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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起脑残的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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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异书次日起了个大早,吆喝王府御厨杀了一头牛,熬了一盅牛骨汤。

还是大腿骨。

吃啥补啥,准错不了。

但就在他掐着饭点将这盅牛骨汤送去丞相府时,得知顾相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已经入宫了。

而且据清歌透露,还是在陛下准了假的情况下。

谢异书的汤没送出去,心情本就够不美妙了,再一听顾子言的自残行为,更是雪上加霜,他转身瞧了阿竹一眼,把腰牌解给了阿竹:“你把这汤送去中堂,顺便告诉顾子言,他自己不把自己的腿当回事,那本王昨日给他留的纸条便不作数,让他好自为之吧。”

说罢,谢异书转身跨上匹马,阿竹疑惑道:“殿下去哪?”

谢异书拽了下马缰绳:“别管,你反正把我的话带到就行了。”

阿竹带着汤和腰牌去了,走到一半,他猛地想起昨日洛达回来说殿下准备离京的事,再回头时,谢异书已经没影了。

草!殿下总不能不带上我吧!

——

郝运在城东的算命摊子主打一个无人销售,他自己做了一个木头蟾蜍,只要扔一个铜板进去,那蟾蜍便能吐出一支木签。

一群大户人家的小姐看得新奇,那蟾蜍吐的签准不准先不说,但至少也中听,因此郝运最近在香粉堆里混得还不错。

谢异书刚找到他时,他正在摊子旁边削木头,准备再做一只蟾蜍扩展产业,当啷一声,一锭金子砸在了桌面上。

纯金的!布灵布灵闪光的!

郝运火速抓过那金子,看向谢异书:“殿下有何贵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异书拍拍马背:“上来,带你去个地方。”

“好嘞!”

揣上金子,抛下摊子,郝运二话不说上了逸王殿下的马子,被逸王殿下带去了一个屋子。

昏暗的小黑屋里,逸王殿下指着一本书册上的造型,问他:“能做吗?”

郝运借着摇曳的烛光看向那复杂的造型,咽了咽口水:“能做,得加钱。”

“价格好商量。”谢异书又扔给他一锭金子:“买你三天三夜,够不?”

郝运揣好那金子,从一旁翻出各种五花八门的工具:“那我开始咯?殿下是在这儿看着还是?”

谢异书起身,微黄的烛火在他微冷的五官上映出暖色,嘴唇被衣衫衬得越发嫣红,郝运喉结微动,看着殿下欺身而上,握住了自己的手,夺走了自己手里的圆木,嗓音微沉:“当然是本王亲自动手。”

两人在屋子里闷不吭声埋头苦干了三天三夜后,终于,伴随着两声如释重负的粗喘,

一辆超级无敌豪华转转轮椅,大功告成了!

历时三天三夜,在郝运被谢异书严苛的要求压榨得体无完肤的情况下,这辆轮椅,总算凭空出世了!

做完时,正好是第三天夜间,丑时。

谢异书推着那车在屋内转了几圈,对它十分满意,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声不响离府三天,和人间蒸发没有什么区别。

而京城内,已经有人在不声不响地发疯了。

为了试一试这轮椅的承重,谢异书坐了上去,指挥郝运:“来吧,推本王回府。”

他看了眼屋外天色,手心抚摸过椅子扶手,又翻身起来:“算了,不回府了,正好去上朝。”

于是,在郝运不解的目光中,谢异书单脚踩着那轮椅横杆,一步一蹬地滑走了。

夜已深,去丞相府的路不是太远,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的摩擦声不算吵,但在夜晚也显得异常清晰。

谢异书踩着轮椅到达丞相府时,丞相府门大开,门口灯火通明,还有不少丫鬟仆人进进出出,脚步略显匆忙。

阿笋也在。

嗯,正好寅时,顾子言看样子是又要去上朝了。

完全不把自己的腿当回事!也没把谢异书的话当回事!

谢异书盯着手中的轮椅,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对顾子言我行我素的行为生气,他曲起轮椅敲了敲,吸引了阿笋的视线。

却不料,阿笋刚看见他,便眼眶通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谢异书愣在原地,阿笋一边哭一边从台阶上跌跌撞撞地下来,谢异书像是这才注意到,整个丞相府所有人,看起来都像是很久没歇息好,眼睛下的乌青比谢异书这个熬了三晚的人还重。

特别是配上那哭过的红眼圈,谢异书身后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确实不能怪丞相府的人之前小题大做,一旦涉及顾子言,谢异书也会动不动就联想到一些不怎么吉利的事情。

他推着轮椅,有点后怕,阿笋扑过来抓住了他,似乎忘了礼数,真正触碰到谢异书后哭得更厉害了,声音是控制不住的颤抖:“殿下,你没有走啊?”

