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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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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停蹄,快马加鞭。

皇城内。

周灏游已然与许未何在寅时三刻抵达皇城,休息半个时辰后,正好赶上周婧的登基大典。

大殿外。

文武百官肃穆而立,周婧则身穿金色龙袍,坐于凤椅之上,手握龙印,高居首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跪地齐声呼喊,声音震天动地。

“平身。”

周婧威严道。

“谢皇上隆恩。”

众人纷纷起身。

文武百官中,有几人目光闪烁不定,但很快就恢复常态,恭敬站立。

周灏游与许未何携手站在一起,静默无言。

“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诸卿有何事启奏?”

周婧看着底下的百官,沉声问道。

“启禀陛下,臣等有事启奏......”

一名年长的老者出列。

“陈丞相请讲。”

周婧示意。

“禀皇上,前日有江湖中人传言,说是二皇子裕亲王私通于西域,如此一来,这实属胡闹,臣恳请皇上废除裕亲王的潘位,将裕亲王贬为庶民,永世流放,以儆效尤。”

陈丞相语气铿锵,字字珠玑。

他话落,周围顿时响起了议论声。

“裕亲王怎么来说都是个皇子殿下,丞相大人怎能说废就废呐!”

说话的是一个武将,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他先前是何将军,何望秋的副将,与裕亲王有些渊源,他自然不会赞同陈丞相的之举。

“是啊,这其中必有隐情,不然的话,裕亲王怎会私自行动,这样做对得起国家吗?"

“我也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但陈丞相说的也没错,这样做确实太过分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岂非要让裕亲王背上不孝的罪名?”

......

议论声不绝于耳,众多大臣均是表露出不满之色。

周婧神色冷漠:“这件事朕已经考虑清楚了,不会废除裕亲王,但他必须接受处罚,以儆效尤。”

“臣恳请陛下明鉴!”

陈丞相躬身行礼,脸色难看至极。

登基大典至此,算是告一段落。

文武百官离去之际,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了刚回京的周灏游和许未何。

周婧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身旁的周灏游与许未何:“日夜兼程,想必你们也累了,回府休息吧。”

“是。”

周灏游与许未何躬身应道。

“对了,皇兄,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大殿之际,周灏游忽然出声。

“哦,何事?”

周婧疑惑问道。

周灏游闻言,犹豫片刻,还是将心中所想告诉周婧:“皇兄,二皇兄的事情尚未得到判定,还请皇兄三思。”

身侧的许未何顿时僵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周灏游,然而,周灏游依旧稳如泰山。

“游儿还是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去与永安王叙叙旧。”周婧摆了摆手,眉头轻蹙,不悦道:“游儿不懂政事,便不用去管此事,一切,朕自有判定。”

“是,臣弟告退。”

周灏游拱手应道。

许未何紧跟着周灏游,一同朝外走去。

——

世子府内。

两人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榻上休憩。

“今日皇上登基大典,你有何感想?”

许未何问道。

“不知为什么,本世子总感觉这事有些古怪。”

周灏游闭眸道。

许未何闻言,顿时睁大双眼:“怎么,小世子也察觉出来了?”

“嗯。”

周灏游眉眼微垂,“从皇兄登基开始,我便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人在操控这一切似的,但又不知道究竟谁在幕后主使。”

许未何闻言,顿时沉吟起来,他的手缓缓抚上周灏游的头顶,安抚道:“不管谁在后面操控,我都会护着你。”

“我说了,我是世子,不需要你护!”周灏游一把捏紧许未何的衣襟,低吼道,“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哄!”

许未何见状,轻笑一声,随即,将头靠近周灏游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暖意,嘴角的弧度也更加深邃迷人。

良久。

许未何方才抬起头。

他凝视着周灏游俊逸的脸庞,沉声道:“小世子,你我相识也不短了,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一句话,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嗯。”

周灏游淡淡颔首。

许未何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然而,当他再次看向周灏游时,却见周灏游神色恍惚,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伸出手,在周灏游眼前晃了晃。

周灏游被惊醒,他茫然抬眸,眼底满是困惑。

“怎么了?”

