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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各方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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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昙在北青大营醒来,胸前的伤已经被包扎好,韩昙问照顾他的小卒:“我被谁所救?”

小卒只说:“给军营送肉的老汉用板车将您送进来的,说是在狮子岭外捡的您。”

韩昙疑惑:“狮子岭外?”

小卒:“可不,您也是命大,能活着走出狮子岭。”

韩昙明明记得他被偷袭者炸伤昏死在林子里,硫火弹炸开在他身旁时,韩昙有一种解脱感,如真能被炸死这里,被野兽吃了,也是个极合天理的下场。

韩昙:“劳烦替我去禀报一声,请见大帅。”

小卒听话的出了营帐。

韩昙跟着亲兵,进到那顶最为华丽的鲜红顶营帐。

营帐内身穿金色铠甲络腮胡壮汉坐于主位,这是北青统帅,左边次位上是一位白净的年轻公子是北青大王的幼弟洛王。

王爷居于大帅下座,足以见这位大帅的地位。

韩昙小臂交叉胸前俯身道:“参见乌吉大帅,洛王爷。”

乌吉用粗粒的声音抬手道:“韩医师此行辛苦。”

韩昙:“差事出差,不敢言苦。”

乌吉:“南靖人狡猾,我已书信大王与国师重新调粮。海州与香雪海再搜刮一波也能再顶些时日。只不过本帅也好奇,南靖是如何得知的消息?”乌吉故意盯着韩昙,

韩昙抬眸面色平和看着乌吉:“大帅是怀疑我?大帅让国师指名点我压粮不就是为了验忠奸,南靖上千上万人死于我手,大帅以为我会傻到在乎这点粮?”

乌吉大笑道:“韩医师言重了,我怎会怀疑韩医师,您可是我们北青的贵人。”

韩昙歪头一笑:“国师令,两日后要拿下香雪海,大帅亲自前行。”

乌吉皱眉:“香雪海?那块儿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值得要的,榨成粉也出不了几两油,况且香雪海与蚀骨海只隔一条窄河,非如此兵力得不偿失啊。”

韩昙:“香雪海夹在滨海两州之间,大王与国师自有其打算,大帅只需听令即可,若有异议可直接禀奏国师与大王。”

乌吉咬着牙努着力笑出来:“怎会有异议呢,韩医师放心,定不负国师所望。”

帐内静默了片刻乌吉突然饶有兴趣问道:“听说,南靖那个祥瑞皇子被发配江南,半路逃跑了?韩医师游历南靖可知晓?”

韩昙面色如常,话中却带仞:“大帅何处听说?”

乌吉粗犷笑几声:“道听途说,若能抓了康定这个心尖肉,别说香雪海,就是滨州他都能乖乖给,不知这天上的祥瑞与普通人有何差别,咱们的药用在这副血肉里会不会有奇效?”

韩昙抬眸恭敬笑道:“那祝大帅得尝所愿抓到祥瑞。”

乌吉假叹口气:“就是不知这人在哪,要是就在海州或滨州,可真是上天兴我北青啊!”

韩昙,没有搭话,转身对一旁安静如鸡的洛王道:“王爷可有吩咐?”

洛王忙摇着手弱弱的回道:“不敢不敢,一切听国师安排。”

两日后北青的使臣送来了和谈的意愿,太子心中大喜,终于不用再打仗!

雷鸣却极不乐观,颜色冷峻:“太子绝不可答应和谈,再有一日朝廷的五万援兵便到,与北青决一死战,我们未必会输。此时和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日后必成大患!”

戚朝阳也极力反对和谈:“殿下,没有援兵我们都能收的回滨州,眼下雷将军坐镇,陛下又派援兵五万,何愁打不过北青蛮子!”

但太子在边境这些日子,战战兢兢殚精竭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北青能答应议和。

唐渊见两方僵持,问道:“太子殿下,北青和谈的条件是什么?”

太子满面喜容:“将本属于海州的地界割还给他们,不再要滨州。”

唐渊:“那不是香雪海?”

太子:“香雪海虽名义上归属我大靖,但十六年前就应割给北青。现下若能换的南靖安定,割给他们也无妨。”

“太子殿下!没有应该二字,海州也不是北青的!香雪海南靖的土地,南靖的百姓,怎么叫割还?!”

