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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鹬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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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林桓和韩颉我查了,两人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既然事情绕回了终南山,我就顺便查了查这村和安无忧。”苏则鸣咬着莲子,茶楼人杂,哪怕是卯时,也不乏吃茶人与闹论声,二十八扇窗棂齐开,六道格扇门的挂环板深浅浮雕不一,格心单用直棱便显得雅致,独独站门前,便嗅茶清香。

“这安无忧的生母沈默是吴门沈氏的人。你也知道吴门沈氏可是江南大家,祖上还出过一位皇后,要在顺德三十六年前,可是人人高攀的名门呢。”苏则鸣咽了一口茶,“不过后来宦官乱政,朝政和商路的权利都落到了世家手中,当时江南道的贸易大多数都是沈氏的。长江可是一条好江水,四周都是繁华盛景,银子跟江水一样流进江南世家的袋里,源源不绝,而这些商路都握着江南士族尤其是为首的沈氏手里,世家自然着急啊,赶忙屁颠屁颠地下江南谈判,除了这沈氏啊,其他士族都同意了啊。”

“沈氏与其他商人不同,祖上是读书人,当官没当成,才走了商路。但他们骨子里的傲气不比文人少,天下大乱自是为首作为,不然江南早乱了。”苏则鸣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转着杯子,“天不遂人愿,世家看着眼前的肥肉却不能动,心里焦急万分,但世家间是相连的,既然崔氏把持朝政,卢氏把持商贸,那就联手扳倒沈氏咯。”

“所以啊,崔氏拿捏天子使了离间计,卢氏又恰好栽赃构陷沈氏贪污,龙颜大怒,就是抄家。”苏则鸣叹了声气,“沈氏的人都没了,沈默应该是唯几个逃出去的,可如今安无忧身死,沈氏命脉已断,早已不复存在了。”

齐白玉静静听着苏则鸣搜集来的消息,沉默半晌,随后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韩颉跟沈氏有关?既然安无忧是他的人,那么报仇雪恨,也是道理尚在的。”

“只不过我必须要弄清韩颉帮沈氏的根本原因,我不信就只是因为安无忧在他手下走动就这么简单替人仗义执言,必然之间有什么关系。”齐白玉捏了捏眉心,声音略虚浮,“韩颉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从出生上就可以排除父母交往,唯一有用的的点,就是他是木斩风的弟子。”

“木将军和沈氏有来往?不见得吧。”苏则鸣后仰抱胸,单单挑起一只眉,“木将军常年镇守边关,从未下过江南,最多也就京城,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干系。”

“罢了,这点也非最重要的事。”齐白玉推了推茶盏,望着楼下讲得飞沫四溅的人们,和茶桌上的茶器,抬指轻缓敲桌,随后又撑了撑首,阖眸假寐。

“碧云轩,是崔氏一手办理的吗?”突然寒声传出,苏则鸣微愣一下,摸了摸下颚思索一番,片刻后指尖擦出响指声,望着齐白玉而恍然:“倒不是。太原王氏不是有个嫡子现任户部尚书吗,这坊就恰好给他打理成官卖义卖之地了,这轩说是缝月底就有一场风雅会,专门拍卖一些平时轩里不会卖的昂贵物品,什么白釉奓斗*,宣州兔毫笔*,唐玉镂雕丹凤纹簪头*等等,都会在这轩里展出拍卖。”

“而如今不是正缝六月底嘛,又是刚首次开,吸引人,到时怕是要挤死人了。”苏则鸣向凌空抛了个莲子,恰好落入口,“碧疏楼生意要惨淡喽。”

“什么时候,”话音刚落,齐白玉接上话语,“我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高泽你要去?”苏则鸣疑惑得歪了歪头,“你不是不喜欢去这种繁闹的地方么,怎的又说要去?”

