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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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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云彻看着化为一捧齑粉的茶杯,脸色骤然变得暗沉,眼神愈加冷冽。

为今之计,难道只能和他回去东宫?

可彭福镇是回离国必经之路,要是取道别处,高山峻岭,没准会遇见真的山匪。

可若真回了东宫,能不能再出来,可就是个问题。

离云彻冷眼瞧着缓缓行驶的马车,内心尤为煎熬,“还是先回驿站吧。”

“行,收拾完便和我一同回吧,你要知道,除了我,没人能帮你出这彭福镇。”姜肆面上挂笑,可语气中的威逼利诱格外刺耳。

离云彻全然当没听见,径直回了驿站。

驿站中几人自是等得焦头烂额,一见离云彻进来,才纷纷放下心来,青桔率先开口,“良娣,外面如何了?”

“外面暂时还出不去,不过殿下还愿意帮我们。”离云彻提到殿下,只见这几个婢子眼神果然变得明亮无比,“殿下来了?”

离云彻笑了笑,却不言语,将她们安排在原来的马车内安顿好,自己却眉头紧皱,“有个东西没拿,你们先走,我和殿下坐一辆。”

她转身便向姜肆的车中走去,冲里面走去,忽然脸色一变,“遭了,有个东西没拿,你们先走,我和婢子们坐一辆。”

离云彻见姜肆面色如常,拔腿便走,却听姜肆声音低沉,“等等,什么东西,叫车夫去拿便是。”

“不麻烦,我自己去便是。”离云彻脸色紧绷,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眼神略有闪躲,快步走到车厢头,只听咚的一声,她下意识往后看去。

姜肆两指轻佻,将茶杯碎片拿起,咻的一声,那碎片就来到离云彻身旁,割断她的衣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姜肆已然开口:“如今,你还觉得能骗我?”

“殿下武功愈发长进了。”离云彻面上的笑意盈盈,可却一点都不进眼底,款步走到姜肆身边,“没打算骗殿下,不过是一般东西,不要便不要了。”

姜肆眼底澄明,微微叹了口气,“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只是这几日大周政局动荡,连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话,听着是无甚错处,但仔细想来,确实深意重重。

可她幽幽看向那马车上的茶杯碎片,只得收紧那些心思,等他因朝政分身乏术之时,偷偷逃去应也不是问题。

离云彻微微瞥头,辰山之事若真是九皇子与赵德炀所做,难免不会向姜肆发难,为何他一点都不急切,反而还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我做什么?”姜肆只觉得她的眼神尤为古怪,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九皇子如今兵临城下,殿下就不担心?”离云彻身形往里凑了凑,眼神中尽是谄媚的神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担心又有何用,倒是你,又有何事?”姜肆轻轻一笑,将手中的书悄然放下,眼神泛出如春水般的宁静。

离云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姜炆手中如今有了赵国人的兵,势力尤为雄厚,借兵一事,殿下还可与我们商量一番,事成之后还离国两倍便可。”

“离云彻,大周的皇宫,进不去任何军种,除了皇城禁卫军。”姜肆嘲笑她一番,又将书本拿起,摇了摇头。

离云彻冷冷言道:“总之九皇子既然能与赵德炀与虎谋皮,定然是冲着太子之位去的,你若不提早打算,便是重蹈德安之变覆辙。”

说出德安之变这四个字之后,马车内的氛围似乎瞬间冷了下来。

她有些不敢看姜肆的神情,悄悄往外挪了些身位,大周的事自是越乱越好,她个事外之人胡乱操些什么心。

姜肆微微发愣,之前他没想到这件事与德安之变的共同之处,如今想来,竟能如此相像,将书碰地合起来,略一思忖,言道:“我自是不会重蹈覆辙。”

袅袅香气从金丝香炉中淡淡飘出,碧色的车帘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姜肆这话轻飘飘地落在离云彻耳朵里,却悠远地如在山巅一般,她昏昏沉沉地点点头,随后沉沉睡去。

悠远的离国宫殿,还是那般巍峨。

描金的画彩游廊中,女子的身影玲珑绰约,往前几步,却又消失不见。

离云彻无功而返,在连廊里仔细找寻,却发现连廊此段没有尽头,迷雾渐渐升起,整座宫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炽热的火焰蚕食着离云彻的每一寸肌肤,她猛然从梦中惊醒,日光还是那般温和的照在姜肆的面庞,他轻轻抬眼,发觉离云彻那探视一般的视线,冷哼一声。

她缓缓的坐起身,却发觉头痛欲裂,掀开帘子往外看去时,已是一派繁华景象,这便是到周都了。

“你倒是睡得熟。”姜肆将被她压轴的衣角仔细抹平,不咸不淡地嘲讽了句。

离云彻还有些头痛,用手轻轻按了几下额头,马车却渐渐停了下来,车夫往后面喊了一声,“殿下,到了。”

姜肆缓缓起身,余光却瞥见离云彻还在原地未动,有些疑惑,“怎么不走?”

