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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幸之幸 |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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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男人瞳孔骤然紧缩,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完整的字节,路巷就率先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手臂青筋脉络条条分明,指节弯曲发白,他一只脚勾住男人的脚踝,腰部凌空一拱,掐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摁——

唰!!

两道布料摩擦的声音炸响在空气中,他翻身一跃,长腿抵住男人,身高优势让路巷相当轻松,随着嘎吱一声脆响,男人被他反身摁进被褥里,他抬起另一只手,把男人的嘴捂得严严实实,把他的呼救怒吼全部按回了嗓子眼里。

“满脑子就想着那档子事儿,精 | 虫 | 上 | 脑把您的智商夷为平地了吧。”

路巷横着胳膊肘,牢牢压住他的胸膛,满脸都是嘲讽与不屑:

“我特么叫你动手动脚,再敢乱喊爸爸我把你下面废了你信不信?就你这强抢民女的德性,要是真能找到两情相悦的,我都要怀疑那妹子是不是天生眼瞎。”

男人又惊恐又羞愤地瞪着路巷,满脸涨得通红,左右扭动着试图挣开他的手掌,呜咽声断断续续,就在他满脑子打着算盘怎么逃脱时,木窗居然被哗地一下推开了,时温忍右手一撑,翻身进来,半蹲在他床头——

一道寒光擦着男人的耳垂飞速掠过,在僵持的空气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凛冽的风从刀刃迸发而出,两个人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只感觉余光里有什么冷冷一亮,紧接着一声闷响,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径直扎进了男人耳侧的被单里!

男人满脸惊惧:“!!!”

路巷目瞪口呆:不是你先说的法治社会合法维权吗??你什么时候买的瑞士军刀???

时温忍没有跟路巷眼神交流,也懒得理会男人震惊恐惧的目光,他低着头,发丝一缕缕垂下,阴影遮住了他的大半长脸,一道专注的、审判者般的目光,从那双眼睛中迸发而出,他的声音很轻,没什么波澜,让人以为此刻稀松平常得只是在做日常交流:

“能保证不叫人?”

男人刚要果断地点头,时温忍就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继续缓慢开口:“别打小算盘,也别想着说谎,就你这点功夫真的瞒不过我,更不用计划着趁机叫人,他们赶过来至少也要几步远,而这把刀割破你的大动脉只要几秒,让你成为一具尸体,也不过咫尺之间。”

“……!!”

男人的面色因为被掐得缺氧而发红,但是嘴唇已然惨白,那双猛然睁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和求饶,似乎连瞳孔都在狠狠颤抖,他像盯着怪物一般看着时温忍,可是后者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八风不动地直视他,眼神里满是孤注一掷的坚定。

这也让男人更加确定了,只要他按原计划招来别人,今天晚上,他的喜事就要变白事了,这个人不是威胁,也不是为了震慑住他,在两人眼神相撞的瞬间,他能看感受到时温忍眼底那毫不动摇的杀意,让他连毛孔都被冻住了。

房间安静极了,只听得清那男人发抖的呼吸声。

半晌过后,时温忍勾起唇,笑得非常温和:“如果听话了就点点头——然后告诉我,时温絮在哪?”

男人感觉被人摁进了冰窖里,僵硬地、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时温忍这才满意,转头示意路巷放开他。

路巷依言松手。

“呼——呼——”

男人大口大口地喘气,濒死之前汹涌而来的求生欲和一线之差的极度惊恐席卷了他,还在不受控制地战栗,这样令人屏息凝神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他才在对面那两人警惕的目光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时、时温絮是谁?俺们娶媳妇没、没有记名字……就说,谁谁谁家媳妇……”

“这个。”

时温忍从怀里掏出那张之前被他登在微博上的照片,放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哆嗦着凑近照片,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低声惊呼:

“我…我记得这女的……老张家的媳妇,要、要跑,被锁起来了……当时闹得很大…在我们猪圈那边的……地窖里……”

就是那一秒钟,时温忍额角的青筋脉络顷刻暴起,恶狠狠地抓着他额边的皮肤,瞳孔像是极寒中凝结的冰霜,是彻彻底底渗透进骨子里的寒冷,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抬手拽住男人的领子把他拎起来,瑞士军刀抵在他脖颈,淡声道:

“带路。”

“好……好……”

