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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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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敖带着二人一狗转出主街,向西而行,走着走着,金筱芭就感觉小腿吃力,原来是在爬坡,她抬头看了看,发现前方是个又陡又高的山丘,待爬得高了才发现,原来是两个又陡又高的山丘比邻而立,中间有一道深深的山谷。

他们正爬的这山丘顶端修有一座观景台,临近山谷处修有防护墙,想来是怕有人爬山时出危险。

三人和Daniel走上观景台,卢敖用小扇一指前面的山谷,问道:“看到那两条铁索了吗?”

金筱芭仔细一看,发现山谷上方果然有两条铁索,但因为太细,所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卢敖说道:“终极出城挑战一共有三项:文考,武考,勇气考。前面两项你们不用担心,只是这第三项,需要两个人一起从铁锁上走过,有一个人掉下去,就算挑战失败。其实挑战失败倒是小事,这个山谷深1474米,虽然下面是环城河水,但是掉下去,一样连骨头都会摔个粉碎。铁索一共长505米,铁索的尽头就是城外了,这里从几百年前就使用这条出城之法,老城主接手以后也没有能力更改,是以近几十年以来,都没有人挑战过。”

卢敖又指了指铁索上的一排摄像头:“挑战者的所有行为会由摄像头实时传给政府监管部门,就和你们在会议室看到的摄像头一样,谁入城,怎么进来的,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有规有矩有眼睛有监管的,不是个人可以左右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希望你们留下来的原因,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卢敖顿了顿,“To be or not to be,生存还是毁灭,你们自己决定吧。”说完卢敖一转身,下山去了。

山顶的风,安静了。

云,安静了。

金筱芭怔怔的看着前方,也安静了。

一条铁索,二人一狗,三条生命,半生自由,孰重孰轻?

“吧”的一声,金筱芭跌坐在地上。她抬头,仿佛看见老爸老妈的笑脸出现在了天空中,正殷切的盼着她回家。她想找一找天空中有没有出现查斯的脸,找了一整圈却没有,是了,他若真的关心自己,怎么可能一下子失联3个月,这三个月里,她给查斯发了无数信息,留了无数条言,查斯一直在和他的父母联系,手机上的这些信息是不可能看不到的,但是他一条都没有回复过,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这说明着什么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忽然天空中又出现一张关切的脸,金筱芭定睛一看,却是韩钟烁,这次不是想象的,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近的不能再近的脸。

韩钟烁问道:“害怕了?”

金筱芭看了看不远处细细的铁索,想着自己恐高到4层以上的房子都住不了,现在却被逼要走过万丈深渊,她没有回答韩钟烁,也无法回答她,这已经不是害不害怕的问题了。

韩钟烁蹲下身来,让金筱芭不用一直抬着头看他,说道:“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到云南有非常重要的任务,所以,我是肯定不能留在这里的,就是九死一生,我也要闯一闯,”他看了看金筱芭,接着说:“但你一个女孩子,要不要冒这个险,你要想清楚。”

金筱芭怔怔的说道:“要是连你也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他听韩钟烁说要走,原本被山谷铁锁荡得空空荡荡的心变得更空了,心理只觉得,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没有亲人,没有爱人,连一起来的你也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难道青灯古佛度过后半生吗?

韩钟烁却只听了个表面意思,听她说要是自己走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心理不由得再一次泛起异样的涟漪,心想,她都这样说了,自己绝不能丢下眼前这个女孩不管,更打定主意:“要是她想走,我无论如何把她送出去就是了,至于自己,那就生死由命了。”他盯着金筱芭看了一会,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说道:“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就一起走,我一定会让你安全的离开。”

金筱芭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韩钟烁点点头:“真的,而且,出去以后,你想去的地方,我送你去。”

金筱芭的眼里恢复了一点光亮,又问:“真的?”

韩钟烁再一次认真的点点头:“真的,前提就是你相信我,相信咱们一定可以活着出去。”

金筱芭呆呆看着韩钟烁,停顿了好几秒,忽然无比委屈的说道:“对不起。”

韩钟烁一怔,问:“为什么道歉?”

金筱芭慢慢的说道:“要不是我想帮助宋遥和苗晋,你也不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

韩钟烁淡淡一笑:“帮助他们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再说,即使没有你,就冲Daniel对着他俩叫的那几声,我也一样会让他俩上车,再想办法把他俩送到当地公安那里去。所以,你不用觉得是你连累我,其实正相反,如果我的车不是一辆警车,他俩很可能就会去永济,那我们四个也许都不用来这里了。”

金筱芭下意识的点点头。

韩钟烁帮金筱芭整理了一下散乱在脸上的长发,又说道:“然而,生命只有一个方向,我们没办法走回头路,只能往前,对不对?”

