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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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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聊着天,两人一大碗面条不觉就都吃完了。

德芬抢着要去洗两个人的碗,韩岱山这次没有阻止她,由她去了。

终于得了能致歉和感激他的机会,德芬欢喜地收拾起两个人的碗筷转身去了厨房。

韩岱山本也要起身去外面把衣服洗了,却无意间看见背过身去的德芬,她衣服和裤子上糊了好几处泥巴,半干的稀泥污迹很明显,看着也十分碍眼。

定然是之前她误会自己图谋不轨的时候跑路,摔进田沟里的时候弄脏的。

韩岱山把一边正在看电视的韩风荷喊到外面去,悄声道:“你找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裤子出来,拿给德芬换上。她路上摔了,衣服裤子都滚脏了。”

“哦。”风荷没多想,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就进了里屋。

韩岱山原地站了会儿,也去了厨房。

德芬挽起袖子,正用丝瓜瓤子在刷碗。她手脚勤快,这点家务事做来利落又干净。看韩岱山进灶屋来,往旁边的大铁锅里掺了一大半锅的井水,然后又去对面灶膛里添柴生火,便笑说:“烧水洗脸洗脚吗?你去休息去。我这边碗筷马上就洗好了,水我来烧。”

“没事儿,很快就烧好了。”

德芬便未再作声。

碗筷洗好后,她把煮面的锡锅也刷洗干净,全部都倒放在灶台上一个筲箕里面沥水,然后拿抹布准备把灶台也抹一遍。

这时韩风荷抱着两套衣服出来,叫德芬进屋去试一试衣服大小,看哪一套能穿。

“试衣服干嘛?”德芬有些奇怪。

“德芬姐,你的衣服裤子都糊脏了,换一身。”韩风荷指指德芬的裤腿。

德芬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裤脚上糊上的湿泥巴已是半干不干。

这整晚,一开始忙着跟韩家人寒暄,紧接着韩岱山回家,然后又是吃夜宵,应接不暇,她完全没想起、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裤子给泥巴糊脏了。

换一身也好,免得把人家的床铺帐子弄脏,遂跟着韩风荷进里屋去试衣服。

正试着,风荷娘给德芬抱了床新被条进来,说是安排她同风荷就睡这个屋。

德芬注意到床铺上床单和枕头看上去都很整洁干净,不像是睡过的,隐隐还能闻到花香的味道,想来是她之前在厨房忙的时候风荷娘才给换的干净的,心里感激这家人的细心和周到。此时看风荷娘还要给她把被条亲自铺上,忙把被子抢过去道:“婶子,我来铺。”

风荷娘也不坚持,顺势松了手,然后说韩风荷睡相难看,晚上睡觉还爱打铺盖什么的,让她离风荷远点,别跟她睡一头。

韩风荷不依,“妈,你怎么乱说呢?我哪里睡相难看了?”

德芬知道这只是人家娘的客套话,只含笑不语。

韩岱山在外面喊风荷。

韩风荷应声跑了出去。

过了会儿,韩风荷进屋来对她道:“德芬姐,反正要换衣服,你要不也洗个澡吧?我刚瞧着灶屋里有一大锅烧好的热水。”

德芬正有那意思。

她看韩风荷还给她准备了汗衫子。

本来这种贴身衣服不好穿人家的,可是之前她跑路的时候,被惊吓到,慌着逃命,出了一身冷汗又出一身热汗,里衣早就打湿了,不换不舒服。

可不洗澡就穿人家的汗衫子,怎么好?风荷娘才把床铺换干净了,床单、被条、枕套,整套都换上了干净的,这么照顾她,她好意思穿着又臭又湿的衣服睡人家的干净铺子么?

