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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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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修吓了一跳,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耿辞剥橘子的手一顿,没抬头。

南觅嘴里塞着橘子,摇了摇头。

神君不懂,惑问:“为何?你不是很喜欢那小子么?吾瞧着,那小子文韬武略,而且性子也规矩,又与你曾有一同南下的情意。”

这时候南觅已经将嘴里的那口橘子咽下去了:“我说的喜欢,不是这种喜欢,爹爹,我不能嫁给褚离哥哥。”

这边父女对话的轻松,南修同耿辞的心绪已经波澜万丈了。

神君拿下南觅手里剩下的半个橘子:“别吃太多,你为何不能嫁给褚离?”

“因为我要嫁给耿辞。”

神君:“???”

南修:“!!!”

耿辞:“……”

静默了好一会,耿辞才把手里的橘子放下,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他也不好置身事外了,只好听凭发落。

神君声音都沉了:“觅儿,事关你的声誉,岂可胡说?”

南觅也认真起来:“爹爹,我没有胡说,我非耿辞不嫁。”

神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这才看向正襟危坐,严阵以待的耿辞,然后目光也跟着沉了:“耿辞?”

事已至此,耿辞起身跪地行礼:“臣,心悦公主。”

话音刚落,神君手边的茶杯飞过去,擦着耿辞的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南觅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被南修拉住了。

神君低呵:“耿殿主!是谁给你的本事!”

耿辞没搭话,仍旧跪在那。

终究南觅还是挣开了南修的手,挨着耿辞跪下:“爹爹,你这是做什么?这事怎么能怪他一人?何况,这有何不对?”

憋了好半天,神君只是道:“南修,把你妹妹扶起来。耿寻然,回你的赤幡殿,好好想清楚,明日再与吾说清楚。”

耿辞起身,先是看了一眼南觅,然后向神君拱手,转身走了。

最后神君看了一会南觅,苦口婆心道:“觅儿,你若不喜欢褚离,爹爹可以再给你物色别人。”

南觅嘴角抿成一条不愉快的孤独:“可…可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他。

又是一阵沉默,南修觉得父亲的怒火都快烧到自己了,不禁打了个哆嗦。神君无奈道:“觅儿,很多事,你不明白。”

反倒是神君如此说,南觅愈发生气委屈,眼角一红,软糯糯的发了个脾气:“我明白的,是爹爹不明白,爹爹什么都不明白!”

言罢,她才转身走了,没走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耿辞搁下的那个剥完的橘子,回来拿走了,这才利利索索气鼓鼓的走了。

站在一边的南修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个动作还没做完,神君忽然问:“修儿,你妹妹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他吓得一激灵,然后连忙答:“我?我当然不知?哈哈…不知。”

“嗯?你同耿辞北上,就没发现?”

“我…我…”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连忙解释:“我们在一块自然只是讨论战况,怎么会说这些?哈哈…完全没有时间啊。”

“嗯,”似乎是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神君灌了一口茶:“这事,你怎么看?”

“这…”南修急得直冒汗,支支吾吾最后道:“终究还是要看觅儿…”对上了神君递过来的目光,他咽了口吐沫:“额…和您的意思。”

神君叹了口气:“若是你,将来想要娶谁,吾不会干涉。但是觅儿…”就在一瞬间,神君好像苍老了很多,他叹了口气:“觅儿生性单纯,又自小不懂修行,你娘临走时,最不放心的就是觅儿,吾是…唉……”

他揉了揉眉心,心中的郁结却如何都打不开似的。

见到父亲如此,南修也心疼起来,挨着神君坐下:“爹,这么些年,多亏了您,觅儿成长的很好。”

神君是天下人的君父,他的肩上担负着天下的臣民,但他同时和这世间的所有男人一样,他也是个父亲和丈夫。

对待南修,他寄予厚望,好在南修的确不负他所望,也算成长的很好,将来也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但是南觅不一样,她天生弱骨,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父兄又都很忙,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很少。

身为她的父亲,神君从不盼望她可以成就怎样的伟业,可以成长成什么样子,送她去涂山,神君是藏了私心的,天生弱骨的寿数太短,他怕自己还在,女儿却不再了,那样的打击,无论是他还是儿子,都接受不了。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君,面对子女,也会有寻常父母那样的无力感。

神君让耿辞回赤幡殿,让他好好想想,却也没说让他禁足,他只好继续处理政务。

只要一天还在其位,就要谋其政。

夜里睡不着,他索性翻身起来。在青州时南觅写给南修的信,都被他抢来了,那时候除了“见字如面”,他聊以慰藉思念之情的便是南觅的信。

他一封封的读,翻来覆去的看。

将南觅的每一封信是于何时写的,何时送达青州的,信中写了什么,哪一处写了错字,哪一处顿笔有点不稳,他都记得,倒背如流。

这会他又把信拿出来,瞧着瞧着又笑了。

想起那时她同神君说要嫁给自己的语气神态,他便觉得其实都值得了,她说的那样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甚至让他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件事本就该如此。

