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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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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梁月比早读时间点提前了二十分钟进到了班里,她皱着眉将手提包放到了讲桌上,用黑板擦的背面用力地拍了拍。

“才开学第二天,你们一个个都蔫成这样像话吗?”

“既然都早来了,为什么不读会儿书呢?明天就要开学考了。”

“窗户全都打开,早饭不要在教室里吃,都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大的教室,零零碎碎坐着几堆说闲话的和趴在桌子上补觉的,听到梁月的话都撇了撇嘴,闲聊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吃饭的扭头走了出去,睡觉的都缓缓直起了身子。

除了后门靠墙的二位——云阿咬着面包喝着刚接的热水,阮哈两只手伸直扒着桌边,脸直接埋进了校服外套叠成的方块里。

“在教室里吃饭味道多大?!都高二的学生了,也不说设身处地为他人考虑。”

梁月眯着眼看向不听劝的云阿,声音陡然增大,“最后一排,吃面包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面包没味儿。”

班里坐着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抛向了最后一排,眼睁睁看着云阿囫囵地回了一句,间隙中对着杯口吹了吹,喝了口水。

“没味儿不会影响周围的人吗?万一别人没吃饭?”

云阿闻言,抬起眼皮瞧了瞧自己前三排的空位,又看了看身旁睡得正香的阮哈,最后将冷淡的视线转到了梁月身上,仿佛无声的质问。

梁月一时不占理,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来,她随手掰了根粉笔,刚要扔过去,云阿冰冷的眼神直直地刺过来,她抖了下又将粉笔头放回了课桌上,转移了目标。

“睡觉的,给我站起来!”

见阮哈根本没理会自己,梁月气得踩着高跟鞋下了讲台,疾步走到了阮哈桌前,手在桌子上立起来的一摞书猛地一拍。

“怎么?是昨天的罚抄和检讨写累你了吗?”

她这一掌拍得阮哈脑瓜子共振一时嗡嗡的,他紧皱着眉,眼带戾气地对上了怒气冲冲的梁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别吵。”

昨天晚上,他去云阿的房间学了不少英语混分小妙招。

阮哈老老实实学英语倒真不是他怕了,现实中他也是个中规中矩的混子没怎么努力过,只是为了能在副本里多混两天,省得主线进度还没做,人已经被踢出游城一高了

奈何卷子都被他放在了学校,阮哈一早来到教室随手翻了一张高二英语试卷。

三分钟后,他被完形填空的小故事讲睡着了。

“行,以后早读时间提前十分钟。”,梁月直接气笑了,她环顾四周,“省得你们来教室不说学习,白白浪费时间。”

“还有这位同学。”,梁月看向了正在揉眼睛的阮哈,“校规抄完和昨天的一起交给我。”

“还愣着干什么?”,梁月走回了讲桌上,将语文书翻到了固定的页数,“背会蜀道难,早读结束抽查,不会的抄三遍。”

十分钟后,梁月在教室里转了三圈,拿起扩音器带在了身上,调试之后开口道:“今天开始,学校专门派人不定时查学生上课自习情况,无论咱班的谁,一旦被抓住就要扣班级荣誉分。”

“大家继续背,不用停下来。”,她无视了不少人背书时被打扰不满的表情,继续开腔道:“谁导致4班的荣誉分被扣,那么接下来一星期的卫生都由他来担负。”

“当然也逃不过罚抄和检讨,你们看着办。”

五分钟后,梁月又一次打断他们开了口,“还有,书桌上不许放一摞书,上什么课用什么书放什么就行了,其他的都不允许摆到明面上。”

“省得你们在书后面做小动作。”

“老师,我抽屉里塞不下了。”,第一个反驳的是昨天跟阮哈搭话的寸头,阮哈记得昨天放学打球时对方被叫做——沈仄。

“我也塞不下了。”

“我也是。”

“……”

梁月拍了拍桌子,示意他们闭上嘴,“塞不下的放地上,总之桌子上不要出现一大摞书。”

“可是老师,我把地上放满书腿就没地方了。”,沈仄抱着一堆书发愁地看着它们。

高二4班的教室本来就不算大,何况一个班得有60多名同学,大家基本上都是桌子挤人,人挤桌。

“好了,不要耽误早读时间,这个问题你们下课解决,腿收一收就能放下了。”

