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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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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德芬送走后不久,张娴雅就来找顾晓华,十分抱歉地通知他,五一节她不能跟他一起去旅游了。

顾晓华一听,顿时很不高兴。

早上才来给他说一起去旅游,这一天的时间都还没过去呢,她就反悔了。难道这女人又在对他搞欲迎还拒那一套吗?

他妈的,她这样子吊着他,算个什么事!

劳动节同去旅游这件事情是张娴雅自己主动提的,顾晓华可还没胆大到约她单独外出的地步,还是离开本省在外头同吃同住一个星期呢。

你想想,一周的时间,周围没有同事没有朋友没有家长盯着看着,那不是无所顾忌的可做的事情就多了?

顾晓华之所以会爽快答应,一来,从来他的五一节、国庆节之类都赶上乡下人农忙的时候,他都在地里忙活。这回,他想赶下时髦,学城里人一样找个景区出去玩儿几天。他该要多学学城里人的生活方式,他是要在大城市里定居的,倘若还跟农村人那样为着那一亩三分地奔忙的话,肯定会被人笑话他是刻在骨子里的穷酸乡巴佬、一身都是洗不净的泥土味儿。

二来,这是张娴雅提出来的,可不关他的事情,要是事后他领导来找他算账,比如他祸祸了人家女儿,他大可以借着是张娴雅主动的由头推卸责任。

三来,他心里其实隐秘地存着个想借这个机会同张娴雅的关系向前迈进一大步的想法,他不想跟张娴雅之间长期停留在暧昧不明的阶段。

因为,德芬恨嫁,他何尝不恨娶呢?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不能再不结婚了。

工作两年多,相比较而言,目前没有比张娴雅更适合做他妻子的女人人选,错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店儿。所以对于张娴雅,他目前存的心态便是赶紧抓到手里。

为此,他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乡下的家里十几块秧田什么时候才能插得完,一心只憧憬着同张娴雅去外地孤男寡女同吃同住的浪漫和激情。

但其实顾晓华心里是根本看不上张娴雅的,他心里觉得除了出身,她连德芬都比不上。

德芬长得秀丽温婉,还有文化,最重要的当然是德芬勤劳能干,且对男人几乎惟命是从。这两样在农村出身的顾晓华眼中看来,是他想要的妻子所具备的最基本的品质。

而张娴雅却好吃懒做。她还是高中毕业生呢,文化程度并不低,但她家里托关系给她找的工作,每次她都嫌这嫌那,一下纺织女工太辛苦啦,一下说做售货员是服务别人,太低贱啦,总之好几个那么好的工作,都是吃公粮饭的,她都只上了几天班就没去上了。如今,她赋闲在家,专心研究吃穿玩乐。

到底是出身好,让人嫉妒得眼睛要滴血。

还有一个原因,是张娴雅这个女人对他热情。

他同德芬谈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竟然连嘴都没怎么亲过,拉拉手或者抱一下,双方都要脸红半天。第一回亲吻的时候,德芬还担心会怀孕,以后再不让他亲,真是气死了。

可是这张娴雅,认识一周,两人就在方玲玲的宿舍里趁着开玩笑打闹的机会亲过好几回了。

顾晓华暗自回味那个味,只觉得,做为男人,还是更喜欢这样浪荡的女人多一些。

她能带给他怦然心动的感觉,心猿意马的心跳,急促的呼吸,发硬的……这才是爱情。

可是浪荡的女人却不好掌控。

每次顾晓华觉得张娴雅对青眼有加的时候,就会发现她跟厂里其他的帅小伙也打打闹闹,勾勾搭搭,暧昧不明,叫他气恼不已。

顾晓华不止一次怀疑,张娴雅跟他一样存着骑驴找马的想法。在她眼里,可能他也不是最好的人选,但就是要把他吊着当备胎。

一颗心被提溜着七上八下,顾晓华仍是决定就是张娴雅这个女人了。过日子嘛,还是要现实点才行,所以他一定要找机会把她彻底拿下。

德芬不辞辛劳跑到省城来找他,还想要同他放假后一起回乡下,她心里眼里全是自己。正是为了张娴雅,顾晓华狠心将才到省城的德芬哄回去了。如今德芬走了,张娴雅就放他鸽子,顾晓华两头没捞到好处,心情真是恶劣到了极点。

“为什么?”顾晓华端着姿态,故作若无其事地诘问张娴雅,“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为此我还拒绝了好几个女同事一起出去游玩的邀约,就为了你。”他故意说。

他对张娴雅的耐心快要被这个女人消磨殆尽。

之前没对比,失落感还没那么强烈。可晌午他才给德芬伺候舒服了,又是洗脚又是喂水,还把他的脏衣服臭袜子洗干净,屋子也收拾出来了才离开的。他放着那样贤惠的女人不要,就要她张娴雅这么个货色,他真是……

身为男人,他在德芬那里做的是大老爷们儿,可在张娴雅面前一次次伏低做小,她把他大男人的尊严摁在地上摩擦!

