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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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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上专属标记,他只是供他玩乐的物品)

工藤新一睁开眼睛,脑袋像炸了一样疼。

回想他昏倒前发生的事情,工藤新一眼前一片黑暗。

Gin硬生生把他拽到了地狱!

现在只要想到那个男人他就浑身发抖!

自己为什么没死?

左手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抬起手臂查看,依然是17岁的身体,而枪伤已经不知道被谁用纱布仔细地包好了,胸口上的也是,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绷带鼓起的一块。

衣服?

工藤新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是很普通的帝丹高中的校服。

崭新的。

自己为什么会穿着校服?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那群黑色的家伙特意为他弄的。

现在要从地上起来吗?工藤新一问自己。

还是说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人?

工藤新一转动了一下脑袋,看周围环境,自己似乎躺在了一栋废弃的大楼里的地上,

浑身酸疼。

“放过……她们……”

“幼稚。”

工藤新一猛地清醒过来。

那些人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暂时放过了自己,但是周围的那些亲人们……

“嘶…… ”只是稍微动了动,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就刺得他双目发黑。

可恶……Gin他……

工藤新一强忍着疼,用胳膊肘撑着自己坐起来。

再疼也要忍着,因为兰有危险!

踉踉跄跄地跑出这栋楼,工藤新一惊异地发现这里居然是他被掳走的附近。

先不管别的,他现在得马上去侦探事务所!

一口气跑过去,工藤新一累得连气都换不过来,咣当一声地打开了事务所的大门。

“爸爸你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不要那么用力开门……” 少女嘴里抱怨着回过头,看到了面色苍白,喘着粗气的少年。

“新……新一?”毛利兰的声音因为高兴而变得颤抖起来,走起路步子似乎也有些虚,“真的是你吗?新一?”

“是我,兰。” 工藤新一看着平安无事的兰松了口气,“我回来了。”

“新一!” 兰哭着跑向工藤新一,新一却在兰要抱住他的时候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

现在的自己,

很脏。

“新一你受伤了!” 兰看到工藤新一左手上和脖子处露出的一截绷带,当是他怕自己碰到伤口,忙捧起新一的手检查。

“啊……没事,破案时候受的小伤而已。” 少年侦探虚弱地笑笑,不着痕迹地抽回了左手。

“新一……你这次回来,还要离开吗?” 兰犹豫着问。

“我不知道,兰……不过你相信我,只要最大的那个案子办完了,我就不会再走了。” 工藤新一说着才发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难为情,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小五郎叔叔呢?”

“爸爸被朋友约出去喝酒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毛利兰整个人因为新一的突然出现显得很高兴,“柯南那孩子似乎得了感冒就在博士那里休息了,昨天博士打电话说让我帮忙去请假……我们过一会儿去探望一下他吧,他可是很崇拜新一你的。”

“兰,” 工藤新一虽然不忍,却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兰的话,“柯南他……离开了。”

“诶?什么意思?”

“昨天他的父母飞回日本,说是终于有时间陪孩子了,所以把柯南带回了美国,因为行程匆忙,所以只来得及告知在场的阿笠博士。”

“诶?怎么能这样,”少女的语气满满的失落,“明明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离开的时候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兰,不是“柯南”不想,只是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不允许……工藤新一有些头疼,他不知道现在回到小兰身边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那些黑色的家伙可能现在就盯着他们,可能狙击的准星马上就会出现在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我想,柯南那边安顿下来就一定会联系这边的。”新一安慰着兰,却是没法再笑起来。

“兰,我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回来了,这几天状态似乎不太好,我先回家休息了。”毫无血色的脸给工藤新一加了一层病态感,毛利兰也不好坚持挽留,只是问:“新一,要我送你回去吗?”

“啊,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工藤新一强迫自己牵了牵嘴角,转过身慢慢走出了事务所。

现在要赶快去博士那里说一下情况,起码要先把兰稳住。

“不解释一下吗?大侦探?” 灰原哀斜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工藤新一。

“对啊,发生了什么事?新一。”阿笠博士,“我听小哀说你可能有危险,就先和小兰打电话说你生病了,然后再对你定位的时候发现你侦探徽章上的发讯器信号消失了。话说你是怎么恢复的?和那个黑色的组织有关吗?”

