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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阿月!你放过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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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德纵是不喜谢夫人算计晚辈的做派,然这会终归还是在谢家,该全的礼数不能少,听到下人的传话声也只能去了门口迎接。

那柳嬷嬷跟在谢夫人的身边,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林观德垂眉顺目向谢夫人行了个礼,谢夫人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她见林观德眼眶通红,问道:“怎哭了?是被谁欺负了不成?”

谢夫人语气关心,不像是在作假,林观德只是摇了摇头,答道:“没人欺负我,只不过方才困了小睡一下,做噩梦魇住了。”

谢夫人没有多想,毕竟这个外甥女身娇体弱,只是当她又梦到了什么伤心事。

谢夫人想拉起林观德的手宽慰一二句,然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谢夫人脸上神情微顿,想起她在马球场和荣安堂听她说的那些话,便知道她是个心里透亮的人,先前自己想要算计她们娘俩的事情想来是逃不开她的眼。

见林观德疏离,她也不多强求,只是将柳嬷嬷的手上的食盒拿来递给了她,“听底下的人说你晚上没用膳,你身子本就不好,纵是没有胃口,多少也要吃些。”

春红赶忙上前接过了谢夫人递来的食盒。

林观德看着谢夫人有些不解,谢夫人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况且已经主家多年,其脾性更是硬朗,这会又怎会主动低头?

谢夫人前些时日和沈母入宫一同看望孝端皇后,年轻时候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如今竟消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沈母在其身侧鞍前马后地照料着,纵是孝端呕了吃食出来,她都堪堪用手去接。

谢夫人知晓当初谢家旧事,那本说好的是谢家老幺入宫,然最后让孝端替了沈母入宫当皇后,结果到了最后沈母转头竟吵着闹着要嫁给一个杭州的商人。

谢夫人出嫁之前是家中的长女,其承担的责任亦是最多最大,她心里头为孝端不值得,也怨那谢家的老夫人这样子偏心,为了小女儿就要将大女儿推进了火坑。这回沈母从杭州在谢府暂住,那谢老夫人越是偏心,越是叫她对沈母看不惯。

没人知晓她们的心殇,纵使是嘴上不说那便是不怨了吗?

这回谢夫人又见那孝端和沈母二人不计前嫌,只叹世事无常,如今都快媳妇熬成婆了,她又何必抓着先前的那些事情不放呢?

先前那些肮脏阴私的手段谢夫人本瞧不上眼,全是一时间气头上才想出来的混账点子,本就是她不对,这会见林观德这般模样,她只叹了口气转身便要走。

林观德还是喊住了谢夫人,她淡淡道:“为什么,舅母先前不是不喜欢我的吗?”

林观德哪里知道他们老一辈的龃龉,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这件事情终究是谢夫人这个当舅母的错,谢夫人不是没有格局的人,她只是说道:“先前的事舅母同你道歉。”

林观德愣了愣,可能没有想到谢夫人竟然会道歉。像她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纵算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也总是要找借口搪塞敷衍,好像认个错便是要了他们的命一样,那林黄氏在家中便是这种做派。

谢夫人见她这副错愕的模样只继续说道:“谢明他很听话,从小到大都不曾让我这个母亲操过心,我原来想着让他娶个像是王家小姐那样的人,往后她能帮着谢明管好家宅,叫他下半辈子过得平安顺遂。”

“但他不喜欢,为了你还当众同那王若棠呛声。我知他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变,若往后叫他真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纵是这么顺风顺水过了一辈子,那心中也是难受。”

谢夫人就这样一个儿子,谢家门庭显贵,她不求什么大富大贵的女子能振兴门楣,只要谢明喜欢。

林观德有些失声,谢夫人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如今是为了儿子向她低头道歉。她不是不依不挠的人,见到谢夫人都这样坦诚相待,她只是笑道:“舅母既不怨了不恨了,那知弗自也不会再拿乔了。”

二人心事说开,谢夫人最后也面带笑容离开了此处。

林观德那厢用过了饭便开始作画了。

春红在门外盯守,林观德陆陆续续画了几日才功成。因时间紧迫,只能画了一副规格较小的字画。

林观德来到了星月楼将画交给了枫明儿,只道:“你寻黑市卖画便千万谨慎,切莫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没有章印,纵是砍半价卖了也成,就只说是应急缺钱。你让那黑市的人在各渠道放出消息,只消说这是状元郎林观德停笔几年之后的又一亲笔之作,千金难求,真假自可比对。”

