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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家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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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德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话也是伤了林观义的心,他如此发作也不无道理。林观德知道终归是自己失言在先,只耐了性子道歉道:“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观德好声好气,偏偏这林观义几两黄酒下肚,依旧不依不饶,怒道:“不是这个意思?!哪句话不是这个意思?我竟白叫你占了我的位置,如今换得你如此讥讽我。这林家的嫡子阖该是谁我问你!”

那水天儿这还是第一次见了林家众人,未曾想这林观义心中竟是如此编排林观德,不知道的人倒真是以为那林观德抢了他的位置才叫他如此难受,她心中暗自鄙夷,“你个天煞的东西倒是还委屈上了,若叫你有些本领,何须我家主子从小扮作男人遭此等罪。”

水天儿这会见林观义如此脾性,只觉得自己主子在林家定然受不少苦。

林观义说这话也不是一遭两遭了,一有什么不舒心便要把这事拿出来一阵说,偏偏他既不说林父也不说林母,竟只会去指责林观德一人,好像这事全是林观德错一般。

林观德这会再没了方才的好言好语,她起身走到那被掀翻的桌子面前,发了怒气将它一脚踹飞了出门。她使了十足的气力,桌子撞到了外头的柱子之上瞬间四分五裂开来。旁边下人们被震得跪了一地,就连林父林母此刻都被吓得默了声。

她转回身来冷冷看着林观义说道:“你心里生气憋闷倒拿我来煞性子,如今外头有多少眼睛盯着林家,就等着寻了我们的辫子断我们的头。我告诉你,今后你若再要说此事,你便干脆让我去大理寺门前解了发让人看清楚真面目,到时候好叫让林家一起来陪葬。”

她撩起了袖子把那满是伤疤的手递过去让他看,“你给我看清楚了,这些疤是我自己砍上去的不成?”

众人见此都往她那瘦骨嶙峋的手臂上看去,上面密密麻麻皆是疤痕,可想而知受了多少的罪。林观德从前从未说过这些事情,今日还是第一次让他们看了这些。这样的伤疤在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是太过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恶心。

她恨声道:“你日日花天酒地还四处喊着委屈,我倒真叫不要活了。”

林观德话音一落,林家便陷入了一片死寂,静得只剩众人的呼吸声,这林观德怎么去了趟书院回来脾性变得如此之大。

这往日林观义不是没有这么闹过,她只让着他,何曾像今日这般大动肝火。

这林观义何曾见过林观德发脾气,这会被吓得话都不敢说了,生怕下一秒林观德就要往他身上踹来一脚。

这林黄氏见儿子受了林观德的委屈,回过神来忙哭天抢地喊道:“我这老冤家是哪世里的孽障,偏生遇见了这么个不省事的儿子女儿,莫不如让老天收了我去,让我断了气闭了眼,才叫安静!”

林观德知这林夫人在做戏,咿咿呀呀的喊叫让她听得心烦这会子只恨不得杀人,她死死压住了心头的烦闷,转身上了备在外头的马车。

林观德上了马车后林倾倾也很快跟了过来,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就那样牵着她的手,一直抚摸着她,似是在安抚。林倾倾的手很滑嫩,不似林观德常年习武十分粗粝。

林观德掀起帘子看向了马车外,今夜中秋佳节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圆。

她视线扫过了林家大门,那边林父林母终究是怕耽搁时间,这会急匆匆赶了出来。

林观德收回了视线,松开了抓着帘子的手。她目不斜视盯着前头,眼睛里空荡荡的。

林倾倾见她如此,只在一旁劝道:“母亲他是因为心疼观义,这才有些许偏颇。”

“她是只疼爱儿子。”林观德把现实赤裸裸地揭露开来。

“观义生下来体弱多病,对外又只能以远房亲戚的身份示人,自是多思善妒。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隔夜仇的。”

林观德只觉得无力,就林倾倾话里话外也是更加偏向于林观义。

合着他们要林观德女扮男装,事到如今反过来竟然又嫌弃她是个女子,抢了林观义的位置。她把林家拉上了首辅的位置,到头来又谁都要说她的不对。

林观德看向了林倾倾,没有生气却只是面露不解之色,“多思善妒,该委屈的人是他吗,为什么就连姐姐也偏心他呢?”

林倾倾面有痛色,为何林观德会这样想,她道:“你们是双生子,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如今这般滋味多叫人难受啊。”

林观德哪里听得进去这话,她不再说话只沉默不语。

“你在白鹿洞书院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先生不喜欢你吗,还是和同学相处的不好呢?”林倾倾不知道为什么林观德性情能如此变化,她先前只窝在房里温书备考的时候倒还看不出来,今日露了面才叫人知道她是性情大变。

昨日之深渊,今日之浅谈。林倾倾问她经历了什么?林观德仔细想想也想不起来。

她只摇了摇头不肯说话。

一炷香的功夫林家四人就到了午门。午门东西北三面城台相连,环抱一个方形广场,重檐黄瓦庑殿顶,朱红城墙。

夜幕降临,宫女太监们提着宫灯来来往往迎着官员。今夜可有得热闹了,京都里能喊出名号的大官都被邀来赴宴。

林观德一行人因方才出门前在林家闹得那一出,这会来的晚了些,只见午门前已经等了不少马车。

林家地位尴尬、名声难听,别人看他们只觉是仰仗圣心为非作歹的跳梁小丑。他们也打心里瞧不起林永善,也不认为他们能嚣张多久,然而林永善终归是首席大学士,各个官员们将孝悌忠信挂在嘴边,最是注重等级制度,这又岂会少了表面上的功夫。

