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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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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那边的要求是秘密调查,然而,在收到认定姜婉婷故意隐瞒踪迹的反馈后,他们并没有做出新的指示,滨佳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着看不到尽头的无用功。

而除了对演唱会那晚的人潮进行识别,治安组还对整个滨佳区这两天的公共监控进行识别,并没有发现姜婉婷的身影,这就可以合理推测姜婉婷当晚就离开了滨佳。问题在于,姜婉婷父母在认同姜婉婷是自主失踪后,仍然在乞求滨佳所继续对姜婉婷的搜索。当对方打出了“同事情”这张牌,滨佳所不得不举手投降。

结果就是,现在被架在火上烤的滨佳所进退两难。

如果这时候能有个案子把大家从姜婉婷的事情上拯救出来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任长风立刻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抬头看看眼睛里都泛着红血丝的组员,实在是无法回应他们眼中的灼灼期待,好在一通智脑的通讯申请救了他,只是,他接完之后,脸色变得十分诡异。

张天佐他们就看着任长风顶着这张诡异的脸把齐喑叫了出去,被留下干活的几人面面相觑,总感觉有大事发生,但是没有人敢出去偷听。

被叫出去的齐喑不觉得诡异,只觉得莫名其妙,“你母亲想见我?”

任长风有些难以启齿,“……对……”

齐喑不懂,“为什么?是大家一起去你家做客吗?”

任长风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那么回事。”

齐喑愈发困惑,“那是什么?”

任长风艰难地道:“我不小心说了我有喜欢的人……我妈就想见见你……”

齐喑:“……”

任长风赶忙道:“我妈只是想见见我喜欢的人,没有别的意思,当然,给你添麻烦的话,不去也是可以的,你不用勉强自己。”

齐喑看着他,“你好像很困扰。”

任长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已经磨了我好几天了,今天甚至都开始在工作时间问我行不行了,我就……”他话还没说完,就听齐喑干脆地道:“可以啊。”

任长风愣住。

齐喑乐于助人的优良品质发作,“只是见一面就可以解决你的困扰的话,我没问题啊。”

困扰解决在即,任长风却有点忧伤,齐喑答应见他母亲只是为了帮他解决问题,而不包含其他因素,“那忙完这段时间我安排你们见面,麻烦你了。”

齐喑奇怪,“既然给你造成困扰了,不是越快解决越好吗?我今晚就有时间。”

说到晚上,齐喑不禁打了个寒战。

任长风抬头看看高照的艳阳,这又是个无风的角落,不知道齐喑为什么脸色突然这么白,“怎么了?冷吗?”

待寒战带来的战栗感一点点散去,齐喑慢慢摇摇头。音弗诺之行的影响远比她想象得要大,她却无法宣之于口。

任长风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你肯去见她这件事就能让我妈安生几天了,她肯定还需要准备,准备好了我再和你确定时间。”

齐喑点头,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她有点想齐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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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区,齐喑继续机械地做着人脸识别和身形识别。

迟薪回复消息说,因为索菲亚首次承办朝阳杯的事,他们现在忙得焦头烂额,丝毫没有喘息机会,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齐喑看到回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果迟薪真的听了她的提议在巡展上动手脚还出了事,她恐怕要悔恨终生。现在,趁着迟薪忙于工作的时候,她还有时间想办法,想一个不会伤害到迟薪还能让潜规则见见光的办法。

在阮齐这件事上,她曾信誓旦旦地和龙华说,她一定会查下去,但现在,她不得不收回这句话。她要提升自己的等级,她要接齐宴来乌亚源,在去过音弗诺之后,她的这个愿望更加强烈又急切,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以牺牲无辜的人作为代价。

可是,如果阮齐案不能加以利用,她还有什么途径能够提升等级呢?眼前的姜婉婷案吗?

哈,她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异想天开。

姜婉婷案是不是“案”都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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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杯巡展开幕式前一日,销假归岗的龙华拿着人员调配方案走进李闻珂的办公室。

李闻珂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龙华问:“您不看看吗?”