阮哈和云阿坐在后门,比起大部分人宽阔得可以。阮哈环视一圈,将自己的书和云阿的一起放到了后门离自己不远的矮桌子上,来回取也方便。

他人还没回到座位上,一个身影就挡住了去路,阮哈弓着身子微微抬头,扩音器印入眼帘。

下一秒,里面传出的声音差点把他送走。

“这张桌子是放打扫卫生的抹布、多余的粉笔以及各科老师的工具的。”

“不是用来让你放书的。”

还没等阮哈反驳,早读结束的铃声响起,他像是一个冤大头被梁月带上了讲台,当着全班的面背《蜀道难》。

一分钟后,他捏着被汗浸得不成样的语文书回到了座位上,今日任务喜提抄写《蜀道难》三遍。

整个一上午,阮哈不仅发现了游城一高的校规又臭又长,还意识到他同桌比昨日收敛多了。

具体发生在上午最后一节的英语课上,赵玲拿着英语书要开新课,一整个单元的新单词,全提问到了云阿身上。

他同桌非但没有甩脸子搞乱,反而吐字清晰发音标准回答全部正确。

要不是云阿昨日与她有扔粉笔的过节,阮哈都怀疑,赵玲恨不得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亲课代表。

下课铃一响,赵玲心情特别好难得没有拖堂。阮哈扔下笔,拽住云阿的腕子,离弦箭似的从后门冲了出去。

高二4班后面出来的人惊奇地看着那两抹身影,啧啧称奇。

铃响一半,他们到楼下了。

铃结束,他们到餐厅门口了。

“云朵。”,阮哈坐在云阿对面,做贼似的在自己怀里掏了半天,最后捏出来一罐可乐推给了对面的人,期待地看着他,“阮哥怎么样?”

云阿盯着那罐跟他们一起冲刺的可乐,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又松开,心疼得不行,嘴上胡扯道:“阮哥宇宙无敌超级炫酷人美心善世界第一好人。”

就是可乐没气儿还喝个屁啊?

云阿在阮哈的注视下,扯开拉环,巨大的“噗嗤”声响彻了前后三排餐桌,他纠结地看了一眼冒泡泡地罐口,拿起来喝了一口,大言不惭道:“真好喝。”

跟糖水一样,不如用来冲厕所。

阮哈满意地点了点头,舀了一勺饭菜塞进了嘴里,口齿不清道:“你要是开学考考的太好,咱俩是不是就不能一个班了?”

“不会。”,云阿没说是不会考得好还是不会分班,“只有高二期末那一次的成绩才会决定换班问题。”

阮哈点了点头,他又转了转眼珠,狡黠道:“意思是就算我考的再差,梁月都对我没办法?”

“她好烦。”

阮哈从小到大见过的老师从没有像梁月那样不讲理的,好像只有她说的话才是王道。

云阿低了头掩住了晦暗不明的漆黑眸子,他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阮哈在校规之中沉沦了一下午,期间认识了副本以来第三个老师的面孔——物理老师李霞。

她个子矮矮,说话带点本地口音,站在黑板之前没什么威慑力。

沈仄搬着板凳从第五排跑到阮哈旁边时,他一度以为是这个老师镇不住场,直到百忙之中撩起眼皮看到李霞严肃地写了满满地板书,手里还拿着木尺子敲来敲去。

“阮哥,不是我说,高二4班怎么这么多奇葩老师?”

“嗯?”

“阮哥你抄着,随便听我扯两句就行。”,沈仄扭头看了一眼刚睡醒的云阿,凑到阮哈耳边小声道,“你同桌不打小报告吧?”

“怎么可能?”

“那就行。”,沈仄松了一口气,稍微放开了点音量,“我那同桌,简直就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种乖巧学生。”

“今天上午自习课我睡了十分钟,下课梁月就来找我事,说什么要睡回家睡去,我向她要请假条她也不给啊!”

“我周围一圈都是高一3班来的兄弟,都打好招呼了,就那钟音,表面上看着特别好说话,你跟她商量也连连点头,谁知道背地里是个喜欢告状的?”

