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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本王老是被人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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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慕在雪水里泡的太久,双腿都都冻僵了,根本无法站立行走。

他手臂肩头受了重伤,砚浓不敢背他,只能将人从水里揽腰抱起来。他仰头愣了愣,然后觉得有些不妥,便低眸说了声:“陆大人,冒犯了。”

陆北慕没吭声,身子微微颤抖着,从表情来看应该是清醒过来了。

砚浓不敢耽误,命令着鬼卒寻找其他人,自己则先将陆北慕送了上去。

南喻可站在豁口之上心急如焚,看到人被救上来,面上的愁云消散了不少。他一面吩咐着鬼卒抬来担架,一面俯身将人接了过来。

“殿下——”

陆北慕在他怀里睁眼醒了过来,满身冷的没有知觉,虚弱的连手抬不起,在看见南喻可时,努力扯出了一丝笑容,低声怨道:“这么冷的天,殿下怎么过来了。”

南喻可满头满脸都是水,寒风吹得周围人都忍不住发抖。他却丝毫不受影响,抱着陆北慕的身体还往自个儿怀里靠了靠,脸色不是很好看。

“陆大人可是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他原是心疼的眸中含着些怒气,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也就罢了,还背着我私自下去救人,你是有多少条命值得如此挥霍,你要是死在……”

话没说下去,他一把将人放在担架之间,脱下自己的袍子与他盖上,说:“等回去了再跟你算账。”

陆北慕咧嘴笑了笑,狡辩说:“我命又不贱,哪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南喻可长吸了口气,像是无语,不再看他,抬头对旁的鬼卒道:“把陆大人抬回去,宣最好鬼医来医治,务必要把他的胳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可听见了?”

“是!”

鬼卒们抬着担架便走,陆北慕张口还想说什么,南喻可却挥挥手道:“这边本王自会着人处理,你有什么事待伤好之后再说。”

陆北慕闭口,悠悠合上了眼。

废墟底下,砚浓还带人在挖,有活着的鬼卒鬼将被陆续救上来。南喻可没走,他要确定凌飞雨是否真的在里面。

人是在尸堆的最底下被找到的,凌飞雨命大,仅仅只是小腿被划了条口子,砚浓发现时人还是清醒的。

他蜷缩在血水里,两眼望着南喻可,面上有些愧疚之色:“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请殿下恕罪。”

南喻可俯瞰着凌飞雨,脸色寒冷,根本不屑听他说话,挥手让人把他从里面救了上来。

“长老回去之后,最好仔细想想该怎么向本王解释这鬼狱修葺一事。”

南喻可负手立在他跟前,面上浮着些怒意,他看着那底下的尸体,说:“还有这些无辜死去的人,你最好也得给本王一个交代。”

先前没看清那会儿,南喻可还以为那些鬼卒是被楼塌了压死的。可眼下砚浓将那些尸体挨个翻过来摆放整齐之后,他才发现这些人死的甚是蹊跷。

鬼狱坍塌,里面的鬼卒肯定是先要保命四处逃窜,又怎么会死的如此统一,恰好叠成一坨。况且从底下捞上来的鬼卒完好无损,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被砸伤的痕迹,他不相信这些人是因为楼塌而导致死亡的。

凌飞雨望他看那尸体的眼神,显然是在怀疑自己,顿时身上冷意横生,微微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带长老回去。”南喻可拂袖,语气沉重隐有杀意,“好生看管。”

砚浓将那些尸体挨个查看了一番,眉头微皱,也觉得可疑,抬眸说:“水这么浅,也不像是被淹死的,身上没伤痕,倒像是被毒死的。”

听言闻声,顷身往里面瞧了瞧,说:“他们死前还被人拿来当做了人肉垫子,你说可怜不可怜。”

砚浓点点头,不答话。

鬼卒们将尸体抬上岸,几人发现死的尽是些看守牢狱的鬼卫,有几个侥幸活下来的还都是陆北慕带去的兵。也就是说,鬼狱里面原本看守的人基本一个活口也没留。

南喻可表情凝重,横在身后的拳手紧的捏皱了衣服。

砚浓从废墟底下爬上来,清点了尸体,说:“应该就这些了,鬼狱修葺前三层都没有人,死的都是下面几层的。”

“两位殿下先回去歇息吧。”他将衣袍脱下来拧了拧水,说:“我在这儿看着,等把剩下的石块儿清理干净了,就让工部出图纸,重新修葺。”

“阿穆调教出来的人果真不一样啊。”

听言长叹一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说:“那就辛苦你了,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等阿穆回来再好好赏你。”

砚浓翻了个白眼,抖开衣袍重新披上,正欲开口,却听脚底下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哭声。

几人一愣,转身看下去。

里面的鬼卒仰头大声喊道:“砚浓大人,这下面还有一个人。”

“谁?”砚浓一个纵步跳下去。

“大人救救我,属下不想死啊,快救救我……”

那玄铁角落卡着一个人,他瑟缩着身体被石块儿砸破了脑袋,血顺着脸淌了一身。

砚浓冷眼望着他:“牢狱司?”

