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两人来到街上。

和咏夜说的一样，城主府旁的街道热闹非凡，将整个夜晚映的如白昼般。

“前面是不是有人在吵架啊？”白芷指着一处吵嚷的地方，那里的人挤作一团，好像还隐隐有打起来的架势。

“姐姐想去？吵架有什么好看的。”咏夜问道。

“可以向洛萧关举报。”

“？”

那不就有意思了。

两人刚到人群外围，里面便冲出来一人，直接撞在咏夜身上。

“让开！”对方又推了他一把，继续往外围跑。咏夜一个踉跄，朝白芷摔去。

他身手敏捷的好姐姐不带一点犹豫，侧身躲开。

“姐！？”

摔了个屁股墩。

“…条件反射。”

白芷和咏夜同时朝那人逃跑的地方看去。

对方移速很快，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踏入一条人少的街道。

……

“甩开了吧？”顾晴鹤还没来得及回头，差点被几把飞刀钉在墙上。她的身后，白芷拽了拽咏夜的袖子。

“刚刚不扯住你你又要闯祸了。”

“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咏夜神色自若，一点也不心虚。

“哇，你们两个居然追的上我。”白发少女大声吵嚷道，语气听起来异常亢奋。

“哈哈，我主要是被拖着跑的那个。”白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纱。

“你的眼睛？”

经过刚刚一番追逐，她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是看得到的。

那为什么要蒙着白纱呢？

“哦，你说这个啊。”顾晴鹤摘下白纱，睁开眼睛后，一眼望见的是白色的眼眸，只有中间的瞳仁是黑色的。

“这是…不眠？”白芷想到咏夜这位脑内空空的孩子，给他科普起来，“就是上次和你说的，免疫幻术，且寿命不长的种族。因为不能睡觉，所以普遍来说，脾气不好。但我记得不眠是竖瞳啊。”

她凑近了看，这个人的瞳仁，为什么是圆的？她将疑惑写在脸上，换来对方的解答。

“变异来的。”

“更稀有了。”

“抓去卖了吧。”咏夜还在想刚才在街上，自己被推了一把的事，越来越生气。

“有机会你和苏梅拜个把子吧，都什么脾气。”

顾晴鹤看了咏夜一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我为我刚刚的所作所为道歉。”

“其实我也没那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咏夜话还没说完，只看见顾晴鹤手里攥着一张字条。

对方打开看了一眼：“哦，这个啊，你兜里摸的。”

“写什么了？”白芷好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陆泽兰给他的。

“好像是什么，让他赶紧回去。回哪？”

空气僵持了一会，然后咏夜一把夺过字条，扯个稀烂。

“不重要。”

“你想和我葬在一起吗？”

咏夜撇了白芷一眼。

“也行。”

“那么严重吗？”顾晴鹤一直打量着两人，没有情绪，似乎只是在观察。这种被审视的眼神可不好受。

白芷挥了挥手打散对方的注意力：“你先等等，不眠很少会有在闹市的吧。你是不是活泼过头了？而且，你怎么比我还自来熟？”

顾晴鹤眨巴眨巴眼睛。

“这个嘛，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你们。”

说完这句话，她就消失了，街道陷入一片寂静。没有行人，连风都没有一丝。

“是幻术。”

“她也会这个？”

白芷摇摇头。

“是她腰上挂着的玉佩。”

……

过了一会，街道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样子。

“自动破解了。”白芷还想试试以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挣脱出来。自从上次进入极寒之地，灵力大幅度下降后，好像就有缓慢的持续性变弱的趋势。

不管多慢，这么下去，失去所有灵力只是早晚的事情吧。

“挺好。”听着白芷的分析，咏夜甚至还挺高兴。“看我干嘛，这样下去姐姐不就需要我的帮助了吗？”

“你让我说什么好？我能骂你吗？不能。”白芷呼吸有点急促。像狗喘气。

“怎么了？”咏夜被她的呼吸声搞得有些害怕。

“我在生气。”

……

等白芷平静下来，他提出了新的计划：去神族边界看看，顺便常试一下能不能处理掉那些未知生物。

“我觉得悬，神族边界是一片海域，你知道海里有什么吗？更何况你姐有点深海恐惧症。”

“我们就在外围看看，顺便帮陆泽兰分担点事情嘛。”

“陆泽兰？”

咏夜笑着。

“姐你究竟有多落后？陆泽兰**的是我同事啊。”

“…你冷静一点。”

坏了，连他都开始说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