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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圈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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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作为液体可以化作千万形,可他们都忘了,酒液进入容器,就会变成容器的形状)

像是坚定了某种信念,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他工藤新一也要把那些人都送到监狱里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如其来的,工藤新一感到一阵眩晕。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表示抗议,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吃饭了,冰箱里只有冷藏的吐司,工藤新一取出来也不管胃能不能受得了,几口吃掉,又喝了杯冷水,瘫倒在沙发上。

变小之前也没觉得一个人在家是那么辛苦的事啊。

“铃铃铃……” 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工藤新一懒得起身接,就让它那么接着响下去,很快,电话转成了语音留言。

“啊啦,小新最近还好吗?我和你爸爸准备去澳大利亚旅游去~到时候给你发照片哦~” 不愧是老妈,永远都这么有活力,嘛……爸妈要去澳大利亚也正好,免得回来反而被盯上。

坐在沙发上发了半个小时的呆,肚子又开始抗议了,这次,是因为吃了冷的吐司而引起的胃疼。

可恶啊……

摸到了药箱,随便吃了片胃药后,工藤新一冒着冷汗蜷缩在沙发上。

疼死算了。

在他疼得半昏不醒的时候,家门“咔哒” 一声被打开。

“啧啧啧,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少女依然是嫌弃的语调,“工藤,才半天不见,怎么颓废成了这样。”

“不用你管。”工藤新一声音极其虚弱,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什么都不管了吗?” 灰原瞥了他一眼,开始收拾桌子上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药箱,也顺道看到了垃圾桶里满是水珠的吐司包装,“家里进了人都不见你抬一下头,万一是组织的人来找你怎么办?”

“你进来之前,我听到了钥匙转动锁的声音,而有我家钥匙的除了我外,只有我爸妈和阿笠博士,我爸妈应该是在去澳大利亚的路上,那剩下的就是阿笠博士或者是你了。”

“好吧好吧,” 灰原哀丢出一片药到新一面前,“这个吃了。”

“这是?”工藤新一看着整整一板红白相间的胶囊,略有疑惑。

“普通的埃索美拉唑镁胶囊而已,你不会想就这么一直胃疼下去吧。”灰原哀拿起杯子,皱了皱眉,“难道你家没有热水吗?”

“有,懒得接。”

灰原哀不知道该说工藤新一什么好,既然还有心情推理,那就说明工藤并没有完全自暴自弃,但是他又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身体……

灰原哀又想起了工藤新一身上的那些红痕。

“喂,灰原。”

“怎么了?” 灰原哀猛地回过神来。

“这几天不要露面了,我怕组织的人已经盯上你了。”

“好。”

“这次答应的这么干脆?” 工藤新一抬头,“你不会是在心里偷偷谋划着什么吧。”

“怎么可能,冒险涉及组织的事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我可不嫌命长。” 灰原哀把热水放到工藤新一面前,“喝掉。”

“麻烦……”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喝下了那杯水,“对了灰原,黑衣组织有什么特定的纹身吗?”

“没有。” 灰原说,“组织里的人有纹身的都是根据自己喜好去纹的,上面更不可能做出让组织成员做出这种暴露身份的蠢事……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

“嗯,你先好好休息。”

终于听完了灰原哀的啰嗦并目送她离开后,工藤新一又松了口气。只要把周围的人都稳住,就能够把风险降到最低。这么想着,他习惯性把手伸进口袋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两部手机应该都在被抓的时候就搜走了。

“啧。”工藤新一拿起座机的话筒准备拨号,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抓起用来乔装的眼镜和口罩出了门。

“喂……兰,没错是我,伤已经没事了……我的手机在上个案子中被弄坏了,嗯,现在我还在米花町,要来看我?”米花町的一台电话亭内,工藤新一靠着玻璃门说,“兰,你认真听我说,近日我要接一个特别大的案子,至于内容被要求保密。等我一周,一周之内我一定搞定……但是这一周内,千万千万不要联系我,也不要去我家附近。我也会提醒博士他们的。兰,一定不要过来!”