金筱芭继续点点头。

韩钟烁轻轻一笑:“虽然不能走回头路,但是谁也没说不能拐弯。”

金筱芭还在下意识点头,忽然她听明白韩钟烁话里有话,抬头看着他。

韩钟烁却不再说了,拉着金筱芭站了起来,自己先往回走了。

回来的路上金筱芭一直在看风景,但是看风景的人真的是在看风景吗?

虽然金筱芭在山顶点头答应相信韩钟烁,答应他相信两个人都能活着出去,但是她已经准备去给爸妈打电话了,要在电话里交代一些事情,她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韩钟烁见她一路不说话,知道她一定在想铁索挑战的事,也没打扰她,默默走在一旁。回到酒店里,韩钟烁问:“一会的晚会要去吗?”如果就韩钟烁一人他肯定不会去参加什么“黑灯瞎火”的晚会了,但是看到金筱芭的样子,为了让她放松下来,韩钟烁觉得晚会这种东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了。

金筱芭想了想,说道:“我想给我爸妈先打个电话。”

韩钟烁点点头:“我陪你去。”

两人又走回主楼的办公室,值班的人热情的帮金筱芭拨通了电话,金筱芭接过听筒,听到妈妈声音的一刻,眼泪忽然忍不住蹦了出来,她咳了咳,保持住声音的平稳,和金妈妈说道:“妈,我最近遇上一只狗狗,特别可爱”,说着摸了摸一路陪着他们的Daniel。

金妈妈:“就这事呀?你不是不让我再养狗了吗?”

金筱芭:“养吧,有个寄托,挺好的。”

金妈妈:“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嘿。”

金筱芭:“还有,以后不要每次都买那么多土豆了,拎着太沉,吃不了还长芽。”

金妈妈吐出实情:“你不回来我才不买那么多。”

金筱芭:“为什么我回去才要买那么多土豆?”

金妈妈一乐,说道:“你忘了你小时候跟可可抢土豆的事?”

金筱芭:“我跟狗抢……”金筱芭看了看韩钟烁,就见他正盯着自己看,脸上似笑非笑的,金筱芭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说:“妈,这事可不能外传,太毁我形象了,万一……”

金妈妈直接打断金筱芭的话:“怕啥呀,你忘了?是你赢了!”

金筱芭被妈妈气乐了:“这是谁赢谁输的问题吗,哎呀记得在养一只小狗哈,换我爸听电话吧。”

金妈妈把电话交给了金巴:“女儿要和你说话。”

金巴接过电话:“喂,宝贝女儿。”

金筱芭一听爸爸的声音,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韩钟烁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她,金筱芭接过擦了擦眼泪,对着电话说道:“爸,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金巴:“怎么啦?你没钱啦?”

金筱芭对着电话娇嗔道:“不是啦,你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考试没及格,你罚我拿大顶,结果拿着拿着,我就吐血了,把你吓得一直哭,后来到了医院什么毛病也没检查出来,记得那次吗?”

金巴:“吐血?哦哦,记得呀,当时吓得我……这么久的事情了,怎么了?”

金筱芭:“其实吧,是我骗了你,当时我不是正换牙嘛,正好有颗牙松了,我就偷懒没好好拿大顶,用手一掰那颗牙,居然就出血了,牙也掉下来了,你进屋的时候,我就故意吐了两口血。”

金巴哈哈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一直纳闷,你身体好好的,怎么拿个大顶还能吐血了。”

金筱芭长出一口气,说道:“行了,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十几年,现在说出来,我也死而无憾了。”

金巴:“死而无憾?女儿,你怎么了?”

金筱芭:“哎呀,口误口误,应该说我心里终于轻松了。”

金巴听出了女儿的不对劲,赶紧问道:“不对,闺女,你怎么了,告诉爸爸,你知道爸爸最疼你,有什么难题让爸爸替你解决。”

金筱芭知道爸爸担心了,想了想,说道:“爸,可能,查斯要和我分手了。”

金巴长出一口气,说道:“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分了就分了,年轻人嘛,总会遇到更好的。”

金筱芭:“你不问为什么分手吗?”

金巴:“嗨,爸爸不用问就知道。”

金筱芭惊奇道:“你知道?”