“世家之间带动的商贸不少,五姓交好,如今世家将落败,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王氏不是独行,也不可能将其他四姓排除在外。”齐白玉声音如寒风,太过于轻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们自己就握着世家之间的腌臜事,少一个,满盘皆输,所以到底要牢固一心,更要手握把柄,才能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王氏管的,其中必然有崔氏的一份子,没有真正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人总要知福。”齐白玉执起壶柄倒了一盏凉茶,“我要让崔氏彻彻底底的覆灭,永世不得复生。”

茶壶落在一旁,在尘世的嘈杂声中发出清脆声响。

“嘭——”

长安城六月底夜色落得晚,但临下之时灯便挂起,街道上冷清无意,但坊内却是一片繁闹样。

街头起便是玉栅灯,紧接着就是连结灯火,檐下就是小摊贩铺子,男儿身着衣领外翻圆领袍,腰带佩刀,头带幞头,蹬着乌靴走于路上;女儿便是窄袖短襦或锦衣罗裙,时不时还会身着男装,却露七分英气样。

市井百姓则着麻衣粗布,米色布条绾起长发,来来往往帮忙家里头做些活计,偶尔招呼一下客官,哪怕没有锦衣罗裳,也是不可或缺的人间烟火气。

齐白玉今日只穿了一件霜色暗莲长袍,腰间独独坠落着润泽璞玉,其上玉莲倒与长袍相衬。

道儿一半开始人潮汹涌,推推搡搡人海中。齐白玉跟随其中,不一会儿便听见笛萧共鸣,鼓乐传悦,似与明月同舞,缠缠绵绵入云城。

碧云轩匾额上行书行云流水,歇山顶上乌瓦庄严宏魄,立面悬鱼和博风板昭示廉明清正之意,之下斗拱支立立柱顶、额枋和檐檩三方,格扇窗敞开,上面直棂与横棂部成“步步锦”*。而阁道*上男女衣裳华丽,为轩徒添繁华盛意。哪怕伫立远方,也能望见碧云轩里灯火明亮燕歌声。

望着这碧云轩,齐白玉抬首端见一轮明月,遂垂首,登上石阶,入了这繁闹之地。

轩内琳琅,阁楼的玉珠帘隔开外界,坠下的银链还挂着明珠,折出一抹光。

齐白玉将苏则鸣给他的木牌子放到小二的托盘上,在小二弯腰的奉承下登上木梯,扶手雕刻着仙鹤齐飞,似是能载人入天庭一般,落到二楼处。

碧云轩主要是拍卖,地儿不大,就靠着木栏,便能向下见中庭的高台,上面空荡荡无一人,但下方却是人员嘈杂,那些大户人家佩戴的金银首饰亮得齐白玉眸酸。

落座之后,齐白玉掏出一个荷包,那小二机灵得很,眼前噔得一亮,赶忙殷勤奉承地问齐白玉需要什么,见对方语气冰寒,更放低了身子,见齐白玉只要一壶茶与棋,连声作揖叫好,咧着飞天云的笑容拿着荷包便急匆匆地走了,过了不到一盏茶时便托人端了上来,齐白玉这才悬心已放。

茶瓷与茶水碰撞,棋子落盘声在此楼微不足道,闹议声未曾停过,直至珠帘再此发出碰撞的声音,齐白玉才抬起眼帘,瞧清是何人。

何少霁今日不过一件素色宽袍,与齐白玉的衣裳一样并不起色,但这张温润尔雅的脸太招姑娘脸染胭脂了,何况笑意深深,总令人忆起春和景明处。

修长白皙的手抬起玉珠帘,倘若再仔细瞧,那菩提子佩珠在衣袖间若隐若现,不像有意为之,倒像是警示。

齐白玉心里倒有些生奇,这说来也有趣,何少霁手上沾染的鲜血无数,倘若与他谈立地成佛之言他定是不信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何少霁眼里就是一句空话。但佛珠却如无声警告,时时刻刻告诫他要爱惜物命。

“啊,齐宰相。”何少霁如同不知晓齐白玉在这一般惊讶一声,随后莞尔一笑,“何某竟不想能在这儿见到齐宰相。”