“那,说话算话哦,一周后,一周后一定要联系我。”兰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慌乱。

“嗯,约好了,一定。”工藤新一微微笑了笑。

原谅我,兰,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谎了。

死很容易,但是死后不让自己的亲人痛苦就很困难。

但是现在,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让你们活着。

请原谅我的自私。

“大哥,我们要在这一直监视下去吗?” Vodka安排好人回来后,发现Gin正把玩着他的爱枪。“要不要出动……”

“不急,东西呢?”Gin没有抬头,手指细细摩挲着枪械的纹路。

“已经准备好了,包括他们的武器也都安排完毕。”Vodka恭敬地递给自家大哥一个盒子,心里却在腹诽:往常大哥爱枪的□□都是他帮忙装上的,如今大哥连这点小事都不让他干了,不会要把他踢走吧?

“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传进耳里,Vodka定住,疑惑地问:“大哥?”

Gin点燃一支烟,“告诉他们,开始行动。”

“是!”

三日后。

“博士。”

“是新一啊,有什么事吗?” 阿笠抬头,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自家的工藤新一,“伤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工藤新一坐在灰原平时坐的椅子上,“博士,见到我那个备用的追踪眼镜没有?”

“啊!那个……” 阿笠眼神躲躲闪闪看向灰原哀的电脑,“没,没有见到啊,那天不是新一你戴走了吗?”

“这样啊。” 看穿了阿笠博士的掩饰,工藤新一也不说什么,“那博士,再做一个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嘛……” 阿笠语气带着小小的得意,“因为那天见新一你回来时候你身上的装备都不见了,我就开始着手制作了,目前追踪眼镜还有变声器都做出来了。”阿笠献宝似的把东西摆出来,似乎正等着工藤新一崇拜的眼神投过来。

“谢了啊博士,帮了大忙了。” 工藤新一接过,熟练的装备好这些,他仿佛又有了微薄的安全感。

又过了一日。

“那我们走了啊小哀~”

“一个人回家要小心哦!”

“好了好了,你们也回家吧。”

岔路口,灰原微笑着目送着三个孩子离开后,松了口气。

工藤的秘密被组织知道后下一个一定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孩子卷进来。

“让开让开!”拐角处一个蒙着脸的男人冲出来,带倒了愣神的灰原哀。

“啊!” 灰原被撞摔到地上,那人看了眼灰原暗骂了一声,继续向前跑去。

“别让他跑了!他是嫌疑犯!” 男人的身后追着几个警察模样的人,灰原立马让开路避免妨碍办案,脚却踢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是?” 灰原哀捡起来,是一个黑色的U盘。

“你没事吧,小妹妹……原来是小哀啊!” 高木过来扶起灰原,看到灰原膝盖被磕伤一块,“小哀你和我来一下。”

当卫生员给灰原哀处理好伤后,高木又才问灰原哀:“小哀,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脸?”

“……”

“高木——”目暮的声音穿透力依然很强。

“啊——来了来了!”高木扶额。

“算了,你先好好回忆一下,过一会儿我再来问你。”

“好……”

灰原哀紧紧攥着手里的U盘,身子不住地发抖。

刚才那个人撞她时候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灰原哀居然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组织的气息。

这个U盘,绝对不能交出去。

“这次的犯人真是奇怪。”高木回来一直碎碎念,“哪有刺了人只带走一枚邮票的。”

“高木警官,可以具体说一下吗?”灰原抬眸,眼睛藏在了镜片反光后面。

“啊……好。”高木愣了一下,又忍不住问:“柯南真的回了美国不回来了?”

