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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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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中的臣子熙熙攘攘退去,石阶之下,齐白玉冷漠观着这群窃窃私语的大臣,却不料撞见一双温润的眼眸,此眸有寒风,却在一念间起了笑意,让人措手不及。

何少霁眼底浮现的笑意并非好意,是令人不解的神色,这种神色容易欺人,却又揭不开真相是何为。

不过一刹那间,那眸子又转开,随后混于尘世之中,再也寻不到踪影。

齐白玉半敛了寒眸,只觉这何少霁实在难以捉摸,令人费解。朝廷上那番话,说与不说都是一样,说了反倒会落得个折腰下场。但从何少霁的言语来看,并非好意揭示,而是寻仇,连带着杜氏一起拉下来,赤裸裸直击要害,让李珏有了个警惕。

不用多说也知道杜移舟应是触到了何少霁的底线,这种并非君子作为,而是小人之心之举,倒是映衬了疯子的名号。

齐白玉神色自若,仿佛没有看到何少霁刚才那一眸,思索一番过后,径直出了宫门,朝繁闹的朱雀大街走去。

风波楼,羽阁。

齐白玉轻巧将茶饼研碎,取水煮沸,以炭火烧开,但不得全沸,否则茶汤会失了韵味。后而加入茶末,细水滚动,茶与水相交契合,二沸之时便出沫饽,乃茶之精华,置熟孟备用。茶与水继续烧煮,直至三沸,遂将沫饽倾入茶水之中,便得悠扬茶汤沁人心。*

直至一刻钟后,敲门声才响起,齐白玉让人进来,杜移舟悄然推门而入,随后又关上了门,向榻上自顾自下棋吃茶的齐白玉行礼。

说来也有意思,这行的是学生礼,杜移舟照何少霁说的呈上账本而让杜氏逃过一劫责难,却又不想竟拒绝了何少霁明里暗里的拉拢,反而选择了寡言少语的齐白玉。

齐白玉见状心里便知为何何少霁非要在朝堂上给李珏心中扎一根刺,让他不得不警觉杜氏与王氏起来。

“老师寻我来是有何意?”杜移舟在对头坐下,做出一副认真尊听训导之态。

“你与何月之谈了什么?”齐白玉悠悠而道,常言借袍子上朝,杜移舟躬谦之态有了,但言中便不加多掩了,既然如此,齐白玉也不加多说,明人不说暗话,坦言反而了当。

“何尚书倒也未有与学生谈什么,聊了一些家中杂事而已。”杜移舟道,“不过是祖上间交好之事,此外便没什么了。”

他这话说的委婉,倒真让人信以为真,不过他现在面对的是齐白玉,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足以揭露许多事情。

齐白玉了然于心,也难过何少霁会将矛头指向杜、王二氏,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他来这也不单单是因为听杜移舟这么一句话。

“他找你要什么东西?”齐白玉执起一枚白子落下,与棋盘碰撞发出清脆响声,“还是说他要查什么事?”

杜移舟从棋壶执起黑子的手一顿,神色晃过一丝紧张,但下一刻就灰飞烟灭,坦荡自如。

齐白玉恰巧捉见了这眸色中的闪烁,抬眸望了他一眼,随后便听杜移舟的声音传入耳畔:“回繁坊。这坊原先是黑坊,后来改成了官卖义卖之地。刑部只是搜查了坊,并没有参与后续之事。世家纨绔都喜欢去那里赌与淫,何尚书应该是疑心世家与此有什么暗地里的交往,才向我询问罢了。”

弦外之音齐白玉听懂了,但默不作声,继续执棋断了杜移舟的黑子,长久的静谧所产生的恐惧与慌乱也许不能在面上或行动上呈现出来,但棋子却能击垮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它是齐白玉直透人心的第三只眼。

杜移舟的棋虽严密谨慎,但心头的猜疑致使他分心,所以现下黑子已然无气,齐白玉顺手一提,那双瞧着苍白无力的手却有力地握着弃子,让杜移舟感到了一丝紧迫压抑。

“对弈要静心。”齐白玉伸手指点黑子,“如今黑子已被白子所围,而无突破之处,沦为死棋,只得提子。”

对面的人谦逊听着,只是心中的紧张却还未全然退去,只得点头示意,但攥着袍子的那只手已经出汗,额上也结了几滴细细汗珠。

“走一步看三步,不要急切,乱心则不可稳定。寸守棋盘,半步不离。”齐白玉执起白子落下,“人皆有弱,没有人能真正完美无瑕,学会观,才能以致用,推翻了别人的局,才能掌握主权。”

