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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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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做免费树洞,如果你愿意说出来的话。”他的声线温润的像揣在胸口暖热的玉石。

我把冰棍从双眼上拿开,斜了斜只盖在一只眼睛上,露出的一只眼眨巴眨巴看向他。只见他散开了原本交叠的双腿,身体前倾,两只胳膊支在茶几上,眼神澄澈无澜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顾勉,你现在是要把“教育心理”这门课程在我身上试运行吗,我都快成你专属小白鼠了。”

顾勉轻笑,似乎思考了一下,又郑重摇头:“没有,这回没有任何科研成分,我就做你专属的树洞,好不好。”

专属树洞?听起来像是故事书里的台词,真是好幼稚。

但是......虽然跟他认识时间还不太久,但竟然觉得此时此刻他俊朗的面容上透漏出一股诱人开口的吸力,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把自己心里封存太久无人敢诉说的苦水倾向而出了。

他继续蛊惑我:“有没有玩过□□上的漂流瓶,把不想跟身边人分享的话写在上面,人总归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比起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我是不是更值得信任?比起你身边会长久相处的人,我.......”他顿了一下,眼神中莫名流淌出一股熟悉的复杂情绪,“我只会在这里呆一年,然后就可能会,各自天涯吧。所以说,我这个树洞是不是能更让你面对的坦然一点。”

只有一年时间吗?之前听他说只在山海社会实践一年就会回去并没觉得有什么其他情绪,可是现在心里却有种隐隐的难过。人生那么漫长,如果诉说变成了习惯,那树洞离开后又该怎么办。

所以,不说也罢。

我重新低下头,将老冰棍敷上两支眼睛,低头不敢看他。对面静悄悄的,我尽量放慢呼吸,企图用耳朵观察他的反应。然而,就连衣料摩擦声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顾勉的声音重新响起,依然平和温润。

“把冰拿开吧,敷太久对眼睛不好。”

我讷讷点头,放下手里的冰棍,眼睛缓缓眯开,好一会儿才适应店里面的光线。

刚才的窘境因我而起,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破局。

“顾勉,刚才的事情,保密。”

顾勉果然像他气质里散发出来的那样宽容大气,并没有因为我刚才沉默以对的拒绝而恼怒,反而有点调皮的在嘴巴上做了一个锁门的手势,笑着对我说:“本树洞只进不出。”

我好心给他解释:“只进不出的那是貔貅。”

对面的男孩终于收起他的宽容大度,黑着一张脸说:“欺负理工男语文差是不是。”

我笑呵呵的回答:“没关系,我语文138,这方面我罩着你。”

顾勉认真点头:“那行,我们互补。”

本来我打算喝完水杯里的水就告辞离开的,结果顾勉走去前台弯腰寻找了一会儿后拿出一张光盘递给我。

“没找到镜子,凑合用一下。你看你眼睛,大概还需要一个晚餐的时间才能消的正常一点。”

于是我又留下厚着脸皮蹭了一顿晚餐。顾勉很贴心,没有叫我顶着这双有碍观赏的眼睛出去堂食,而是自己跑出去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回来。我们俩人在茶几两端对坐,就着窗外早早亮起来的暖黄灯光呼噜呼噜把碗里的汤喝了个见底,心里莫名的很是熨帖。

叶岑呀叶岑,你怎么越来越好哄了。小时候起码还需要一张游乐场的门票,现在一碗虾仁馄饨就搞定了,没长进嘛。

我上楼收拾了书包准备正式告辞,结果顾勉跟在我身后下了楼,拉了电闸竟准备闭店。

“这么早就歇业吗,之前不都营业到很晚,晚自习结束很久这边都还开着。”我转头去找门上贴的营业时间,一无所获。

顾勉屈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结果说出来的答案很辜负刚才的动作,像是不经大脑的话:“精准的理工男也得有比较随性的时候,就比如营业时间。”

好的吧,你是老板你随意。

回去的路上气氛比早上似乎有些略微的变化,虽然我并没有像这个树洞投掷只言片语,但一旦两个人之间有了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关系好像就毫无踪迹可寻的改变了些许。比如不再客套的把他当路上遇到后点个头擦肩而过的熟人,而是有点像朋友一样聊聊天。