于是感激地道了谢,由着韩风荷领她去洗澡的地方。

洗澡的事情,男的很好解决,趁着夜色直接在院坝里可能几下就把澡洗了。女的不行,最麻烦,怎么着也得四周围有遮挡的才放心。

农村人家没盥洗室,一般都在茅厕里解决。

茅厕里铺得是青石板,几块青石板中间斜得有几公分宽的缝隙,洗过澡的脏水直接顺着缝隙就流到茅坑里。

茅厕一般都从厨房的后门出去,外面就是房子后面的阴沟。厕所跟猪圈就一墙之隔,人畜排泄物,殊途同归—农村人家大多数都是这种格局。

春秋稍微好点,冬夏最恼火。

冬天冷,茅厕又是随便搭的,竹篱笆,顶上铺些干稻草,四处透风,洗个澡直接能搞感冒,所以冬天大家少于洗,半个月一个月才洗一回。

夏天的话,茅厕挨着阴沟和茅坑,这两个地方正是最招蚊子的。洗个澡或是蹲个坑,时间稍长点,那长脚蚊能咬得你怀疑人生。

德芬抱着干净衣服出了灶屋后门,发现有人已经贴心地给她点了盏煤油灯和一盘蚊香在茅厕边了。

估计是韩风荷做的。

把德芬引到洗澡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韩风荷走到院坝边上跟哥哥聊天。

韩岱山坐在一张矮凳上,旁边也点了盏煤油灯,他正借着这摇晃的一灯如豆,用力搓洗着自己那套在淤泥里滚了一圈儿的中山装。

韩风荷像个夫子似的倒背着手,弯腰凑近哥哥的脸,神秘兮兮道:“哥,你又是让我给德芬姐找干净衣服换,又亲自去给她烧洗澡水。水烧好了,还不好意思去喊她洗,非要经过我这一道。又那么细心的给人家点了蚊香。弯弯绕绕的,你的花花肠子可被我看出来了。老实交代,你对德芬姐这么体贴入微,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韩岱山一边手上不停地搓着衣服,一边要笑不笑地盯着妹妹看。

韩风荷不服气,也张大了眼睛跟他对视。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地暗自较劲儿半天,不料韩岱山忽然一巴掌拍在旁边那桶装满了水的水桶里,溅起的水花都飞到了韩风荷脸上,惊得她一声尖叫。

韩岱山笑得胸腔震动,“我叫你乱讲。”

韩风荷气得怪叫连连,一把抹干净脸上的水,伸手就去提水桶,想要报仇来着。

谁知被韩岱山抢先一步把桶提走了,还作势要把水往她身上倒,韩风荷忙笑着跑开了。

小半个时辰后,该忙活的都忙完了。夜也深了,已经十一点多钟,便各自回房去睡觉。

德芬和韩风荷聊了几句,韩风荷倒床后很快就睡着了,她睡得很香,发出有节奏的轻轻的齁声。

德芬因为回家路上受过惊吓,如今又是在别人家里,她有点认床,躺在床上很久才慢慢入睡了,但是也没完全睡熟。

三更的时候,半睡半醒中,德芬忽然听见了异响,倏地惊醒过来。

本以为是耗子,但是慢慢听着声音有点不对劲儿。

咔哒一声,再咔哒一声。

有点像是门闩被拨弄的响动。

德芬凝神细听了会儿,确定不是老鼠弄出来的。她于是悄悄坐起身来,伸手将蚊帐撩开了一条缝,凑近缝隙往外看。

床铺斜对面是两扇木窗,在一米五高的墙上。

此时那窗已经被推开半扇,外面微弱的月光照到窗子上,德芬清楚地看见一条黑影撑着窗台小心翼翼地翻了进来。

德芬登时明白是遭贼了,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快速权衡了下。

房门上了闩,贼又已经进了屋,立刻喊叫的话,韩家人不一定能立刻赶来。她一个女人,就算把风荷喊醒了,但是两个女人也不能确保打得过贼。先保护好自己是首要问题,再来就是拖延时间等人来救。

眼见那贼背着床铺摸向了衣柜,德芬左右扫视,惊喜地看见了床边那张圆凳。

昨晚韩风荷给她拿来放脱下来的衣服的。

德芬弯腰先将凳子抓在了手上,随后一边赤脚下地,一边便就大喊大叫起来:“抓贼啊!快来抓贼啊!”

那贼胆大,听到她的叫喊后倏然回头,不跑不逃,竟然还朝她扑过来,意图想来捂她的嘴。

德芬举起凳子朝对方砸去。

外面一墙之隔睡着韩岱山,被她的喊叫声惊醒,翻身而起:“德芬,怎么了?”

“贼,进贼了,快点来!”

韩岱山眉心一跳,鞋子不知道撂哪里了,衣服也没穿,只着内裤就心急火燎地绕过堂屋冲向这边屋,猛撞门。

那贼大胆,躲过一击后又回身朝德芬扑了过来。

德芬尖叫着抱着凳子朝他猛砸,那贼骇得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此时,德芬听见了门外韩岱山的撞门声,知道他人已在门外了。趁着那贼后退,德芬立即抢到门边抖着手将门闩抽掉。

未几回身,挨了那贼一拳头,手里的凳子被他抢到手。

德芬痛叫出声。

韩岱山喊了声德芬,德芬应声,他一把将她拉在身后,便给挨了那贼一凳子砸。

韩岱山闷哼一声,反手一抓,便将凳子脚抓在了自己手上,得了机会。

他力气大,一扯,那贼就要近身,索性松了手放开了凳子,转身想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韩岱山丢开凳子,上去就把人背上的衣服抓住了,跟着同那贼扭打在了一起。

德芬也去帮忙,听着声儿辨别谁是谁。

“啊啊啊,德芬姐?你在哪儿?发生了事?”

韩风荷睡得沉,到此时终于也给吵醒了。她揉了把眼睛坐起来身来,一边急急火火地下床穿鞋,一边伸长了手臂去摸吊着的电灯开关线,却拉了几次,电灯都没亮。

“诶,怎么停电了?!”