雷鸣本就脾气燥,气的脸通红“依着太子的意思,海州割给北青十六年就是北青的了?香雪海还是我南靖欠他们的?!!”

方算子、凌霄云在场所有人对太子是失望的,朝廷即便派了五万兵来,依旧没有决一死战的魄力,依旧要牺牲南靖土地卑微和谈,只因付出的代价小了,便满意了。

“放肆!雷鸣!”太子怒声呵斥。

唐渊:“太子殿下,陛下援兵五万想来也是为了给殿下底气的……”

太子看向唐渊两眼一亮:“唐渊提醒了我,此等重要消息需写封奏疏给父皇。”

戚朝阳:“殿下……即便八百里加急,到京城来回要近一个月,殿下是要等陛下批示吗?”

太子:“此等大事,自然是要等父皇批示。”

戚朝阳:“太子殿下,现下北青突然议和,必有诡计用议和拖延,等君命很可能耽误了时机。”

雷鸣也知道方才的失礼,语气缓和了些:“是啊,太子殿下,北青狡诈奸恶,保不齐是在为渗透即将到的五万兵马使的缓兵之计啊!”

太子的避免争吵,一锤定音:“既争论不下,那便先派使臣与对方接洽,阐明条件,同时等父皇谕旨,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动,否则军法处置!”堵了所有人的嘴。

收到北青议和意愿的第二日,康定帝的五万援兵便到,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鲁铎为监军来了前线,南靖文官监军是惯例,但鲁铎正二品的官阶,还是极为少见的。

梅旸一听老师来了,想见不敢见,但最后还是溜了过来,其他小辈见了鲁铎都在错愕中恭敬行礼,连太子都以学生自称,唯独梅旸凌霄云躲在最后排丧丧的垂头几乎将脸扎进脖子里。

鲁铎走到两人跟前,只用手指戳了戳凌霄云的额顶,无奈道:“你啊教了你十几年的书,一封信写的是错漏百出。”

凌霄云顿时眼圈泛酸,两眼噙着泪花抬头道:“让义父担忧了……”

梅旸见老师不理会自己,正心凉失望,鲁铎转身之际,隐晦的用四指轻排了一下梅旸的手背,没看他,也没说什么。

梅旸的心酸、委屈、激动之情都拥了上来,眼泪跟着啪嗒啪嗒掉下来。

鲁铎定在唐渊身前:“你父亲让我带话,既来了前线就老老实实保家卫国,别惹事。”

唐渊行礼:“是。”

随后又对方算子道:“你父亲让我带话,这话我是必须带到的,但你莫要放在心上。”

方算子:“鲁伯伯请讲。”

鲁铎顿了顿排着方算子的肩膀道:“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

所有人顿时都看向方算子,方算子勉强的笑道:“每次都是这句……”

鲁铎说完要带的话,对太子道;“陛下有谕旨。”

众人要跪下,被鲁铎制止:“只给太子一人。”

其他人面面相觑,太子抬手道:“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退出后,鲁铎取出信笺:“陛下说不用跪接”便交给了太子。

太子打开只有十二个字:大权在握,量力而为,以和为贵。

太子对鲁铎道:“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

鲁铎:“太子请讲。”

太子:“量力而为,以和为贵,学生可解,大权在握又是何意?”

鲁铎平声道:“大权,军权也。”

太子:“可老师,学生现下已掌三军还要如何大权在握?”

鲁铎:“三军统帅,不一定能号令三军。”

太子放松下来:“父皇多虑了,怎会?”

鲁铎:“士兵与普通人不同,孤绝站于生死前,一个信念有时会胜过万道圣旨。”

太子点点头,但他心里只记住了后八个字。

当天夜里,齐欢便压着二十几车的粮草辎重到了滨州,太子、鲁铎、雷鸣所有人都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

齐欢还给梅旸带来了他的那条狗——梅二,梅旸见着梅二爱不释手,过去尽两个月,梅二长大了许多。

太子问齐欢为何突然送粮草辎重来,齐欢只是说:“二皇子在江南筹的,希望能帮上边陲军防。”

雷鸣、梅旸、戚朝阳等人顿时胸有成足,他们眼下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粮有粮。

到了北青的通牒之日,太子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依尊皇命,议和,不容置喙。

雷鸣、戚朝阳瞬间炸了,顾不上任何尊卑。

梅旸迷惑不解盯着太子:“大哥,兵粮充足,你的意思……我们议和?”梅旸没赶上上次的争论,此时才知道北青议和的来龙去脉。

“暾暾,这是权衡,以小博大,两国之间不是非要打仗。”

太子面对梅旸有些心虚“仗不能一直打,总有一天是要和谈的,眼下对方主动和谈,若以牺牲小者保整个南靖安稳,岂不两全其美?”