枫明儿按照林观德说的做了,最后那黑市的人找了许多门路验过这画真假,虽确保为真,但仗着这画上头没有印章,生生砍到了一千两。

林观德真迹时隔几年一经问世便引起了不少的震动,许多钟鼎之家纷纷相求,那一千两低价买到字画的人生生将价格抬到了五千两。

林观德的字画再度出世,闹得沸沸扬扬,不少的人都在讨论这副画最后能到谁的手里。

那边李穆炎知道此事后急得焦头烂额,那林观义是个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哪里能仿得出林观德的字来?他直奔去了林家,质问起了那同样着急忙慌的林永善。

那李穆炎不顾阻拦直接推开林永善的书房破门而入,李穆炎面目有些狰狞,一脚踢飞了旁边的桌椅向林永善质问道:“为什么会有林观德的字画,是你们林家的人传出的?!”

那林永善被这李穆炎的举动吓了跳,他如今好歹坐到了首辅的位置,李穆炎竟如此无礼,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瞥过眼去不再看他,只道:“我们传出去的?我疯了不成,我没事传这玩样?况说就要说是我传的,那上面又怎么可能没有印章?”

李穆炎想想也是,那副没有印章的字画如今都被哄抬到了五千两,若是有了印章那还得了?

李穆炎郁结在心,不是林家的人传得那究竟又是谁?林永善忽想到打听来的话说,这副字画好像还是近几天新作出来的,他脸色忽变,在闪烁的烛火之中竟显了几分可怖,他声音害怕到几乎发颤,“这字画我派人打听过了,都说成色很新,看着像是近些时日刚作出来的。虽无印章,但那些人比对过真迹后,都说是真的。”

即是林观德真迹,那就只能是林观德本人所作。

李穆炎缓缓转身,狠厉的双目充了血后看着异常的吓人狠厉,他此刻这副模样已然带了几分狂乱,他不管不顾地吼道:“她已经死了!早就被我一刀一刀捅死了!如今她的尸体都已经发烂生蛆,她怎么可能活着!”

那年幸春山林永善躲在暗处看着林观德一点一点被杀死了,看着林观德一点一点没了气息。

他的神经紧紧绷着,身体一阵一阵发寒,他被李穆炎这么一声大喊,吓了一跳,那紧绷的弦也随之而断,他也开始不管不顾地摔砸起了桌上的东西,“死了?!你说了死就是死?死了为何还会有她的字画?!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她的字别人就算是想仿也仿不来!”

说完了这话,林永善抱头倒地,似觉得那林观德的魂魄就在身旁,他捂着头缩起了身体,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啊!你要找也莫来找我啊!我是被逼的啊,阿月!你放过爹吧!”

林永善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人,外表装作如何严厉强横,然而内心却是比谁都要软弱怯懦。

李穆炎他也是个疑神疑鬼的人,见林永善这副样子也被吓得不轻,他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上前去扯了林永善的衣领说道:“我告诉你,她纵是活着,我也能再杀她一遍。如今谢明去了杭州势必会查当年沈凌之死真相,到时候徐家也别想着逃开。父皇眼里只有老三,如今到了这种态势,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叫他们谁登上了这皇太子之位,你我都跑不掉了!”

李穆炎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父皇不知道林观德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杀了他最爱惜的宠臣,你以为父皇会放过你?”

林永善眼泪鼻涕留了一身,是啊,建文帝如今对林家越发冷脸,他也时时被其苛责,建文帝又怎么会放过林家。

李穆炎眼中凶光乍现,“既然父皇这样偏心,那也休怪我无情无义。”

林永善看他这副模样心中大惊,他颤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必须要赶在谢明回来之前逼宫,否则,等他回来了,一切都成了定局。”

林永善没想到和李穆炎竟然还存了这样的心思,逼宫?若成了还好,若是不成,那便是抄家灭族之罪!

林永善踌躇不定,然那李穆炎却步步紧逼不肯放过,“如今李穆晚可不是从前那个废物了,我原想着让他自己心死了,跟着林观德一起去死好了,谁知道叫他成了如今这样。你若是不肯,你且看看李穆晚他会不会放过你吧。”

林永善当初他只想着让林观德退位,后来怎么就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啊!

到了现在他又能说不吗?又可以说不吗?确如李穆炎所说,现在是不成功便成仁,他和李穆炎就是绑在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徐家出了事情,李穆炎又岂会让他们好过?

他心一横,声音有些嘶哑,“好,逼宫!”

李穆炎见林永善如此唇边挂上了一个笑容,他满意地拍着林永善的肩膀说道:“首辅大人最好的一点那便是识时务,既然如此那便什么都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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