行礼之后,何少霁端坐在齐白玉对面,执起手里的黑子在棋盘上落下:“黑子看似有形,实则空虚,搭起了一座城墙,却连地基都没有打稳,只会轰然倒塌。”

齐白玉只是抬眸望了他一眼,随后执起棋壶中的白子落到一旁,此番已围成死棋,便只得提起黑子,落入掌心之中。

不过一刻钟,两者厮杀激烈,攻守兼备,棋盘上白子与黑子煞如相撞的长风,挥剑银锋现,思索的时间越来越长,每走一步都是为了后三步而行之,直至茶雾将散,才打成了一盘玲珑棋局。

只听一声激烈响声回荡碧云轩内,所有嘈杂声戛然而止,此间所有人齐齐望向中庭的高台,等待着开议声的到来。

高台步声响,重台履勾起垂地的竹青色宝相花暗纹襦裙,上身着素色半臂,臂弯则搭着一条杏黄色披帛。眉间朱砂点,杏眸秋水泛,花鸟纹银头簪*带于云鬓上,玉梳落在发髻中央,哪怕如此简致,也能将那份淡雅全然呈出来。

齐白玉望着那位女子,因身处高台,又是俯视而下,端端只能瞧见高髻,但右手腕细微的颤抖却让齐白玉眉头一皱,似乎有种隐约的熟悉感缓缓而升。

“今日邀约一来,碧云轩感激不尽,在座看官皆是高尚之人,不然也不会此番来此地与碧云轩共赏真迹。”此言一出,齐白玉便知她是何人了。只是惜玉未曾瞧见齐白玉一眼,环顾四周,便而继续道:“今日之风雅,不在于器物本身,更为是欣赏之意。高山流水遇知音,碧云轩今日的风雅会将展出十余件古朝遗物等,如何喊声叫价,请各位移至桌旁木筒上。”

何少霁与齐白玉将目光转向茶壶旁的木筒上,上面零零散散摆着木签,不等两人语,楼下高台的响声便再次传来。

“木筒上共计十二支木签,一旁已备好笔墨,只需将喊价标于上方即可。当展品置于高台之时,将有一盏茶时间供看官思量,直至笛萧声起,打响鼓,在下先闻者则先抛木签而下,在下则代看官喊价,以此类推。”惜玉宛然一笑,柔和声阵阵,“看官需注意,每桌只有十二签,但展品不止十二件,十二签抛完不将再给予,切记珍惜,切记思量。”

惜玉端庄退后几步,似大家小姐一般的仪态,倒令齐白玉心疑。惜玉作为一个青楼女子,虽曾当上过都知,但这样的仪态是无论如何都养不出来的,除非从小训导教养,不然决计不会有这般礼节之态。

侍女步子悠悠,端着掩了布的木托盘踏上玉阶,置于木桌之上,随后指尖轻巧,挑起布来,露出做工精细的鸳鸯莲瓣纹金碗*。

堂内顿时一阵闹声起,碧云轩一上来就放出这般昂贵之物品,可想接下来的拍品会有多么得震撼人心,且不说后头物,单说这鸳鸯莲瓣金碗,就有行商千金置而不得。在座之人皆纷纷心中揣摩一番,才落下定数。

一盏茶饮尽,笛萧声鸣起,刚落音那刻便有一声鼓声起,惜玉自是耳朵尖灵,顺着那声便报出了击鼓之桌之名,随后木签掷下落在高台之上,惜玉俯身捡起,念出上面庞大的数额,在场之人无不被此数目震惊,唯有齐白玉和何少霁无动于衷,心中并不因这个数起多大波澜。

