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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吾弟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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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林观德蹲得累了,枫明儿拿了条椅子让她坐下,枫明儿边拿椅子边道:“其实也非大事,只是说出来肯定是要叫主子糟心,但我们想着有关主子姐姐的事情总是要让主子知道的。”

林倾倾的事情?林观德不知道林倾倾会有什么事情。

她眉头紧皱,只听枫明儿娓娓道来,“当初猜到主子遭遇不测之后,十五潜入林家府邸,然恰好那天撞见林倾倾闯入林府,后来她好像也知道了主子被害,当场哭昏了过去。十五在暗处听得林永善和林黄氏在外头编排是非,他们说......”枫明儿顿了顿,终归是有些迟疑,见枫明儿卡在了这处,林观德有些着急,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枫明儿只能看向了十五,示意他把那日听到的话学给林观德听,十五见此依言学起了当年那二人的话,“那林黄氏先说:‘好在当初把倾倾写给林观德的信拦了下来,否则她们感情这样深厚,定叫那林观德发起疯来把倾倾拦了不让入宫。’”

“后林永善便说:‘你少说几句话吧,这件事情总归是我们对不住倾倾,她这辈子也不求什么,唯一求得便是和那韩为的事情,若不是二房三房那几个都是些蠢笨的,哪里入得了宫,不然我也就应了她了。’”

林倾倾和韩为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林观德为什么一点都不知晓此事。

此事定是林家人故意瞒她,他们口中拦下的信件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林观德想了许久,以往林倾倾都会在自己出远门的时候写信修书,唯独十四岁在江西九江府白鹿洞书院那回,却没有收到过林倾倾的信,想来林黄氏口中拦截的信件便是那封。

她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林倾倾不曾写过信给她,如今才知道竟是被林永善他们拦住了。

枫明儿那边从柜子里头翻找出了一封信件,信件发黄暗沉,看上去已经有些时日。

枫明儿说道:“那天十五听到他们说有信,便去林永善书房那处搜寻了一番,果不其然在压箱底的地方摸到了这个。”

泛黄的信封纸上有些褶皱,上头写着“吾弟观德亲启”的字样,林观德一眼就认出了此是林倾倾的字迹。

这封信件看着已经有些年岁,想来是林永善当初藏下之后便忘了这一回事,这才给了十五机会将此信物归原主。

林观德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外面的封条早就已经被打开过来,明明是几年之前写给她的信,而她如今才见到。

信纸上的内容简短,不过寥寥几句。

“观德吾弟,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不知吾弟远在将江西身可安好,又是否顺遂如意。前些年月吾在晴明寺上香,偶遭暴雨被困深山,幸得锦衣卫指挥使之子相救,若非是他,吾恐命丧黄泉。正值深春,今日才发觉红黄碧绿,大地百花新。不知吾弟所在江南天气如何,想来已近酷暑,知晓你时至夏日胃口不济,让白鹤熬些酸梅汤可振食欲。往后再见应是西风天,离乱有时,顺颂时祺。”

信笺很短,虽其中信息隐晦,但林观德一眼便悟了出来。林倾倾对韩为生出了情谊,这是她第一回开口向自己求些什么,然而这封信被林家夫妇昧了下来,最后未曾到她的手上。

但林倾倾又哪里知道信未曾到林观德的手上,见林观德未曾对这封信有所回应,也只当是林观德不喜欢韩为为人,便无声地拒绝了此事,也无怪乎后来林观德劝阻林倾倾不要入宫她也不听。

这样一番轮转,林观德以为林倾倾未曾写过信,而林倾倾只以为林观德不答应,便造成了如今这番局面。

林观德的泪水滴到了信纸上,圆滚的泪珠很快就在纸上泛了开来,这滴包含了无数心酸的泪珠最终融进了那被尘封数载的信纸之中。

如今知晓了这桩事情,她才明白难怪韩为对她这般厌恶,自打从江西回京他就看自己不顺眼了,因为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个为了家族不择手段连自己亲姐姐都不顾及的小人。而韩为那次杖刑她的五十大板,最后饶了她一命也并不是因为忌惮建文帝的权势,而是因为想到了林倾倾。

事情落到这般地步,最后究竟怪谁?明明一切都有迹可循,若是查怎么又会查不出来?就怪她自己蠢笨如猪,平日里头恃才傲物,谁都不曾放在眼里,到了自己亲人手足之时,怎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到了如今落得这般下场连带着林倾倾也一辈子被困在宫中。

想到林倾倾这辈子就求了自己这么一回,然而就这么一回她也没有应她。林观德只觉肝肠寸断,手上的信纸都被攥裂。

泪水顺着脸颊淌下,她眼眶一片赤红,枫明儿见林观德如此知她这会心痛到了极至,她劝道:“主子,这不是你的错,这会就是恨自己也没用啊......”

