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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花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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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停住了脚步,微微低头,说道:“只是担心姑姑的身子罢了。”

“是吗?”红姑姑看起来并没有信,她朝着玉蝉走来,目光越过她看向后面灯火未熄的延庆殿,“你这丫头如今能到御前里去做事了,该感到荣幸的。”

“都是托姑姑的福。”玉蝉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离她远了些。

红姑姑轻轻地笑了起来,继续说道:“看来你还算识相,那就为姑姑做件事吧。”

红姑姑从怀里掏出来了个东西,交到玉蝉手上,又道:“我听说你为他磨墨,那就把这东西加到墨汁里吧。”

“这是什么?”玉蝉疑惑地问道。

红姑姑交给她的,是一个油纸包,有些白色的粉末从缝隙中溢散出来。

“可以让墨迹颜色更加鲜亮的颜料,”红姑姑得意地说道,“你这丫头害得姑姑在慎刑司吃足了苦头,怎么着也得帮姑姑这个忙吧?”

玉蝉陷入了迟疑,她发自内心的不想再与红姑姑扯上任何联系,但是,只见红姑姑从身后招了招手,又有几个健硕的婆子从黑暗显露出身形。

玉蝉不明白红姑姑是给她们多少好处,让这些婆子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事,但是当她看到那些活动着手腕朝她走来时,她还是怕了。

“奴婢遵命。”她迅速地说着。

红姑姑满意地笑了,叫回了摩拳擦掌的婆子们,又对玉蝉说道:“你总有些想太多的毛病,姑姑我不过也是想在陛下面前露脸罢了,到时候陛下问起药粉从何而来时,你只管报姑姑的大名。”

红姑姑的话,让玉蝉的戒心稍稍放下了些许,毕竟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她不想为红姑姑背锅。

玉蝉回去了延庆殿继续做事,而红姑姑则是一直凝望着她的背影。

“她会听话吗?”

有个婆子问道,但奇怪的是,明明是妇人模样,这人口中吐出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但红姑姑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说道:“总归会做就是了。”

夜色朦胧,所以燃起的灯火很容易拉长人的影子,人未至,影先到。

红姑姑猛然回头,便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人,是个面熟的女子。

寿康宫里,宫人正在焦急地寻找钟知梅的下落,钟知雪更是早早的带着宫人前去寻了。

也正因为这姐妹两人都不在,钟太后顺手点了一柱香,转头问道:“陛下的在何处?”

“约莫延庆殿的宴会刚刚散场,陛下大约在回乾清宫的路上?”宫人不确定地说道。

钟太后将香插在佛前,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说道:“请陛下来寿康宫一趟,就说哀家有事与他相商。”

“是。”

宫女领命离开,钟太后在佛前深深叩首,似是在祈祷着不易成真的美梦,变为现实。

秦戈来到寿康宫时,宫人们还没有找到钟知梅,满宫的宫人都被派了出去,钟太后只留了最信任的莲枝。

秦戈微蹙起了眉,道:“母后这里今日格外清静了。”

钟太后坐到了太师椅上,那尊她跪拜的佛像被用屏风遮了起来,只余淡淡檀香萦绕在寿康宫,像乾清宫的味道,又不是很像。

“哀家嫌他们吵闹罢了。”钟太后随意地解释着,转头便对秦戈开门见山地说起了自己的目的。

“北戎的使者还是在借口求娶兰阳,赖在京城不走?”

秦戈寻思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这的确也不错,只是大约是寿康宫的宫人都不在的缘故,钟太后并不知晓今日延庆殿上出了什么事,而秦戈也正好想瞧瞧他这位母后到底想做什么。

钟太后瞧了他一眼,说道:“既然你舍不得兰阳,哀家想,就叫钟知梅去和亲吧,总算她为两国邦交做出点贡献。”

秦戈的眉皱得更紧。

这完全不是钟太后平日里的态度,往常她该是恨不得要他直接把钟氏姐妹纳入后宫,一个为后一个为妃。

而这时候,寿康宫的宫人开始渐渐回来了。

一无所获的宫人不愿去钟太后那里讨罚,所以只有所发现的人颤颤巍巍地前来通禀。

“太后娘娘,陛下。”宫女兀自装得镇定,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都是抖的。

“怎么了?”钟太后的眉蹙了起来。

“钟二姑娘她、她、她……钟大姑娘也……”但一开口说话,她的惊恐便止不住地蔓延出来。

钟太后完全没有等待的耐心,转头吩咐道:“换个会说话的来。”

换上来的宫女身形也有些不稳,但是终于能将事情说明:“奴婢等寻到钟二姑娘时,发现钟大姑娘与钟二姑娘在一处。”

“钟知雪先寻到了钟知梅?”