许未何问道。

“没什么。”周灏游伸手推了推他,询问道:“你曾是将军,想必与二皇兄颇有渊源。我知你定然不想让他陷入两难之中,所以,你是不是会让那个嘴碎的陈述被贬谪?”

许未何怔松,知道他口中的陈述说的是那位陷害裕亲王的老者。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明的笑,绕有兴趣地反问:“小世子认为呢?”

周灏游眯了眯眼,笑道:“你若肯帮忙,自然最好。但如果不肯,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只是提供线索,至于结局如何,还要看你的本领。”

“小世子这是瞧不起我?”

许未何挑眉问道。

“不是瞧不起你,”周灏游抬眸看着他,抿唇道:“只是那个陈述是个蠢货,不值得我费心思。”

许未何浅笑,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了下他。

周灏游见状,浑身僵住,继续道:“我只是猜的,不过,这种可能性还真的有。”

“有,自然是有。”许未何环住了他的腰身,似是在呓语:“你快弱冠了。”

周灏游:“......”

许未何笑了笑,抱着周灏游不愿撒手。

周灏游挣扎不开,只好放弃。

两人在床榻上聊了很久,直到周灏游睡着,许未何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周灏游的额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

巳时。

合丰派爆发内斗,死伤惨重,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派内有势力的某些人的下属,几乎是四肢不全,活下来的无一不是谭咏麟和柳涵诺的势力派。

他们只在其中言语挑拨,就简简单单除去几个势力。

谭咏麟提议柳涵诺,说“让他们自相残杀,至于我们,渔翁得利便好”。

派内其他势力不堪一击,时至今日,谭咏麟这个提议果然有效,现在派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来争这个派主之位。

斗场上,柳涵诺一身素白淡雅长裙,腰束精珪寒玉,耳带影碟挂饰,她手提软剑,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云淡风轻的谭咏麟。

谭咏麟对这场对局似乎颇有信心,此时他还在比划,完全没有那心思放在打斗中。

对此,柳涵诺觉得自尊心被他挑衅,后复率先发起攻击,只见,她手一横,脚尖一点,软剑随着她进攻的方向,直刺谭咏麟的命脉。

一尺距离开外,谭咏麟猛然闪身,带起风沙,人却不见踪影。

她惊惧,环顾四周,蓦然察觉背后略有杀气存在。此时的柳涵诺顾不得瞟望,只知一味的用软剑向身后扫去。

然而,未果,软剑没有扫到人,只是掀起了掉落的枝叶。

谭咏麟仍然不见踪影,好似是故意逃避着柳涵诺,想让她惊慌失措,然后,自己在一举歼灭她。

风声鹤唳,柳涵诺何尝不知她的心思,她干脆闭眼冥思。习武之人,耳目自是比常人不同。

随着周边人的议论声,柳涵诺闭着眼,不禁玩起言语挑衅:“谭咏麟,不敢与小女子真面对抗,只会躲躲藏藏,此番——你是怕了吗?”

她的声线清冷,音调却不高,但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斗场肃然起敬,旋即,场内传来一道冷峻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这招激将法与我而言,没什么用。还有,本公子不是不敢,而是不想,若是一招把你败了多可惜,一点意义都没有。”

音落,周身气息骤然被寒意包裹住,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剑器的打斗声。

谭咏麟可谓实话实说,她真之需一招便可击败柳涵诺。

即使如此,他还是收了点力道,没有让这场比试结束得这么快。

柳涵诺在同辈中,算是佼佼者,但是明显谭空鸣的儿子谭咏麟比她更胜一筹。

柳涵诺堪堪退了几步,她知他收了点力道,否则就不只是“退了几步”这么简单的了。

“你竟然有这般能耐,先前为何百般隐忍,不争不抢?明明你与他们争上一争,便可得到少主之位。”骤然,柳涵诺猛然顿住,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巨变,嘴唇未抿,“难道你想与你父亲一样,玩一场算计?把所有人都算在里面,面上虽然没有参与,实际却什么都有你的身影。”

