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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目不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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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过几日就是乡试了,林观德若分心管这些恐扰了她。陶保提醒道:“可过了中秋,林公子就要参加乡试了,这会不会误了他......”

建文帝道:“他是考了乡试人就死了不成?等他乡试完了再去不就是了。”

陶保忙应下了此事,他得了令便把这事传到了林观德那里。

林观德才刚到林家坐稳又得了这么一个差事,她只叹自己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好在这建文帝也还有良心,能让她乡试完了再管这事,否则还真叫人忙不过来了。

林观德回来呆了七日,只在屋中温习功课,秋闱毕竟三年一次,她纵是如何恃才傲物总归也是要上点心。

这一日她沉沉睡去,竟在梦中见到了谢明,他手指修长掐在林观德脖颈之上,竟直直把她提了起来。他既怒且哀质问自己为何骗他,林观德在梦中只觉得自己喘不上了气,她看着谢明那满是怨恨的表情只觉得心慌难受,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那股窒息的感觉久久不散竟真觉得被人掐过了一般。

然而她醒时还在子夜,四周只剩下窗外的一点月光,若是在以往,白鹤一定会第一个出来问她怎么了,然而如今只剩下孤独寂寞瞬席卷了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谢明,她害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梦到过他们。她也没把谢明如何,怎么就梦到他来索命了。

她在睡觉的时候自是披头散发模样,这样倒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屋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泛着斑驳光点,加重了她的清孤之气。

谢明入了梦,这不是个好事。林观德因梦魇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衣襟被汗液浸湿,让她十分难受。她起身走到了窗前,立在风口吹着冷气想压下心头的燥郁。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暗处躲着一身形颀长的黑衣少年。他一身简便夜行衣紧紧贴在身上,此刻正躲在暗处看着窗口那边的林观德。

原来林观德方才做的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谢明何至于此要从七日前说起。他自从回了京都之后便日日失眠,谁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明明在白鹿洞书院还是好好的未曾有过这种毛病,怎么一回了京都这富贵之地竟还吃不消了。

他那幼时施舍过一杯水的老道士竟还没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竟寻来侯府这处。

谢夫人知晓儿子被不寐所困,偏偏瞧了郎中也瞧不好,去寻太医也无法,这回见了这道人虽知晓他有几分古怪,却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忙把人迎了进来。

僧人屏退了众人,只对谢明说道:“我早同你说过了,你只管杀了那人便可大愈,往后的荣华富贵全然少不了。”

谢明被这目不瞑症状折磨得难以言喻,是夜,他一行黑衣潜入了林府,躲过了重重守卫,寻到了林观德房中。他借着窗外的光亮看到了在床上熟睡的林观德,月光隐隐透进了屋里。她这会不同往日那般,她眉头紧皱睡梦中似乎也到了绝境。

谢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他就那么立在床边看了许久,久到他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把手搭上了她的脖颈之上。手指渐渐收拢,他的手掌感受到了林观德脉搏跳动,他气息渐渐深重,同林观德的呼吸此起彼伏,在黑夜之中交叉缠绵。

他就快要杀死她了,一切都会在今夜结束,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杀了她。但突然他听到了林观德在口中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谢明……不要……”

谢明,不要。

林观德阴险狡诈撒诈捣虚,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没事了。他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杀了她,但她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最后终是动了恻隐之心。

林观德再怎么罪该万死也不能因为得罪了他就要死,他不是神,凭什么去定人的生杀。

他瞬间就卸了力气,后看林观德隐隐有转醒之意,纵身躲到了窗外。

谢明就这么躲在暗处看着林观德透完了气又钻回到了被窝之中,他低头轻笑了一声,劫难之所以会是劫难,便是因为自己根本无力去改变它。

谢明回了侯府,然而却出奇意外地倒头睡着了。

他睡前迷迷糊糊之际只对自己说,是因为侯府和林府相隔甚远了,他跑来跑去太累了吃不消。

才不是因为见了林观德。

*

林观德哪里只到昨夜发生的事情,然而一大早起来却见自己脖子上竟真缠了一圈红痕。

她头皮瞬间炸开,显然昨天晚上的窒息并不是噩梦造成,如今看来竟是真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林府想来杀她。

她不知道这人是谁,只知道这人定然十分了得,能把手搭到她脖子上的人没有几人, 若不是昨夜梦魇了,那人把手一搭上去她就能够察觉得到。

她看着镜子中被人掐红了脖颈,指腹细细摩挲了过去。只是不明白的是这人明明已经使了这般气力,为何又不杀死了她。

因寻不到合适的人顶替了白鹤的位置,水天儿如今还跟在林观德的身边。

水天儿推门进来就要为林观德梳头,却瞧见她脖间的红痕,她慌张失措,甚至打翻了水盆.她惊道:“是谁伤了主子?”