此番白子又围成一圈,不过所困之棋乃是活棋,尚有一线生机可以殊死一搏,杜移舟沉下心来,在来回切磋之中,玉棋落盘之间,夺回了属于自己的棋局,却不料在此空挡,后方棋子被齐白玉提走,他只得顾以大局,不为小事而拘谨,在檀香燃尽的那一刻前,与齐白玉打成了平手。

“你知道为什么贺涵昀没有同时帮着世家和长春侯吗?”齐白玉寒眸抬起,直视杜移舟,“因为两只船他站不稳啊。”

杜移舟咽了咽唾沫,躬谦听戒后垂头低声道:“是,学生明白了。”

齐白玉这是在警告他。

倘若上了齐白玉的舟,一切生死存亡皆不再由他自己定数,舟反则人倒,也同时意味不得再与王氏有密切来往,因为齐白玉也不需要借杜移舟的手知道王氏的事情,只有杜移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才能让人安心。

一刀总要有个两断,不然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棋子落到齐白玉身侧的棋壶中,发出清脆声响。

“叮泠——”

祁颢挑起珠帘,泠泠清流声,竹影斑驳,光恰好落了进来,勾勒住了这一方景。

闻见珠帘声,崔聿夜更加心神不宁,端起的茶盏突然撒出去了一点儿,流落木桌之上,但崔聿夜也顾不上这些,只好赶忙起身行礼。

祁颢在对面坐下,温和吐露:“不知崔右丞找在下何事?”

“不瞒明修王,犬子确实遇上了一点儿麻烦,”崔聿夜尽量平复心上波澜,压低了声,不敢让祁颢听见语气中的颤音,“鸿胪寺闹了事,外来的行商在寺内办务之时遗失了些贵重物品,依理找鸿胪寺讨要,但那新罗人蛮狠,打伤了护卫,少卿本意是要和谈,但那些个行商不领情,说事犬子允许放行的,如今眼下犬子被盘问,这该如何是好啊?”

如今新罗倒无与大周纷争之意,闹出这般事怕是有人指使,但偏生找崔氏之人,就有意思多了,让人不经联想到那个操棋者,看起来,崔氏也是其中之一。

“崔右丞莫急,不妨说说这些行商为何会无缘故颤上令郎,其中必然有玄机。”祁颢替崔聿夜倒了一盏热茶,崔聿夜见状不知是因为茶的热气还是天的热意,背上出了一层汗,心也跟着提起。

“……犬子,犬子是处理这些行商碟文的官员,这些行商性子急,想着快些到市集贸易,私下便和犬子行了个方便。”沉寂一会儿,崔聿夜顿了顿低声道,“谁知犬子何时与这些人交好,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瞧着像是在斥责,不过就是想让祁颢想个办法帮忙解决了这事,这样无关痛痒。

茶香氤氲,祁颢墨发垂肩,指尖轻扣木桌,温和声缓缓到来:“我记得今年新罗的朝贡是尽数归点在鸿胪寺中,户部协助清点好后再将账呈上给圣上,只是户部的连同地方上的账都迟迟交不上去,在下觉得实属奇怪,不知崔右丞怎么认为的?”

崔聿夜心上一惊,闻言间便明白了祁颢想做什么,毕竟拉另一个世家下水救自己是件划算无比的事,他下意识想要答应,毕竟祁颢这座靠山可比世家稳固多了,何必担心除此以外的事?

但事出有因,崔聿夜做不到这般事,倒不是因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行为有损君子之雅,只是因为他拿不准祁颢这番话有几分真假,何况若是这座山塌了便会波及世家,他不可能背上崔氏去赌这一场,如今本就求稳,风尖浪口上发生这事更是要走一步看三步。

毕竟世家的命脉就在这儿了。

见崔聿夜犹豫不决,祁颢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所有事都恍然开窍,件件事儿迷雾散去,一切缘由尽数展露心中。

言语本身就是试探,既然崔聿夜的沉默都给出了答案,就没有再纠结的必要了。

“税银缴贡,挪移半分都是死罪,朝贡这种东西要是被人拿来私下贿赂,就是有百千个脑袋都偿不尽罪。官员若是收了,就是想将银子存入私库抹去账本痕迹也会被发现,再多的也是徒劳。”祁颢将鎏金飞仙鹤纹银茶罗子摆正,恍然间想起齐白玉烹茶的模样,不由得勾唇一笑。

但这笑在崔聿夜眼里却是无声的警告,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毕竟崔聿夜和崔氏小儿想要怎么做皆被祁颢说中,那此路便是行不通了。

“崔右丞最好不要插手令郎的事,行商敢在鸿胪寺如此胆大闹事,无非是得了谁的好处,不如就此让刑部插手,若是查出行商什么来,也好解了心头之患。”祁颢浅笑将晨曦与齐白玉下完的棋盘上的棋子收起,“崔右丞要以大局为重,莫要让这小小的一枚棋子毁了这一方棋啊。”