金巴:“肯定是你对男朋友的要求太高了,想要他帅,还得个子高,脾气好,还得有才华,出口成章,还得有诗意,懂生活,你不能拿你老爸的标准来要求别人,那谁也当不了你男朋友,你能听懂吗?”

就听金妈妈在旁边大吼一声:“你能闭嘴吗?”

金筱芭破涕而笑,听着爸爸妈妈的声音,她心理轻松了不少。她告诉老爸,如果顺利,没准能回家过中秋节,老爸老妈在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欢呼。

金筱芭心想:“看来我冒冒失失一个人不远千里来找查斯,终究是在犯傻又犯浑了,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怎么对得起可爱的父母?自己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让父母如何白发人送黑发人?”

挂了电话,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盯着电话机看了又看,心理在纠结要不要试着再打一次查斯的电话,却犹豫不决。

韩钟烁在旁边看着金筱芭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话机,问:“要不要,我帮你打?”

金筱芭抬头看了看韩钟烁,摇了摇头,她拿起电话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就听电话那边传来的依然是那句听了几百遍的:“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金筱芭笑了笑,放下电话,一转头笑弯了眼睛,对韩钟烁说:“走吧。去参加晚会赢大奖,对了,你知道大奖是什么吗?”

韩钟烁轻笑道:“不知道,卢敖那个家伙没说。”

黑灯晚会,却不黑。

酒吧名叫诺霸迪,也没有真的“nobady”,不能说人山人海,也是热热闹闹,人头攒动。

酒吧中间有一堆用荧光棒做成的篝火,样子很逼真,看来所谓“黑灯晚会”果然还是有坑。

金筱芭和韩钟烁走进酒吧,找地方坐下来,两人都不知道这“黑灯晚会”是怎么个玩法,决定还是先观望观望。

金筱芭想起一事,问:“你说在北京酒吧救我那次是恰好去拿东西?”

韩钟烁心里想着出城挑战的事,有一句没一句的答道:“嗯,拿睡袋。”

金筱芭:“你住在那间酒吧吗?”

韩钟烁:“不住,只是放一些东西。”

金筱芭惊奇道:“那间酒吧是你开的吗?”

韩钟烁:“也不算,主要给我战友管。”

金筱芭呼地瞪圆了眼,怒道:“有人在酒吧里欺负小孩子,你之前知不知道?”

韩钟烁被她吓了一跳,答道:“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出发前已经给我战友打过招呼了,好好管理管理那些不良少年。”

金筱芭点点头,说道:“年少的时候就应该有爱情有朋友,有勇气有理想,那些不良少年,却一个也没有,是该好好教育教育。”

韩钟烁笑道:“你这有点教导主任的口气了。”

金筱芭“噗嗤”一笑,捂着嘴说道:“这么明显吗?我学我爸的,他和我妈都是语文老师同时身兼班主任。”

韩钟烁点头道:“难怪张口就能写诗。”

金筱芭赶紧摆摆手:“就我这水平,让我妈看见得拿棍梆我。”

韩钟烁正色道:“卢敖说,挑战分三关,文考,武考,勇气考,文考这一项就交给你了,剩下两项交给我和Daniel。”

金筱芭看着韩钟烁,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既然想出城,就得全力以赴,背水一战。

两人都在想出城挑战的事,忽听酒吧里有人试了试麦克风,声音很熟悉,是卢敖的声音,他不知何时站到了酒吧里的舞台上。

就听卢敖在舞台上用话筒说道:“来参加晚会的朋友们,请站到中间来,咱们的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随着他的话,陆续有人往酒吧中间走,卢敖接着说:“我介绍一下今天咱们‘黑灯晚会’的规则,大家注意听。

“晚会开始以后,我们进行的第一项是篝火晚会,当然没有真的篝火,只有荧光棒,”说着他指了指酒吧中间的那一堆用荧光棒做的篝火,“所有人围着篝火站成两圈,自己和自己的爱人不能站在同一排,音乐响起以后,大家拉手跳舞,一共有三首歌曲,期间会随机黑灯三次,每次黑灯时间是十秒钟,大家需要用这十秒找到自己的爱人,亮灯以后没有找到爱人的,淘汰。最后一次灯亮起后,还能抓住爱人手的,进入争夺大奖的下一关。”

金筱芭在台下大声问道:“大奖是什么呀?“

卢敖神秘的说:“大奖有好几种,不同的获胜者可以选择自己需要的大奖。”

金筱芭喊道:“实用吗?”

