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传音这种东西在很多的架空文当中都会有,如果有重复,纯属巧合。
本人的设定是这样:用符纸的就像对讲机一样,需要切实的说话,但是法力耗费不是很多;不用张嘴靠意念传声的就和电磁波差不多,但是法力消耗高的离谱。
作者又多了一个讨厌主角的理由,工作不稳定,她现在的职业在现代叫房地产商,但是人缘不怎么好啊……
杨清流到底还是有点拉不下脸:“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个夫人,早就不是我之前的婢女了,我这个样子不太好吧……”
“确实挺恶心人的,实话跟你说:现在咱们眼前这个小孩要是死了,咱们两个都得彻彻底底的完蛋。雨家都不一定能存活。”林诗诚毫不夸张的说。她当然知道安国师为什么要这么追杀琴川岑,不就是为了皇位吗。那得了皇位会怎么样呢?首先,他是林潋的狗;其次,林潋会以威胁统治等借口开始对雨家下手;接着,杨家的位置暴露是早晚的事,林诗诚在杨清流死了之后直接回到原点。最后,杨家雨家都死翘翘但是依旧林诗诚背锅……“雨子歇是个妻管严,你让他老婆过来他绝对也会过来。”
杨清流只能这样了,她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趁着杨清流千里传音的功夫,林诗诚换成本身走到琴川岑面前:“你一会儿要怯生生一点,装可怜会不会?我会隐晦的向他们提示一下你的身份,这样你以后起码不会日子很难过。”
“三山,她问要怎么过来?这个店都封了。”
“让他们爬一下窗户……谈好了之后,他们去大门门口等着,我和你假装尴尬的下楼,对那个店长说:心急火燎的跑错了房间,刚好遇上那个房间里的小孩生活困难,过来交下那个小孩的租。然后名正言顺的把小孩带出去,交给雨家的两位家长。”林诗诚不疾不徐的道。
杨清流点点头继续对着手里的一张符纸絮絮叨叨。林诗诚对琴川岑道:“你到那边以后安生点,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尊重别人,大家都是平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没有人要让着你。在你想让别人包容你之前你最好先想想你给别人带来了什……”
“三山,你不给我介绍一下?”杨清流收起传音用的符纸。“这是谁?”
“之前的梦子是她的替身,现在她是无家可归的小孩,一会就变成你的干侄女了。”林诗诚道。“我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惹什么事。”
琴川岑有些害怕的向墙角靠拢,她不敢相信这里两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说林诗诚是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才没那么多时间和你磨磨唧唧”写到脸上的狠角色,那么杨清流就是表面嘻嘻哈哈实则阴翳……在皇家中生长的经验告诉她,这两个人绝非善类,这两个人能够如此和平的站在这一起要么是因为两个人关系足够好要么是两个人都打算对对方下手……
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林诗诚和杨清流关系好到可以同喝一杯茶。
第二种情况出现在两个人催着对方写稿时……
“你都多久没有提笔了?好歹把你写的最后那一本的结局交代一下……”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这已经不是缺不缺的问题了,别人是月亮少一块,你是整片天空都没有!”
“杨小姐靠写稿吃饭,但是你不懂,其实有的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
“别扯了,你这跟把人腰斩了没区别。”
这些两人拌嘴日常自然是琴川岑想象不到的离奇故事。
“小孩,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啊?”杨清流蹲下来道。
“胡…胡岑就好……”
“你想听鬼故事吗?”杨清流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带有一丝丝诡异的角度。
林诗诚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你吓到人家了,人家才五岁呢。”
“想!”