男人被吓得快尿裤子了,手忙脚乱地翻出窗,路巷见情况紧急,也没时间表达对时温忍这种模样的震惊,为他们两个殿后,一同翻出了窗户。

山里的夜晚黑得很彻底,只有几家几户还亮着灯光,偶尔能听到鸟雀的鸣叫和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时温忍打手势让他们两个别惊动他人,然后跟着男人一起钻入了夜色。

脚踩在杂草上发出窸窣声响,时温忍能听到越来越清晰的猪叫声,狂涌的愤怒之下,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快的心跳。

“——到、到了,就是这里,所有……所有逃跑的媳妇,都被锁在这里。”

时温忍盯着那个黑洞洞的洞口,反复提醒自己保持理智:

“你先下去。”

他半推半拖地把男人一并拉了下去,随着几声杂草被碾过的声音,三人先后落地。

“操。”

路巷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你们真是该死啊…这是人待的地方?”

即使是时温忍被撵出家门,最苦的那段时间里,都没有来过这样的人间炼狱。

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叫嚣着、拥挤着从四面八方径直冲向他们的鼻腔,狂欢着攻击他们的每一个感官,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扑面而来的黑暗甚至压住了仅存的氧气,让人感到一种压迫着肺腑的窒息,视野被硬生生剥夺,未知和压抑混杂在一起,和寒冷刺骨的风撑满他们的躯体,像是坠进了漫无边际的黑暗。

“呕——”

两人都没有忍住,被恶心出了干呕的生理反应,差点连眼泪都被呛出来,时温忍有些狼狈地抹了把嘴唇,喘着气开口:

“别停,继续走。”

“等、等会儿到了那里……最里面的那个……就是……她是第一个跑出来的,所以也是第一个被锁的。”

男人带着他们继续往里走,等走到黑暗深处时,隐约有铁链被挣动的声音。

时温忍呼吸一紧,脚步逐渐加快。

他不断地向前大步走去,最后已经把男人抛之脑后,他胸腔中积攒的痛苦和思念正在缓缓地、但是不可抵挡地把他一点点吃干抹净,时温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到最后,他已经由转为跑,踉踉跄跄地朝着尽头狂奔而去——

一路上他不知道拌到了多少锁链,踢到了多少条女人的腿,但他来不及稳住脚步,也来不及说抱歉了,所有的嘈杂都化作耳边的呼啸声,吹得他头晕目眩,天旋地转间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强烈的念头:

姐姐在前面,要带她回家。

“——时温絮!”

他带着颤抖的、变得有些尖锐的、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甚至拖着一些哭腔的声音,冲破了杂草、锁链、黑暗,直指目光所及的终点。

“……”

对面没有回答,但是他听到了一阵略微急促的呼吸。

时温忍的双腿连站都站不住,即使黑到看不清她的脸,她身上那种无法被磨灭的气息也依然让他确认。

多熟悉啊、太熟悉了。

被她哄着睡着时,耳边平稳的呼吸,她抱住自己时,下巴抵在自己的发旋,那样轻盈的笑声,还有随着她长大,有些无奈的叹息,那些声音穿越时空而来,与此刻重叠。

跨越漫长的年岁,阻隔广阔的山海,彼此紧紧相连的血脉,也依然能跨越数千公里飞奔而来——

“咚”的一声脆响,他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

十几年的相互牵挂、流浪四方的风尘仆仆、寻人启事前的日夜坚守、双脚走过的万里道路、被埋进耳根里的流言蜚语,所有委屈、思念、执着、撕心裂肺,在这一刻灌进他的膝盖骨,和石板重重相撞。

然后,他泪水决堤。

压抑抽泣声好像持续了很久很久。

蜷缩在黑暗里的人终于轻声开口:

“……小忍吗?”

时温忍连一个完整的字节都发不出来了,他只是闭着眼睛,任凭泪水流淌,拼了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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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巷站在一旁,紧紧拽着男人的胳膊肘,生怕他逃跑,只是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众女人。

——时温絮就算救出去了,那她们呢?

路巷只觉得眉心突突地跳,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他揉了揉眉心,强压下去,然后低声询问时温忍:“…抱歉打断一下,她身上带着锁,怎么带她出去?”

这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时温忍。

时温絮的脚踝和脖子上还套着沉重地锁链,牢牢地把她钉死在这里。

“……”

时温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向那个很久没说话的男人:“你有钥匙么?”

“啷个、啷个俺们哪有的啊…”

男人咽了口唾沫,生怕他下一秒扑上来把自己剁了:“谁家的媳妇谁家有钥匙,这个,这个大妹子的钥匙在老张家…”

话音未落,一道凄厉的叫喊就划破夜空:“媳妇——!那买来的媳妇跑啦!!还把我儿子带走了,抓人、抓人啊!!!”

