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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非常垃圾的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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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南方的八月,已然是两人开店的两月。一开始不懂附近的行情,货物进出总是赔了些本。林诗诚没有去干预这些亏损,只要不是坑的太多就行,她旨在让杨清流赚钱。赚钱就一定要亏钱,赚的钱越多亏的钱越多,赚的钱越少亏的钱越少,不亏钱而赚来的钱总有一天会以翻倍的债务返回,不亏钱才奇怪。两人走的是薄利多销道路,记账算账进货出货都是很麻烦,这种手段离不开其他人的供给货,这就导致了两人逐渐游走在各大应酬当中。第一个月自然是最忙的,但是新店开业的第一个月要是闲下来那后面的路绝对不会好走,盈利可谓是比之前还少。第二个月,一切都打点的差不多了,林诗诚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太推动店铺赚钱了,终于开始有了固定的盈利,这时候这家店没了账本真的活不下去,杨清流已经打坏了三个算盘。

“杨小姐,令兄来信了。”林诗诚这几天发奋图强,连着搞定了十几个大单,这只是她能力的冰山一角,但是足以让杨清流震惊。今天她格外悠闲,快乐的游走在挤出来的时间里。

杨清流僵硬的抬起头,脖子后方咔的一声响,她揉了揉酸痛的后脖颈:“难为他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送信,他的信居然过来了,直接用传音不好吗……”

林诗诚伸手去揉捏着杨清流后脖颈上酸痛的肌肉:“你这是算账算糊涂了,传音的话,咱们两方都会死的。至于送信的话,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我哥就想知道我还活着没。”杨清流将整个脑袋放松在林诗诚的手掌里,林诗诚常年习武,手上的茧子接连起来像又多了一层皮,显得手指粗糙的跟蜡烛一样,索性她的手指长的离谱,这才不至于太过难看。枕在上面一点也不输枕头。“他知道我还活着的,就像我也感觉到了他还活着一样。在意的人没有的时候,心里就像卸下了一块石头,轻松的同时也空落落的。”

林诗诚瞟了一眼信纸:“你八月十六的生日?”

“不可能过生日的,那几天刚好是月饼卖的最好的时候,你别想让我为了自己放弃钱!”杨清流头弹起来又揉了一把脸,这才清醒了点。

“你是真傻了还是假傻?今天都八月十三了,你以为我上午去买什么了?”林诗诚夺过杨清流手中的毛笔,“不许写,记错的帐远远比记少的帐要危险,该休息就好好休息。”她精准的掐到了杨清流肩上最酸痛的穴位,虽然掐起来很疼,但是真的很放松。“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有山有草有小河,正午的时候有大片的阴凉,傍晚时分的落霞极尽绚烂,河水清澈见底,我们可以穿着草鞋在里面漫步,感受世间万物的匆匆,但我们依旧停留在这一刻……”

“我说今天上午怎么那么多人来买月饼?我一直以为今天七月十八号……”杨清流困意连绵,头向后仰去靠在林诗诚的腹上,“我生日的事,等我把楼上那五筐月饼卖完再说。”她难受的动了动脑袋,“你带腰带干嘛……使我脑子疼吗……”

“那是我的腹肌……”

“别管我,我就是流氓。”

林诗诚软磨硬泡的把杨清流带到了楼上,然后回头看了看那五大筐月饼……

都和她齐腰了……

两只胳膊都抱不过来的筐子……

五大筐……

“当初批发的时候批发多了,现在卖都卖不完……”杨清流又靠在林诗诚的肩膀上打瞌睡,“太便宜了……豆沙……白糖……莲子……紫薯……五仁……那个五仁卖的太少了……”

林诗诚看着高低不齐的几筐筐月饼陷入了沉思……

八月十四,林诗诚薄利多销到了极点,她专挑人们去集市上的必经之路,把白糖馅和豆沙馅这两个剩的不多的月饼混到了一起,当初是三十文一斤买的,现在卖三十五一斤。提前考察过,今年什么都不景气,但是在中秋这样的日子,人们还是会买月饼,所以月饼的价格大多在四十或五十文一斤。没有多少辛勤劳作了半年的人能够拒绝这样物美价廉的月饼!晚上卖了整整两个半时辰,她走的比集市还晚,筐里就剩十几个了。

八月十五,相较于前几天卖的是不会太多了,但是这个时候就到了比较贵的月饼出场。莲子馅和紫薯馅是45文一斤,林诗诚这回没有混一起,反而是拿了两个红绿相间的大罗筐,提前就占了最好的赏月位置。等到人们陆陆续续的到那里的时候,小孩子自然是不会甘心甜腻的白糖馅,林诗诚就道:“人们总是会为年少求之不得的事物而困其一生,这大过节的,这还是个孩子啊!”等到人们赏月赏腻了的时候,糕点自然是不会吃完,这时就要转战到戏台子周围了。那里的人对糕点最是需要,林诗诚现在才把所剩不多的两种月饼混到一起,到了戏台那里降价到40文一斤。她不说四十文一斤,她说:“这戏台子里的人物吃的月饼都是镶金子了吗?不像我的月饼,才四文钱一个!”然后就不会剩下一个月饼了!

这时,距离八月十六还剩下最后一个时辰。

她飞快的跑回那个和杨清流一起经营的杂货店:“礼盒都买好了吗?一会儿就把五仁月饼摆成花瓣,然后把剩下的其他馅的月饼摆成花蕊,当成礼盒送给那些和咱们有往来的商人们。你放心!只要你包装的好看,他们根本不会在意里面是什么!他们不会去吃的!信我!”