问题太多让工藤新一不知道从哪说起,他只能无力摆摆手,“博士,先让我缓一缓……”

“工藤,你受伤了?!” 灰原哀看到了工藤新一手上的纱布,“谁干的?是那些人吗?!”

“灰原,让我一件一件说……” 工藤新一满脸疲惫,又转头对阿笠博士说,“博士,我和兰说柯南已经被他父母接回了美国,你再和她说的时候不要露……”

工藤新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新一!”

“工藤!”

看着倒在地上的工藤新一,阿笠和灰原哀手忙脚乱把他搬到床上,“博士,工藤他……”灰原哀作为医者,明显能感觉到工藤新一很不对劲,除了身体机能外,精神似乎也有些问题,但是不经过仔细检查又看不出是哪里。

“新一看起来很虚弱,先让他休息一下。” 阿笠看到了工藤新一脖子露出的一截绷带,就解开他的衣服检查了一下。

“胸口这里是受了重伤吗?” 阿笠博士看着工藤新一胸口层层包裹的绷带不敢再动,灰原哀瞟了一眼后猛地退后一步,身子不可控制颤抖起来。

那个包扎方法,只有组织里执行过杀人任务的人才会用那种方法包扎伤口,因为这种方法会压迫到伤口减慢愈合,但对于在执行任务中的人来说是快速止血的最佳绑法。果然工藤是被组织里的人抓走了么?他……是怎么逃出来的?组织里又有什么人会帮他包扎伤口……

只是现在他们也只能乱着急而已,工藤新一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谁也不知道他消失的一天一夜内发生了什么。

“博士,你去取一下家里的医疗箱。” 灰原哀握了握拳头,工藤新一胸前的绷带已经渗出了血,并且灰原哀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受的伤。

拆开绷带,先入眼的不是枪伤,而是自锁骨以下,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红痕。

灰原哀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自然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

工藤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时阿笠博士走了过来,灰原哀闪身将他挡在了房门外。

“小哀?”博士不知道实情,有点诧异灰原的动作。

“工藤胸口中的是枪伤,恐怕手上那个也是,应该是子弹穿过左手所以偏离了轨迹没有打中要害。”灰原哀接过药箱,依然把门口护得死死的,“博士你先给工藤的‘那一位’打电话,告诉她柯南已经回美国了,我一个人可以给他换绷带的。”

“小哀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博士还要继续往里走。

“不用了,快打电话吧!”灰原哀急了,语气也就生硬了些。

“啊……好好好,我去打电话。”博士被她的语气说的一愣,转身没再进房间。

灰原哀终于松了口气。

工藤,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对不起。

若不是工藤,被抓走的就是自己,不管自己受到什么,那也是组织对叛徒的惩罚,工藤他只是个普通人,只是APTX-4869的受害者之一而已……

灰原哀为工藤全部换上了新的绷带,更改了绑法,让他的伤口不再受压迫。

工藤……

灰原哀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她其实看得出来,工藤手上的枪伤和胸口上的根本不是同一发子弹造成,子弹是从手心穿过的,胸口上的伤口是子弹直接进入的,可以看出,射击者的水平很高超,只要子弹再偏一点点,工藤新一就必死无疑。

灰原哀退出了房间,深深叹了口气。

命运对工藤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那边完事了吗小哀,我电话打完了,小兰那边似乎很低落的样子。”阿笠看到灰原走出来,对她说。

“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突然就离开了,换做谁都会不适应,不过,”灰原哀看向工藤新一休息的那间屋,“她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毕竟他回来了。”

“你指的是新一啊,倒也是……不过新一的伤没有关系吧?”阿笠博士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下。

“放心吧,虽然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但他的伤口被处理得很好,只要不乱来的话,很快就能恢复。” 灰原摆了摆手,开始不知道在电脑上搜什么,阿笠博士见自己被无视了,也就默默地去捣鼓自己的发明。

“大哥,那个小鬼真的就是Sherry那个女人?” Vodka看着自家大哥面前的监控显示器,画面定格在一个茶色头发的小女孩身上,“但是怎么看也是个小鬼啊,说她是Sherry的妹妹我都信……啊不是不是,大哥我信你!”