直至一刻后才花落谁家,茶已经被齐白玉二人饮尽,棋盘上的棋子如今互相对峙僵持,倒落不得熟赢熟输。

前头十六件展品尽数拍完,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直至第十七件展品即到,齐白玉和何少霁才神色一顿,虽然手中的棋仍然没有停下,但都各自在暗处敛了敛神。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惜玉温婉执起画卷,仔细勾开细绳,将画卷展至木桌边,上面勾勒数不胜数的美人,还未一览,便又听惜玉道,“此方美人图乃卢氏遗物,描绘细腻,就是这一件衣衫,也是下尽了功夫在的。”

惜玉说得这般婉约,但齐白玉明白这并非是普通的画卷,上面的美人皆是顺德年间拐觅而来的女子,最后送到他人家或是送往平康坊内充妓,其中暗地来往交易并不少,尤其是碧疏楼。如今看惜玉来此展卷,反倒另有所图之意。

话说回来,虽说卢氏已经败落,如今崔氏才是首要之地,但他要做的不是正面奉证弹劾,而是旁敲侧击。卢氏在顺德年间能够如此顺利得进行人口贩卖定然是有人护着的,而朝政正巧被崔氏把持,既然如此,两家之间利益来往定然不少。虽然卢氏现在是死的,但贪污的罪名却是板上钉钉的,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倘若能将崔氏搭在卢氏这条滚热的线上,就是虎,也得被烧成一摊灰烬。

而这幅美人卷就是首要之物。齐白玉静心而听声,直至笛萧响,才忽得抬眸想要击鼓,却不料何少霁与他同时抓住木柄,两人猛地相互一视,在齐白玉的惊愕中,何少霁率先击响鼓,木签穿过玉珠帘,叮泠碰撞声如雨滴落地,木签被抛了下去,在高台处发出声响,随后何少霁望向齐白玉,挽出一抹笑意。

“齐宰相竟是这般爱好美色之人?我原以为齐宰相清心寡欲,没曾想却是这般,”何少霁眸中含笑,“着实让何某大吃一惊。”

“你也不差。”齐白玉淡淡抛下四字,随后飞快夺回木棍而后击起鼓,遂而两指夹着的木签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划开金链与玉珠,恰好重重落在惜玉手掌之上。

此价比何少霁开出的价高了三倍不止,其余人皆是一阵唏嘘,纷纷探头探脑,低声议论是何人如此契阔,只怕是什么道上的行商,不然也不会有这般能耐。

但争执并未停止,何少霁握着木柄,手腕一转,尚未回神的齐白玉突然身子一侧,不过稳住了脚跟,握紧了木棍。可这何少霁看似温润,但力气却比齐白玉要高出许多,令齐白玉心头一颤,却不料一个虚影闪过一瞬,随后齐白玉手腕吃痛,应激回收,被何少霁夺去,击鼓声再次响起,木签一跃而下。

齐白玉眸色微寒,刚才的虚影是真的,何少霁观察能力极强,手速甚快,恰如寒风中锐利的刀刃,总能在一念之间击中要害,不给他人留有余地。

不过片刻须臾,几轮回合两人轮番击鼓,木签落下高台声不断,而二者衣袍拂上木桌,茶瓷顺势打翻,发出哐呛碰撞声,茶水凌空四溅于衣衫,璞玉和佩珠如汤汤流水作响,手腕相持的疼痛入骨,齐白玉咬牙与何少霁对峙着,挥手夺去从何少霁手中落下的鼓棒,落下木签。

此间寒意重,何少霁的几缕乌发散落,神色深沉不见底,交手时衣袍揉出褶皱,倒是徒增一丝疯意。

似乎心有灵犀,突然间双方意识到什么,齐齐看向木筒上仅剩余的一根木签,顿时两人皆心头一乱。

这里只有十一根木签!

殊死一搏,何少霁拍开齐白玉那双伸向木签的苍白的手,夹起签头欲要执笔而写,却被齐白玉抢占先机,笔被震起,何少霁目光紧盯笔,不注意手上木签,差点被乘机夺了去,好在何少霁反应迅速,在快脱手的那一刻牢牢抓住木签。笔顺势掉落,溅起墨染袖。齐白玉寒眸半阖,冷声问道:“崔氏,到底给了你什么?”

