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综主排球]猫的等边三角 >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18章 第十八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快快乐乐的黄金周结束后,只有木兔恋恋不舍地约好IH再见,其他被魔鬼集训了一周的学生们,也拖着疲惫的身体恢复了照常上课。

除了为各项赛事备战的体育社团,先前为了积分而离校比赛的贺寿也快快乐乐地回校了,还特地为白鸟带了伴手礼,听说是十分受欢迎的雀巢威化棒。

只不过——

“白鸟,你在看什么啊?”

贺寿拖了把椅子坐在白鸟的桌前,一边吧唧吧唧地吃着带来‘给白鸟的’威化棒,一边好奇地瞅着他手里的书:“日本的…什么什么的宗教学?…你为什么要看这个?”书名已经难读到咬舌头了。

“温故而知新?”

“…”很好,又是听不懂的Kanji。

“毕竟日本也是宗教大国,总归也要好好了解一下它们运转方式呐。”

“啊?你是说什么神社神主吗?”

“神道教也已经算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非纯粹的信仰了。”白鸟合上手里没什么让人阅读兴趣的书,歪头看了眼贺寿,“贺寿的话…如果碰到有能够满足你心愿的神明,会许愿吗?”

“如果是五円神明的祈福,谁不会啊——”贺寿双手叉在脑后,没什么所谓地说,“比如比赛顺利、考试顺利,家里人身体健康之类…”

“假如是代价更为实际的许愿呢?”

“哈?”

“就好比…”白鸟指尖在厚重的书册上点点,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说道,“把你的钱全部给我,我就会告诉你让雫成为你专属舞伴的方法。”

“哈!?废话少说,把我的钱全部拿走也行!”

…1s的犹豫都没有?白鸟神情空白了一瞬。

“…只是比喻而已。”

“啊、啊…什么啊,嘁!”贺寿撇着嘴,不情不愿地把钱包收了起来,满脸都希望白鸟再一次改口。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是不是有很多人找你借钱?”然后不还。

赤诚贺寿嘿嘿一笑:“怎么可能!我都有好好要回来的!”靠拳头。

“或者经常会去占卜恋爱运势之类?”

“…”

啊,脸红了。

“咳咳、少啰嗦啦!”贺寿视线平移,假意咳嗽两声,小声说道,“这种事,与其去参拜许愿,希望借用神明的力量之类,还不如自己去努力做到更好吧?”

白鸟眨了眨眼,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撇开视线的小狮子。

“为什么这么说…?”

“总感觉会像是神明施舍的,健康啦或者胜利之类…想要健康就努力锻炼,想要冠军就努力练习…生病了就好好看病吃药,失败了就更努力地准备下一次比赛…虽然也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但是总归就都是,抓在自己手里更有实感之类的…”

贺寿说着说着,十分烦躁地啊啊啊啊地挠自己头发,显得有些CPU过载:“我也说不明白!好烦啊!!”

——信奉自己之人。

“那就不要为难自己想烧脑的东西了。”白鸟轻笑着揉了揉他头发,皙白的指尖在他橘色的短发里摩摩挲挲,手感上佳,“这样的单细胞也并不坏。”

“哈?明明是你开始的!”再说谁是单细胞啊…贺寿在白鸟的揉弄下微微眯起眼,不满地嘀咕着。

“就算这样…”

“白鸟。”

福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贺寿身后,惊得小狮子头毛突然炸起,僵硬得一动不动。

“!”

“怎么了?”白鸟轻揉地拍了拍贺寿的脑袋,才意犹未尽地把视线转向福永,“是老师有什么事吗?”

猫眼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

“诶,是不认识的人?”

点点头。

“还和排球部有关…?

静默地盯——

“你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贺寿:等等…刚刚有人讲话吗?

等白鸟离开,福永安静地从贺寿身边走过时,棕色与黑色的两双眼眸,在不经意间对上了视线。

黑色的,黑洞。如黑暗的深渊将贺寿吞没。

棕色的,野兽。危险地注视着路过的福永。

莫名有种对上视线就要战斗的错觉,两人又唰地一下别开了视线,在心里暗暗发毛。这宛若天敌般互相排斥的气场…果然会有人天生不对盘吧——?

教职工办公室在四楼,但老师按捺着紧张将白鸟带到了隔壁的会议室,并小声对白鸟嘱咐道:“里面两位先生只是例行来询问点事,只要回答他们几个问题就好,不用太紧张。”

但肉眼可见地在紧张的,只有您啊?