阮哈听到“钟音”两个字顿了一下,又抄了起来。

“今天中午吃饭,我还问我那1班的兄弟,你们班是不是也把书扔地下?”

“他直接懵了,说那么挤怎么放得下,他们班可没这个规定。”

“我听了直乐呵,学习跟不上,规矩还不少。”,沈仄喝了口水,继续吐槽道:“还有梁月讲那课文,深入分析了半天,考试不还是抓瞎?”

“考试卷也不告诉我怎么答,领着我们干剖析,半天了问她为什么选C,她来一句意思最对。”

“还有赵玲,英语课文讲的稀碎,翻译一遍知识点自己画,我要是知道了还犯得着上课?”

“阮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节课来找你了吗?”

“为什么?”

沈仄看到阮哈抄得翻了页还扔给自己一个眼神,当即一拍大腿,将物理书卷巴卷巴在手心敲了敲。

“她她她,讲个课后习题。”,沈仄将书抻开哗啦翻到那页,指给阮哈看,“就这个。”

阮哈眼睛一瞥,看到了“天体”的字样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奋笔疾书写着校规第八百五十二条——自习课不允许看任何课外读物。

“那一黑板都是她写的式子,我都抄到最后了她突然说自己好像写错了,推不出来答案……”,沈仄顺了好几口气才继续道:“那么长,爷都白抄了!”

“现在正在和人讨论哪一步错……”

沈仄的话还没说,李霞经过扩大的声音传了过来,“第一步这个公式抄错了,这么明显你们怎么都不提出来?”

“还是我发现不对劲,你们光抄有什么用?”

沈仄:“……”

沈仄看了看自己物理书上空白处塞得满满的字,他决心以后等下课了再抄物理板书,省得心肌梗塞,他肉疼地移开眼,一抹粉红色从余光中闪过。

沈仄追着熟悉的配色扭头,然后他看见了云阿正襟危坐津津有味地看着……杂志。

“这个是不是那个……”,沈仄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他在书店见到的名字,他拍了拍脑袋。

“嗷对,花朵。”

“什么?”,阮哈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他随着沈仄的目光看向了云阿手下方的课外读物,明晃晃的标题一下子冲进了他的眼中——

《邪王当道之追妻漫漫路》

“花朵……嗯,一本狗血言情杂志。”,沈仄一言难尽地看了看那本书,又瞧了瞧非常淡定的云阿。

“挺好看。”,云阿开了口,给予自己买的杂志以肯定,“这个王爷蠢萌蠢萌的。”

跟阮哈有的一拼。

“云朵。”,阮哈眨了眨眼,看了一段确定自己对这种书没有想法,“明天开学考你不学会儿?”

还有这本杂志什么时候买的他怎么不知道?

“我对学习有……”

阮哈只听到前五个字,后面的一串仿佛英语听力,他愣了一下,缓缓吐出一个字,“啥?”

他回过头,看到同样一脸呆滞的沈仄,微微点了点头又扭了回来。

“我有学习ptsd。”

沈仄:“?”

阮哈:“……”

放学,阮哈骑车带着云阿回到梧桐巷26号时,微风中站着一个人,还没等他认清是谁,后座一轻云阿已经跳下来了。

“妈,你怎么在风口站着?快回屋。”,云阿神色焦急地拦着人,将她往院子里带。

“妈不冷。”,穿着长袖的女人,将头转了过来,笑盈盈地看向阮哈,“唐唐今天家里没人,来唐姨家吃饭吧。”

此人虽跟阮唐的母亲有五分相似,但相比之下更显羸弱,怪不得云朵的身体也不算好。

阮哈点了点头,“等我把自行车停到院子里就来。”

两家离得很近,唐姨和云阿的对话隐隐约约隔着墙传来。

“妈,以后别站在院子门口了,入秋了夜风很凉的。”

“妈听你的,云云,明天开学考?”

“嗯。”

“好好学,给妈争口气。”

“……”

“妈身子也不好,管不了你那么多,你好好上学别让叫家长就行了。”

“好。”

简单的对话让阮哈一下子联想到了上午英语课时,平平淡淡回答问题的云阿。

所以不是他同桌性子变了,而是为了不让身体不好的唐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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