李闻珂漫不经心地道:“圣徒出行都是真理部负责安保,我们只是个做个样子,没必要那么认真。”

龙华又拿出邀请函,“圣徒邀请您共同参加开幕式。”

李闻珂不肯接,“还有半年我就要卸任了,应该可以不用陪他作秀了吧?”

龙华将邀请函放在桌上,“我已经按您参加的规格调配了明天治安系统的安保力量。”

李闻珂:“……”

龙华看着他,“您有异议?”

李闻珂从善如流,“没有。只是,”见龙华挑眉,他赶紧道,“齐喑最近怎么样?”

龙华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什么怎么样?”

李闻珂解释道:“你看,就她这个招灾惹祸的体质,从她到滨佳开始就是一阵血雨腥风,先是将顾冽拉下马,紧接着又干翻了越南平,现在突然这么安静,我担心她是不是在酝酿个大的,比方说,能直接摧毁乌亚源的那种。”

龙华:“……”

李闻珂真诚地发问,“你觉得呢?”

龙华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又不得不回答,“我不知道。”

李闻珂垂眸,“如果她放弃接齐宴来乌亚源的妄想还好,可以安安静静地在乌亚源度过余生,但是,只要她没放弃,她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龙华顿了几秒,问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刻要决定她的生死,您会救她吗?”

李闻珂单手撑头看着他,“你告诉我她的来历,不就是想让我保住她吗?”

龙华没有否认,而是进一步地问道:“如果想要保住她,需要与乌亚源为敌呢?您还愿意吗?”

李闻珂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喂喂喂,不要用这么尖锐的问题来难为我这个普通人啊。”

龙华不再说话。

李闻珂转身看着窗外的世界,喃喃,“就算是如此的污浊不堪,但还是有人爱着这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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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届朝阳杯少儿画作巡展开幕日可以说得上是索菲亚从礼拜堂改为展馆后最引人注目的一天,圣徒、三位首席以及美术协会中多位著名画家的同时莅临让这座历史悠久的红砖建筑再一次焕发出耀眼的光彩。

直播画面中,圣徒亲切地和蜂拥而来的公众挥手打招呼,甚至还让一位老妇和一名孩童进入警戒线行了吻手礼,这场面让无数来观礼的民众热泪盈眶。而圣徒身后的三位首席和以俞青为首的多位画家则是充当着合格的人肉背景。

当时针终于指向十,开幕式正式开始。

画展是美协的主场,俞青自动上前一步陪同挥别民众的圣徒率先步入索菲亚,余下众人和直播机器立刻跟上。

俞青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届朝阳杯的情况,“不负您的期望,本次巡展确实有一些优秀画作出现,可见我们乌亚源的艺术氛围越来越浓厚,天才少年画家层出不穷啊。”

圣徒欣慰地笑了,“国泰民安是滋养艺术的最好土壤,这太平盛世都是圣主大人感召的结果。”

俞青连忙称是,又道:“这次报名参展的作品里,最受瞩目的是一个叫韦胜蓝的孩子的作品,这作品虽然画工仍显稚嫩,但立意深远,一会儿您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圣徒点头,“胜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名字,可见这孩子承载了多少父母的期盼啊。”

俞青眉开眼笑,献宝一样地道:“您说得是,而且您看,胜蓝,这表示父母就热爱绘画啊,而胜蓝的父亲,正是去年郁金香杯金奖的获得者,江尔出身的画家韦航!”

没有资格紧跟在圣徒身后的韦航这时从各位大佬中间挤了过来,激动地单膝跪在圣徒面前,抓住圣徒的手行了个吻手礼。

圣徒虚扶韦航起身,“虎父无犬子,我很期待看到胜蓝的作品。”

韦航连声应着,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圣徒的手。他很想就这样跟在圣徒身边,让整个乌亚源都看到他如今的地位,但又不得不后退几步,给跟随在圣徒和俞青身后的三位首席和各位美术圈大佬让出位置。

近距离看戏的李闻珂保一直持着得体的微笑,但韦航的突然出现让他眉头一跳,他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正在暗中进行。他的视线状若不经意地扫过,看到随侍人群里龙华和所有人一样正看着韦航,不禁心底一叹,完了,今天肯定要出事。

一直思考着一个少儿绘画展能搞出什么花样来,直到俞青的讲解过半,众人来到圣主垂眸雕像下的那幅画作前,李闻珂不禁闭了闭眼——要玩这么大吗?