“对,走之前他把这副眼镜送给了我。”灰原哀死死攥着U盘,“所以高木警官,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好的,不过现在这还算是机密啊。”高木四处看了看,低声说:“这次的被害者是个基督徒,也是集邮爱好者。在家中被人刺死,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因为死者生前喜欢集邮,所以在死前一直在看着他的集邮册,根据调查发现,死者生前最爱的那一套《最后的晚餐》邮票,被取走一枚。”

似乎为了卖弄一下自己的学识,高木清了清嗓子:“《最后的晚餐》那一套邮票一共十三枚,分别是耶稣和他的十二个门徒单个角色套,除了耶稣外,剩下的几人分别是巴多罗买、小雅各、安德烈、西门彼得、约翰、多马、大雅各、腓力、马太、达太、热诚者西满以及被带走的那一枚角色邮票——”

“叛徒犹大。” 窃听器的另一头,工藤新一默念出这个名字。

果然,黑衣组织已经盯上了灰原并且开始警告她了。

以灰原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这件事。

“博士,我拿走这些装备的事有没有告诉灰原啊?” 工藤新一看着正在忙着做麻醉手表零件的博士。

“小哀还不知道这件事,再说,新一你一定会让我保密吧!”博士笑了笑。

“对啊,就像灰原嘱咐博士你不要告诉我一样。” 工藤新一摆了摆手,“别辩解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

“于是,灰原拿走那副眼镜的原因呢?是为了监视我吗?” 工藤新一再次发问。

“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阿笠博士干脆埋头继续改造手表。

“小哀?小哀你怎么了?”高木看着面前瞳孔放大,浑身颤抖的灰原哀,忙安抚她:“是不是被吓坏了?不要怕不要怕,我们警察很快就能抓到那个犯人的。”

“高木警官……我想……回家……”灰原哀紧紧握着拳头,U盘在手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子她也没感觉到疼痛。

“好。”高木对着害怕得基本动不了的少女只能好人做到底,“我送你回家吧。”

“谢谢。”

“大哥,Sherry已经拿到那个U盘了。”Vodka准时为Gin报告那边的动向,Gin嘴角微微上挑,眼睛里发出如锁定猎物的狼才有的光:“让你逃了太久了,Sherry!”

在灰原哀回来之前,工藤新一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他也不想让灰原发现自己在监视她——就像灰原不想让他知道她在监视自己一样,工藤新一已经找到了藏在他衣服里的发讯器和窃听器,只不过是没有声张而是偷偷把发讯器放在了家里。

灰原浑浑噩噩回到家,像一架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坐到平时的椅子上,把U盘插进主机箱,颤抖着手点开了文件。

U盘里有两个文件夹,第二个的修改时间距今天只有一天,她点开了第一个,里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17日、NEW YTT:The Last Supper”

字的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条形码。

最后的晚餐!灰原哀看到这个字眼,再次浑身发抖。

冷静下来后,灰原哀用手机扫描了条形码,却什么也没有显示出来。

第二个文件夹是经过多重加密的文件,小小的八个字符的空位有着无数的排列方法,一个一个试不知道要试到什么时候,她尝试着入侵破解,却差点让自己的电脑反中病毒。

果然突破口是第一个像是暗号一样的字母了。

如果工藤在的话,立马就能破解出这个暗号吧……只是这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工藤看到。

只是灰原哀不知道,工藤新一透过自家阁楼侧面的玻璃,利用眼镜已经把灰原电脑上的内容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暗号他已经解读出来了。

那个17日应该是日期,按照文件夹的修改时间,就是本月的17日也就是……后天。

NEW YT就是地点了,“new”是新的,也就是最近才有的,“yt”应该是一个场所的缩写。最近关于新建或者翻修,缩写又是“yt”的建筑,就只有因为换了负责人而重新装修的山月百货商场(YamaTsuki Department Store)了。

“T:The Last Supper”破解起来就很简单了,“T”一般指的是“time”也就是时间,“The Last Supper”则是最后的晚餐,这幅画算上耶稣的十二个信徒一共是十三个人,暗指十三点也就是下午一点。

下面那个条形码恐怕就是储物柜的开箱码,用那个码可以打开正在装修的山月商场里某个储物柜,从而进行某种交易。

灰原拿到的那个U盘里的内容绝对和黑衣组织有关,那一组暗号应该是他们中某人汇合的时间地点,而加密的内容……只要他抓住了进行接头的黑衣组织的一个成员,绝对能够拿到他们的情报,到时候只要有了足够的证据,绝对能够把整个组织铲除!

