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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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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迩并不知道自己吃饭竟然吃睡着了,他是被时瑜碰醒的。

其实时瑜碰的很轻,几乎可以说是轻轻摸一下。但是由于长期的本能反应,向迩下意识就醒了。

当向迩对上时瑜含笑的眼睛,向迩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睡着了,还是以这样尴尬的姿势。

向迩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脑勺道:“抱歉,这几天有些累。”

“没事。”时瑜愣了一下,碰到向迩脸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对劲,脸特别特别热,也特别特别红,像被火燎一样。

“你生病了?”时瑜二话没说,立刻抓住向迩撑着脑袋的手,脑门往向迩滚烫的脑门上一贴。

时瑜鼻尖几乎是立刻就嗅到了向迩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草木香,大概是他沐浴露的味道吧。

向迩脑门儿真的很烫很烫。

向迩下意识想躲,可生病的反应太慢,等他反应过来,时瑜已经离开了。

空气中,有一股残留下来的暧昧气息,是混着草木香的栀子花香。

向迩的手还被时瑜握在手中挣脱不出来。

时瑜明明是可以用手的,可他偏偏用了脑门儿。

搞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后知后觉,向迩有些不大能理解。

于是他脑袋更热了,神经突触都跟着烫了不少。

向迩的手很凉,浑身也很没劲,就连站起来,都摇摇晃晃的。

让人很担心,下一秒会不会就倒地了。

“你……”

时瑜没再说什么,立马把人扶到沙发。向迩实在没什么力气反抗,只能乖乖就范,任凭时瑜把他带到任何地方。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高中吧……

被空调吹的吧……

时瑜刚刚搬来,他准备的并不充分,不记得自己带没带药。

等他翻出自己的药箱,却发现里面的药还是去年的。

退烧药已经过期了。

退烧贴也没用了。

“你房间有药箱吗?”

时瑜转了一圈,只找到个水银温度计,其他什么也没找到,他一边甩着温度计,回到沙发边问:“向迩,你药箱放哪儿了?”

“我去拿。”向迩打算自力更生。

“等等。”

时瑜拉住向迩,温柔的说:“胳膊抬一下。”

向迩虽然很少生病,但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他不太想麻烦别人。

特别是时瑜,向迩觉得,要是时瑜照顾他,那自己很有可能会烧的更加严重。

于是他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站起来,可能因为高烧,向迩的声音也有些哑。

比平时多了不少成熟气息。

向迩:“吃一颗退烧药就好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或许是真的脑袋烧糊涂了。

时瑜眼睁睁看着向迩夹着温度计,摇摇晃晃的往他的房间走。

向迩推开门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在三个月前搬到了主卧。

所以……

向迩又极其缓慢的想起来。

这房间,现在是时瑜的。

他在脑海中提醒自己,自己打开的是时瑜的房间,所以,他得立刻离开。

向迩退后一步,重新把门合上,刚一转身,就对上这间房间的主人。

“抱歉。”向迩眨了眨眼睛,非常诚恳的道歉。

时瑜黑钻似的眸子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笑意,他往前逼近了一步。

看着近在咫尺的身影,向迩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

冰凉的门并没有让向迩的脑袋清醒很多。

向迩反而因为近在咫尺的鼻息更加昏沉。

向迩揉了揉自己发热的脑袋,试图撑起这掉链子的精神。他颇为不好意思的解释:“抱歉,这里以前我是住在这间房间的,住习惯了。”

所以一时间头脑昏沉。

忘记了这已经是合租伙伴的房间了。

“你……没事?”

时瑜大概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他扶住向迩的一条胳膊,又小心注意着他另一边夹着的温度计。

时瑜在向迩耳边低声道:“你看上去状态真的很不好,先回房间躺着行吧?”

