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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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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20:40

木吉宅

“救、救命…救…”

木吉勇明瘫倒在地,一遍遍地呐喊…但他太虚弱了。在肉眼无法看见的诅咒蚕食下,他用尽全身力气的声音也不过蚊蝇,而混沌的脑海迟钝而僵硬。抽搐的身体与痛感仿佛分隔意识的两处,令他麻木又陌生。

神秘莫测的危险男人,敲开门带来了失踪的妻子,木吉慧子死亡的讯息,但那并非出于善意。

——先是用妻子惨死的模样奚落嘲弄,欣赏他的痛苦,而后又是对他几近刑讯的折磨与玩弄…在怪诞的妖术折磨下,他连想杀死自己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还不想死。

身体被蚕食的痛楚让木吉的大脑惊声尖叫,他想要活下去,不论付出什么都想要活下去…但孱弱无力的身躯却只能无力地喘息,像条饱受折磨的鱼,连死亡的酷寒都像奢侈的冰冷救赎。

粘稠的液体滑落,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血液。

“救…”

痛苦,懊悔与绝望,在他临死前可见的走马灯内一幕幕闪现徘徊。

如果再早一点听从他们的劝告、再努力地劝说木吉慧子脱离盘星教,再耐心、再认真一点去对待自己的盲从…如果再…

再多的如果,都无法让他纷乱的思绪平息,瞬闪的记忆不可抑制地从脑海中流淌,诸多回忆最终只落到了一双冷淡的双眼上…

他从模糊的视野内浮现。

黑暗。冰冷。然后凝滞腥臭的空气微微浮动,像水流般被草木香拨开。从遥远之处,从窗外,再到浑浊的眼前…那双眼睛,带着与死亡不同的注视,轻轻在他面前落定。

就像一片远道而来的月光。

‘命…’

求生的本能让木吉的唇微微翕动,断断续续的空气从气管中呼出,却孱弱得无法让声带震动。他意识在下沉,或许就会这么步入生命的终点。

但有什么东西,

先于死亡的侵袭,进入了他的身体。

周一 13:10

音驹天台

“你答应了?”

“嗯…还没有。”

研磨正贴着黑尾的后背,躲在他的阴影里低头玩着掌机,伴随着身后的两个幼驯染吃着便当的闲聊声,他看着游戏里击败敌人后显出的GAME OVER,眯眼露出了无声的笑意。

“诶——”

黑尾有些惊奇地拉长了声音。然而他们所有的好奇,被白鸟一句“感觉你们会生气,所以没有答应。”搅乱成了别样的情绪。

两人都没意识到过度关注白鸟的感情生活有什么不对,就连当事人也没有丝毫异样感。这样的情形在过去发生过多次,微妙感隐隐绰绰地藏在话语之中,在暗中酝酿着未知的果实。

在满足幼驯染们打探的欲望后,白鸟安静地咀嚼着米饭。

东京的五月末气候依然凉爽,和煦的阳光尚未带上暑意,不冷不热的微风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因为在黄金周时答应了给研磨带一个月的便当,白鸟无法像应付自己一样给他做些简单的菜色。

以至这个月来,三花猫被不重样的丰富便当投喂得十分尽兴,今天的玉子烧便当里还有凉拌菠菜和日式豆泡,单独的密封饭盒里还放了蛤蜊海带汤,让黑尾馋到了极致。

在白鸟刻意的纵容下,他用自己便当里的炸猪排换了不少玉子烧,馋了几口汤,四舍五入也吃到了大半。

询问到了令人安心的答案后,黑尾也不再纠结那狡猾的蛇崽如何,只是转口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之前听到直井教练打电话,好像是猫又监督决定复出。”

吃到白鸟便当的黑猫露出惬意狡黠的笑容,“要是这样…”他刻意后靠,压了压身后的研磨,故意拉长了语调:“等三年级的退部,有些人到时候可跑不掉了啊~——”

“…不要随便挤过来,阿黑。”研磨小声抱怨,他差点手滑打出GG,“本来就没想跑…”

“那总归也要和同级的人打好关系呐,不然我毕业了怎么办?到时候你们可是一起上场的同伴啊,总不能靠白鸟帮你挡着吧?”

黑尾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有那么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担心孩子人际关心的老父亲。假如夜久在此,只会说可以把“像”去掉。

研磨张张嘴,想说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白鸟又不会拒绝,但他最后只是撇下唇,闷声不语…话虽如此,但那坚硬的心之壁垒,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越过,那股处不来的天然气场…也不是他单方面尝试就能解决的。

“虎吗?”白鸟咽下玉子烧,眨着眼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他对研磨并不讨厌啊。”

“?”开什么玩笑。

“虽然直来直去,不过虎的情绪还算简单。”白鸟用筷子戳了戳自己饭盒中的米饭,“只要一起多打几场比赛就好了吧?…进入状态的时候,他可是什么都不会…”

话语戛然而止,白鸟抬头看向黑尾,还有从黑尾身后探着眼睛的研磨,困惑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白鸟的直觉,可怕。”

“又是你的‘读心术’吗?”

