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战斗轮

SAN值：79（-？？）

位置坐标：哥谭奈何岛

布鲁斯收到那幅画着妖鬼狰狞面容的画作时，他正在为小丑的出逃而头疼。

监控录像里显示，三天前一位陌生的面孔穿着主治医生的白大褂大摇大摆的走到小丑的病房，然后堂而皇之的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丑抬走了，临走之前还极其嚣张的朝着蝙蝠监控的方向竖了一个中指。

这样，近期以来黑门监狱频繁的暴动和阿卡姆出逃事件就有了源头。而根据那个人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刺青来看，他很有可能是小丑帮的人。

只是可怜了他的孩子们，几天几夜没睡觉就是为了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这下这么些年的蹲守都白费了。

当布鲁斯来到蝙蝠洞的时候，提姆还在一条条的对比幕后者的生物信息。可惜哥谭本地的流浪汉与基因体系内的人实在太多了，忙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信息源。小红鸟依旧是困，即使现在的他还没有接手韦恩集团，这么一连几天追踪案件也让他困得眼袋黑沉沉的。

布鲁斯拍拍提姆的肩膀，在小鸟“布鲁斯，我不困，再等等肯能会有结果”的梦呓里颇有些懊悔把孩子拖进这场义警游戏里。

“起来吧，提姆，好好回屋睡一觉。”好爸爸难得语气温柔的把困得直点头的小鸟抱回了房，看得一旁的阿福十分欣慰。

“真好，老爷，您终于把‘你需要休息，士兵’这种公私分明的语气丢掉了，真难为您还记得自己是个父亲。”

看来老管家还在为他不通知蝙蝠洞就私自勇闯地下洞窟，然后让自己精神受到伤害的事情而赌气。布鲁斯摸摸鼻子，十分明智的选择了让老管家讽刺个够。

然后他就不经意间瞥到了还没有拆开包装的油画。

“这是上午时卡特老爷托人送来的，说对您正在追查的案件会有帮助。”阿福说。

但是布鲁斯没有想到，克里斯竟然在知道他从来没有因为那场梦境结束而停止调查这些外来的神明与邪恶的能量后，主动把线索送到了他手上。

布鲁斯拆开外包装，露出了里面裱装精美的画框和令人作呕的油画内容。

怪物依然狰狞着，张开大口作势撕咬所有正在注视这幅画的人，栩栩如生。布鲁斯呼吸一顿，一是因为这上面的怪物和他在艾斯化工厂杀死的一模一样，二是因为他看到了落款，一位十八世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画家，而他恰好听说过那位女画家的名字，她正是哥谭人。

经过无数调查之后布鲁斯已经确定，这幅画正是出于那位死在精神病院的画家之手。

鉴赏家还告诉布鲁斯，那位画家本是山水画专业，只因在一次户外取景时无意滚落山崖出现了幻觉，就以为自己一直在和一群怪物生活在一起，最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里，她所有的作品都是一些可怖又血腥的怪物绘图，足足有整整三百幅。

“哈，说来也是凄惨，说是一次发病时口里不停嘟囔着‘祂来了，祂来了’，最后把自己活活吓死了，搞笑吧哈哈哈哈……”鉴赏家发现自己的乐子无法取悦眼前的布鲁斯，最后只能尴尬的讪笑两声结束了对这幅画评判。

这很难说。

布鲁斯难得在作为哥谭王子时没有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而是臭着脸离开了鉴定室。市长和刚刚那位鉴赏家战战兢兢的都快哭了，小心翼翼给人送回了车上，生怕一个不注意把自己的工作和金主爸爸给搞没了。

那群记者就像闻到血腥味儿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布鲁斯却没有搭理他们。

他本以为那些邪恶能量什么的都是来自异世界，这样的话他可以联合斯塔克制造一台机器把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送离自己可爱的地球老家，虽然过程可能会艰难点儿，但是没关系，至少蝙蝠侠有了一个努力的方向。结果现在告诉他，那些该死的东西极有可能原本就在他的世界孕育，而按照年份往前推，那些怪物们不仅不是被卡特带来的，还及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完全是两重份量啊。

对于克里斯，他就更无法拿清楚了，搞不清楚他到底在那场幻梦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和卡特相关的一切都是在迷雾上又笼罩了一层迷雾。

然而还没有等布鲁斯再纠结下去，他就收到了蝙蝠洞发来的，消息——一张小丑牌被大大咧咧的丢到了警局门口，宣示着小丑的归来。

哥谭还没有平静几天又再次开始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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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评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身边还用他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你是什么感觉。但是卡特受到惊吓后直接从枕头下面掏出军工刀给眼前的人来了一下。