“好。”向迩最后低着脑袋红着脖子的回答。

先是跟人吃饭睡着,后是走错房间,向迩自知理亏,时瑜说什么就是什么,乖的跟个猫儿似的,任由他扶着回自己房间。

肌肤贴着肌肤,最外层的毛细血管似乎都在进行交流。

身体上滚烫的温度不断的焦灼着,时瑜的存在感太过于强烈,向迩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发烫。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烧糊涂了,产生了错觉,还是事实就是这样。

向迩总觉得这不长的路自己走的很稳,没了之前头重脚轻的失态,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就好像,自己是被人抱起来带着走一样。

时瑜其实是有些手忙脚乱的,他从来没有照顾过生病的人,向迩是第一个人。

把人扶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时瑜又立马弄出一条冰毛巾盖在他脑门上。

温度计刚好滑了出来,时瑜拿起来看了一眼,竟然烧到了40度。

向迩几乎是沾到床就要睡,时瑜问了半天药箱在哪儿,最后几乎是贴着脑袋才听清他嘴里说的话。

向迩说药箱在柜子上。

这房间柜子挺多的,时瑜扫了一圈,幸亏药箱放在显眼的地方,而且还有很明显的标记。

他走过去把药箱提下来,由于个子高,时瑜又看见压在药箱底下的两张邀请函。

随意瞥了两眼,时瑜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不过他也没时间多想,转身就往向迩那边走。

向迩几乎不生病,平时也很少吃药,再加上退烧药是很苦的白色药片,时瑜喂的实在是艰难。

向迩呛了好几口水,才终于把退烧药吞下去。

再次睡过去之前,向迩还在跟时瑜说抱歉。

时瑜把他的嘴唇擦干净,揉了揉眉心,不得不说,他简直服了。

向迩房间看上去有些乱,像是几天都没收拾过。

事实也确实如此,那椅子后面的垫背此刻都深陷着。

就像是有人在那儿坐了很久。

桌面上一片狼藉,杂七杂八的放着许多咖啡袋,还有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瓶口周围黑了一圈,是已经干掉的咖啡。

房间里的温度也很低,冷风吹在人身上,时瑜这么大一人,竟然觉得有些冷。

这生活作息,属实是让人担心。

难怪会生病。

时瑜走过去把矿泉水扔掉,又注意到垃圾桶里的面包袋子,他抿了抿唇。

本以为这两天向迩在屋里休息,没想到却是在工作。

所以,到底有什么样的工作,需要这样拼命?

时瑜简单把桌面收拾了一下,清理掉那些垃圾,桌面就整洁了许多。

向迩电脑并没有关机,时瑜手背无意间碰到鼠标,被屏幕铺天盖地弹出来的信息震了一下,刚准备细细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那是碗碎的声音。

时瑜眉头一跳,立刻转回头。

是向迩吐了。

他大概是不想弄脏被子或者地板,想找什么东西盛着的,但垃圾桶又离他太远,所以他只能去拿碗,但可能由于身上没什么力气,于是就摔了碗。

碗里还有些水,白瓷片碎了一地。

时瑜却想也没想,他拿起垃圾桶,懒得绕路费时间,直接踩过碎瓷片把人扶住。

“小心,慢点!”时瑜捏住向迩的下巴,让他尽量吐到垃圾桶里。

向迩晚上并没有吃什么,吐完那几口饭,剩下的几乎都是酸水,刚刚吃的药也全都被吐了下来。

时瑜衣服上也被吐了一点,但他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反而有些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向迩擦嘴。

向迩嗓子酸的难受,胃还在反呕,整个人都蔫吧了。他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半个身体几乎都趴在时瑜身上。

他一边吐一边语无伦次的道歉。

时瑜腾出一只手,很小心的拍着他的背,“别说这些,没这么生疏吧?”

向迩是想抬头看一眼的,可刚一抬头就想吐。

真是要了老命了。

时瑜在他耳边低声说:

“毕竟都认识很多年了。”

啊?时瑜刚刚说了什么?

向迩吐完之后稍微清醒了些。

认识很多年了?

怎么认识很多年的?

高中两年,加上现在……

向迩一时之间对很多年这个概念有些模糊。

真的自己是糊涂了,还是时瑜糊涂了。

一年365天,两年多长时间来着?