明明昨夜睡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早起来就多了这痕迹。这水天儿心中暗自腹诽,自己睡觉也不是如同死猪,怎么主子被人伤了她竟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林观德摇了摇头,只说道:“不知道。”

水天儿见到她都差点被人杀死了却还是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急道:“主子那人可是差点就杀了你啊。”

林观德淡淡道:“这不是没死吗。”

既那人放过她了,应当就不会再来杀她了。

她只道:“派两个星月楼的暗卫来林府盯着吧。”

那人竟如此轻易就寻到了她这处,这林府的护卫如同死人一般,有了昨晚那事,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水天儿收拾了地上的水渍,应道:“晓得了。”过了一会她重新端了盆水进来,她为林观德小心擦拭了脖子那处,问道:“晚上还要去参加中秋宫宴呢,主子这般只怕无端惹人猜疑。”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寻件立领长袍便好了。”

水天儿见林观德差点死了却丝毫不担心模样,她虽想说什么,但林观德如此叫她也不好再说,只叹道:“只是个天气炎热,叫人把脖子围上只怕人受不惯。”

林观德不觉有什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道:“杨昌平的那件事可散出去了?”

林观德说的是杨昌平前些日子虐杀宫女的丑闻,原被他压了下去,但这会子又被林观德派人拿去传了。

水天儿点了点头说道:“散好了,宫中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此事了。”

很快便临近了夜晚,林家一大家人在膳厅小聚后便打算动身入宫,林观德与林倾倾都是嫡子嫡女,自在其列。

今日是团圆之夜,就连久不在人前的林观义都露了脸,林娇玉和她的生母尚姨娘也在圆桌上。

小聚过后,林夫人只得松开了林观义的手准备出门,林观义见众人都走了,又只留了他一人和那姨娘庶女在家中,心中顿又难受了起来,明明他才是林家的嫡子,凭什么如今倒像是同那小妾庶女一样成了个见不得人的玩样。

林夫人哪里不知道儿子失意,只抚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你只管好好呆在家里罢,这宫宴哪有什么好玩的,在那里掣手掣脚直叫人难受。”

林观义生得同林观德有几分相像,只是形容更加粗犷有男子之气。他冷笑说道:“你们都去腻了这会自是说无趣,可凭什么我就像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

旁边尚姨娘见此也拱火说道:“就是啊,主母是能去宫中才说无趣,我们倒是没见过世面,倒也好奇这宫中是何模样。”

这尚姨娘话里话外只将林观义贬至与她同等地位模样,是个上不了台面,见不了世面的人。

这林永善知道自己对林观义有所亏欠,莫不是他让林观德顶了林观义的位置,这会又哪会让他这般憋闷。

他刚想出声让这尚姨娘闭嘴,却见林观德先开口说了话,她凉凉看着尚姨娘说道:“姨娘若是有本事也去就是了,何故在这里眼红。”

这尚姨娘原只是个九品官家的庶女,嫁给了林永善做妾却还眼高于顶,只觉得自己才情样貌皆于那林黄氏之上,自见不得他们好。但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林家如今地位煊赫全是林观德之功,就连自己母家也都乘了一二分林家的东风升官至六品人家。

她虽看不惯这林观德女子装作男子成日里耀武扬威的模样,却在明面上也不敢多得罪于她。

见林观德如此之说,也只能恨恨闭上了嘴。

偏偏林观德这话是对尚姨娘说的,却在那林观义耳中听着却又成了另一番意味,似那林观德是在讥讽他没有本事守住这林家嫡子之位。

二人一胎而生,关系在七岁以前还是很好的,但自从林观德顶了林观义的身份后,二人彻底决裂,饶是林观德怎么讨好林观义也无用,到了最后林观德见没了法子也只能作罢。

这会林观义听了林观德的话愈想愈气,愈想愈气,最后竟直接掀桌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桌子被林观义掀翻倒在地上,林倾倾就在林观义对面坐着,桌上的饭盆皆朝她那处掉了去,好在林观德一把把她拉开,否这林倾倾就要被殃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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