崔聿夜拧了一把汗,祁颢也只是笑笑,随后缓了神色,面色沉静,将崔聿夜带来的账本仔细看了看,但指尖一顿,望着账目上的数额不由得揣摩起来。

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但却有几处记得分明清晰,条条罗列下来不见一丝紊乱。祁颢顺着看了上去,他翻阅得极慢,神色自若,不留一丝破绽给崔聿夜看。

这些个金银首饰账目分明,但据祁颢所知,崔氏嫡系妾室并不多,而且都是被大夫人教导得低眉顺眼,不敢冲撞,逾越半分,自然也不敢给崔聿夜吹耳边风讨要银子的。

每月份例有限,即使崔聿夜坐到了尚书右丞也不可能拨那么多银子出来给房里人。既然如此,那他的这些银子那里来的?

崔聿夜现下正等着他发话,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账目的不对,装作不知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不如借机缕清事情恩怨,也好行下一步棋。

“崔右丞近日可是在友人那里得了什么美人?瞧着不太容易讨好。”祁颢言笑晏晏,“不知这金簪银佩讨未讨她欢喜?”

友人之间互送姬妾并不少见,崔聿夜便也顺势说了下去:“是,她比较娇纵,从小被人养惯了的,突然落到别人府上心里自然不好受,又被夫人教导了一番,受了委屈,只好买些簪钗佩环补偿她。”

“在下觉得这些东西稀奇,平日里都没曾听过。”祁颢将账本放在一旁,“不知是个什么地,竟深受美人爱戴,崔右丞可能满足在下的奇心?”

崔聿夜汗水直下,垂下眼帘,心上一横,便道:“碧云轩。”

此言一出,他便是真正的上了祁颢这艘船了。

祁颢闻言思索一番,随后将几日前整理好的账本交还给了崔聿夜,儒和安抚几句,崔聿夜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手里捏着账本,遂闻祁颢道:“崔右丞可要好好看住了这些账本,别被有心之人拿了去啊。”

闻言崔聿夜身形一顿,不明所以,但祁颢现在让朝阙送他出去,既然人都下了逐客令,崔聿夜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府后便将念想都抛了去。

“鸿胪寺行商闹事,连大理寺的人来了都不懂得停手,诶不是,他们当这里是新罗啊,这么正大光明地闹,也不关心一下他们君王的脑袋?”孟晔挑眉嗤笑道,“不过这京兆衙门干什么吃的?怎么一有事就推给咱们大理寺啊,这么柔弱的不能自理啊?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唉……又不是咱们原意接的,这有个官员要审,就顺带连同这些一起处理了。”韩喆垂头无奈叹了一口气,随后抬首望着进进出出的官员轻声细语,“现在崔朔还在审人呢,再等等吧。”

“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孟晔倚在朱红色木柱上“切”了一声,“京兆衙门是审理不了吗?非得大理寺来审?我今天本来可以去茶馆吃茶的,结果他们让我在这里顶着个烈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韩喆只好安慰道,“快了快了,崔朔审完就完了……”

说曹操曹操到,崔朔推开房门,脸上凝着的神色还没有缓和下来,眉头紧锁,捏着几张纸递给了小孙后又交代了几件事,孟晔和韩喆两人凑了过去看纸上的内容,结果还没瞥见一个字呢就被小孙给拿走了。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孟晔心急地问道,“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有,但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崔朔的不解就在这,“此人乃是博陵崔氏子,世家的人不太愿意给脸色,周旋了好一阵子,没问出来多少有用的东西。”

“行商闹事,让人去找了他们丢的东西,结果没有在鸿儒寺找到,审问一番才发现是子虚乌有的事,不过受人指使,但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应该是拿了人的银子。吃人手短拿人手软,商人都以利益为重,便想用钱撬开他们的嘴,却也没有回应。”崔朔躲在角落荫蔽处,“所以我看了他们的碟文,但上面的过所签予的时间对不上,如果按照上面的时间,他们现在应该还在灵州才对,不可能只用了一两日就到了长安城。我疑心是私下贿赂与官员贪墨,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此事,只好作罢。”

“现在查得严呐,怕是握着账本在怀吧!”孟晔直言不讳,“崔氏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说着清流,和谢氏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私下都酒色金银来往的,还不是世家玩得那套?”