“我这就来。”离云彻晃晃悠悠走到了香炉附近,烟气愈发浓烈起来,她皱了皱眉,捏了一把香灰,走了出去。

姜肆倒是没事人一样,快步去了正殿,离云彻如今走着还有些虚浮,便叫后面来的青桔她们搀着,赶紧叫了大夫过来。

把了把脉说是也没看出什么,依旧是那些进补的药材,她点点头,却把手中的香灰摊到手帕上,递了过去,“大夫,我今日之症状,可与这香有关。”

那大夫脸色一变,赶紧接过手帕,诚惶诚恐地闻了半天,忙问道,“良娣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马车上。”离云彻见大夫这满脸的不可置信,便是有了眉目,“这到底是何物?”

那大夫急忙回复,“这像是赵国北地的一种寒毒,若体质虚弱的人闻上次此物便会立时发作,若是身体健壮之人,长久闻上,体质也会变得每况愈下,乃至殒命。”

难怪只有她一人闻上此物只觉得难受得很,赵国人倒是真有心思,连这种毒都能用上,若不是她留个心眼,恐怕姜肆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何。

她将帕子包裹起来,事不宜迟,得赶紧去与姜肆说明此事。

正殿之内,青铜灯架如古树一般盘根错节,将火烛托起,点亮整个黝黑的大殿。台阶之上,姜肆正盘腿而坐,仔细回想着辰山以来的诸多琐事,只觉分外累心。

一青衣小厮缓缓上前禀报,“殿下,良娣来了。”

姜肆眼皮轻轻一抬,也无其他动作,唤道:“让她进来吧。”

青绿色的纱帘,用了银线浅浅描绘出莲花的形状,微风乍起,那银色莲花迎着日光,倒显得十分晃眼。

东宫一向喜青不喜红,不知道是姜肆的个人喜好还是如何,连秋日遮风的帘子都是这般青绿。

离云彻穿过这群碍事的纱帘,径直走到台阶下面,仰望着上面的人,抬头看去,从未发觉这东宫殿内的阶梯如此之高。

高得让人可怖。

她从未觉得自己与姜肆的距离有多么难以逾越,可如今看来,倒是她越矩得多。

“你来正殿可是有什么事?”姜肆见离云彻许久未开口,奇怪的很。

离云彻微一正色,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中抽身,禀报道:“殿下,妾身偶然查出,那马车内的香乃是赵国北地的寒毒,有侵人体质的功效。”

说这,将粉末交还给了太医。

那太医也满目焦急,“殿下,为今之计还是将东宫上下所用的熏香都检查一遍,以绝后患。”

姜肆缓步走下台前,接过那太医手上的粉末,嘴角逐渐浮现出一丝冷笑,随后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笑意十分狰狞,眼底浮现出浓烈的恨意,“赵国的寒毒。”

离云彻看他面色有异,颇为疑惑,“怎么,你可是认识?”

“认识,不然你以为,文渊太子是如何死的?”姜肆咬牙切齿,指挥着身边的小厮,“告诉宫中侍卫,将宫里所有熏香之地排查一遍,所有接触过熏香之人一律接受盘问,直到找出这个人为止。”

青衣小厮颤颤巍巍地跑出去了,太医见状也赶紧下去,离云彻左右看去,空荡荡的大点之内,如今就她们二人在此。

倒让她想起那次被禁足时,也是如此。

只是那次,他当时柔弱的面容,与现在的一脸怒意截然相反。

她从未见他有过如此浓烈的情感,本想事不关己赶紧离去,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上这象征着东宫高贵身份的阶梯,定眼瞧着他。

姜肆怒火未消,语气格外冷漠,“回去吧。”

她直接无视姜肆的话语,径直来到他的面前,询问道,“文渊太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人皆传他是郁郁寡欢而死,可我知道,他根本就是被毒死的,那无论是京城的仵作还是江湖术士,都只说是他忧思过度所致。”姜肆提起那段过往时,眼神的光彩犹如阴云遮盖,整个人蜷缩着冰冷地夔龙纹红木椅上,“等到我坐上太子之位,才从一赵国细作中得知寒毒一事,可他之后就被灭口,死无对证。”

离云彻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如今为前太子翻案已是难如登天,可你若想报仇,倒还能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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