那人像是被钉在墙上的,衣袖挂在了玄铁的一角,双脚悬空,断裂的锁链缠住了他的手。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估计是方才救人的时候他还没醒,又被悬在半空之上,砚浓并没有发现他。

牢狱司见人下来,哭的更大声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混着血糊了一脸,哭诉道:“大人,快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看守鬼狱,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砚浓闻言,表情微凝,抬头向上看去。

南喻可和听言在豁口出驻足,等待着后续。

这牢狱司估计是做了亏心事,这会儿吓坏了,怕砚浓不救他,竟自己道出了错事,边哭边说:“我不该收长老的贿赂,这下鬼狱塌了,他要杀我灭口,我不想死啊。”

他老泪纵横:“求大人救我下来,我要见阎君,我要状告凌大长老借鬼狱与阳界勾结,拿人性命炼求长生之术。”

“救他上来!”南喻可在上头呵斥道。

砚浓从旁的鬼卒手中拿过长剑,踮起脚飞身上墙,一剑砍断了那捆着他手的铁链,然后将人从玄铁缝隙之间扯了出来。

牢狱司疼的口中呜呜咽咽的叫着,砚浓也不手软,一把拧住他的后颈,几个飞步爬上了豁口。

“你方才说什么?”南喻可看着他冷冷的问道。

牢狱司被砚浓丢在雪水里打了几个扑棱,抬头看见阎君,吓得胆都破了,慌忙在水里磕着哭喊:“阎君饶命,阎君饶命!”

听言持扇敲了敲他的头,说:“阎君问你话,你哭什么呀。”

他又抬头看了眼听言,吓得将整个身子都埋入了水中,乞求道:“言王殿下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听言将玉扇一收,骂了句蠢货,看向南喻可道:“估计被砸傻了。”他挥手让鬼卒将人架起来,说,“我看他哭的倒挺有气势,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这样吧,咱先回去,人交给我,晚些我来把他所知道的事汇报给殿下就是了。”

南喻可眯眼掐了掐眉头,脸色被风吹得煞白,点头说道:“那就辛苦言王了,本王先回去看看阿慕伤势如何,你到时直接来我殿上即可。”

听言拱手,然后领着人转身走了。

南喻可驻足片刻,抬眸看着一旁忙着清理废墟的砚浓,犹豫了少顷,问道:“你是穆王的手下?”

砚浓低身半跪:“回阎君,属下是我家殿下的贴身侍卫。”

南喻可点点头,接着又问:“在阳界这段时日,你和穆王一直与冥王呆在一起吗?”

砚浓眸色微变,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但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是的。”

南喻可目光瞥向别处,沉默下去了。

砚浓没听到他喊起身,也就一直跪着。

南喻可望着一片雪白,思黜了一会儿,说:“冥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砚浓微抬了下头:“不知阎君问得是哪方面?”

“所有。”南喻可回身,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表情严肃。

这个所有,自然是包含了很多方面。南喻可自说相信冥若尘,但又不太了解冥若尘。

以往在鬼都的时候,南喻可只看见过他吊儿郎当的模样,从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他太会伪装了。

南喻可喜欢了他一百年,在那一百年间,冥若尘时常出入他的南府,与他相处见面的时间不比良穆少。可任凭他对他有多好,有多么的用心,冥若尘却好像始终没明白他似的。

他想要了解真正的冥若尘,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次炼尸人现世,对两界事关重大,他虽对陆北慕说他相信冥若尘,可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相信值几分。

倘若冥若尘真的与他刀剑相向,那他又该如何?

砚浓垂眸思考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明知南喻可是在借他之口探风,不回答不行,但是回答,又不知该怎么说。

“冥王性情直率,做事心大,也不爱与人商量。”砚浓一本正经的甩锅:“属下也不是很了解他,他与言王殿下关系甚好,或许他比属下更知晓冥王。”

“哦,是吗。”南喻可轻笑了一下,深知其意。

砚浓垂头,心中默默把冥若尘问候了一遍。

“起身吧。”

南喻可挪了挪步子,不再深问他,说道:“你今日救人有功,毕了到陆大人那边领赏,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他说,本王批准,决不食言。”

砚浓拱手低头:“多谢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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