白鸟心想,礼貌地没有说出口,只是带着恰当好处的困惑拉开门走进去。

——蝇头,

嗡嗡地嘶鸣。

它睁着丑恶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拉门而入的白鸟,被困在笼中上下翻飞。

白鸟无比自然地瞥了眼桌上‘空荡荡的笼子’,虽有奇怪,但也如常地走到会议桌那侧明显是留给学生的位置。

让老师无比紧张的‘两位先生’…一位漆黑如渡鸦,而另一位则精神销条…看起来都十分年轻,无一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神秘气质。

咒术师…?不,这低微的咒力量…辅助监督?

白鸟默默地打量,神色如常地在他们眼前坐下,就像个普通的高中生。

“你的名字和班级是?”黑发男人语气冷淡地开口,如沉默的猛禽般紧盯着白鸟,无形的压力在暗中施加。

“一年2班,白鸟玉之臣。”

“排球部的?”

“啊…嗯。”

“你不用紧张。”

开口说话的消瘦眼镜男略有气虚,看起来似乎是房间里最紧张的那个。

两人中间显然有着扮红脸扮黑脸的分工…说话间,黑发男人还将笼子拿到了桌上显眼的位置。而白鸟也只是如常‘奇怪’地瞥了眼他的多余的动作,未曾分心。

谈话依然在继续。

“请问白鸟同学,认识砚山修二吗?”他继续问道。

白鸟困惑地重复了下:“砚山老师?…当然,他是我们的保健老师,怎么了?”

“有些意外发生,所以就是例行调查一下,不用担心。”消瘦的男人似乎还想再宽慰几句,却被黑发男人打断了话语。

他冷淡地问道:“在砚山辞职前有什么异常吗?”

“啊…不太清楚…”

询问零零碎碎地继续着,但大多都只是眼镜男在询问,而黑发男人只是沉默地观察、记录,时不时突如其来地问几句,打断适应的谈话节奏。

白鸟也能感受到那敏锐的视线宛若鹰隼般观察着他的每一丝动作,呼吸,几乎细致到将他每一块肌肉都剖析。

然而,那双眼全然是在审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令他有些困惑。

一个人过往的片段,总是若有若无会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萦散,正如他们灵魂激荡时无意识散发的芬芳。

——现代术师显然早已遗忘如何感知「灵魂」的能力,对它的保护更趋于战斗的本能,脆弱到可以忽略不记。

但正如白鸟不会留下的足迹那般,眼前的男人…他所泄露的信息片段,也几近于无。倘若不是他就真实地站在眼前,如人类无二般活动,且有着微弱而坚韧的咒力,白鸟甚至会认为,他会与路边的石头无二。

但更重要的是…他们早就见过,两次。

白鸟按捺下隐秘流转的思绪,只是在最后问话结束前轻轻问道:“如果还想起什么的话…请问怎么联系?”

“这是我的名片。”简洁的名片上写有公安横鸟目的名字,毫无疑问是假身份,但足够应付学校和学生。

白鸟轻声道谢,便带着名片毫无异常地离开了。

男人探究的视线,被他毫不在意地撇在身后。

在洗手间独自洗手时,白鸟的思绪依然沉浸在他们此番前来调查的原因。

——调查砚山的死因,这点毫无疑问,但就算如此,也不该把目标放在学校,对学生出示咒灵见式的测试,除非…

“他们来这里,是和你有关吧。”

啊。

“前辈指的是…?”白鸟藉由镜面看他。

三浦咬牙,更近了一步,鼓起勇气的视线直直地盯着白鸟那平静的双眼,佯装的愤怒,却又是几近卑微地逼问:“别装傻…那两个人,如果真的是公安的,怎么会带那种怪物!”

石灰色的女人,肉球般怪异的苍蝇,怎么看,它们都不属于普通人的日常。那两个人,也绝非普通的‘公安’。

“您…并没有告诉他们那件事,对吧?”白鸟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动作闲适而优雅地细细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恬淡地反问,“为什么呢?”

“…”三浦哑然地张了张嘴。他想到的是,要为…守住秘密。

呼吸的下一刻,白鸟轻轻地靠近了他。

带有水汽的微凉指尖,轻轻地触碰上三浦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般漫不经心地掠过,留下滚烫的涟漪…他们靠得极近,近到沁人心脾的草木香也交缠在两人的每一次呼吸间。

三浦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涨红了。

那双浅淡的紫色双眼,轻而易举地侵入了三浦震颤动摇的内心深处。

白鸟捧着他的脸颊,注视着他的双眼,近乎轻柔地呢喃:“那些人…来自于您所窥见的另一侧世界,所有您畏惧的、好奇的、着迷并意图探知的「真实」…就握在他们手中。所以…您又打算怎么做呢,三浦前辈?还想再视而不见、闭口不言吗?”