当然,也不排除这一切都是黑衣组织为了引出曾是Sherry的灰原哀而设下的陷阱。“叛徒犹大”绝对不是巧合,如果真是陷阱,他更不能让灰原去冒险。

第三日上午,灰原哀果然没有去学校。

据说那个嫌疑犯已经被警察抓到了,并且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高木还往博士家打了个电话问灰原哀的情况,得知灰原哀请假了后礼节性地慰问了一下就挂了电话。工藤新一知道灰原在谋划什么,并且他一定要阻止灰原哀。

上午十一点。

灰原哀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灰原。” 工藤新一将她堵在阿笠博士家门口。

“只是出去一下而已。” 灰原哀攥紧了U盘,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工藤发现!

“是要去组织自投罗网了吗?” 工藤新一向灰原摊牌,果然灰原哀一脸惊恐。

“你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

“那就别拦我,让我走。”

“看着你去送死吗?”

“那能怎么样!难道要我看着你受伤害吗?!” 灰原哀突然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没错我给你换绷带的时候看见了!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苦,但是这一切原因在我啊!我心里很难受啊!让我解脱也好啊!”

“灰原,错不在你。” 工藤新一长出一口气,暗暗打开麻醉手表,“错的是黑衣组织的人。”

“不行,我……” 灰原哀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就被迫晕了过去。

工藤新一捡起掉在地上的U盘,抱起灰原哀走进博士家。

错的是黑衣组织的人,而灰原,你早就脱离了组织,不是吗?

安置好灰原哀,擦干净U盘上的指纹,再问博士装上新的麻醉针。

“我走了博士。”

“新一你要去哪里?” 阿笠博士抬头,“不让小哀去的地方,一定很危险吧。”

“没关系,博士。” 工藤新一留下这句话,出了门。

他报了警,警察总会有收获的。

山月百货商场之前就是因为开在人少的地方没什么人来才易了主,因为现在正在装修,周围更是门可罗雀。

门口贴着停工到后天的告示,怪不得他们会把交易地点选在这里。

“Gin,不是说好了要在这里狙击的是背叛组织变小的Sherry么?这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脸上有蝴蝶纹身的短发女人一只眼看着瞄准镜,手指扣在扳机上。

那个自以为是的侦探么,猜他也会来。

“Chianti,三十分钟内如果Sherry没有来的话,就撤退。”

“哈?”Chianti撇了撇嘴,“Sherry可能会不来?没意思。”

工藤新一进入百货商场,整个商场装修已经差不多快完工了,储物区有许多排柜子,但只有一台是连着电的。

“滴——”扫描条形码的声音在工藤新一听来十分刺耳,黑衣组织的人随时会来,他现在是在玩命。

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上天也会让他成功的吧?

把U盘放进柜子里合上门,工藤新一闪身躲到最后一排柜子那里,找了一个很好的角度——可以立马向走近那个箱子的人射出麻醉针,而这里又是对方的视觉死角。

只是工藤新一在开启麻醉针盖的时候,莫名感觉这一幕很熟悉。

带着和黑衣组织有关的东西,只身一人想要抓捕黑衣组织的影子。

也是将东西放在柜里,也是躲在柜子后面。

只是当时他还是孩童的身体,情急之下躲在柜里才没有被发现。现在他的体型是绝对躲不进柜子里的,再说这些柜子还都是锁死的,根本开不了。

“喂——Gin,那个叫Sherry的女人是不是怕了?”Chianti“啧”了一声,“怪不得Korn说我最好别跟着过来。”

“Chianti,是你听说了大哥要抓Sherry才硬要跟着来的,我们可没逼你。” Vodka一直觉得Chianti这个女人很烦,就像大哥很烦Vermouth一样。

“那狙了那个男孩怎么样?看着皮相还不错的样子,子弹爆头的瞬间一定很漂亮。”Chianti再次握紧枪把,瞄准入口。

“撤退。” Gin面无表情地对无线电另一端的Chianti下指令,“警察正往这边走,Chianti去绊住他们。”

