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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起脑残的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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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的腿伤得厉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下床。

因病休沐过于频繁,整个大安都在传顾相熬不过今年这个秋冬,谢之重也生怕他英年早逝,于是特意下了道圣旨,不准顾子言进宫。

但也就只是免了顾子言的早朝,至于公务,该处理的还是得处理,分毫不差。

谢异书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逸王府一如既往地岁月静好,弥漫着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

直到……清歌哭哭啼啼衣衫不整地冲进逸王府,打破了这片祥和。

彼时,谢异书正用纱布缠着左眼,在和洛达比赛投壶,清歌从左侧门冲出来,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差点把谢异书吓得魂飞魄散。

“殿下!您要给清歌做主啊殿下!”

清歌身后,还探出了一群公子哥儿的头,谢异书瞟了他们一眼:“哟,来蹭饭?”

一群人都是尾随清歌来看热闹的,此时瞧见谢异书的独眼,纷纷上前关切:“殿下的左眼是怎么了?”

“这样投壶是会更准吗?”

“真新奇,还用的药纱,我下次也试试!”

“咳咳咳。”谢异书有意无意瞟向阿竹,阿竹目光怨毒地盯着院墙边上被金丝笼子束缚住的一只血红斗鸡,血红斗鸡昂首挺胸地回瞪。

谢异书制止了阿竹和鸡的无声战争,看向清歌:“歌儿这是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清歌被他一问,哭得越发汹涌,上气不接下气,他扯开了自己肩头,露出大片白生生的皮肤,皮肤上纵横交错着许多暧昧红痕。

谢异书倒吸了一口凉气:“玩,玩得挺花。”

清歌哭得更厉害了:“奴,奴是被人强迫的!”

谢异书微讶:“你不是在丞相府吗?难道是丞相府的护卫或者小厮?”

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在顾子言的眼皮子底下乱来。

等会就去给顾子言告状!

清歌脸上全是泪痕,他蜷缩着身子:“不是……殿下,是……”

控制不住地发抖,脸色惨白,像是想到那人的名字就令他痛苦,他不敢说是谁,一旁的于谨看得心急:“歌儿,你说啊。你不是说要我们带你来找殿下做主吗?”

其他人也鼓动道:“是啊,难道他还真能只手遮天了?殿下身为皇室,只要殿下同陛下参他一本,准保他吃不了兜着走。”

谢异书直觉不太妙,他稍微歪了歪头:“你们说的,不会是……顾子言吧?”

逸王府的空气从未有过的沉默。

于谨当即反水:“这个啊……我,我不是很清楚,还是让歌儿自己说吧。”

其他人也纷纷摸脸扭头:“我们只是陪歌儿来的,不清楚,不了解。怎么可能是丞相大人呢?哈哈,哈哈。”

不过是听见顾子言的名字,就已经让他们吓出一身冷汗了。

要是因为他们一句话传到顾子言耳朵里,惹了那活阎王不高兴,在陛下耳边说点什么,恐怕当天退朝就能在午门看见自家亲爹的头盖骨了。

一群世家子开始打退堂鼓,只有清歌还坚定地跪着,吐字清晰:“殿下,丞相大人不止一次强迫奴与他行苟且之事,奴身上的伤,全是顾相为了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凌虐出来的。奴今日趁着顾相恢复上朝,总算能够出来一趟,来此,不是奢望殿下为了奴得罪丞相大人,只希望殿下能够看清丞相大人的真面目,不再与丞相大人来往,那奴即使是死也情愿了。”

清歌声泪俱下,一旁的世家子也在抹眼泪,活灵活现了什么叫做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谢异书放下了投壶用的器具,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清歌,你是哥儿对吧?”

清歌泪眼朦胧地点头:“奴是殿下带回京的,殿下应该最清楚不过。”

他像是猜到谢异书要说什么,抢答道:“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大人最厌恶哥儿。奴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自从进了丞相府,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顾相每晚都会招人侍寝,侍寝的全是哥儿,丞相大人只把这些哥儿当作玩物,弄大了人家的肚子便直接遣送出府,视人命如草芥,这种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值得殿下深交!”

谢异书听他说完,又沉默了良久:“嗯……其实本王要说的,不是他厌恶哥儿这回事。”

“那是……?”清歌和一群吃瓜群众都目光炯炯地看向谢异书,就连墙头的洛达都探出了头。

谢异书瞧着这群人,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肩膀微抽。

怎么办!好想当面拆穿他们!

顾子言自己就是哥儿,还怎么把哥儿的肚子搞大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憋八卦好难,谢异书抽了抽嘴角,抿唇忍笑,看向清歌:“嗯,本王只是很愤怒,他腿都断了居然还这么如狼似虎,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可恶!”

一群世家子都纷纷附和:“想不到丞相大人居然是这种人,真是太恶心了!”

“仗势欺人,不可饶恕,这种人只怕会带坏大安的朝堂风气,但又拿他没办法,哎……”

“若是我有进谏的机会,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大安的社稷除掉这个祸端!”