他凝滞的思维感受到了白鸟全心全意的注视。

这样的注视,充斥着漠不关心的温柔与平和,就像皎洁的明月,对所有造物都有着一视同仁的漠视。

他都知道。

三浦后知后觉地想。

所有的偷窥、犹疑、畏惧、猜忌…哪怕是黄金周时那偶然的窥视,和那隐晦的…白鸟都一清二楚。

他只是无声地放任、漠然地注视:仿佛所有源于三浦渺小的自由意志的行为,都毫无意义。

一直以来,三浦都畏惧着这双眼睛带来的无形压迫,但此刻,这轻柔的注视又仿佛在无声询问:究竟是他在贪恋无知的幸福,还是…他在畏惧世界另一侧的隐秘?而恐惧的真正源头,真的是来自白鸟吗…?

沉默之中,只有那紫色的双眼深深地印入了三浦脑中,而后又轻盈地离开了,就像从脑中流逝的梦。

被留在原地的三浦,感到极度的失落与空洞。

——似乎在不经意间,灵魂的一角随它而去。

在混沌而麻木,近乎迷失自我的恍惚中,三浦仿佛听到了理性解开枷锁的清脆声响。那朦胧的心音并非来自耳边抑或某处…它仿佛早已在他脑海中存在。

‘告诉他们吧…有关那个女人的事。’

横鸟呼出一口气,疲惫地后靠到椅子上。

伊地知才刚刚毕业,还是第一次正式参与调查案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横鸟前辈…那个,到现在的话,还算进展顺利吧…?”

他说的有些迟疑。原本他们应该先从砚山的家属方面入手,但不知为什么,横鸟前辈突然决定先从工作环境入手…零零碎碎地问了有过接触的老师、学生,但到目前为止,却还没有什么明晰的线索。

横鸟点点头,但内心也满是困惑。

向来想一出是一出的五条悟,在紧急出差前留下一句‘注意那个音驹的白发小鬼。’外,就又消失在卫星都追不上的犄角旮旯,再一次失联。而他和伊地知的调查也陷入了死地…不,也不完全。

‘那个叫白鸟的少年…总觉得…’

表现得太过平常,太过完美,反而隐隐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横鸟闭上眼,兀自陷入沉思。

4月27日,星期三,他们从警部内接手了一起涉嫌咒灵/诅咒师的案件。

死者名为砚山修二,等到他们赶到现场时,只能看到早已不成人形的尸体…亦或是,植被?

——宛若菌丝与地衣的混合体,就像人类的神经与血管粘稠地平铺在墙上,任其如藤蔓般生长。娇艳的异种花生机勃勃地绽放着。只有头部颅骨与部分肢体仍保留着些许人类特征,但也几乎与墙体上的植被融为一体。

馥郁的芬芳,肆意而张扬地侵占了本就不大的和室。血,肉与花,交措形成一股诡异却瑰丽的景象,任由旁观者惊叹这恐怖而惊悚的美丽。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尸体送到硝子那尸检时,得到的答案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连人类都算不上了,但是…送来的时候还活着哦。’没精打采的硝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切下一部分的时候,甚至还产生了疼痛的神经反应…如果一直放置着,恐怕就会保持着这样的形态一直活下去吧?不过,现在已经死了。’

‘…死因是?’

‘……回收队的人,把他取下来时,只考虑了尽可能完整地带回看起来像人类肢体的部分。’硝子淡淡地说,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所以…’

‘是活活疼死的哦,这个男人。’

——推门而入时,馥郁浓厚的芬芳,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地将入侵者吞没,涌入他们的每一次呼吸中。

它们同样来自人类的血肉。

同样属于…一部分的受害者。

香味。

横鸟兀地睁开眼。

眼前空荡荡的位置上,仍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轻淡芬芳的草木香。

作者有话要说:横鸟,来自我上一本书www

这是一个同时有横鸟和白鸟的另一条if线,和社畜那本书的剧情也会有不一样的走向。

之后的更新会暂停一星期!等我屯完所有稿会继续! 爱你们!如果实习有影响我也会爬上来说一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