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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鹿洞书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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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后南弛将秦砚叫走了,有男学生见此讥嘲南弛终于碰到个和她臭味相投的人可不待好好亲近亲近,没准秦砚将人讨好高兴了,连大考成绩都能改了。

“喂,你,来和我打一场吧。”万俟棋活动着臂膀,指关节捏得啪啪响。

那碎嘴的男学生脸色难看:“你是器修,我是武修,我若是对上你恐怕胜之不武吧。”开玩笑,万俟棋那一身的肌肉横练光是看着就十分吓人。

而且联想到上次万俟棋把小伍打得爹都不认识了,他可不敢冒险,万一若是被对方打败了,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万俟棋撇撇嘴:“怂货。”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怂货?”男的只要被女子轻飘飘贬低一句,面上立马挂不住,这在书上统称为“破防”。

万俟棋低头看着暴跳还没有她高的谢厚,眼底多了几分轻蔑:“谁破防了谁就是怂货,刚刚学堂上不是还在嘴硬男的怎么会怕我们女子嘛,现在不还是不敢应下挑战,你不是怂货是什么?”

最后再来一个暴击:“不敢应下我的挑战你就不是男人。”

激将法果然有用,谢厚颤抖着双唇脸色铁青同意了:“不过,既然是你向我下的挑战,那比试规矩需要我定。”

“行,说说看。”万俟棋挑眉,她倒要看看对方能放出个什么屁。

谢厚清了清嗓子:“为避免有胜之不武的嫌疑,你不能使用法器。”万俟棋身为器修,谁知道比试中她会扔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让他防不胜防啊。

还不等万俟棋回答,苏婴怕她吃亏忙上前几步:“既然你让万俟棋放弃使用法器,那公平起见,你也应该在比试中不能使用你手中的剑。”

谢厚不想答应,但架不住身边的人起哄,这才咬咬牙应了下来。

白鹿洞书院随着神朝的建立已有上千年前的建校史,某些地方因为建筑太过古老早已经被划为保护区,一众古楼里唯有老师伏案的听风馆还在开放。

每位老师都有自己单独的课室,这是秦砚第一次进南弛的课室,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全是书,书架堆满了又另辟出空地专门放书,被书架团团围住的是老师的书案,案上也堆了不少书,上面还有正在查阅记录的笔记敞开着书页。

窗前立着一张小巧的紫檀案几,旁边还有一个小火炉正咕噜咕噜地滚起沸水,为了防止小火炉溢火,外围还设有防止起火的法阵。

南弛进了课室后拎着窗边沸腾的茶水欲给秦砚倒杯茶,秦砚见了忙从对方手中接过:“老师,还是我来倒吧。”

南弛也不客气,放下手中的壶,坐在窗前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秦砚给她倒的茶,才道:“你应该明白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秦砚,你可以和我讲讲你是如何知道那些历史细节的吗?”

“老师,您信我吗?或者说您为什么觉得我说的就是真的。”秦砚没有立即回答问题,而是先反问了一句。

南弛目光悠远:“我自有我自己的判断方法,当然,你可以保持沉默。”

“如果你愿意讲的话,我可以割掌立誓保证不会将我们今天的谈话泄露出去,来保证你的安全。”她又补充道。

秦砚内心叹了口气,南弛老师对于历史真相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她缓缓开口:“我所了解的真相是源自一个梦境,梦里我看到或者说切实体会到了帝勋坑杀百万夭兽以及封印应离的事。”

南弛放下杯子:“一个梦?”

“是的,一个梦。”秦砚眼睛直直地看向南弛:“如果您觉得梦境这种事太过荒诞至极的话,我可以不讲的。”

见南弛老师摇摇头,秦砚才继续开口讲出她的梦境,待她讲到帝勋和明郗策马赶往暗哑山去的时候,南弛呼吸一窒,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你等等,我去拿笔和纸记下来,可以接受吗?”

