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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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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好大的风,一阵一阵地,猎猎作响。

“你如此恨我,之前种种,也都是在骗我。”

“嫁入赵国对你而言,跟和我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都是演戏而已。”

“阮青…你连骗我都不愿意。”

谁…是谁喊话,是谁?阮青…谁是阮青?

一阵狂风呼啸,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离国的城墙下,一顶喜轿静静地落在地上,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声传来,正这样想时,离云彻似乎听到了几声断断续续的抽噎从轿子里出来,她掀开帘子,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离云彻壮着胆子走进去,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她从窗户往外看,却发现外面有一摊好大的血迹,她赶紧从轿子里跑出来,却迎面撞见了姜肆,姜肆面无表情,喃喃道:“你骗我,你骗我。”

离云彻本想把姜肆叫醒,可姜肆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字,她觉得有些恐怖,就想甩开姜肆自己跑,却没想到一阵疼痛袭来,离云彻定睛一看,腹中一柄长剑贯穿全身,她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姜肆,大口大口地呼吸,耳边却还是他口中来回反复那几句:“你骗我,你骗我。”

长剑拔出,鲜血淋漓,红光布满了离云彻的全部视野,她登然转醒,从塌中坐了起来。

“良娣,醒了?”青桔揉揉眼睛,似乎也是才起的样子,“要叫早膳吗?”

“清淡点的。”离云彻定了定心神,柔声回答道。

青桔点了点头,梳洗打扮去叫早膳了。褚云倒是拿了个盆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她醒了,赶忙问道:“良娣怎么今日这么早就醒了,脸色也不太好,做噩梦了吗?”

“嗯,有点。”离云彻点了点头,整个人脑子还有些晕,被褚云薅起来梳洗打扮一番,才算终于有点人样子了。

“良娣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怎么这么没精神?”山茶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向她问道,离云彻长叹一声,喃喃道:“是他有错在先,我才…”

“良娣?”山茶看她还有些恍惚,忙出声试探,离云彻放才缓过神来,转过身看向她,沉声道:“没事了,虚惊一场。”

“我们老家说,梦都是相反的,良娣别在意了。”青桔从外面进来,端着不少东西,一一在桌子上摆好,“快用膳吧。”

离云彻点了点头,坐到了桌子旁边,仔细端详起桌子上的菜品,一碗白粥,上面撒了些葱花的油条碎,旁边是一些老式的面点,无甚新意,她随便尝了一口,不过尔尔,就又放下了。

“良娣,不好吃啊?”青桔看着她浅尝辄止的模样,有些关心。

她点了点头,却发现山茶也没怎么吃。

“山茶,你怎么不吃啊?”离云彻出声问道,话音刚落,点心还没咽下去的青桔就要说话,差点没被呛到:“我知道...咳咳....山茶姐姐在准备今年的玉螺会。”

“玉螺会?”离云彻从没听说过这个东西,忍不住有些好奇,“是做什么的?”

“是玉螺娘娘寿辰,每年女子都要祈祷玉螺娘娘为自己带来好夫婿,好子嗣呢,良娣去年也在啊。”青桔说了这么一通,才让离云彻有些明白,之前在大周时平素都在书院里待着,和一些半大小子混在一起,不知道这些姑娘家的事也算不得稀奇,“啊,玉螺会,今年怎么准备啊,太子妃吗?”

“良娣,每年的玉螺会,都是皇后娘娘准备的。”青桔一脸疑惑地回道,连山茶都用怀疑的目光不住打量她,离云彻眼神飘忽,清了清嗓子,回道:“对,是皇后,我记错了。”

一提到皇后,又让离云彻有些头疼,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出来坏人好事也就罢了,关键位高权重,连姜肆都奈何不了她,令她十分被动,现如今计划还没想好,就又要见面了,不知道又要攒些什么大戏请她去看,幸亏赵德炀已经走了,不然事情又要复杂很多。

“所以这个玉螺会,是必须要去吗?”离云彻一想到皇后那种假笑的脸,就有些烦闷,对这种宴会也没有什么兴趣。

“倒也不是,太子妃称病那些日子便也没去,但不知道这次如何。”青桔娓娓道来,不过她倒是对自己主子有些诧异,“良娣不想去?”