“齐宰相这话见外了,一个落魄的世家,能给何某什么呢?”何少霁微微轻笑,但这笑却让人毛骨悚然,齐白玉自是不吃这套,挥手向何少霁的面庞挥去,怎料何少霁未卜先知,后仰躲过一劫。

“齐宰相,敌人的敌人可是朋友啊,为何要刀剑相向呢?”何少霁像是无辜的一方,叹息声入耳,“既然都不是世家的走狗,那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谈谈,也免得如此两败俱伤。”

“如果你是出于好意的话,我可能还会思量。”齐白玉回挡何少霁暗地一击,“可明显你不过只是想要求得自身利益罢了,何必再过多交谈。”

闻言何少霁勾起唇角,在齐白玉未反应过来之时,将木签扔了出去,而上面无字,便为作废。

既然不能两全,便同归于尽。

齐白玉瞳孔紧缩,竟不想何少霁会做到这般地步!回首时何少霁已然端坐好,一副谦谦君子之态,温润如玉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眼。

此时尖叫声响起,何少霁与齐白玉在惊愕中一同望向声源之地,一具尸体不知何时悬挂在梁上,脸色早已苍白,双眼凸出,嘴也未合拢,紧盯着齐白玉的这个方向,好像再述说这什么。

齐白玉心头一紧,这具尸体,不是那位在鸿胪寺当官的崔氏子,还能有谁?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啊。”何少霁走到齐白玉身旁,半敛双眸,轻缓而道,“看起来,我们都失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釉奓斗,北京故宫博物院馆藏文物,高9.9cm,口径12cm,足径6.9cm。奓斗口外撇,口沿呈漏斗形碗状,扁圆腹,平底。器里外施白釉,底无釉。此件奓斗胎质洁白细腻,釉色莹润雪白,造型规整大方,在唐代白瓷中属上乘之作。

*兔毫笔,毛笔的一种。以兔毫为主材制成。古时以中山(今属河北)兔肥毫长为佳。兔毫有紫、花白之分,取自兔脊及尾部之紫毫,物罕而贵,用以制笔称“紫毫笔”,笔性软而圆健,若兼花白者,则毫脆而坚劲

*唐玉镂雕丹凤纹簪头,现藏故宫博物馆,长11cm,厚0.2cm,其玉质白色。体作扁平的水滴形,两面饰纹和形式相同、皆以镂雕加阴线琢纹法饰丹凤朝阳纹,一端嵌有银镀金饰,而簪体已断缺无存,从断痕看亦为银质。玉簪古今皆有,惟簪头为玉,簪体为金属制作者此为初见。又凤饰玉器早已出现,但凤与花草,特别是与牡丹花合雕在一器者亦始于唐,该器为典型代表之一。

*“步步锦”,窗花的一种,寓意步步高升的富贵吉祥之意。

*阁道,平座别称。平座是指楼阁式建筑上由楼层向室外挑出的平台或走道部分,又称阁道或飞陛。它主要由平台,栏杆和斗栱组成。

*重台履,古代妇女穿的高底鞋。

*即唐花鸟纹银头簪,长25.2厘米,重22.49克。银簪系薄银片锤打而成,运用了錾刻、镂空工艺,簪头花鸟栩栩如生,簪体扁长,体现了唐代工匠们超高的制作工艺。现收藏于洛阳唐艺金银器博物馆。

*鸳鸯莲瓣纹金碗,现藏于陕西历史博物馆。高5.5厘米,口径13.7厘米,足径6.7厘米。敞口,鼓腹,喇叭形圈足。锤击成型,纹饰平錾,通身鱼子纹地。外腹部錾出两层仰莲瓣,每层十瓣。该碗用赤金制成,圈足内侧写有“九两半”三字。按唐代一两合41.7克计算,此碗的重量约为396克。金碗通体以细密的鱼子纹做底,应是多子多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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