“…不存在那种东西的,阿黑。”

三人吃完了便当,收拾完天台零碎的东西后,就踩着午休的点各自走回教室。他们都在不同的楼层,就在黑尾在转角要和他们分开时,却突然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白鸟。

——转角冲出的少女闷声撞到了黑尾身上,反向冲击力让她摔倒在地,就连黑尾也被撞得龇牙咧嘴,揉着胸口。

“怎么了…?”

白鸟从黑尾身后探出头,研磨又从白鸟身后探出头。

“抱歉…你没事吧?”

黑尾忍着狰狞,正准备伸手把她拉起来时,少女突然抬头,让他话音一顿。

同年级的梅野友梨…和他关系平淡,唯一称得上有过交集的,只有开学时被他无心却有意打断的‘告白事件’。

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女比起开学时,有了很多让人说不出来微妙的变化,愈加清秀动人的脸上挂满悲伤的泪水。

少女茫然地张张嘴,在看到黑尾身后探出来的两个脑袋时,更是瞳孔微缩,眼泪愈加汹涌。她用力地拍开了那伸过去的手,独自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下楼。

被拒绝的黑尾不明所以地挠挠自己头发,他茫然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幼驯染。

“阿黑…被拒绝了啊。”研磨坏心眼地打趣。

“…再说就不礼貌了,研磨。”

白鸟若有所思地看着梅野离去的身影,在片刻后才说道:“她好像…很痛苦。”

“失恋?”

“快期中考试了压力大吧…”

周一 23:30

盘星教总部

明参道行转着钥匙,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走在无人的走廊。

这个时间,就算是盘星教内的诅咒师们也大多在自己的住处休息,又或是有别的夜生活,而教主更是行踪成谜。他本该也是享受自己时间的一员,只是前几日的失手,让他不得不稍微忙碌了几天。

处理找茬的钱袋子却被非术师目击,这件事让拉鲁嘲笑了他好几天。虽然他们不在乎猴子的生死,但现在盘星教的发展正处于向上发展的起步状态,不容出现形象上的差池。

是以,后续收尾的工作,也一并交给了明参。

在短暂的调查后,他自然顺着信徒名单上的名字摸到了其家属与住宅,自然而然又会是一场在明日登上法制日报的惨案。

但是,谁在乎呢?明参心情愉快地想,木吉家的名号他多少也听过,只可惜之后就要换老板了…不如让教主大人收购下来当盘星教的资产怎么样?

他愉快地想着。

窗外的月光渗透进漆黑的走廊,就像一道光之河。

13:23

在研磨也走回自己的教室后,白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尚未得到答案,就被从身后扑来、而后搭在肩膀上的热腾腾手臂,打断了思绪。

“白鸟!”

热情洋溢的贺寿浑身洋溢着欢快的氛围。在‘钢弹’离校后,他出人意料地成为了风纪委员,目前正因收服了高一年级里一些刺头而高兴。

他亲密地勾得白鸟一个踉跄,像是金毛大狗般挟持着白鸟,大有你不同意就不撒手的气势:“我说呐…仙石哥这两天就要回国了,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小笠原看看他?”

“可是…”白鸟有些犹豫。他还记得男人生气时的表情,那冰冷的愤怒几乎将他灼伤,“仙石哥他…”

贺寿不满地拍拍白鸟的肩膀:“就是你这样犹犹豫豫的,仙石哥才会生气啊。”说着他兴致勃勃地凑到白鸟耳边小声支招,“要不这样,你给他带个礼物什么的?”

“他也什么都不缺吧…”

“这种事,重要的可是心意——心意啊!”

热络的少年,非常担心自己朋友和仰慕前辈间的关系,自诩贴心且善解人意地帮他出谋划策。

“心意?”

“想要道歉的想法,要是没办法用嘴巴说出来,那就用行动表示,这样不是更好嘛。”

“就像你上次吃掉所有威化棒那样?”

白鸟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笑,舞者贪吃的后果,则是训练加倍。

“喂!我要生气了!!”

两人说着,一起走进了教室。直到快上课,贺寿才顶着福永无声的‘盯——’意犹未尽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舞者,本就是极其自我的存在。在群星闪耀的舞场中,他们为了争夺他人的注视,而用舞步优雅地厮杀。

贺寿更是年轻舞者的佼佼者之一,对他人的注视也早就习以为常,惊叹的、复杂的、不甘的、备受痴迷的…在浮动的狂风骤雨中,白鸟一如既往的温和注视与聆听,就总让贺寿忍不住想近一步、再近一步地挤满他的注意力。

但那隐隐偏离的视线,究竟在注视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要去现充了,好紧张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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