林观德脸色惨白面如死灰,她仰头任由泪水流淌,恨声说道:“纵是整个林家灭族,也难消我心中泱泱三千恨。”

“自私自利,寡廉鲜耻,他们怎么就这么下贱啊。我从前到底是叫什么玩样蒙了眼,没看出他们的这副嘴脸。”

枫明儿何尝不恨林家,她道:“纵谁能想到有人会对自家孩子这般痛下杀手,他们不做人,就连上天都看不下眼了。”

是啊,上天也看不下去了,今生她能重活一回,林家的人还岂想好过?

林观德擦拭净了泪水,定了定神后说道:“过几日我还会再来,届时我会带来字画,你只管拿到黑市去卖,因着我没有章印,你可看着压价,不求多贵,只管卖出去了就是。”

枫明儿疑惑,“主子为何要这样?莫非是缺钱了?”

缺钱倒是不缺,不消说星月楼被枫明儿打理得很好,况她现在身为富商沈凌的遗孤,又怎会缺钱。

林观德唇边挂起了一抹讥讽,她道:“他们做了亏心事,若突然知道了市面上凭空出了一幅我的真迹,而且还是近些时日的,你说他们怕不怕?”

枫明儿顿时明白了林观德的意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林观义那蠢蛋万万模仿不来林观德的字画。市面上若是突然出现了一副林观德近日做的字画,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事情闹得越大,那林家的人定然越是心虚害怕。

虽然林观德年纪越长名声越臭,许多人对她说法不一,但唯独对她的文学造诣和字画书法这方面的事情众口如一。

她的书法水平莫说在年轻一代青年人之中是最有统治力的,就连许多老一辈的大儒书法家对其书法评价也都是赞不绝口。

况因为其后来高中状元,其字画也跟着一同水涨船高。然除了先前盘下星月楼后做的两幅画,还有输给给徐光行和送给徐衡玉的那两幅,林观德再也没有动笔做过了。

枫明儿忽又想起了那天李穆晚和李穆炎正妃徐淑文在星月楼碰面的事情,她将此事说与了林观德听。

林观德听了后马上想到了那天林娇玉口口声声说徐淑文想要谋害她的子嗣,或许此事并非是她疑神疑鬼,而是却有此事,只不过徐淑文平日里头在众人面前是个心慈面软的人,又怎会有人相信?

既说李穆晚和徐淑文碰面,那这件事情定和他脱不开关系来。

林观德心事沉沉回了府,只差遣春红去外头买了笔墨纸砚回来。

回到谢府的时候正值黄昏,层层交叠的云彩如同画卷一般铺开,余晖透过天际洒进了直棂窗,入目之处皆为暖黄。

鸟雀停在外头的枝桠上叽叽喳喳吵闹,春红被她派出去办了事情,屋里头只林观德一人,比往日更静上了几分 。

如今到了十月中旬,谢明已经走了一月有余。宫中传回了沈母留宿的消息,而谢侯爷这会子也还在皇宫,只是不知道是在坤宁宫还是乾清宫。

眼见整个诺大的府邸如今也就只剩谢夫人和她,林观德便借胃口不好不去了膳厅。

那天在寺庙,谢夫人无疑和郑家的人是一伙的,那么郑期想要毁掉她名节一事,谢夫人又知道或者是不知道?若她不是林观德,没有千般万般武艺,抑或是那天谢明没有出现,那么郑期一定能够得逞。

纵是谢夫人态度转变了些许,然当初想要算计她的事情林观德却没有忘记。

她靠倒在了美人榻上,今日知道了林倾倾的事情后,她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叫人难受,明明一切都能有更好的结局,最后竟然成了如今这样。

她太过疲累,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外边天已经黑透了。抬手一摸便是一脸的泪水,她擦净了泪痕,向春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春红已经回来了,见林观德睡下了也不好把她吵醒,只是不知她做了什么样的梦,脸上竟全是泪水。

春红也不敢问,只当她是又梦到了什么伤心事,只是答道:“现在还不到戌时。”想到林观德可能还没用过晚饭便问道:“小姐可要吃些什么?我去厨房给你端来好了。”

林观德哪里有胃口,只想着先把字画赶好了先,她方要起身作画,叫春红去门口盯梢,然却听得外头传来丫鬟的请安声,“夫人万福。”

林观德脸色微变,谢夫人竟主动来了她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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