但是不知道到底是真停电了,还是电闸给贼娃子拉了下来。总之,电灯不亮了。

屋里黑黢黢的,韩岱山、德芬和那蟊贼厮打在一块儿,屋里头乌漆墨黑,韩风荷根本看不出清楚谁是谁,完全帮不上忙。她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声音,有德芬的惊叫,韩岱山的呵斥,贼娃子的咒骂,乱成了一团,她站在一旁干着急,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韩家老两口睡得远,跟这边三人隔着两间堂屋。

当初翻建新房的时候,风荷爹娘想得长远,担心将来儿媳妇同自己不合,有可能会分家,所以尽管韩岱山强烈反对,但还是仍坚持修了两套房,自己老两口住一套,儿子媳妇小两口住一套。两套房子墙挨着墙,随时都能照应到,韩岱山就没再反对。

两家各有大门进出。

平时,老两口就住自己那套屋子。韩风荷尚未出嫁,韩岱山尚未娶妻,韩风荷就暂时睡在哥哥的新房子里。

这边韩岱山和贼娃子已经干上仗,德芬和风荷两个女人又在大喊大叫,七八分钟后风荷爹娘才听见了这边屋子的骚动,慌忙披衣起床,从自己大门出来,绕道院坝跑过来,拍着大门高声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见父母的喊声,韩风荷赶紧摸黑出了卧室,在堂屋桌子上找到了油灯,点亮,并将大门打开,放爹妈进屋来。

“咋的了?”

“进贼了!”

“啊??”

兴许是听见又来人了,那贼娃子心急跑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连牙口都用上了,照着韩岱山脖子狠狠一咬,韩岱山痛极放手去捂脖子。贼娃子见机不可失,再奋力推开抱着他大腿不放的德芬,然后一个鲤鱼打顶就起了身,跟着冲出卧室,撞开了正要进里屋来瞧情况的风荷爹娘,直奔敞开的大门,竟就这么跑掉了!

“哎哟喂,我的腰!”

风荷娘被那贼娃子撞翻在地,闪了腰。

韩岱山冲出来要追出去,听见了他妈妈在痛哼,只得折身回来,同跟着追出来的德芬一起,一左一右把母亲扶起来。

风荷爹追问韩风荷和韩岱山,丢了什么东西没。

风荷道:“我不知道进贼了啊,是德芬姐发现的。”

德芬回道:“没有,他才翻进窗来就被我发现了。之后岱山很快就冲了进来,那贼娃子根本就没机会偷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多半以为家里没壮年男子,那贼娃子才敢跑起来偷的。”

韩岱山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家里长期就你们两个老的和风荷一个女娃儿,还敢来偷,多半是知道我们家情况的,所以很可能是熟人。”

“是啊,都是认识的,乡里乡亲,人抓到了,还不好处理得。”风荷爹叹气道,“只好算了。以后把门窗都关紧点,风荷那屋的窗子干脆钉死算了。”

韩岱山道:“要得,明天我就把窗子钉死。顺便,把你们那屋的窗子也钉死了吧,省得被贼娃子惦记。”

从屋后面阴沟那边翻窗进来,很明显是提前踩了点的。

韩家以前很清苦,也就是韩岱山把书读出来了,进了县城工作,家里的情况才好些了。不但年节大包小包单位上发的福利往家里背,而且一家老小穿得撑撑头头的,去年又翻修了房子,四间敞亮的红砖大瓦房,村里人哪个不眼馋?暗自嫉妒的人多了去了。

韩岱山和父亲商量的功夫,这边风荷娘在关心德芬伤着没有。

“没有,倒是婶子你,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就是之前被猛地撞了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屁股还有点疼。”

韩风荷端着油灯凑过来看妈妈的情况,无意中却瞧到一旁的哥哥光着膀子,□□上身。下身则只穿了条内裤,鞋也没穿,光脚站在那儿。而他一旁的德芬姐,穿着自己那件无袖汗衫,两条雪白的胳膊都露在外面。

她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韩岱山和德芬见风荷刚才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这会儿又忍不住笑,心知有异,便将自己和对方身上也看了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个人都穿得很清凉,顿时都很不自在。德芬背过身去了,韩岱山也往旁边走了两步,离德芬远了点。

风荷娘笑骂道:“笑啥子?有啥好笑的?屋里遭了贼,你哥哥慌到来抓贼,来保护你们,他来不及穿好衣服很正常。你这一笑,笑得德芬和你哥都不好意思了。”

韩岱山轻咳了声,肃着脸道:“既然大家都没事,关好门窗,都回屋睡觉去吧。”

说罢率先回了自己那屋。

德芬同风荷爹娘招呼了一声,也逃也似地进了房间。

韩风荷看看哥哥紧闭的房门,回头又看看进了自己那屋的德芬,想起先前哥哥同德芬站在一处的模样,只觉得男的高大俊朗,女的秀美温婉,郎才女貌,实在太般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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