谢异书有点茫然:“我去哪?”

阿笋眼睛红得吓人:“阿竹那日来宫里送汤,送完汤后把您的话告知了顾相,顾相以为您生气了,便要去找您,结果阿竹说,阿竹……”

“阿竹说啥了?”谢异书是知道阿竹传话的尿性的,但他当时说的话,再怎么传也不可能把顾子言传出事吧。

阿笋抹了抹泪,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呜咽出来的:“阿竹说您离京了,还说让顾相好自为之。。”

……谢异书愣住,似乎不明白阿竹传的这个话能导致什么后果:“然后呢?你家大人呢?”

阿笋抽噎道:“大人,大人不信他的话,去逸王府找您,但您不在,大人就在逸王府等到了晚上,您还是没回来,他以为您只是有事,但一整晚您都没回来,大人就回府了。”

谢异书听得云里雾里:“回来了就行了啊,那你们在这里哭什么?”

“大人回来后,就病了。”阿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病了整整一天一夜,昨天早上好不容易清醒一点,嫌那碗药太苦了,让我去给他拿蜜饯,结果我……我再回去的时候,大人就不见了!”

谢异书手脚像被人敲了一记,发麻得厉害:“你是说,他还病着,然后失踪了?”

阿笋点头:“呜呜呜呜呜呜呜而且大人还吐了好多血,邹太医说必须好好养着的!他腿脚又不方便,怎么办啊殿下!”

谢异书定了定神,刚一联想到绑架这个可能,就硬生生把它掐灭了,不可能是绑架,绝对不可能。

没有人会绑架顾子言,因为以顾子言为筹码,威胁不了任何人。

但想杀顾子言的人,却很多。

“你们府里的暗卫呢?”谢异书突然问。

阿笋愣了愣:“府里没有暗卫啊。至于丞相府的护卫,大人那天把他们都打发走了,不让他们守着寝殿。”

“都打发走了?”谢异书手心微握:“所以顾子言是自己主动失踪了?”

阿笋像是对这一点很笃定:“大人就是自己走的,他肯定是因为阿竹说的话,觉得殿下离京是因为生他的气,这才受了打击。”

这话倒把谢异书弄懵了:“不可能吧,就算我因为生他的气离京,他也不至于——”

“至于!”阿笋迫不及待地打断谢异书:“殿下您或许不知道,您四年前离京那天,正好是顾相殿试夺魁,他考中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王府找您,但没找到,当时也是和现在一样,在王府等了一天一夜,后来得知您离京,他也莫名其妙消失了好些天,就连琼林宴都没参加。”

谢异书完全不知道这档子事儿,他问阿笋:“那后来呢?”

阿笋道:“顾相再次出现,是因为陛下放出了您离京游历的消息,得知您只是出去游历四年,他才回来,但人都瘦了一圈。”

“我离京关他什么事啊?”谢异书实在是搞不懂顾子言了,被阿笋这么一说,他想起前几日在宫里,自己气性上头说要离京,顾子言也是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正觉得捉摸不透,阿笋突然道:“阿笋虽然是一个下人,但也是殿下送给顾相的,阿笋能看出来,顾相对您的感情,应当是很深的。”

“顾子言?他和我能有什么感情?死对头的感情吗?”谢异书觉得荒谬,顾子言以前同他应该是相看两厌才对。

阿笋显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论,道:“小人觉得,顾相对殿下,很依赖。”

“顾相以前在顾家当公子的时候,便总是被顾靖宇欺负,每次都是殿下替他出头,殿下还经常给顾相送许多吃的用的,虽然顾相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一定是很感激殿下的,只是表现的方式,比较笨拙。”

谢异书试图朝阿笋说的方向去想,

嗯……如果顾子言表达感激的方式,就是在各方面都压谢异书一头,还耀武扬威的话。

那顾子言也太感激他了。

像是知道谢异书在想什么,阿笋突然道:“顾相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有没有可能,是想获得殿下的认可?包括他考中状元后第一件事便是想和殿下分享,在他心里,殿下应该是最重要的人。”

心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谢异书觉得阿笋说的分明不可信,但还是问道:“那按照你的说法……他是误以为我离京,而且再也不回来了,这才失踪了?”

阿笋眼看着又要哭了,忍住了泪:“是的,而且大人肯定觉得是因为他犯了错,殿下才生气离开的。他走之前,还把殿下送的那盅骨头汤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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