毕竟是城里女孩儿,何况顾晓华那点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张娴雅一眼就看出来他不高兴了。

既然是浪□□子,张娴雅的脑瓜子里就没有矜持两个字。

她挨过去,一把就抱住了顾晓华的手臂撒娇似的摇了摇,嗲嗲道:“不是我要爽约啊,是我爸妈啦,他们约了朋友也要出去旅游,爸爸非要我跟着他们去,不准我单独行动,我好说歹说,他们都不同意,我还说了有你跟我一起,但他们仍是不放心,毕竟我俩……咳,反正,你还没有正式被介绍给我爸妈嘛,他们就说我同他们单位一个职工一起出去算怎么回事嘛?所以我也没办法啊。”

说罢,她还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好,女人一撒娇一卖乖,顾晓华的骨头就酥了软了。

且听张娴雅的话里,她都已经在他领导面前提到了他,顾晓华心花怒放。

能在领导面前,以他女儿的暧昧对象的身份刷下脸,也算是前进了一大步。

顾晓华对张娴雅的话已信了八九分,然后忽然福至心灵,带着揶揄的笑容看着女人,“娴雅,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所以你才会突然变卦?”

他指中午走廊里张娴雅撞见他和德芬在一起的事情。

张娴雅那聪明的,立刻嗔怨地瞪了顾晓华一眼,“你知道就好。以后你可不许在我面前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哈。就是堂妹,也不许。”

闻言,顾晓华自以为终于给张娴雅的临时爽约找到了十分合理的解释了。

好吧,她吃醋了,说明她是爱他的。

既然张娴雅是同父母出去游玩,父母又约了别人一家人,那他就不方便跟着了,不然自己跟去那又算怎么回事嘛?

但是被放了鸽子的顾晓华百无聊赖,五一假期又这么长,宿舍楼都走空了,他找不到人打发时间啊。想着老家家里有十几块秧田的秧子要插,家里就爸妈跟三妹和四弟四个人,一个五一节肯定插不完的,顾晓华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也回了老家,回去帮家里插秧子。

顾晓华没像德芬那样为了节省几块钱,早饭也不吃,饿着肚子坐四个多小时的长途车。

他工作后,钱这个问题就很少困扰他了。

他回家的时候,甚至为了不去挤汗臭哄哄的公交车去长途汽车站,他奢侈地叫了那种黄色的出租车,专人专车,直接把他送到车站。

到了镇上,又花二十块钱喊了辆摩托车送他到家门口。

就这样,顾晓华一路搭载各种车辆回到了乡下老家。

回家后他放下行李就奔曾家去了。

他给德芬送钱又送物,尤其是他给她买了电饭煲这种对庄稼人而言的奢侈品,怎么着也得去曾家显摆显摆,让德芬父母知道他们能找到他这样一个优秀的城里男人做女婿,那是德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曾家全家人的福气,省得每次他回老家,曾家老两口都因为自己迟迟没表现出要娶德芬过门的意思,像看仇人一样看待他。

但是到了曾家,却得知德芬还未回来。

德芬娘着急地说:“德芬当时走的时候,明明说好了是五一节同你一起回家的,怎么她提前回来了?而且你们两个还不是一起回的。”

这都一天了啊,太不正常。

顾晓华也有些担忧了。

他讪讪道:“当时我单位上工作没忙完,这不我一忙完工作就赶回来了么?德芬是我亲自送上长途客车的,我回来的路上也没听说哪里有发生重大交通事故啊。叔、婶儿,这你们还是放心吧。我猜她可能是看天晚了,在镇上找亲戚朋友或是同学借宿了一晚上,所以才比我晚回家。我这就出村去等等看,说不定她很快就回来了。”

顾晓华担心德芬爹妈问自己要女儿,可他哪里知道德芬跑哪里去了啊?赶紧起身,说要立刻前往村口去寻寻看。

顾晓华的说法有一点可能,德芬既然赶的是下午那班长途客车,她还真的有可能借宿镇上的亲戚或同学那里了。

但不管怎么着,得知德芬一夜未归,德芬爹妈都很慌,赶紧锁好家门,然后去了几户邻居家里,叫了几个人一起要出村去找人。

这头爹妈召集的人手还没到齐,那头德芬背着个背篼就慢悠悠地回来了。

乍见顾晓华,德芬惊喜万分,差点开心地就要扑进顾晓华怀里。

大伙儿一看这情况,笑话了两句,就都散了。

德芬爹妈骂了句你这死妹崽,叫大家担心死了的话,也拿起锄头下地干活儿去了,留下两个年轻人互诉衷肠。

闲杂人等都走了,顾晓华开始责备德芬:“你到哪里去了?竟然比我还晚回家。”

德芬却沉浸在自己想象的喜悦里。

晓华哥明明说五一节他回不来,要加班,谁知道他后脚就追了回来,说不定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她的晓华哥其实自上了大学后,就总讲大城市的事情,讲城里的人是如何懂得享受生活,城里的年轻人如何把生活过得像诗句里一样的浪漫和迪斯科那样的热烈。而此时,顾晓华追着自己赶回来给她惊喜不就是浪漫吗?