“正是。”

那宫女吞了吞唾沫,继续说道:“只是,大姑娘寻到二姑娘时,二姑娘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秦戈终于不再无视,也开口问道:“怎会如此?”

宫女摇摇头,说道:“奴婢等发现的时候,就见大姑娘跪在二姑娘旁边,二姑娘浑身是血,样子着实、着实不好描述。”

其实岂止是不好描述?那血浸透了女子的衣裙,将素色的衣裳染成艳色的红,而仔细看去便可发现这人身上细细密密地遍布着伤口,但划的极有分寸。

只叫人伤痛流血,却不立刻叫人死。

宫女们胆小,不敢细看那些可怖的伤口,但若有胆大的仔细数着,就会发现那伤口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千三百五十七道。

正是凌迟之刑。

“不好了,不好了!”很快又有小宫女跑来,通禀道,“钟二姑娘没气儿了!”

秦戈的脸色很难看,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发生这样的事,无异于是对他的挑衅。

“冯礼,将钟知梅的尸体交与仵作,彻查皇宫上下,就算这凶手藏在地底,也要给朕挖出来。”说到最后秦戈的声音已然泄露出了一丝怒意。

天子一怒,必定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皇宫中的氛围格外的肃杀,玉蝉看到乾清宫外多了两队巡守的金吾卫,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玉蝉穿过重重的守卫,来到乾清宫上值,心道:大约是怕有人学北戎王女刺杀天子吧?

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纸包,祈祷红姑姑说的是实话,这是用来给墨水提亮的东西。

但是还未等她靠近秦戈所在的书房,冯礼便带着一队人找到了她。

“冯公公有何贵干?”玉蝉是真心的疑问。

但冯礼也是实打实的怀疑她。

“昨夜,在延庆殿做事时,曾中途被人叫了出去?”冯礼直接开口问道。

玉蝉有那么一刻的迟疑,她不想承认昨夜她见了红姑姑,总觉得这会为她惹上许多麻烦。

然而,她瞧着冯礼审视的目光,猛然意识到,一旦她说谎,这麻烦怕是会更大,两害相权取其轻,于是,她点头承认。

“正是。”

“你可知钟二姑娘死了?”

玉蝉的眼中露出了十足的惊愕,钟知梅死了?

她还记得延庆殿上钟知梅那个恨不得活剥了她的皮的眼神,但怎会一夜之间就死了?

“奴婢昨日还在延庆殿上看到她。”

“她就死在延庆殿不远处的回廊中,是被人杀死的。”冯礼说着,紧紧地盯着玉蝉的反应。

玉蝉露出了一瞬的错愕,延庆殿附近的回廊,那不就是红姑姑寻她的地方?红姑姑竟然杀了钟知梅?

玉蝉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忙道:“奴婢的确出去了,不过是因为红姑姑唤奴婢 。”

“红姑姑?你带我去寻她。”

玉蝉面露难色,“可奴婢还需上值。”

“不必担忧,我自会遣人与陛下说明。”冯礼说着,便叫玉蝉带路去寻红姑姑。

深秋的御花园里,花草与树木的叶子已经落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深色的枝桠,像是恶鬼伸向天空的利爪。

玉蝉焦急地寻着红姑姑的身影,但是却并没有发现她。

“奇怪,以前奴婢在御花园里做事的时候,红姑姑大都在不远处盯着的。”玉蝉瞧着新来的宫女,暗道这一点竟也是红姑姑对她的特别“关照”。

“二位要寻红姑姑?”

新来的洒扫宫女似乎是个自来熟的,她直接凑上来对玉蝉说道:“红姑姑这时候一般都会在前面的亭子里休息,你们可以去那里寻她。”

这宫女所说的亭子是建来给赏花的妃嫔们累了歇脚用的,只不过当今天子后宫空虚,所以那亭子也常有宫女太监在偷偷休息。

“玉蝉,你怎么来了?”

一瞧见她,红姑姑表现得又惊喜又亲昵,活像是她们是关系极好的密友,看得玉蝉一身鸡皮疙瘩。

她往后退了两步,才发现红姑姑的脸色格外苍白,脸颊处也有两道细细的伤痕。

若玉蝉见过钟知梅的尸体,就会发现那伤痕与钟知梅的别无二致。

“你昨日可在延庆殿附近?”冯礼自然也瞧见了那伤痕,于是问话时便多了几分用心。

不过还没等他细细追问,红姑姑便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个干净。

在红姑姑口中,昨夜之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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