“上次在宫中出了那样的事,我还有些忌惮。”离云彻讪讪道,现如今只得躲一躲避避风头,等有机会了再一击毙命才是正策,可转念间,突然有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

“是啊,谁成想那平日里风度翩翩的赵世子喝醉酒居然会...东宫里面都闹翻了。”山茶有些义愤填膺地说,离云彻冷笑着看了她一眼,没再言语。

风度翩翩,赵德炀恐怕只占了疯这个字罢。

“良娣若是不想去玉螺会,不如与太子妃娘娘说一声,兴许她有对策。”褚云眸光微动,倒是真心实意给离云彻出谋划策,离云彻点点头,随即起身向幽兰殿卧房走去。

“锦梅,你家主子呢?”离云彻风风火火,霎时间已经到了幽兰殿正殿,一看锦梅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出声问道。

“良娣来了,娘娘在卧房呢。”锦梅忙放下手中活,给离云彻掀开了帘子,“娘娘,良娣来了。”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陈亭婉还是那般巧笑嫣然,不知是不是知道没法出门,连发髻都没梳,一头青丝就这样倾泻在肩头,身上堪堪披了件月光锦蜀绣四宝葫芦长褙子,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看见她来了,眸子闪过一阵微光。

“我才刚记起,这不,玉螺会要办了。”离云彻一脸尴尬,双眼欲说还休,那陈亭婉自然明白她不想再与皇后起过多冲突,可还是出言宽慰:“她现在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说不去她定多加为难,倒不如见招拆招,将计就计的好。”

“上次的事我本就死里逃生,再来一次我不敢想,可真没什么好办法?”离云彻也不于陈亭婉说些虚话,她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后不同于陈亭眉,若要对付起来没有几年经营恐难以连根拔除。

“一时的躲避只会助长她的气焰,更何况,你一日在东宫,她便多狠你一分。”陈亭婉明白她的无奈,可还是劝她早日解决这件事情,毕竟她与自己不同,殿下对她的爱才是皇后源源不断恨意的根源所在。

“你说的也是,纵然我躲过一次,可她照样会缠着我,除非...”离云彻脑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眼神中的光芒大亮,连陈亭婉也感受道了那份光芒,双唇微张,等待着她说出来后半句。

“我有个忙,还要娘娘帮帮我。”离云彻悄然附上陈亭婉的耳,却见陈亭婉大声呵斥:“这可不行,这不是...”

“她如何对付我的,我便如何还以颜色。”

大周皇宫,寰宇殿

“赵世子醉酒欺负一个宫女,呵,有趣。”粗狂厚重的声音从榻上传来,一名中年男子眼露凶光,慢条斯理地说道。底下的人身体紧绷,左顾右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事颇有蹊跷。”底下一个山羊须的中年大臣断言,眼神瞧向前面跪着的太子,颇有深意。

姜肆面色凝重,跪在寰宇殿的地板上,等待最后的审判。

“当时只有殿下一人去了玉衡殿,具体发生什么,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知晓。”信王长身玉立,一身绛紫色织金满绣四爪蟒袍,与旁边身着赭赤色亮锦圆领的武小公子相映成趣,姜肆冷笑一声,继续低眉垂目跪在榻前。

“自古言道:人或罹谮,比肩狐疑,要我说,谁从中获利,谁才是...”殿中一位身着紫色官服的大臣幽幽开口,一双鼠目三角眼炯炯有神,看向远处的九皇子和武家,冷笑了一声。

榻上的皇帝点了点头,赞许道:“许爱卿言之有理。”随即向远处的九皇子看去,一道眼风袭来,九皇子背后一冷,也如同姜肆那般跪在榻前,哭诉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那些弯弯绕绕...儿臣一心...只想与郡主...”

“好你个九皇子,你身为皇家贵胄,只想着儿女情长,丝毫不顾任何国计民生,你还是不是我大周的皇子?”殿中不知道是那个身穿宫服的大臣斥责道,听着声音倒有点像御史大夫?

姜肆心中思忖不绝,连双腿传来一阵一阵的麻痹感也全然抛掷脑后,上朝之后陛下把他们叫到这里来,他总感觉不寻常,尤其是早朝时他本想上报别云书院陆丰原的事,却被许安国拦了下来,他虽与许安国没什么交集,但闫家与许家是同乡,想必是闫家那边传的话。

“父皇,九弟年纪还小,此事与他也没多大关系。”信王看九皇子被如此诘问,不知是心有怜悯还是火上浇油,给他解释了一番。

“小?都要结婚了还小?你也是,太子也是,就这样管束弟弟的?”皇帝怒气横生,用力猛拍榻上黄花梨做的把手,旁边的太监连忙送上杯茶,谄媚道:“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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