青州之行,他时常觉得南觅变了很多,成熟了很多,直到今日,他忽然发现,并非如此。

公主只是成长了,但她没变,因为他们互相爱慕,所以就应该相爱成亲,这世上多的是爱而不得,多的是意难平的故事。

可南觅很简单,相爱便要在一起,不看家世,不看身份,不要顾虑也不要犹豫。

他将手里的信收好,拿起装信的锦盒旁边的盒子,那是他找的一块同之前碎掉的玉簪很像的玉。

又刻意练了雕玉的手法,重新给南觅雕刻了一支玉簪,比之前那支更精美。

就在这时,他倏地回头:“谁?!”竟连他都差点没发现。

结果南觅站在那扁扁嘴:“居然被你发现了,耿辞,看来你的修为当真很高。”

“公主怎么来了?”

南觅挪到他身边,眼睫低垂,在脸上投下一圈阴影,好半天后开口,声音委屈巴巴的:“白日里我若出宫,爹爹就知道了,我怕他找你麻烦,可是...”她声音渐渐弱下去,好像轻轻一吹就会消散在空中。

耿辞盯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心里一下软的可以掐出水来,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摸一摸南觅,最后他只是轻声问:“可是什么?”

南觅仍旧是低垂着眼睫,脸上染上红晕:“可是...我有点想你。”

耿辞轻轻的弯弯唇,身侧的手也抬起来,轻轻摸了摸她粉嫩的脸:“是么?可是公主,臣很想你,不止一点。”

已经年初了,外面愈发冷了,那些世家子昨日已经出发回程,南觅抬眼看耿辞,映着少女脸上的娇羞,显得她更加诱人了:“耿辞,爹爹有没有为难你?”

耿辞摇摇头,手顺着南觅的脸又滑向她细腻的脖颈,再开口时,嗓音都哑了:“神君自那日后,还没有召见臣,大概快了,各州世家子回去了,臣要去述职。”

南觅点点头,没再说话,总觉得她在神君面前将他们之间的情谊点明以后,耿辞就不一样了,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为了避免自己一发不可收拾,耿辞将愈发滚烫的手收回,拉起南觅的手,往他刚收好的信那里去,拿起装玉簪的盒子:“公主,臣之前送公主的,太草率了,臣重新做了一支。”

接过那紫檀木的盒子,南觅小心翼翼打开,玉簪特意做了海波纹的图样,水族信奉大海有灵,海波纹是祥瑞的图腾,她以为耿辞会送她花簪、蝶纹钗之类的,没想到是海波纹。

那雕玉的手法细腻了很多,南觅这个外行也看出耿辞是下了功夫的:“怎么是海波纹?”

“公主以为?应该是什么?”耿辞往她身边凑,微微弯腰在她耳侧:“是合欢簪还是凤凰钗?”气息打在南觅耳侧。

她痒的一缩脖子,向后退了一步:“才...才不是。”

慌忙之间她对上耿辞那双戏谑的眼睛,别过目光坐到椅子上嘟囔:“耿辞,你学坏了。”

耿辞轻笑了一声,挨着她坐下:“公主是偷偷出来的吧?要不要早些回去,叫人发现了不好。”

“你要赶我走?”南觅拧眉看他。

耿辞无奈笑了一声:“怎么会?臣给公主试试这发簪吧?”

南觅点点头:“上次你送我的玉簪,在帝释天摔碎了,那日发生的事自我们分开以后我就全忘了,等我再醒来,就通神了,他们都说,是神石护佑,我是神石选中的天女,你说...真的是这样么?”

“不然公主以为呢?”耿辞把发簪给南觅戴好,颇满意的坐下了。

“这世上当真有天女一说么?最近我总在想,我忽然通神,所修的灵力也与旁人不同,这真的是天降祥瑞么?可是...我听哥哥说,那天,你流血了,可我不记得了,是不是我伤了你?我还会不会伤别人?”

耿辞拉住她的手:“神石的灵力之深厚,远非你我能承受,那日的事,臣也不记得了,这与公主无关。”

失控的感觉让南觅一想到就开始慌乱,她眉头紧皱着:“可是...”

“臣流血也定与你无关,”他打断南觅的胡思乱想:“若是天意难测,我们又何必庸人自扰?”