路巷瞳孔一缩,眼明手快地去捂男人的嘴,但是耐不住这嘴一张一合来得更快,男人一见时温忍刀不拿着了,眼珠子咕噜一转就开始打鬼点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在这里!!他们合伙骗人的!!多叫点人,杀了他们!!!”

“妈的!”

路巷提着他的后领,往他膝盖骨那边用尽全力一踹,摁着他的脖子把他掼进地里,那男人扭得像一条蛆,两腿乱蹬路巷的裤管,张牙舞爪地一拳挥开了路巷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和嘴里的铁锈味激发了路巷骨子里所有的攻击性,他不再手下留力,一只手拽着他的头发把他连根拔起,用把地面打裂的力度把他摁到地下,后枕骨撞到地面上发出痛响,男人的喉间溢出一声惨叫,额角的血涓涓涌出,可路巷置若罔闻,跨坐在男人身上,双手掐住他脆弱的喉管,缓慢地收紧手指,紧紧箍住他的脖子,把他掐得喉管变形、眼珠凹起,路巷整个人眼底猩红,双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在战栗,眼底透露着野兽般凌厉残忍的凶光,他含着一嘴血,声音里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暴怒:

“我们他妈的是不是警告过你,老子告诉你,我不在乎什么法律,什么杀不杀人,今天时温忍要是少一根头发丝,我他妈的把你凌迟弄死——”

“路巷!”

时温忍低喝一声:

“别冲动!”

路巷从狂怒中被拉出来,前额全是涔涔汗水,他转过头,看向时温忍,后面的人在黑暗里,无比笃定地摇了摇头。

——他在提醒他不要冲动,不要触碰法律的底线。

“这个。”

时温忍把手里的瑞士军刀丢给路巷,努力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拿这个挟持他,他们没有直接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别一时冲动把人杀了,柯苓不知道在哪里,我们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路巷,我要带姐姐回家,也要你干干净净地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法律是约束,更是防护,在警告他们不要以暴制暴,同时让他们以更大地底气去为自己还击。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女人尖利的怒吼在地窖里层层回荡开去:“在那里!!那几个该碎尸万段的,全在那里,他们骗彩礼,把他们放进井里淹死!!”

“——别动。”

黑暗里,路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拖着泪流满面,手脚乱蹬的男人,把他紧紧勒到自己面前,用刀抵着他的脖子,啐了一口血沫:

“你们敢过来,我就敢杀他。”

“你——!!”

老妇人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眉毛倒竖,一根食指直指路巷,嘴里低声吐出一连串的脏话,声音发抖而尖锐:

“杀、杀人是犯法的,要被枪毙的!”

“我无所谓。”

路巷一脸风轻云淡:

“拐卖人口也是犯法的,买卖媳妇的时候怎么不说?对了,你们那个什么张,过来把人家姑娘的锁链解了,然后给辆车让我们下山——放心不会偷你们的车,我们只要把人带走,乖乖照做,不然你的儿子会被我削成肉片。”

“你、你……!!你不得好死!!你媳妇以后生不出儿子!!”

老妇人被气得面部扭曲,但奈何宝贝儿子在他手里,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看向背后跟过来的乡亲们,黑压压的人群中,挤出一个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男人。

“那个女的,她,她是我花钱买来的!你们不能带她走!”

路巷眼一闭,咽了口唾沫,懒得跟傻逼废话:“解、开。”

“你们不能……!”

“抱歉了,你的同乡好像不是很争气。”

他略带凉薄的眼神扫过被自己挟持的男人,充满遗憾地开口:“你想先少哪一块肉?要不我先帮你把下面阉 | 了 | 吧,我对这件事情还挺执着的,真的。”

“等…等一下!!”

老妇人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老张”面前,眼泪汪汪,低声下气:“求你了,求求你了,啊,何妈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们、我们到时候再凑钱给你买一个,或者跟我家老王共享一个媳妇,好不好…求你了,他不能没法续香火啊!”

“老张”颇为嫌弃地斜睨了她一眼,还没有动作,可是后来大抵是耐不住那老妇的死缠烂打,低吼了一声倒霉,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嘴里一边骂死婆娘,一边朝着时温絮走去。

路巷一直紧盯着老张,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时温忍把时温絮半抱在怀里,正要拿起困住她的锁链,目光突然瞥向某一个方向,心漏跳一拍,眸子骤然一缩:

“路巷——!”