梅旸冷眼相看:“大哥想如何牺牲小者,大哥所谓的小者是多小?”

太子:“若能趁机与北青交涉,他们不再向南靖输入蛊毒,停止侵犯南靖边境,香雪海可以给他们。”

梅旸:“若北青不满呢?”

太子:“最多再割半个滨城予他们,想来他们不会贪得无厌。”

梅旸感到匪夷所思:“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打仗把骨气和良知都打没了!”

太子一声斥责:“放肆!”

梅旸:“放肆?你可是南靖太子未来国主,你怎可如此?”

太子竭力隐忍着:“暾暾,你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没有见过剜心撕魂的惨烈,很多士兵站在敌人前就已经死了。

那种无处可逃只能杀人的孤绝感让人窒息,带着热气的血喷在脸上,渗进毛孔日日噩梦,活生生的人命一片一片的倒在眼前叠成尸堆再被踏成肉泥。

这些士兵即使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后半生也是活在无尽的折磨里……”

梅旸:“可是,这不就是军人的职责吗?穿上铠甲骑上战马,就要保护每一个百姓。军人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在百姓前面。”

太子悲戚道:“他们也是南靖的百姓啊!”太子深吸一口气平复道:“现在的南靖内部暗潮涌动,外部敌国虎视眈眈,即便有兵我们也打不起……”

梅旸嘲讽道:“士卒惧出战,百姓以命抵。却问为何由?道嫌报国苦。此次舍一城,下次赠半国。士卒有何用?贪享人上福。”

太子怒目道:“梅旸!对!我就是害怕!等你何时真正上过战场再来与我讲这些!父皇谕旨,议和已定,无需再言!”

太子坚决,鲁铎全程一言不发,众人不欢而散。

鲁铎回到自己的营帐,却见一人身披黑斗篷等他。

鲁铎:“二皇子胆识过人啊,不仅擅自出江南封地,还独闯前线军营。”

那人转过身笑道:“怕鲁大人忘了赌约,千难万险也得来提醒。”

鲁铎:“拿香雪海千余人做赌注,二皇子好魄力。”

梅和:“父皇的谕旨想必太子殿下已请教过大人,如若太子殿下有骨气不议和,出兵伐北青,我梅和立即收手,保证太子殿下顺利登得大位。”

鲁铎:“二皇子,既不想要那皇位,何必费如此周折?”

梅和凝着鲁铎,极认真的说了一句:“走头无路,鲁大人十年变法孤立无援,颗粒无收,若有其他出路,你我又怎会坐在这里喝茶?”

鲁铎:“下官别无他求,唯望二皇子守诺。”

梅和笑道:“看来我在鲁大人心中恶毒至极啊,我只是想告诉鲁大人,不,应该是向鲁大人证明,心中所认为的可慢慢教导的明君,是否配的上你这位伯乐。也望鲁大人到时愿赌服输不要食言。”

鲁铎:“自然。”

梅和:“我实在好奇,在京中时,鲁大人为何主动找上我?”

鲁铎:“我若不找二皇子,想必眼下与您喝茶的便是唐痕了。”

梅和点头:“唐大人确实是我的第一人选,我不喜心思太深、立场摇摆之人。”

鲁铎:“立场不摇摆,如何倒戈二皇子?”

“非也,大人看朝堂百官面色虔诚跪拜父皇,实则各怀鬼胎,我这个人不崇拜良臣,成于良亡于良,我要的是忠,不在乎手段,不忠是蚁穴。”梅和说完带着笑意看向鲁铎。

鲁铎迟疑了须臾道:“唐痕不能在日后的史书上,留下乱臣贼子的骂名。”

梅和:“史书都是胜者写就。”

鲁铎:“史书由时间写就。”

梅和盯着鲁铎怔了一下:“鲁大人通透,那不怕大人自己落个乱臣贼子的骂名。”

鲁铎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

梅和似有似无的叹口气:“希望唐大人能明白您的一份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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