南觅却叹了口气:“天意...可究竟什么是天意。”

“公主,臣觉得现在就很好。”

南觅这才将紧缩的眉头解开,望向他:“什么?”

“臣说,现在,臣能见到公主,公主好好地坐在臣面前,臣心悦公主,幸运的是,公主也心悦臣,这就很好。”

愣了好半天,南觅又笑了:“耿辞,你说得对,现在就很好。”

南觅心绪平和下来,这才有心思去看刚才耿辞给自己戴的发簪:“这发簪真好看,耿辞,你要是被我爹爹罢免了,你去开个玉簪行也能养活自己吧?”

她说的认真,把耿辞彻底逗笑了:“公主若是能盼着臣点好,臣会很感激的。”

南觅更认真了:“没关系耿辞,你要是被罢免了,我就把我所有的珠钗首饰变卖了,应当可以维持你过活几日吧?我听哥哥说,宫外的人生活好像不需要多少银钱...”

“公主这些首饰,别说几日,就是几辈子也够了。”

“当真么?”

“当真,公主这些东西变卖了,够臣活一辈子了,还很奢靡。”

南觅咂咂嘴:“那...那如果算上我呢?还够么?我和你一起的话。”

“...”耿辞看了她一会,点点头:“够的。”

南觅霎时眉开眼笑:“真的么?没关系,不奢靡也可以,是么,耿辞,你不奢靡也可以的吧?”她试探着问耿辞,但眼中的雀跃已经藏不住了。

耿辞点点头:“当然,不奢靡也可以的,”他盯着她问:“公主,为何忽然说这个?”

“因为...”南觅神色闪烁了几下,有点担忧道:“看那日爹爹的态度,我怕他不同意我们成亲,到时候他若罢免你该如何是好?”

“既然是罢免臣,公主为何要将自己也算进去?”他声音轻飘飘的,眼中映着小公主认真的神色。

结果南觅理所应当道:“我若嫁给你,自然要同你一样,不做公主了,去做一个普通的百姓,自然要将我算进去,怎么了?耿辞?你是担心我会花很多钱么?我不会的...”

耿辞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公主,有臣在,公主可以肆意挥霍,可以永远奢靡。”

南觅眉眼弯弯笑了:“那我爹爹不给我们赚钱的法子怎么办?他要克扣我们,怎么办?”

“臣闯荡九州多年,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人欠臣钱,就是收利息也够公主挥霍了。”

“那我们不怕我爹爹反对,是么?”

“嗯,不怕。”

南觅往耿辞的怀里钻了钻,挨着他的耳根,软声软语道:“那...不管我爹爹怎么为难你,你都不要放弃我,行么?”

耿辞心里一顿:原来,她是在担忧这个。

“臣永远永远都不会放弃,公主不要害怕。”

“耿辞...”她贴着他的耳根,小声说话,近乎呢喃:“我好怕爹爹一吓唬你,你就不喜欢我了,你就站在爹爹那边了,那我就剩一个人了...耿辞...”

“公主不怕,臣会一直在的,会一直喜欢公主。”他忍着耳根愈发滚烫的温度,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轻轻拍公主的背:“公主,臣送你回去吧?你该休息了。”

“你能陪陪我么?”南觅小声央求,委屈巴巴的让人受不来。

“好,臣送你回去,今夜陪你。”

耿辞将南觅送回宫,简单梳洗又哄她上床,没一会就睡着了,可能是这几日没睡好吧。他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南觅的嘴角,然后又去摸她的眉眼。

竟然也没把她吵醒,睡得倒是很沉,直到他俯身给她盖被子,南觅才动了一下:“耿辞...我好喜欢你。”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醒了,下一刻她又沉沉睡去,浑然不知又撩拨了耿辞的心弦。

耿辞轻笑一声弯腰在她鬓边印下一个吻,轻声道:“臣,也好喜欢。”

好喜欢公主,喜欢公主喜欢臣。

南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耿辞自然早就离开了。

她简单用饭,正想着今天要不要去找兄长打听一下耿辞最近的处境,父亲有没有难为他,结果还没等她去找南修,南修自己来了。

“哥哥。”

“嗯,”南修落座,递给南觅一支缠花珍珠钗:“今儿在司饰司瞧见了,觉得称你,先拿来给你。”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去看南觅头上那支没见过的玉钗。

制作玉钗用的玉他知道,是南海白玉髓,只有南海深处的岩石中才有一点,极为难得,若是水族人用水灵力,便会使它坚硬无比,远非寻常铜铁可比。

之所以如此了解,是因为当初给南觅送的那把玉剑,便是由此玉制成。

果然知妹莫若兄,这珠钗很合南觅的眼缘,她拿在手中左看右看都是喜欢。

南修又道:“今儿耿辞去见爹爹了。”

拿着珠钗的手一顿,南觅皱眉问:“怎么样?爹爹说什么?欺负耿辞了没有?”