早上来的时候还是漫长的路途没话找话聊,回去的路上我的话头像自来水开闸一样很是流畅。比如我跟他打听出国留学的生活,他的阅历竟意外的很丰富,一点不像一个封闭在实验室里的理工男该有的样子。他去过很多欧洲或美洲的国家,绘声绘色的描绘出一幅爸爸踏足过却没跟我讲过的世界。

我骄傲的想,等见到解音音要声情并茂的跟她分享一番,谁让她总是跟我叽叽喳喳讲她爸讲给她的大千世界,我也是睚眦必报的好吧。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我完全被顾勉条理清晰深入浅出的授课方式折服了,外表看着温润平和的一人怎么讲起数理化像驰骋沙场的大将一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周日又跑来“也曾”补了一天课后我顿感自己升华了,周一走进我们班一众学霸之中也敢抬头挺胸昂首阔步了。

大课间的时候解音音咬着笔杆转头要找数学课代表请教时我一把拉住了她,信手取过她怀里的试卷,低头沉思片刻,刷刷刷写出一列公式引导她堵塞的思路,结果很奏效--惊起一片鸥鹭。

“这还是苦苦考不到120的菜叶叶嘛!\"解音音夸张的表情让我了解了花孔雀的心路历程,真的很爽。

“快跟本学渣分享一下你是怎么才过了两天就焕然新生的。\"

我正想细细跟她分享在顾勉身上挖到的宝藏,就听她咦了一声,然后凑到我耳边嘀咕:“我们班长今天怎么回事,万年暖男一朝变冰块脸。”

我心里猛地一揪,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周六的约定,正想回头道个歉,就听到后排一女生的声音响起。

“班长班长,听说你们周六和文科班战斗来着,谁胜谁负啊,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们好去给你们当拉拉队。”

听了她正中要害的话我更是头皮发麻,不过想着沈赞今天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导致心情不好直接放弃表情管理,总不会因为我周六爽约一直郁闷到现在吧。

但沈赞回应的声音却超出想象的冷淡。

“一场篮球赛而已,赢了怎样输了怎样,谁在乎。”

那女生原本兴致勃勃,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尴尬的嘀咕:“这是输的有点惨呀。”

“没有呀。”大刘的声音随后响起,很是纳闷的说:“完胜呀我们。”

我偷偷转回头看沈赞,只见他正低头拿着自动笔在扫草稿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右手明显用力过猛爆出了青色的血管,笔尖因为过度用力铅笔芯一下子断掉飞向我的方向,就像他的怒气一般雷霆万钧,我怂的一下子转了回去。

转回去后又吐槽自己的胆子,可是今天的沈赞确实有点吓人,就像戏曲中的脸谱一样,画了一张笑脸在脸上,观众明知道那是假的,可一旦看久了就会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的人,突然摘下来还挺让人心慌的。

但祸是我闯的,毛肯定要我负责捋。我握了握拳端了张笑脸又转了回去。

“班长不好意思哈,前天我家里突然有事着急赶回去忘了跟你打声招呼,对不起。”我诚恳的说。

“无所谓。”他头也没抬一下平静的说,“不都说了吗,一场篮球赛而已。”

我尴尬的僵在那里转回身也不是继续道歉也不是,幸好解音音很有眼力界的拉起我让我陪她上厕所。

我迎着过道上吹来的风十分忧伤的说:“沈赞他现在不会是在给我脸色看吧。”

解音音没心没肺的傻乐:“快说说你是怎么得此殊荣的。”

我于是这般那般的从楼下偶遇顾勉得了个免费家教开始跟她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当然还是把接到爸爸电话那一段隐去,只说是顾勉讲课太精彩我直接忘了答应沈赞的事。

解音音拄着下巴总结:“所以你在班长第一次约你的时候放了他的鸽子。”

我心虚:“也没这么严重吧,顶多就是少我一个观众,关系不大吧。”

解音音恨铁不成钢的敲敲我的头:“听重点,刚才那谁不是说了吗,班长没有提前喊拉拉队,就你一个还没去,多伤面子。”

我吸了一口气,想到了一个更尴尬的猜测。

“当时我跟顾勉是在一楼玻璃窗那边吃的饭,沈赞该不会往公交站走路过正好看见我吧。”

“按照狗血剧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巧才符合常理。”

我很后悔跟一个读过太多言情小说的人分析这事,她脑子里的剧情太波云诡谲,我一个习惯现实生活的普通大众听了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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