按照度日如年来想的话……

好多年就好多年吧。

向迩这时候并不想反驳什么,他习惯性的去接受别人的说法。

于是只能找一个比较蹩脚的借口遮盖,因为在毕业后那个长长的暑假,自己身边没了那个每天留下来讲题的人,确实是度日如年。

时瑜身上穿着T恤是名牌,向迩认得,他靠在时瑜身上,恢复了点力气,抿唇道:“你的衣服……抱歉,衣服到时候我赔你。”

“啊?”

时瑜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向迩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脏了。

他低头喃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我的衣服,被你弄脏的?”

向迩“嗯”了一声,怕时瑜会生气,小声道:“抱歉,我刚刚吐到你身上了,你把发票给我吧,我原价赔你,这种限量款不一定现在还能买的到。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时瑜从向迩弄脏他的衣服的现实中回过神,心情莫名有些好。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虽然没怎么擦掉,但也没什么所谓的说:“亲爱的向同学,你同桌没那么小气,这点儿事也不值得生气,一件穿了几年的T恤而已,不用担心,洗干净还能穿。”

向迩另一边手还拽着被子,他有些执着:“万一要是洗不干净呢?”

“手洗。”时瑜说的很认真,就好像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手洗,认真搓一搓,肯定能洗干净的。”时瑜将向迩扶坐起来,还不忘低声安慰:“反正又不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洗不掉了,我觉得也挺好的。”

“毕竟……我同桌身上的味道也挺好闻的。”时瑜诱惑似的开口。

向迩头还是很昏,也很疼,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跳漏了一拍。

他几乎不忍心看T恤上的污渍,但时瑜已经这样说了,向迩也不好再说什么。

被子床单上也有一些污渍,倒是向迩本人,因为裹着被子,后来又趴在时瑜身上,所以还是那么的干净。

甚至身上还沾了一些时瑜的栀子花香。

时瑜帮向迩把被子掀开,问:“现在也来不及收拾了,要不先睡另一个房间?”

向迩此刻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时瑜,刚一点头,还没来得及自己下床,整个人就被时瑜抱了起来。

那种捞胳膊捞腿的温柔公主抱。

向迩:“…………”

“我可以自己走的。”

这画风实在不对,向迩拽着被子的另一脚,低声喃喃,语气很倔强,可惜脸蛋红到爆炸。

时瑜没听清楚,只不过抱的更紧了一些:“嗯?你说什么。”

向迩重重呼了口气,生无可恋的松开被子说:“没什么,谢谢。”

“怎么谢?”时瑜踢开房门,歪着脑袋轻声问。

向迩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能给时瑜大概他都有,最后只能用土的不能再土的方法:“请你吃饭,行吗?”

时瑜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说:“你亲手做的就行。”

向迩刚想说高级餐厅的厨师做的比他好吃,时瑜就再次开口:“你做的挺合我胃口。”

“好。”向迩说:“那到时候你把你想吃的告诉我好吧?”

另一个房间里的床单被套其实都是向迩的,本以为住进来的会是向遥,所以也没来得及换。

这两天又被另一个人睡过。

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向迩入睡得很快。

时瑜等他入睡,再三检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这才起身去打电话。

宋安梦大半夜被电话吵醒,整个人都很懵逼。

他感觉人生被颠覆了。

宋安梦在电话里头非常非常崩溃:“不是,弟弟,我亲爱的弟弟,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凌晨3:00,这时候把我叫起来,你是想谋财,还是想害命?”

时瑜电话里声音很疲惫:“不谋财也不害命,哥,帮个忙。”

“我真是服了你了。”

宋安梦话是这么说,字里行间也很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的动了起来。

“你先跟我说说,你这朋友生的什么病?”

床上还有个人,宋安梦没开免提,小心的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没敢穿,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耳朵夹着手机问。

“发烧。”时瑜说。

“发烧?发烧不去医院?你拿我当什么了?”宋安梦皱了下眉,问:“多少度?”

时瑜心虚道:“四十度。”

宋安梦:“………………”

“你再说一遍多少度?”

宋安梦站在门外,憋了许久的声音劈了。

电话那头,时瑜刚好把水银温度计掏了出来。

他抿了抿唇,说:“四十一度了。哥,你快点。”

宋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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