谭咏麟眉心紧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周边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柳涵诺胜局一筹,她冷“哼”一声,调侃道:“不愧是父子,同样阴险狡诈。”

“本公子不屑与他为伍。”

不知什么触到了他的逆鳞,谭咏麟周边寒气环绕,杀气比先前更重了。

他身上有种不容人忤逆的气质,仿佛是一块千年冰山。

柳涵诺看得一怔,随即回神,冷笑一声,“这句话应该由你父亲来说才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谭空鸣生出来的杂种!”

杂种......

谭咏麟双拳紧握,眸光森冷如冰。

“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那你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罢,他猛然冲向柳涵诺。

柳涵诺不敢大意,连忙迎战。

谭咏麟的剑招极快,招式精妙绝伦,柳涵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谭咏麟本想一举歼灭她,却被突如其来的利剑刺住腹部。

他猛然向后退去,嘴角溢出鲜血,乍一看,是台下有人冲了上来,耍阴招。

不,是柳涵诺耍阴招。

“卑鄙,无耻。”谭咏麟用手捂住腹部,拿剑支撑起了略显庞大的身躯。

“她们怎么玩阴招,大比武不是不许的么?”

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

他们不知,柳涵诺为了得到掌门之位,早已不择手段。

柳涵诺得意的扬着头,她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你输了!"

谭咏麟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他冷哼一声,并不理睬。

“本公子这时也不想要这派主之位,柳姑娘,你想要,便拿去。”

谭咏麟总算看清了她们两人的面貌,他不想再与他们一起站在同一个比武场,甚至不想在同一个派。

输者退局,赢者为王。

他说罢,便捂着伤口,转身下台,丝毫不理会柳涵诺铁青的脸色。

台下的议论声愈演愈烈,柳涵诺携慕齐烨耍阴招赢的比赛,竟还想当派主,这不是找抽么?

柳涵诺的脸色很差,她咬牙切齿的瞪向台下的谭咏麟,她想,谭咏麟定然是知晓她的阴谋的,不过,他不在乎,那就证明,他已经厌恶了这种生活,她成功了。

“在台下说有什么好的,来当着我的面说!”

柳涵诺扫视一圈,随着话音渐落,便没有人敢说闲话。

谭咏麟淡定的走出比武场,身后的议论声已然结束。

他嘴角噙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柳涵诺,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她想以杀止杀,用简单明了的事,决定她在合丰派的地位,这正随了他的心愿。

......

柳涵诺回到府邸,脸上的愤怒和不甘已然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她从怀里掏出那枚金黄色的令牌,在烛火下细细端详。

她知道,那是她兄长的令牌,她兄长的令牌,代表了合丰派的最高权利,她是前派主唯一的妹妹,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也是她唯一的依仗。

如今,她赢得了胜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她不必担心任何人会阻止她,她也不用再畏首畏尾的,她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公子,您这是何苦呢?”悄无声息出现的影卫温声询声问道。

“演一场苦肉计罢了,刚才慕齐烨也没有刺到我。”谭咏麟眸色深沉,深邃的眼神中满是算计,“那是花瓣制成的血液,先前与她谈事,便知她会玩阴的,此举,我特地留了一手。”

“公子策反了慕齐烨?”影卫不敢相信,这场苦肉计连带着他也被骗了过去,他还以为永远占中立的慕齐烨,是真心投靠了柳涵诺,却不想一切都是主子安排好的。

“不仅仅如此,”谭咏麟微微眯起双眸,"这件事情过后,我在与她再好好算账。先委屈下慕齐烨,让他做我的眼睛。还有,你去把柳涵诺夺得派门之位的消息,秘密告诉那位大人。”

“是。”影卫领命而退。

谭咏麟不会忘记,在斗场上,柳涵诺说的那番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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