林诗诚:“……”梦子的精神好就怪了。
“我先来讲!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不小心摔碎了主人家的盘子,然后为清白投井自杀……每当月圆之夜都能听到她在井底数盘子的声音……”琴川岑道。“但是这个其实还有后面的故事。”
“有人用那个井里面的水制成料理,那户主人家吃了之后腹痛难忍,口中不断吐血,有人在他们死后解剖开他们的尸体,发现肚子里面全都是头发。”
杨清流:“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就在这时,窗户那边传来了攀爬的声音。琴川岑被吓到缩成一团,林诗诚迅速换回周云的皮拉过杨清流搂着,但是两人始终隔着一些距离,这个样子既避免了接触,又看起来举止亲密。雨子歇爬了上来,他一只手托着脸红的跟柿子一样的何谈燕,一只手扒着窗户边:“失礼了。”
他一抬头,看到周云生硬的搂着杨清流,这些小举动在真正的老夫老妻面前可以被放大无数倍,雨子歇瞬间会意:“此行叫我们前来,怕是没这么简单吧?”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妻子放下,搀扶着站立不稳的何谈燕。
“我们心急火燎的……走错了楼层……”周云有些羞愧的偏过头。“这里的钥匙都是统一的,一进门看到这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明天就交不起房租了,家里出了点事,就一个人流浪至今……”
雨子歇这才四处搜寻起那个小孩,在床的一角看到她时,他道:“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雨兄你们也知道我家最近不太……”杨清流感觉自己快被尴尬淹没了,她本身就讨厌和男人过分接触,尽管现在周云的皮囊里是林诗诚她也不愿意。“就是想着能不能安排一份差事?顺便再帮我处理个法宝,有个毛笔华而不实,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您家孩子众米不是刚好需要练字吗?”
雨子歇搂的何谈燕更紧了,以杨清流八百年不求人的经历来看,这个小孩身份不一般,而且能让两个被世界上的苦难逼着长大的人突然的“大发慈悲”,这背后肯定另有隐情。至于为什么不借住到杨家,他想到了那个女人……雨子歇道:“法宝什么的我有时间再去取,我们啊就想凑个儿女双全,但是我实在舍不得阿燕再受一遍孕育的辛苦……”
他对那个偷偷看的琴川岑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意当我的养女?”
“我叫琴……秦……晴川历历汉阳树……”琴川岑原先一直用出生皇家而练就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观摩着这一场无声的交谈,突然指向她自己的问题使她惊慌。
“名字是出于这一句诗吗?”何谈燕歪着头看琴川岑,她打扮的很轻素。琴川岑总觉得这个夫人有点像自己身旁的婢女,不像梦子但是像珍子。她顺着台阶下:“是……”她突然像个小孩一样嘤嘤啜泣,将脸埋进破烂的衣服和瘦小的手臂当中。“抱歉,我太紧张了……”
“抱歉……但是你现在需要改名字,正所谓: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雨子歇微微扬起眉毛思索着。
“晴芳好!和你原来的姓氏读音差不了多少,又迎合了这个诗句的后半句,\'好\'也是光明美好的一个字!”何谈燕有些不自主的拉上了她丈夫的袖子。“怎么样?”
林诗诚和杨清流都呆了……
这是怎样才能把这么难以搭配出错的三个字拼接成这么难听的名字?
琴川岑停止啜泣,努力的睁大了一点自己红肿的眼睛:“夫人给我起名字,我很高兴……”然后两行清泪,顺势从她脸颊上滚过。
何谈燕抽出自己的手帕上前给这个小女孩擦着脸上的泪:“知道你是喜极而泣,但是哭了可就不漂亮了……”
林诗诚偷偷用传音给杨清流:“这位夫人是不是不太喜欢这个小女孩?”
“你放心吧,绝对不是针对,是个女的她都不喜欢。”杨清流直截了当的回答。“这是在她丈夫面前,等她丈夫一走,唉……希望这个小女孩坚强勇敢。”
按照计划行走,雨家夫妇从窗户那里下了楼在大门口等着。琴川岑在他们刚刚走就忍不住大哭:“我以后要怎么见人……而且我感觉那个女人不会对我好的……”
“没事的,你还可以在你及笄之年给自己取一个字,到时候称呼字就行了。至于他们会不会对你好……至少你还活着……”林诗诚无济于事的安慰了她一下。因为雨家人称呼别人从来不用字,在那里给自己取了个字还会被说花里胡哨心思不在学习。
两人出了门后把这个琴……不,是晴芳好交给雨子歇。杨清流道:“千万保重!”
何谈燕温婉一笑:“夫君,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这时候众里要吵着吃点心的。”她紧紧的搂着她丈夫的胳膊,牵扯着走向出村口。
“这位道友,以后有缘再会!”雨子歇还没说完就被拉着走了,琴川岑软绵绵的被牵着,像一只不能咬人的狗。
林诗诚拉低了斗篷上戴的帽子,在那三个人走远之后,她就换回本身了:“那位夫人对你还是有些芥蒂吧?”
“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喜欢雨子歇就不得好死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真羡慕你们都有母亲,什么时候都能当孩子。”林诗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