杨清流一时为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呆愣住了,然后不禁笑出了声:“哪里会这么着急嘛?”

后来两人数钱的时候,发现三天净赚了要干上两三个周的钱。

八月十六,很好的晴天。

林诗诚任由猎猎作响的风吹乱她的发丝,凝视着桥的另一边的村落与群山。她听到身后木门吱呀作响,转过头道:“这么早就起床了?”

“嗯……该收拾一下……”杨清流只穿了一层单衣,被长风吹过时,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我已经收拾过了,我们走吧!”林诗诚快步拿下晾在竹竿上晒干的斗篷披到她身上。

“真是奇怪,最近我好像很嗜睡……”杨清流道。“这……难道?就是金钱带来的痛苦吗?”

“你这只是单纯的懒。”

“咳……知道了,有钱不就是为了变懒?”

“你呀……好歹带个斗笠或者帽子嘛!你直接换上本身真的没关系吗?”杨清流显然是睡饱了,从袖子里掏出糖含着。

林诗诚本身就是金瞳,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笑着的时候更加的灿烂:“现在就走吧,一会儿该错过景色了。”

“等一下,这几天咱们忙着赚钱,都没整理存货。楼上已经很乱了,今天必须整理。”杨清流扶额道。

收拾了楼下,却偏偏忘了楼上!

林诗诚笑容中带了一丝的不悦,但是这厮不悦却很自然的变成了理解与包容,自己怎么跟眼瞎了一样?楼上那么乱,硬是没有看到……果然还是老了 。

杨清流拍拍她:“这些天辛苦你了,三山,我自己来就好。”

林诗诚在茶壶里面放了有半壶的茶叶,提着满满一壶滚烫的茶水,坐在门口的小木桌旁边的凳子上。太阳有些刺眼了,她不知道该看哪里,哪里都刺着她眼睛生疼。总是有很长的时间在等茶水放凉,以至于错过了上午最好的时光打在脸上时的暖意。

杨清流推开木门,林诗诚站起身道:“别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我今天养老。”

“三山……抱歉……”

林诗诚经过长时间的太阳照射,脸上有些发烫。心已经很平静了,问:“是缺货了吗?”

杨清流有些夸张的丧气的靠在门框上:“对啊!今天是最后的取货期限……”

“不着急,那个地方下午看也很好看,赶车的时候慢一点。”林诗诚横着手臂让杨清流扶着她跨上牛车。“现在都快到中午了,你是下馆子,还是回来?”

“我发誓!等我回来,我就立马和你去!”杨清流大着胆子揉了一下林诗诚的脑袋,感觉像是在……逗鸟。林诗诚哭笑不得道:“是谁之前说想遇到十几岁的我?十几岁的我可能直接杀人咯!”

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则如探汤。端正于天地之间的太阳此时毫无保留地散发着自己的热,狭小拥挤的杂货店里充斥着闷热的味道,每次呼吸都要很用力。林诗诚在这燥热的天气里面实在没有胃口,她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左手扇扇子,右手拿馒头。于是就更加想念那个凉爽开阔的地方,在身后苍翠清凉的山之下,有着延伸很远的草地,溪水送来说不上名字的鱼,夹杂着树叶气息的长风,刮过时像是透过了整个人……

她喜欢广阔的地方,杨清流喜欢山水,也不知道是自己和那块地方有缘,还是那块地方长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林诗诚喜欢在午后躺在阴凉处的草地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变成橘色,那个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飞到了世界的上面,一切的一切都在臣服这世界的走向。

太阳一点一点变成橘色,好像吸走了刚刚赋予世界的热。

林诗诚趴在那个藏灰很多的二楼窗户上,觉得自己就是一棵草,风一吹就跟地上的那些草一样,形成绿色的风浪。她就是一棵草。草,为什么叫草?因为自己在看到这个的时候就会说这是草。那既然是人在说的时候它才叫草,其他时候和世间万物的东西也都差不多。那自己也是草没有错就是这样!

林诗诚好像在看着自己,就那么静静的百无聊赖的靠在窗户上发呆,而真正的自己却和这个世界一起欣赏着所有事情的发生。旁边那个村子里面有个老大妈,好像又在和别人争论菜钱了……那个哈巴狗现在应该吐着舌头……还有个修鞋的现在应该坐在门槛上和别人唠着家常……

这个邀请自己来观赏世界的世界,闯入了一阵急促而匆忙的上楼梯的声音。

杨清流上楼梯时跑的腿酸痛,她热的红了脸,推开门时还大口的喘着粗气:“三山!我回来了!”

她像是摆脱了那局酸痛的身体一样,猛然抬头时看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林诗诚,窗户大开着,窗框就像是画框一样截出来了一块浓墨重彩的风景画。橘红色的太阳渲染了山的那一边的晚霞,杨清流背后被汗水浸湿,如今好像又渗出一层汗:“我……是不是来晚了……”

林诗诚好像突然被放大到了她的眼前,她好像那么快的捞起自己的肩膀下了楼梯,快到自己记不清上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就迎接了下一瞬间。杨清流跑着跑着就笑,林诗诚破开楼下的那一扇门,转过身拉上了杨清流的手臂:“一切都还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昨天头晕目眩还吐了,然后听到了姑姑的死讯,法医还没有鉴定完毕。

本来是不相信玄学的,但是四月23才是我太奶奶的第一个忌日,我奶奶说以前封建迷信的时候都是要在三年内拽人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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