林永善在那边与各位同僚交谈招呼,笑说着话被人引进了宫里。但林夫人就没那么好运了,高门贵族的夫人大多瞧不上她,连假装都不愿意假装,直接像是忽视了她去。

所以说女子在这里是要比男子更难过活一些,他们因为自己口中的道义还能给予林永善一点体面,但贵族夫人们哪里要管这些。

无视与孤立最是可怕。

林观德还在马车上头,她看着林黄氏今日盛装打扮,只为了能让自己看上去亮亮堂堂一些。她出身不高,这会好不容易飞黄腾达了却又还是被人瞧不上眼。

林观德与林倾倾已经下了马车走到了林黄氏身边,只见她举止无措,在这一处进退两难。林倾倾唤道:“母亲。”

林黄氏回握了她的手,眼中竟被逼出了一丝泪光。

这才哪到哪呢,一会要经历的事情倒还不叫她哭出来。

林观德没有说话,只见另一边谢家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也到了午门。谢家的人一下马车许多人便簇拥了上去,谢侯爷先是被同僚拉去叙旧,而谢夫人也早被那些贵妇拉去闲话。

谢明今日倒没有再穿白衣,一身靛蓝长袍惹得不少闺阁女子看去,然他一副生人勿近模样,也没甚人家敢上去同他攀扯。

林家人与此一比,倒显得更加落寞了。一堆人簇拥着谢夫人进了宫门,路过还皆都嘲讽地看了她们三人一眼,似在嘲笑说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你们好不容易挤了上来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看不上眼。

林观德不觉有甚,只是那林黄氏又气又羞,只恨不得拂袖而去打道回府。

林观德只说道:“走吧。”便带着二人入了宫。

太和殿是皇帝举行重大朝典之地,因今日来的人多,宴会便也太和殿举行。今日大办宴会原因有二,一是皇宫因上回元旦未降雪只匆匆过了节,这会中秋盛宴便是为了能弥补一二;二是因为中秋过三日后便是秋闱,举办宴会遥贺诸位世家公子能够高中。

大殿内外饰以成千上万条金龙纹,屋脊角安设十个脊兽,十分庄严肃穆。

太和殿内,林永善为首辅,与文渊阁大学士坐在了一处,这会他正带头说着中秋贺词。

仁懿皇太后坐在太和殿的主座之上,建文帝与孝端皇后坐与两侧,而杨昌平在一旁躬着身子服侍。按照位份,三位皇子坐在一处,那安排位置的人知林观德与谢明二人昔日同窗,便将二人安排到了一处。而林倾倾则与林夫人坐在女眷那处,她们以往不常进宫,在这样的场合看上去有些局促。

殿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好一副君臣同乐的盛景。

旁边水天儿知道林观德不饮酒,也只为她倒了几杯茶水。

林观德抬眼看向了主座那处,仁懿皇太后已经有六十的年岁了,头发却只白了一些,她头戴珠冠,通身富贵,看向上去这穿着比皇后还要体面。她此刻端坐正中,满面红光,端笑看着下头乐景。

那杨昌平在身后只尽心尽力地服侍着这位皇太后,全然没了往日嚣张气焰。

殿内哪哪都是热闹喜庆,只谢明与林观德这处冷若冰窟。

林观德也不吃饭,只喝着茶水,眼见宴会过半还是无事发生,林观德突然起身告退借口出去更衣。

水天儿跟在她的身边服侍,林观德出了殿便被宫人引着去了更衣的地方,行至一半她道:“今日宫里宴会事务纷繁,恐人手不够,我知道路怎么走,你先回去吧。”

那宫人见林观德这么说了也不敢多做质疑,只依言退了下去。

林观德并未去更衣,只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躲着,她同水天儿呆在这处,也不说话,就这么看见天上的月亮。

仲夏炎热,殿里头热得发慌,偏偏她又穿了件立领锦袍,更叫难受,林观德站在栏杆前,这会在这处吹着风倒也舒服。

月明如昼,银辉洒满了大理石地面,连绵不断的楼阁殿宇交错不断,房舍内发出点点光亮,显得这冰冷的皇宫多了几分生气。

然而舒服不过一会,林观德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转头一看便见到谢明一人来了这处。这位置隐蔽,寻常人找不到这处,只能谢明是跟踪她来的。

水天儿见到谢明瞬间起了戒备之心,然而林观德却说道:“你先去望风吧。”水天儿知林观德有话要同谢明说便只能离开了这处。

谢明跟着她来了这处却又不说话,林观德见此转身跃到了栏杆上坐定,她晃着脚居高临下看着谢明说道:“谢小侯爷想杀我。”

她早上已经猜到昨日想来杀她的人是谢明,她说怎就无缘无故梦到了谢明,原来他是真的想来杀她。

谢明肯定道:“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小侯爷又为什么要跟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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