卢敖答道:“绝对物超所值。”

金筱芭哈哈一笑,和韩钟烁对视了一下,懂了。若他俩能胜出,大奖绝对和出城挑战有关。

参加游戏的人们还真不少,估计得有百来人,金筱芭和韩钟烁找了个位置面对面站好,因为两个人不能站在同一排,是以韩钟烁站在外圈,金筱芭站在里圈,金筱芭站好后左右一看,竟然发现站在自己左手的是苗晋。

此刻再见苗晋,金筱芭的心理很复杂,当初要不是为了帮他和宋遥,自己也不可能来到这里,也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走那条铁锁,不知道这里有这些规矩的时候她对苗晋还没有什么芥蒂,现在心理却是真的意难平。

但是站在苗晋和宋遥的角度,他们俩被苗晋的夫人逼到绝路,好不容易找了一把□□自保,还被韩钟烁这个特警报了警要抓他,韩钟烁也说,如果不是阴错阳差大家遇到一起,宋遥和苗晋也不会来这里,自己和韩钟烁也不用去完成那个出城挑战,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都是,人品啊。她忽然想起妈妈经常说的一句话:“在家不行善,出门大风灌。”这么一想,老人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呀!

当下,听着卢敖让左右拉起手,金筱芭大方的向苗晋伸出手,苗晋微微一愣,也伸出手拉住了金筱芭,苗晋一下又恢复初见时的热情,说道:“听说每次城里来新的居民,都会举办晚会。敖哥说,每次晚会的形式都不一样,其实什么黑灯白灯的,就是让大家熟络熟络。”

金筱芭点点头小声问:“有什么内部消息没?”

苗晋从脖子上解下一个小袋子,递给金筱芭,说:“戴在脖子上。”

金筱芭问:“这是什么?”

苗晋小声说道:“法宝。”

金筱芭把小袋子戴在脖子上,还想再问,却听音乐响起,大家开始拉着手跳动起来,金筱芭只好迈开手脚也跟着节奏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跳起来,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和同圈的人保持一致,看向韩钟烁时,见他跳得很有韵律,虽然人高马大,居然跳出了一种和谐的美感,心下好生羡慕,跳舞这种事,她从来不灵。

韩钟烁看着她的动作,笑的非常不收敛,金筱芭狠狠说道:“韩钟烁,大哥不笑二哥。就跟你跳的多好一样。”

韩钟烁也不理她,该笑笑,该跳跳。

这舞步其实很简单,金筱芭这种天赋的跳了几下都学会了。但你别看它简单,人多了齐刷刷的跳起来,再配上欢快的舞曲音乐,倒也散发出一种载歌载舞的快乐,能迅速感染着所有人。

就见这舞步是向左跳三步,转一圈,再向右跳一步,转两圈,是以跳着跳着,两排原本面对面的两个人就会分别向左右两个方向越跳越远,当然,众人围成的圈是圆的,总会转回来,就看拉灯的人给不给大家转回来的时间了。

金筱芭正跳得高兴,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有人拉了灯,黑灯晚会果然黑灯了。酒吧里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黑灯的一刻,喇叭里准时传出“滴答滴答”计时器的声音,伴随着计时器的声音,喇叭里还传出卢敖喊的倒计时:“10,9,8……”

不少人兴奋的叫了起来,就听漆黑中脚步声乱响,还时不时有人发出:“哎呦”、“不对”、“抱歉”的声音,也有人在叫自己爱人的名字,但是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叫人的听不清,答应的也找不着方向,又有卢敖的声音盖过所有惊叫声、起哄声、对话声,喊道:“6,5,4……”整个酒吧里,那叫一个雀喧鸠聚,乱乱哄哄。

刚黑灯的时候,金筱芭一下懵住了,傻站了几秒,此时听到卢敖喊道了“4”,忽然反应过来,大喊一声:“韩钟烁,你在哪?”

就听耳边有人说道:“我在这。”同时,金筱芭就感觉有人拉起自己的手。

她的心“呼”的一下提了起来,拉着韩钟烁的手,激动的喊道:“你找到我了,你居然找到我了!”

此时卢敖正好喊道:“2,1,开灯!”

“哇”,在所有人的惊呼中,灯亮了,紧跟着就听“哎呦”、“我天”、“矮马”之声此起彼伏,那些黑暗中拉错手的,都又尴尬又欢乐的甩开彼此的手,自觉的退到了休息区。场中还有几十人两两拉着手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其中也包括苗晋和宋遥。

金筱芭一把举起和韩钟烁拉着的手,开心的挥着。韩钟烁歪头看着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金筱芭的身上,发现此刻她的笑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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