路巷条件性反射地转头,但是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分散三个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对达成目急切的人实在太容易了,几个男的扑上来拽回路巷劫持的男人,另一个人攥住他的手腕,咔塔一声反拧,随着腕骨断裂的脆响,刀掉在了地上,被瞬间踢出很远,路巷心里一凉,本能反应是抬腿狂奔去护住时温忍,但是身后的人已经占了优势,一左一右咔地一声摁住他的肩膀。

老妇一看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心疼得不得了,满脸狰狞得像是要活剥生吃了三人,尖声叫道:

“打,打死他们!!”

“小忍!”

时温絮惊呼一声,就要推开时温忍让他快走,时温忍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先一步抓住时温絮的手腕折在胸前,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摁在自己怀里,半个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那一刻他想不出更好的对策,脑海里什么都不剩了,只听到自己拼尽全力地一声怒吼:

“路巷,快跑!!!“

他空出一只手硬生生地挨了几下,顶着砸在身上的木棍努力剥开人群,用最后一点力气在人群中掰开一条缝隙,千钧一发之下他已经找不到路巷在哪里了,只得声嘶力竭地让他快走:

“快走、快走!!别管我们了,这边可以跑出去,越远越好…”

“——快跑啊,路巷!!”

人群像波浪一样一层层地涌上来,密密麻麻地拳头和木棍把他的视野罩的严严实实,叫骂声响彻耳畔,嘴里全是血腥味,一切的感觉离他远去,只剩下唯一清晰的,就是痛。

痛、痛、痛。

他们去掰他,去砸他,去踢他,时温忍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牢牢地把时温絮护在怀里。

太漫长了,长得像走过了一个世纪,但是等放回现实,那样痛苦艰难的感受,又被缩成了短短的十几秒——

“……!”

十几秒过后,时温忍感到落在身上的击打和痛苦被削弱了大半,他颤抖着撩开眼皮,血模糊了大半的视线,只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路巷在人群涌来之前被率先制住,手腕脱臼发不了力,那两人就要踹他的膝窝让他跪下,一片混乱间路巷耳旁只有时温忍让他快走的怒吼,像是把心肺都生生掏出来一样,拼了命地为他开出一条逃生的路。

他越让自己走,路巷就越要重回他身边。

眼下拼蛮力根本是徒劳,路巷一咬牙,干脆逆着那股力道而行,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他愣是用巨力把自己的一边肩关节一并卸下来,压制他的男人一时没想到人可以在骨头完好的情况下扭曲成这样的姿势,然后路巷咬破舌尖,任凭撕开肺腑的痛楚在他的身体里爆裂而开,他凌空一脚飞向男人,蹬在了他的小腿胫骨上,紧接着路巷一肘撞开另一个男人,甩了甩自己那条尚且完好的手臂,几乎是把支撑生命的所有力气都汇在一起,拳头裹挟着冷冽的拳风,狠狠砸向两个人!

在挣脱束缚的那一刹那,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向人群,从时温忍为他开辟的那条逃走的空隙,重新奔回到他身边。

那完完全全是出于一种本能,沸腾之中他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看不清,只是靠着保护时温忍的念头,回到了他身边,像时温忍护着时温絮一样,路巷像展翅而飞的飞鸟,尽全力展开自己的双臂,把时温忍,连同他怀里的时温絮,一起严严密密、尽己所能地护住了。

拳打脚踢没有停止,但两人好像都不在反抗了。

时温忍脸上都是淤青,额角大红大红地布满了一片,连视线都被糊住了,鼻腔里、嘴里都是额头上留下来的血,路巷比他还惨,眼皮发青发紫,肿得睁都睁不开,一只手臂几乎是全废了,连头发丝都在滴血珠。

“对不起……”

时温忍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一直听到他隐忍的呼吸,此刻内心的愧疚和心疼,压过了一切铺天盖地的疼痛:

“对不起……”

“别说了,你还有力气道歉啊。”

路巷半抱着时温忍,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要喘好几口气,但语气依然听起来像个没事儿人,甚至还笑着安慰他。

怒骂声和身上的闷响都飞速淡去了。

连世界和时间都停止走动了,此刻,时温忍只能听到路巷的声音。

“我很幸运,时温忍。”

路巷轻声笑了起来:

“比起以前看着你被打,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此刻能帮你分担这份痛苦,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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