Gin点了一支烟让Vodka闭了嘴,他眼神瞄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上的女子不超过20岁,茶色的头发,穿着白色大褂。

“APTX-4869可以杀人,但有些人吃了药则会变成小孩——那个小鬼是一例,Sherry也是。”

燃着的烟头按在桌子上的照片上,年轻女子的脸庞随着火星燃烧起来。

“要派人去抓回来吗?”Vodka已经开始准备行动了。

“不用。”Gin看着监控器上的画面,这时一个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少年从阿笠家走了出来。

“啊!这……这不是那个……那个……” Vodka“那个”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来形容工藤新一,那个当时快要死掉的少年?还是说大哥你一夜情的炮友?

“小鬼侦探。”Gin轻描淡写略过。“Sherry那个女人,会自投罗网。”

“她会自投……”Vodka本来想表示不解,可是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派人到那个女人身边搞些动作,别让警察发现什么苗头。”

“是。”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应该是美好的,但只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

每当工藤新一醒来的时候,他都希望那天游乐园发生的事是一个噩梦。

被打倒,灌药,变小,成为柯南,被抓,变回来,之后发生了……那种事。

若不是那一天,他现在可以作为那个骄傲的高中生侦探享受着阳光。但是现在……

工藤新一看着窗帘缝里拼命想要挤进来丝丝阳光,突然很想放声哭一场。

最终,也只是眼角流下两行泪水,就算命运把自己耍的团团转,他也得打起精神振作起来。就算自己想一了百了,可是自己周围的人也可能随时面临危险,这一切原因在他。

工藤新一坐起来,发现自己睡的是阿笠家的客房,出了房间后,灰原似乎上学去了,阿笠博士也不在。去卫生间用洗了把脸,因为冷水的刺激才使苍白的脸显得有些血色。

“哎呀,真狼狈。” 卫生间门口,少女的声音多多少少有些嫌弃的意味。

“灰原?” 工藤新一惊讶地回头,“你没有去上学?”

“托某人的福,为了照顾某人我可是一夜都没有睡觉。”灰原哀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阿笠博士帮我请了假。”

灰原哀打着哈欠走进自己房间:“不管你受了什么挫,别让自己深陷泥淖里无法自拔,看向前方才是最重要的。我得去睡觉了,熬夜可是美容的天敌……”

振作起来吧。

毕竟你可是工藤啊,不是吗?

工藤新一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黯淡无光。

去他的什么低落,想要自杀也得等到黑衣组织完全被消灭再说。

找出博士家备用的追踪眼镜,工藤新一戴上眼镜和口罩作了最简单的伪装,回到了隔壁自己家里。

工藤宅依然看起来冷冷清清,工藤新一打开门,客厅桌子上摆着一个小药箱。

“绷带你自己想办法吧,别妄想本小姐给你个臭男人换!”

工藤新一看着灰原哀给他放过来的纸条,虚弱地笑了笑。身上的绷带明显是换过的,那家伙永远都是口是心非。

坐在书房里拿出一本推理小说,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想露面,可是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以“工藤新一”这个身份重新回到帝丹高中上学,黑衣组织把他放走的目的他也一点都搞不懂……

工藤新一再次醒来的时间是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俯在桌子上睡着了,伤口倒是因为包扎严实的原因没有裂开。

尽管在很多杀人现场看见过很多次被害人中枪的伤口,但是工藤新一却不知道为什么,想看看那些可怖的伤口绽放在自己身躯上的模样。

卧室的穿衣镜前,工藤新一脱去了外衣,绷带一层层解开,无力的飘落在地。

自脖子以下,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紫红色的吻痕,左胸口一块血痂糊在那里,看起来很丑陋。

红痕自脖子下,连两肋处往下的地方也都布满了痕迹。工藤新一犹豫了一下,解开了裤子。

他清楚地看见,小腹处有一个图案。

那是一个微微倾斜的酒杯,酒液里还有几块没有融化的冰。

他触碰上去,微微的刺痛,是纹身。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什么意思,讽刺他吗?想要磨灭他最后的一丝骄傲吗?

在准备换绷带的时候,工藤新一的手像是触电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灰原给自己换过绷带,绝对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吻痕。那阿笠博士看见了没?兰她……

牙齿陷入嘴唇,工藤新一紧握着拳头。

黑衣组织,我绝对要亲手把你们送入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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