一群人各说各的,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但都有共同的目标——用力抨击顾子言。

只有清歌面露不忍,对谢异书道:“殿下不用羡慕,他其实……也不怎么行的。”

哈?羡慕啥?

谢异书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断根人设,顿时笑不出来了。

清歌还在劝慰他:“平时顾相都是让奴自己动,他其实,嗯……又小又短,还皱,硬不起来,奴从来没爽过,他的阳/精质量也不行,据说那些怀孕的哥儿最后都流掉了。殿下不要和这种人玩到一起,小心被他的细小软影响了。奴相信,只要殿下好好调养身体,即使断了一半,也比他厉害的!”

谢异书听得太阳穴直蹦跶,看着清歌关切的神情,虽然不知道清歌在整什么幺蛾子,但还是谢谢了他的安慰:“好的,本王争取……半截更比一截强!”

清歌:“嗯嗯!”

“所以,歌儿你在丞相府住得还习惯吗?”谢异书不经意问。

“挺好的,丞相大人还专门给奴安排了小厮和丫鬟,奴……???”

清歌惊恐地捂嘴,看向谢异书,立马改口:“奴特别讨厌那些丫鬟和小厮!他们,他们都是丞相大人派来监视奴的,奴真是有口难言……呜呜呜呜”

清歌在丞相府的日子其实过得特好,顾子言听说是谢异书把他送去的,甚至还给他安排了单独的院落,丫鬟小厮伺候着,待遇都快赶上那群高级幕僚了。

但清歌才不喜欢顾子言,他从后/庭花那日起就看得很清楚,一定不能放任单纯的殿下和这种大尾巴狼交往,不然很可能会被吃干抹净!

他方才说漏嘴,对他来说倒没什么,但一群世家子都惊出了冷汗。

清歌的初衷可能是好的,但他们可不是。

他们不关心清歌说的真假,他们就是单纯来凑热闹,顺便给顾子言穿小鞋的。

全场,唯一淡定的只有谢异书了。

他没有拆穿清歌,而是拢了件外袍:“走,本王去给你讨个公道。”

清歌愣住:“不用不用,奴哪里值得殿下费心,只要殿下认清丞相大人,奴就知足了。”

“不行。”谢异书道:“你可是本王送去丞相府的人,顾子言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不给本王面子就是不给天家颜面,怎么可以放过他?走,本王现在就要去书写他的罪状!”

“殿下英明!”

一群世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幸灾乐祸得不行,清歌还想拦住谢异书,谢异书转身看向阿竹:“取纸笔来。”

于谨凑上前:“那我去给殿下磨墨。”

“我去布案。”

“我去压纸。”

谢异书挑眉:“去吧。”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去了,没多时,笔就递到了谢异书手里,谢异书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顾子言的‘罪行’统统写了上去,同时,他还允许一群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烧油泼醋,添添改改,一页纸差点没写下。

什么私吞公款啦,肆意任免官员啦,收受贿赂啦,祸乱朝纲就算了,甚至还有祸乱后宫……

总之,顾子言的罪状可谓是罄竹难书。

提笔写完,一气呵成,谢异书满意地观赏自己的杰作,就在要落款时,他顿住了。

“阿竹,再拿一页纸来。”

纸来了,谢异书在左上角歪七扭八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撩起袖子抬起头,盯着面前的某位世家子:“嗯……郭皓,中书舍人郭海川的儿子对吧?好的,本王先把你写上这个联名状,名列前茅,到时候郭家一定会立大功的。”

郭皓脸色瞬间煞白,眼瞅着谢异书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急急忙忙地握住了谢异书的笔:“殿下!我我我——”

谢异书一顿,道:“哦,是嫌弃本王的字太丑了?行吧,那郭公子你自己来。”

谢异书微笑着把那笔塞到了郭皓手里:“快点,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

其余人:救命。

“十五个人,加上本王十六人”谢异书盯着门口正在朝外溜的于谨:“一个也跑不掉哦。”

所有人在谢异书的监视下,视死如归地签了名,还在自我安慰:“反正是给陛下看的,说不定逸王殿下真的攘除了这个奸臣,到时候还有自己一份功劳呢。”

这么一想,便舒畅很多。

谢异书不知道他们想的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把那两张纸装好,揣进了怀里:“好了,下朝了,本王现在要去告状了。”

一群世家子含着浅淡笑意,目送救世主远征似的目送谢异书上了轿。

轿帘里的谢异书突然探出头,问清歌:“顾子言现在应该是在皇宫?”

清歌微愣,不明所以道:“顾相今日似乎有点事,……听说顾侍郎让他下朝后回顾府一趟?”

谢异书稍微一点头,看向王府边上排排站的众人,朝他们招了招手里的罪状:“放心,本王一定会将诸位的建议告知送达的,拜拜~”

众人:建议?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没等意识到危机降临,宝马风驰电掣,带着一群人的联名状狂奔而去。

方向……是顾府。

一群世家子脸色惨白,仿佛看见了自家九族的脑袋在眼前旋转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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