德芬没忙着回答顾晓华的问题,倒是包不住嘴角的笑意,故意板着脸质问他:“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是不是担心我一个人上路会遇到坏人?是不是想我啦?快说,是因为哪样?”

心里则在想,以前总体会不到晓华哥口中说的那些城里年轻人追求的浪漫和激情,尔今,就他一个这样的举动,她就惊喜万分,原来这就是浪漫啊,是罗曼蒂克啊。

“是啊,我担心你啊。”顾晓华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德芬,只在那儿顺着德芬的话说:“你一个人上路,回家的路又那么长,尤其你走后我的右眼皮儿就开始跳,根本静不下心来工作。我就跟单位领导请了假,回来看看你是否安然到家了没。”

他这一说,德芬想起自己昨晚的经历,两次惊吓,可把她吓得真的够呛。还好第一回是误会,是虚惊一场,但是第二回却是惊险万分。要不是韩岱山救她及时,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此刻想来仍有些后怕,听了顾晓华这番担忧的话,德芬顿时感动得一把将顾晓华抱住了,脑袋在他怀里蹭,说:“昨天晚上的确是吓死我了,晓华哥,你知道吗?当时有那么一刻,我都想过你可能这辈子会再也见不到我了!”

怀里的软玉温香叫顾晓华微微失神,忍不住伸手回抱住了女人,两人忘我地拥在一起。

德芬一边享受顾晓华的回应,一边,就把昨天晚上她被韩岱山跟踪,误会他是坏人,然后她使计将其推下冬水田的事情讲了,完了后咯咯咯地笑,“谁知道他是捡着我掉落的伞,这才一直追着我不放。人家好心,却被我当成了图财害命的劫匪,哈哈哈。”

然后她又说了因为天太黑了,没带手电筒,就去了一户乡亲家里借宿,所以今天才回来。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甚至想我可能活不成了。晓华哥,我当时心里真的这么想过,你知道吗?”

顾晓华却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心不在焉地应付道:“嗯,你走之后,我心里总不安,坐立不安,心头越来越慌,慌得很,晚上睡不着觉,就想是不是你可能要出什么事……”

德芬听顾晓华这么说,心里愈加开心。

男人担心自己出事,她还真的出了点事,虽然有惊无险吧,也是自己紧张过头了,但是是惊吓了一回呀,所以,这说明了啥?说明她和晓华哥两人心有灵犀呀。

然后德芬又说,好巧不巧,她借宿的人家就是那个捡到她伞的男人家里。然后半夜的时候,又遇到了韩家家里遭贼,再次把她吓得够呛。

德芬却没发现,顾晓华的脸色已难看到了极点。

后面德芬又说了些啥,他完全就没听进去半个字。

本来好好的五一节旅游被张娴雅放了鸽子,顾晓华心里不痛快。

不过他是第一次被女人耍弄,只觉得很没面子。

但是这会儿,见一心一意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似乎有可能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心里就那个鬼火冒啊。

男人可能最不能面对的就是一直深爱自己的女人突然的背叛了,他觉得这女人就该爱自己一辈子,即使他不要她,她也该爱他,满心满眼只有他。就那种感觉,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自负和自大、狂傲。

顾晓华越往深的想,越忍受不了了,他突然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德芬,正要厉声诘问,却,这才注意到德芬身上的衣服换了,不是昨天他送她离开时穿的那套杏黄色短袖衬衣和蓝色的确良裤子。

顾晓华用严苛的审视的目光在德芬身上来来回回地瞄了好一阵,眉头都拢成了川字:“你不是还没回过家吗?你这身衣服是什么时候换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穿这种花里胡哨的碎花衬衣。”

德芬这身明显不是新衣裳,所以不可能是她在镇上新买的。她换了衣服,哪里换的?这旧衣裳又是谁给她的?她又为什么要换衣服?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几百只蚂蚁一样啃噬着顾晓华的脑子,越想,他的气就越不顺了。