“可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崔氏子贪墨,这样大理寺是呈不上折子的,莫说是门下省,连刑部的审核都过不去。”崔朔望着烈日微敛双眸,心乱如麻,“如今牵扯两国贸易,近日突厥与边关摩擦很大,大周没有足够的物力和时间去解决两国纷争,所以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唉,如果能让刑部直接接手就好了,起码方便一点,毕竟门下省的官员可很难斡旋啊……”韩喆坐在石阶拖着腮,望着前方的大门,可光线太刺眼,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就在那一刹那之间,马蹄声响起,快马奔驰间扬起灰尘万里,缰绳突然一拉,马鸣随风传入寺,惊起杂草肆意飞。随后平静下来,停在了鸿胪寺门前。

孟晔因此受惊,慌乱间将杂草丢了出去,恰好落在韩喆头上,不过韩喆也未曾察觉,还是崔朔秉着气趁着韩喆不注意是小心翼翼挑起了那根杂草扔了出去。

三人望着鸿胪寺门前之人,此时光弱了下去,他们也看清楚了来人,正当孟晔要开口时,为首那人就先行一步来到崔朔面前行礼道:“崔寺丞,何尚书向圣上递了折子,此事现在从大理寺交由刑部处理,您们可以先回了。”

“……卧槽韩喆,你是算命的吗?算得这么准……”孟晔惊得这一旁瞪大了眼,有些茫然失措。

“……没有。”韩喆虽然也同样心惊,但咽了咽唾液后沉声答道。

烈阳高照长安城,鸿胪寺内来来往往着官员,而大街小巷的百姓都摇着扇子穿着短衫在朱雀大街上走着,母亲抱着孩子唱歌谣,谁知这歌声一唱到夜半。

“姑苏城边杨柳丝,千丝万丝垂参差。柳丝虽长不禁手,难织回文锦字诗——”*

齐府,明月夜。

夏夜凉,风轻落,婆娑树枝作响,明月碎在清澄井水上,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望此景,才知何是“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齐白玉坐在石桌旁将事物处理好后,执起书来观,却又觉得风疾,随后闻见低沉的雷声,才知雨珠将落,便赶忙收拾起书来移至房中。

却在拾起最后一本之时,一丝玉笛声响起,清脆婉转,却参这三分凄凉,也不知是景衬了笛的悠扬,还是笛添了景的哀伤。

闻声齐白玉玉色的指尖一顿,寒眸紧缩,心头颤而快,这分明是之前听到的笛声,绝不会错。

他猛然抬头望向屋檐,低沉的雷声响起,闷雷在长风中炸裂,云端明月藏,唯留爆竹声。黑鸦鸦的夜色中风儿咆哮,吹起齐白玉的发丝,在惊愕中徒留一丝冷静的余地给他。

檐上站在一个人,芝兰玉树,即使是一身藏蓝色瑞锦暗纹窄袖圆领袍,带着皮革臂缚,也衬得他温润尔雅。

腰间的蹀躞带上却不系刀鞘,而是一支用和田玉制成的玉笛,润色光泽,还坠着鸦青色流苏。

却与往常不同的是,未带乌纱帽也未带幞头,更未带冠,只是将乌发一统拢在左侧,用荼白色的发带简单绑了起来,倒多了一丝不入流的风雅,纵是这般朴素模样,也让人瞧着如沐春风。

齐白玉抬首望着何少霁,微敛寒眸,不明所以,却见何少霁一笑,长啸一声,忽的闻见鸟鸣声,仿佛要撕裂长空,直奔云霄。

白尾鹞从齐白玉身侧俯冲而上,何少霁抬臂接住,而此时齐白玉也明白此鹞便是当时引自己去灞桥的那只。

一念之间,雷鸣声轰响,清脆霹雳突缝云层现,天雷滚滚而下,束束白光从何少霁的后方落下,照亮了整个长安城,带着急促的狂风大作此城,衣袂吹起,整个长安城陷入雷鸣之中。

齐白玉在雷落下那一刻前听清了何少霁的话:

“别来无恙啊,齐宰相。”

作者有话要说:*步骤来源于唐朝茶圣陆羽的《茶经》及网上资料,大家可以尝试一下,然后在朋友面前露一手(?˙▽˙?)

*取自元代诗人陈秀明的《吴中柳枝》,这是一首姑苏竹节词。

竹节词,是一种诗体,本巴、渝一带民歌。唐代刘禹锡作为把民歌变成诗体的文人,对后代影响很大。竹枝词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由于社会历史变迁及作者个人思想情调的影响,其作品大体可分为三种类型:一类是由文人搜集整理保存下来的民间歌谣;二类是由文人吸收、融会竹枝词歌谣的精华而创作出有浓郁民歌色彩的诗歌;三类是借竹枝词格调而写出的七言绝句,这一类文人气较浓,仍冠以“竹枝词”。之后人们对竹枝词越来越有好感,便有了“竹枝"的叫法。

文中当做民歌来唱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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