“切,就当老娘白来了。” Chianti暗骂一声收起了枪,却也无可奈何,没有享受到狙击的快感,但同样Gin的权威她也不敢挑战。

切断无线电,Vodka转身对Gin说:“大哥,既然Sherry没来,那帮条子也在往这边赶,我们也走吧。”

“下车。”

“啥?” Vodka一愣,随即又明了,“是。”

工藤新一心砰砰跳着,死死盯着储物区的入口。只要有人进来接近刚才的储物箱,他会立马按下发射麻醉针的按钮。

由远及近而来的脚步声刺激着工藤新一紧绷的神经,近了,更近了。工藤新一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能感知到了?

那股气息……

黑衣组织的气息!

不对,

确切来说,来人绝对是那个人,那个让他坠入地狱的人——

Gin!

Vodka从储物区那里感觉到了一丝杀气,立刻挡在Gin的前面。

与此同时,工藤新一的麻醉针向Vodka方向飞去。

Vodka中了针暗哼一声,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大哥,后退……”

“别晕在这里丢人。”Gin绕过正和睡意抗争的Vodka,一步一步走向唯一亮着的那个储物柜,扫码,取出U盘。

工藤新一就和他隔着几个柜子,他掐着自己手指,不让自己淹没在铺天盖地的恐惧里。

Vodka咬破了舌尖,疼痛稍稍把他刺激得清醒了些,撑着他回到车里。

倒不是他没有自家大哥那种朝着自己开枪的勇气,只是对方是那个少年的话,大哥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能搞定,自己过去可能反而会打扰到大哥。对,就是这样。

Vodka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后,坐在驾驶座昏睡了过去。

储物区,Gin踱着步玩着手里的U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绝对暴露了,可是他依然没有勇气去面对。

“明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代替Sherry来了,真是伟大啊,名侦探。”Gin突然开口,工藤新一被吓了一跳。

“不论你怎么说,我只是个侦探而已,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我周围的人。”工藤新一和Gin隔着一个柜子,他止住了颤抖,奇怪的情绪充斥着胸膛。

“过来。”Gin又突然开口。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是在对他说吗?

“你认为现在这里还有别人吗?”Gin似乎猜到了工藤新一所想,特别“好心”地“提示”了一下。

犹豫了半天,工藤新一还是磨磨蹭蹭越过柜子,站到Gin的面前。

Gin看着面前的少年,工藤新一碧蓝色的眼睛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我是要死了吧?”工藤新一努力让自己直视Gin,他计算着时间,警察应该马上要来了。

“害怕我?”Gin不答反问。

“可能吧。”工藤新一闭上眼睛,“如果我的存在给你们组织造成了阻力,那就请杀了我,我的家人和我周围的人们与这一切无关,灰原……Sherry她也只是个对你们组织诚惶诚恐的可怜人而已,她并不会做出什么妨碍你们的事。你们在我身上的纹的纹身是为了证明我是失败者吧?我承认,我输了,彻头彻尾败给了你们,但我不后悔,开枪吧。”

“工藤新一,”Gin捏着工藤新一的下颚,把他推到旁边的墙上,“你认为我在你身上纹身是为了证明你的失败?”

“你经历的将会是比失败更可怕的东西。”

话音刚落,工藤新一的嘴就被狠狠噙住。

看着眼前少年一副待人宰割的模样,Gin忍不住加大了力度。

“唔……”唇齿交接处,又是一股血腥味。

其实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工藤新一的双手摸向了Gin的腰间。

那把□□依然是沉甸甸的。

Gin任由他取下了那支枪。

“第二次杀我的机会,你会好好把握么?名侦探。”Gin露出森白的牙,看着工藤新一的下一步动作。

“你错了Gin,我杀不了你。”工藤新一拿着枪指向了自己脑袋,“但是我能制止你羞辱我。”