在一群描绘自然与美好的画作里,圣主垂眸看着的这幅作品显得尤其特别,因为这幅画描绘的是圣主教义中重要的一节——圣主的赦免。

根据圣主教义记载,在建立乌亚源的过程中,圣主曾被其最信任的大弟子闫黎背叛,身陷囹圄,几乎殒命,这是乌亚源建国史上圣主经历过的几大磨难之一。圣主侥幸逃脱后,带着众多信徒经过漫长的岁月和斗争,终于打败了罪恶的欧兰德,建立了乌亚源这个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国度。在建国的庆祝宴上,圣主以最宽广的胸怀和对世人的博爱宽恕了真心悔过的叛徒闫黎,而这一幕则被称为圣主的赦免。

圣主的赦免是圣主教义里的重要一节,多次被众多著名艺术家以各种形式呈现过,只是,被少儿的画笔描绘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在这幅《圣主的赦免》里,只见宴会之上,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最高位置上的圣主站起身来,微微前倾着身子,将手中的酒杯递给面前双膝跪地痛哭流涕的闫黎。作者的画工虽仍显稚嫩,但却以孩子最大的想象力描绘了圣主脸上的慈悲与宽容,以及被宽恕后闫黎的真诚悔过。

随着众人的靠近,直播也对这幅画推了一个大特写。

俞青情绪高亢地道:“圣徒大人,您看,这就是韦胜蓝的作品,毫无疑问,这就是今年所有作品中最深刻、最有意义的一幅了!谁能想象这竟然是出自于一个十一岁孩子的画笔,可见胜蓝年纪虽小,却是圣主和您最忠诚的信徒啊!”

待机许久的韦航这时又赶紧赔着笑容从三位首席中挤过去,站到了圣徒的面前,立刻道:“圣徒大人,胜蓝虽然年纪小,绘画上也还不成熟,但是这幅画从立意到作画确实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我曾劝过他不要画这么深刻的主题,但是他说这是向世人传达圣主的爱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画,我也拿这孩子没办法。”

俞青轻斥道:“韦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胜蓝年纪虽小,对圣主教义的认知却是深刻而虔诚的,你怎么能拦着孩子表达真心呢?而且,通过画笔来传播圣主教义和圣徒真言,这不正是我们这些画家所承担的最重要的使命吗?”

圣徒点头,“确实,敬爱圣主是我们所有乌亚源人的最大义务和生存之本,哪里存在年龄大小之分?胜蓝这孩子这么小就能有这样的智慧和心意,未来怕不是真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啊。”他笑着看韦航,“到时候你的郁金香杯金奖,在胜蓝的成就面前恐怕也不够看啊。”

韦航这几天想过无数遍圣徒可能说的话,但无论如何也没敢奢想到这种程度的赞誉,顿时心花怒放,话都说不利索了,“哎呀,您这、这真是……”

这时,伴随着“啪”的一声微弱的脆响,圣主雕像右侧的四盏照明灯突然同时灭了,这一侧展厅自然暗了下来,打断了这边几人的和乐融融。

跟在参观人群最后的索菲亚礼拜堂的馆长脸都黑了,抖着慌乱的声音赶紧安排人维修,只是,参观人群中一声轻呼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低声议论纷纷。

灯还没有修好,位于《圣主的赦免》正前方的圣徒、俞青和韦航不明所以,见后面的人群还在交头接耳,人群前列的三位首席却都眉头紧皱噤声不语,便也移步到变暗的右侧展厅,从众人参观的角度一探究竟,只见从这个角度看去,圣主递给闫黎的不是酒杯,分别是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

韦航的脸刷就白了,声音都哆嗦了,“不、不可能……”

圣徒和俞青带着身后的人群来来回回走了几遍,确定没有看错,这幅《圣主的赦免》从正面看时圣主递给闫黎的确实是酒杯,但从右侧暗处看时,递过去的也确实是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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