在顾晓华的印象里,德芬常年穿几身藏青色、蓝色和深绿色衣裳。

庄稼人,穿那些深色衣服,弄脏了也不大看得出来。

因为在农村生活,根本不可能像城里人那样三天两头地洗衣服。肥皂要钱的,洗衣粉都舍不得用的。

这些东西又要去镇上买,用粮食换了钱然后买生活用品。

去镇上赶一趟集也麻烦,来回都要靠步行,走路三四个小时呢。

男的挑一担子,女的背一背篼,走四个小时的路,累死了。

哪里像城里生活那么方便哦,出个门,就找得到商店买现成的。

所以家里的生活用品,都是怎么节省就怎么省着用。

顾晓华胸口剧烈起伏,是发怒的前兆。

德芬低头把自己身上看了看,怀疑地问:“哪里花里胡哨了?不过就是一件白底蓝花衬衣,而且这花也是一点点小碎花而已啊。这是人家借我穿的,我昨儿那身衣服弄脏了,糊了很多稀泥巴。”

顾晓华怒气冲冲地开始审问:“谁借给你穿的?你又在哪里换的衣服?”

德芬惊讶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讲了吗?我昨晚在韩家借宿。这衣裳是韩家妹子韩风荷借给我穿的,等我洗干净了我还要给人家还回去的。”

顾晓华怒意不消,“事情就有这么巧?那个姓韩的捡到了你的伞,偏巧你借宿的那家就是他的家。呵,他是不是还没结婚啊?”

德芬微微皱眉,“他是还没有结婚,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问,好像我跟他有点什么事情似的。至于你说的巧合,他回家,我也回家,两个村子挨着,回村就那么一条大路,走同样的道碰巧了不是很正常吗?”

顾晓华冷笑一声,“无巧不成书是吧?你搁我这儿说书呢!”

德芬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径直看着顾晓华,冷静地问:“晓华哥,你在怀疑什么?”

顾晓华脱口道:“你到单身男人家里住了一晚上,还把衣裳都给换了,你让我能怎么想?”

德芬闻此言,登时涨红了脸,“人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啊,我跟他妹妹住的一个房间,他爸妈也都在啊,你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顾晓华道:“你说你平时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出远门走亲戚都会带个手电筒走,偏这次没带,你叫我如何相信你的话?而且你都走到邻村儿了,就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你就是借一下人家的手电筒也好啊,非要跑人家家里睡!”

德芬气得胸脯起伏,“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去省城看你,我就想着去一趟不容易,就给你带点家里的好吃的,红苕粉、梅干菜,还有你最爱的豆豉,下饭可香了,我给你装了四大罐,这些东西我装了一背篼,塞得满满当当。我当时又想着五一节和你一块儿回来的啊,我哪里会想到自己会独自回家,还带把手电筒啊?”

顾晓华听罢仍没释然,他不依不饶:“陌生人家里,你也好意思换衣服?怕给人家弄脏了,你又不穿着外套睡觉。里衣没脏啊,换衣裳真有那个必要吗?”

“人家是好心啊!”德芬急得跺脚,“我不坐人家凳子、不坐人家床沿吗?不碰到人家的东西吗?我糊的是一身稀泥巴啊,当时又没干,晚上也干得没那么快,弄脏了人家的家什物件什么的,我好意思吗?”

顾晓华:“哟,你穿人家的,睡人家的,就好意思?”

……

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总说不到一块儿去,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德芬忽然觉得累,沉默片晌,下意识地自言自语了句:“晓华哥,我感觉你有些变了。节前我去省城看你,我就觉得你对我的态度有些变了。”

这番话听在顾晓华的耳中,犹如猫儿被踩着了尾巴。他紫胀着脸,大声冲德芬道:“你才是变了!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学人家穿衣打扮了。穿得这么好看,女为悦己者容,你想勾引谁啊?你还在没结婚的陌生男人家里睡了一晚上,一点不知羞,不知道检点!”

德芬的眼霎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扭开脸,不想让顾晓华看见自己落泪。否则他会说她动不动就哭,跟个小娃儿似的,一点不成熟。

德芬深吸了下鼻子,忍住泪不让掉,幽幽道:“晓华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如何,你还怀疑吗?就这么件事情,我那也是迫不得已,你竟然说我不知检点,是不是话太重了些?”

“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乱想的!”

德芬的指责叫顾晓华更加难堪,好像他摇摆的心被她看穿了。他更大声地冲她吼,甚至已是口不择言,以此来掩盖他已经背叛的感情。

“我生气难道不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吗?哼,你还说呢,我知道的,你等了我很多年,早就对我失去了热情和耐心了吧?社会在变,人也在变。所以,猛不丁地你遇到了个男人,偏巧人家没结婚,人还很热心,捡到了你的伞追着要还给你。你觉得他人好,是不是看上他了?住进他家,说不定就是存了心思想要更进一步了解一下对方!”

也许是怕自己内心里的真实想法被德芬套出去,吼完这番话,顾晓华就阴沉着脸,掉头回自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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