只要扣动扳机,一切都结束了。这一局,他一败涂地。

手指弯曲,工藤新一扣下扳机。

空弹。

“我想杀死的人绝对会由我亲手了结,我不想让他死的人,死神都无法让他解脱。”Gin从怀里取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只是这一把枪装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来之前通知了警察,想要放枪引他们来抓我么?你手里的只是改装过的空弹枪,在我没玩够前,别想逃避。”

“啪嗒”一声,那把空弹枪被工藤新一丢在了地上。

他死不了,但如Gin所说,他将生不如死。

“想玩枪的话,我陪你玩。”Gin一只手按着工藤新一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挑起了工藤新一的下巴。

黑色的枪管慢慢上滑,在工藤新一毫无防备的时候,□□的前端被塞进了工藤新一的嘴里。

“唔……唔唔……”工藤新一睁大双眼,拼命摇着头。

这是什么?恶趣味吗?

“别乱动!”Gin扳住工藤新一的下巴,“枪走火的话就不好玩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工藤新一的嘴里蔓延开来,血腥味加上铁锈味让他差点呕出来。

看着工藤新一的眼神慢慢变得绝望,Gin塞枪的动作不再那么狠厉。

“唔……”口腔里被迫塞了那么个东西当然很难受,更何况现在强迫他的还是他的敌人。

不知是屈辱感还是什么,让工藤新一突然力气爆发,竟挣脱了Gin的禁锢。

“真的是够了!”工藤新一双手在面前毫无章法地挥打着哭喊,“你他妈的要么杀了我要么别玩我行不行!”

现在他只是一个感受到屈辱而无法反抗的人而已,弱小,无助,又疯狂。

“啪”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但这也改变不了工藤新一将巴掌挥到Gin脸上的事实。

工藤新一眼角还有泪,他也被自己吓到了。

他刚才爆了粗口,还……打了Gin?

“果然是不能纵容的叛逆小鬼。”Gin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他死死掐着工藤新一的脖子,“我不喜欢太叛逆的玩具。”

工藤新一的大脑渐渐缺氧,眼睛开始发花。

就这样……死了也好。

死了就不会受到屈辱了。

工藤新一失去了意识。

“Vodka。”

听见自家大哥接通了无线电,刚清醒还不知道自己在哪的Vodka猛地反应过来:“怎么了大哥。”

“处理现场,我们来过的痕迹都抹掉。”

“是。” Vodka下了车再次进入山月百货商场。

在处理好其他的东西后,他怎么也没办法无视掉晕倒在地上,脖子上有明显掐痕的工藤新一。

“大哥,他……怎么办?” Vodka看着Gin脸色很不好,问得小心翼翼。

“带走。” Gin边走边用手帕包着□□拧了下来,往身后Vodka方向一丢:“不用了,处理掉。”

Vodka伸手接住那支包着手帕的□□,有些愣怔。

总感觉,大哥似乎生气了。

嘛,自己老老实实干活就好……

工藤新一醒来。

陌生的天花板,灰色的装修风格使屋子不是很亮但也不至于很压抑。

自己是在哪?

记得……自己打了Gin一巴掌来着?

后来Gin似乎要掐死自己,然后呢?

工藤新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身上是纯棉的睡衣,根据周围的摆设可以看出屋主的品味是很好的,尽管屋子十分干净,但也可以看出这间屋子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吱呀——”开门的声音让工藤新一警惕起来,转过头,是Vodka。

“你醒了?” Vodka似乎对工藤新一熟视无睹,将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准备离开。

工藤新一瞄过去,似乎是食盒。

看到Vodka后,他就知道自己在哪了。

“Vodka。” 工藤新一开口叫住他,“Gin在哪?”

“大哥?大哥他正忙,近期不过来。” Vodka说完后又说,“大哥说了,这座房子你可以随便走动,但是不可以出去,有什么事可以用电话打给我。”Vodka在桌子上留了一张似乎是电话号的纸条就离开了,整个屋子就只有工藤新一一个人。

Gin把自己关了起来。

Gin,你留着我,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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