“现在还不知呢,刚进大殿,等一会就该出来了。”

南觅便无心观赏这枚珠钗了。

耿辞到了神君的大殿,先是中规中矩的回了世家子回程的相关事宜,好半天神君才敷衍了一声:“嗯。”

见得不到什么回应了,于是耿辞拱手:“臣告退。”

“先让耿殿主告退吧,耿辞留下,吾和你聊聊私事。”

大殿上除了耿辞还有几位宫人,神君挥挥手,他们就下去了。耿辞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一会刚出去的宫人去而复返,搬来了一把椅子,神君道:“坐吧。”

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也没含糊,耿辞就坐下了。

神君无波无澜:“你私藏在赤幡殿那些火族人,吾挨个查了,都是些平头百姓,在北三州被弈氏归为自己的子民,供税给弈氏。”

“是。”耿辞点点头,不知神君想说什么。

“你自小就在赤幡殿,鲜少见到火族人,见到本族人,很亲切,是么?”

“臣不过是觉得他们可怜,没有其他想法,各族人,都是一样的。”

“是么?你是说,火族和水族是一样的?那弈氏和南氏在你心里也算是一样的咯?”

耿辞目光闪了几下,最后道:“臣并非此意。”

“嗯,耿殿主自然不会有将逆族与水族相提并论的想法,是么?”

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娶公主,首先火族人这一个身份,他就已经失去了进入内围的机会。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神君挑了下眉,听耿辞道:“自然,臣怎敢将皇家与逆臣弈氏相提并论,只是臣也想问神君一句:在神君眼中,这天下五族,当真便有高低之分么?”

这一问,殿中又沉默了许久,神君久久未语,开口时仍旧是波澜不惊:“听闻你早些年救了一个小孩,跟你姓?叫什么?”

“耿陌。”

“嗯,”神君点点头:“这个孩子如今在楚羌愈的医庐?”

言毕,耿辞倏地抬眼看过去,与神君深不可测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原来,神君什么都知道。就连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楚羌愈他都知道。

可能是见耿辞反应还挺大的,于是神君无所谓道:“不用怕,楚羌愈和弈氏有仇,吾欣赏他还来不及,至于那个小孩,你既然如此看重,就让他好好跟着楚先生学点东西也好,说不定日后,还能成就一番事业。”

“是,多谢君上。”

他这一声谢,与那些敷衍人的大臣不同,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阿陌在他心里究竟重要到何种地步。

在未与南觅接触之前,若说耿殿主有何软肋,大概就是阿陌了。

神君点点头,呈了他这一声谢,然后又道:“上次你大概是想求吾放过那群火族人的,是么?”

“是。”虽然耿辞知道南修说得对,这些人曾经是弈氏的子民,后来弈氏复国,他们又是弈氏的钱袋子,尽管他们都是平头百姓,但耿辞救下他们,藏在神君最信任也最私密的底牌——赤幡殿中,已经触了他老人家的逆鳞。

他们不是耿辞,他们没有屡立奇功,他们不是神君的手中剑目中光,他们曾效忠弈氏。

神君没有理由放过他们。

但耿辞还是道:“被逼的也好,自愿的也罢,如今他们愿意在赤幡殿做些洒扫杂事,足以证明他们只是想活下去,而活下去的手段包括给弈氏供税。”

“给弈氏供税的人,应该不止这些吧?”神君倒了杯茶,一挥手就到了耿辞面前,继续问:“其他人呢?”

“杀了。”耿辞接过那杯茶,喝了。

“哦...”神君恍然大悟似的,尾音拐了个弯:“因为他们过于忠于弈氏了,是么?那你怎么确定留下的这些,不是私藏祸心,伺机而动呢?”神君顿了一下,又道:“比如,当初当着圣殿下和公主的面被你化成灰的那个赤服贼人?”

那杯茶喝完,耿辞没再开口,心里一沉:神君原来知道。

他和公主初见,就是他发现自己收留在赤幡殿的人中有一个隐瞒了自己的修为,趁他不在,私逃出去欲行刺南氏皇族,他一路追踪,在内庭的空地上将那人杀了。

一时着急,连那人的尸首都没留下。

见他神色微动,神君伸手,原本还在耿辞手里的茶杯,转瞬回到了神君手上:“吾与殿主做个交易,如何?”见耿辞抬眼看过来,他又道:“吾放了那些火族人,你,离开觅儿。”

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明白,神君又补充道:“无论你用何种方式,不伤害觅儿的前提下,让她对你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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