地没碰到,“我一直都在想你,每天每夜,时时刻刻……”

他放缓了情绪,担心自己会再次吓跑命黎,自责道:“对不起,我太大声了。”

“……”

命黎被他这么卑微的情绪表达搞得满头雾水,这一百七十四年,对于沈慈安的变化也太大了,她的死对沈慈安打击原来这么大吗。

“没事,也还好。”

沈慈安沉默的次数太多了,只有当命黎主动问的时候,他才肯回答,命黎不得不和引导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一句一句问。

他保证一个有问必答,无论命黎问什么,沈慈安都会乖乖回答,与之前的偏执疯批样子截然不同。

该说不说,命黎觉得他现在是有点像乖乖的大狗狗的,至少目前表面来看是这样,就是不知道乖乖的样子能维持多久。

自沈慈安眼睁睁看着命黎死去并消散,他就有点类似于得了失心疯,那个解放人类的勇士就是沈慈安神志不清醒的状态下干出来的。

他虽然统领着塔罗尼亚人攻占这颗星球,可核心目的是通过拥有绝对的力量来保护和占有命黎。

所以他想尽了办法要去获得权杖,然而在此之前命黎就先离世,他自然也没必要继续维持与塔罗尼亚人的双向交易。

都说权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沈慈安没能使用权杖复活命黎,盛怒之下,直接把塔罗尼亚人奉为珍宝的权杖碾碎成粉末了,然后,就被塔罗尼亚人列为重点通缉绞杀对象。

命黎听完后好久无言,她问:“那你的嗓子……还有黑斗篷……”

沈慈安揪着黑斗篷的边缘,迟迟没说话,命黎也不急,托着腮帮子晃着板凳等待回答。

咔哒咔哒的凳子腿撞击着木板,宛如铁锤敲打着沈慈安的心脏,他再开口时,嗓子似乎比原先更哑了。

“塔罗尼亚是族群体系,当我觉醒后与他们共同拥有思维链接,虽然能力拔高一大截,但限制也很多。叛变之后我主动切断了与塔罗尼亚的思维链接,而后他们也作出了相应的措施抹杀我。”

他说:“大概几十年前,我去其他星系寻找复活你的办法,本来差点就拿到了,结果落入了陷阱,然后就被迫燃烧融化,之后花了点时间重生,只是因为觉醒力量不足,没办法恢复到原样。”

原来如此。

命黎莫名涌上一股怪异的情绪,类似于愧疚和心疼的结合体,但这结合体似的情绪很快就被命黎自我消除了,说的冷心冷情一点,全是他自讨苦吃。

但凡当初沈慈安愿意好好沟通交流,说不定现在就不是这个现状了,而是两人携手寻找着拯救人类的办法和英勇抗敌,同时还能谈一场美滋滋的恋爱。

她叹口气,这点动静及时被沈慈安捕捉到,他立马慌张起来,“对不起……”

“算了,现在道歉也没什么意义,都过去那么久了。”

即使她对于一百七十四年的时光没什么概念,可大脑好像接受了时光的阅历,并且还能准确无误地反馈给她,当初那么浓烈的情绪到了现在,已经化为一滩平静的湖水了。

相较于沈慈安的小心翼翼,命黎是真的没什么格外大的情绪波动,而且也没那时候那么激动。

有时候命黎还会比较黑暗地想,自己是不是被什么科学狂魔利用了并且摘除了情绪反馈系统。

“你不嫌热吗?要不摘下来吧,反正都说开了。”

沈慈安把黑斗篷又裹紧了一点,声音低哑,不难从中听出他的落寞,“我怕吓到你,我现在的样子太丑了,还是别看了。”

“啊……”命黎挠挠头,“也不至于,我胆子没那么小。”

而且她之前的研究领域就是生物科技,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得海了去了,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你会嫌弃我、厌恶我的。”沈慈安默默往后退一点,像是在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圈,“不想再给你留下坏印象了。”

这个再字就非常有灵魂,命黎心中默默吐槽,反正坏印象已经一大堆了,也不在乎少一个。

不过想是这么想,命黎还是很善解人意的,依照现在沈慈安的状态,她真这么说了对方恐怕今晚都睡不好觉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沈慈安的?”他问。

“一是直觉,二是你说的话太古怪了,更别提没有任何目的的就帮助我,我有戒心和好奇心也很正常吧。”命黎眼眸变换,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最终让我确定身份的是你脖子上戴着的戒圈。”

沈慈安下意识伸手去摸胸口前的戒圈,断裂成两半的戒圈边缘已经被时间磨成了平缓的角度,现在正贴合着他的皮肤,仿佛熨烫着他整个心脏。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提起当初难免会引起命黎的心理阴影,提起现在,可现在又有什么好提的呢?

沈慈安甚至都不敢问一句现在的命黎是怎么想的。

“这样啊……”

伶牙俐齿的沈慈安像是一个被生活磨平棱角的人,他好半天感叹一句,之后便不再开口,仅仅是抱着自个儿缩在角落,巴不得命黎没看到她。

如此卑微,与那时候的沈慈安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命黎感觉有些好笑,“你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了吗?”

沈慈安和个蘑菇一样,缩着人,小声说:“我不敢问。”

她打趣道:“能在你嘴里听到不敢两个字,也是很稀奇了。”命黎换了个姿势坐着,甩甩发麻的手肘,继续说:“那时候你又下药又洗脑的,可没见你表达过一丝不敢。”

“对不起,是我错了。”

“都说了我不想听对不起。”

“那……”沈慈安心跳如擂鼓,他胆小到不敢猜测命黎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什么,他害怕又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亦或者想得太多,“那你、想听什么……”

命黎心底叹气,湿漉漉的小狗被人抛弃一次后就会患得患失,再疯的狗百年来求而不得也会被自我驯服。

虽然有压抑自我本性的成分在,可那层名为害怕的情绪已经烙印在了灵魂深层,是无论如何都去除不掉的。

她猛一下冲上去,速度之快让沈慈安完全没反应阻挡,命黎一眨眼的时间就把他斗篷拽下来,让那张脸再见天日。

沈慈安感受到亮光后立马侧头双手捂脸,说什么都不让命黎看到他如今的真面目。

也许是肾上激素发动了,命黎竟然能把他的脸掰正朝向自己,强迫对方直视她,“看着我。”

她说:“沈慈安,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立誓不熬夜,各位晚安,好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