其实有留影石等法器的出现,很多人已经放弃了用笔记录,可以老一辈的修行者依旧保持着这个拿笔记的习惯。

秦砚点点头。

她见南弛老师从书案上拿过来一本厚厚的书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南弛的笔记,秦砚放了慢语速继续往下讲去。

她从开始的速度比赛讲到帝勋二人赶往暗哑山,又讲到七人吵架。

讲述的时候那些场景仿佛又浮现在她的眼前,秦砚慢慢道:“应离的血溅到了帝勋到脸上,我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血和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南弛老师记录的手速很快,明明是满头花白的银发,但是那神情就像是一个稚子在渴求汲取着知识一样,寻求历史真相的路途太过渺茫,陡然得到确切细节的她浑身都充满干劲与力量。

待秦砚复述完后,她发现南弛老师脸上的皱纹忽地舒展开来,笑容像个刚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异常满足。

秦砚讲完后,两人很久没说话,良久南弛露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浑浊的双眼神采奕奕:“不枉我坚持了那么久……所以父神其实是母神,帝勋是女子,在鹿弥关坑杀百万夭兽、封印兽王应离的也都是女子,她们都是女子。”

“老师,为什么您会相信我所说的就是对的,您不怕梦境是假的或者我在编故事骗你吗?”秦砚又一次地问道。

南弛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秦砚你看过《女主天下》这本书吗?”

秦砚摇头,她只听说过这本书,因为被不少人批判抵制,这本书并没有发售,只有一些手抄本流转在极少数人的手中,想来南弛老师手上也有这本书。

南弛继续道:“《女主天下》从来都不是野史,我见过它的真迹,请教了我书法方面的老友,再加上书中行文和措辞用句,原作者可能是……”她顿了顿然后说出五个字:“明家的母祖。”

明郗!

秦砚脑子里瞬间涌出许多问题,她挑了一个最好奇的问:“明郗距此已将近八千年,为何她的手札会忽然流传在坊间?您又是如何窥到书的真迹的?”

“这就说来话长。”南弛道:“当年我因‘史书被篡改’这些结论饱受非议和攻讦,那时候我还年轻气盛,想要证明给那群男人看,但是苦于证据不足无以支撑,直到我某一天发现一本书坦然地摆在了我的书案上。”

秦砚问:“是《女主天下》?它就是这样凭空出现的?”

南弛点点头:“是凭空出现的,这本书从它的纸张等痕迹看,显然是本老书,著书人字迹潦草,也不是什么书法大家,我调查许久也没有头绪……直到有一次我拜读明郗的著作,发现行文措辞方面很像,我又用明郗流传下来的字迹找书法老友鉴定,才确定一点点。”

她无意识地磨砂着杯壁:“而你所说的梦境和书中写的那段一样,就连史书中从没有提过万俟珏用的武器是红樱长枪,你都能详细地和我描述出来。”

秦砚郁郁不乐:“可是单凭梦境还是无法向世人证明这些都是真的。”

南弛笑了笑,她指着杯子里的茶水道:“你看这盏茶,若我不用茶盖滤掉茶叶,你能看见茶水是什么颜色吗?”

“老师,学生受教了。”秦砚立马明白过来,起身朝南弛长鞠一躬。

撇去浮沫,才能看得见澄澈。

从听风馆出门右拐过了学堂之后正好经过演武台,秦砚路过那里余光看见台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是万俟棋。

她走过去,正巧听见万俟棋在大声道:“啧,你这家伙都被我打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认输?还是说你不服我?”说完,一双拳头继续往谢厚的脸上招呼。

谢厚被打得手都举不起来了,两颗门牙也被打掉了,一张脸说是鼻青脸肿都是看轻了,他忍着痛张嘴,声音细如蚊蝇:“万俟棋,别打了,我认输。”

“什么?你还不认输?”万俟棋活动着手腕又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下谢厚实在爬不起来了,万俟棋看见苏婴旁边的秦砚,甩了甩额发,收回了手擦了擦汗:“唔,看来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这家伙真不经打啊。”

她一撑手利落跳下演武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眼睛亮晶晶地苏婴和秦砚,勾住两人的脖颈往外走。

“走吧,回家去。”

身后一群人忙把谢厚抬到医室,好家伙,这下手也忒狠了,瞧这脸打的。

“狠吗?我是器修出身,手上自然有分寸,外伤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其实根本没受什么内伤。”万俟棋边走边面色无辜地和她身边二人说道。

苏婴担忧道:“你前不久才得罪了蒋理,如今又得罪了谢厚,我是怕他们偷偷使什么阴招让你防不胜防。”

万俟棋毫不在意:“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我还有你们两个帮我,这几天我会注意,而且明天就是院内选拔赛,我肯定不会让自己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7-07 12:31:23~2023-07-08 13:5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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