没有受伤，刀尖直接划过人影穿透进去，像是朝着空气攻击。

“这就是你欢迎老朋友的方式吗，克里斯·卡特？”埃尔维斯·阿德曼无辜的眨眨眼，而卡特知道，这幅纯良的模样是他装出来的。

因为每当他吃瘪准备用拳头物理讲道理时都会被他这幅模样劝退。

“你还说！”看清楚人之后他愤愤的把军刀又放回枕头下面，“每次都站床头你玩不腻吗？还是特别期待我应激给你来一刀？”

一些陌生的印象里，克里斯总会因为这种事情邦邦两拳给埃尔维斯两个大包。上学时是因为被作弄了恼羞成怒，调查时单纯是害怕自己在梦里异变醒来会自己攻击离得最近的同伴。

埃尔维斯则摊摊手：“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啊，这么小心翼翼你是什么公主吗？”

卡特气到干脆不睡了，拿上那本黄皮书，把大衣往身上一裹就想下楼，埃尔维斯赶忙跟上，做为克里斯附属的精神幻象，他根本无法离开克里斯太远，否则就会消失。

算了。反正他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乌萨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卡特也向来不爱管她，随意检查了一下昨夜被雨打风吹的窗户依然严严实实的被关紧，他拉好窗帘就蹬上了绳梯。

从阁楼到顶层不需要多少时间，但是还没走到门口两个人皆是脚步一顿。

“你房里有人。”埃尔维斯提醒到。

“不用你说，我听到呼吸声了。”这波是聆听大成功。他低声回应，几秒钟把最近得罪过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决定直接开门进屋。

门刚刚打开一条缝一把匕首就以被投掷的姿势要往卡特脑门上插，被卡特眼疾手快躲过了，还拉了跟在后面的埃尔维斯一把。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门里闪出，不顾卡特“停下”的叫嚷一拳打来。卡特不想跟这人对打，但是也不想单纯挨揍，就拖着刚刚苏醒懒懒散散的身子笨拙的躲避攻击。

这回这群怕事的邻居倒是死死的躲进了屋子里大气不出了，我看之前不是骂的挺难听的吗。卡特悲愤的想，但凡有一个人能出门吼一嗓子眼前这人也一定会收手不和他打的。

最后卡特在埃尔维斯哀叹般说一定给他风光大葬的垃圾话中被一拳打在墙壁上结尾。老旧的公寓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等了好一会儿才熬下去了眼前阵阵发黑的视野。

狼狈的爬起来还不忘骂了沙发上那人一句：“你他＃妈……你们雇佣兵的打招呼方式除了威胁恐吓就是拳脚相加？”

白毛雇佣兵把他那个双拼色的丑兮兮橙黑头罩放到卡特的桌子上，背后的双刀也摘了下来随意靠在身边，自顾自的端着卡特的杯子喝茶。

直到卡特看到桌子上那半卷茶丝正是他宝贝了大半年不舍的喝的祭礼茶叶时，他恨不得直接把雇佣兵从顶楼丢下去。

“斯莱德·威尔逊！”卡特急忙跑过去抢救自己所剩不多的茶叶，把剩余那一点点儿珍重的锁进保险柜里放了驱虫丸之后才气势汹汹的回到客厅坐下。

丧钟只是抬盯着卡特：“我刚刚听到你和谁说话，但没有听到第二个呼吸的声音……你病情又严重了？”

“我好着呢！不用你担心。”卡特手上青筋暴起，他“哗啦”把抽屉拉开，“啪叽”把白色的药瓶拿出来，曲唑＃酮和氟＃西汀不要钱的往嘴巴里塞。

“随意，我只是来让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他拿出了一枚金币，和谜语人给他的那枚一模一样，“一次委托的抵押金，但是它总给我一种不祥的感觉，你不是说自己是神秘学方面的行家吗？来看。”

卡特没再和他吵闹，只是接过了金币，大脑里思考着。他的那枚金币被他丢阁楼上了，再拿一遍的话大概要等到下午，他和米尔顿商量过了，上午有大雨预报，所以他决定下午动身去印斯茅斯村看看，看看它是不是和他记忆里那个印斯茅斯一模一样。

“我不能确定，它和我的委托人的东西实在有些相似，要不你等等，下午的时候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卡特是有私心的，按照队友互助原则他和丧钟就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固然可以拒绝然后自己调查，但是效果嘛，只能说隔行如隔山。卡特决定赌一赌那些金币对斯莱德的重要之处。

“……好。”阴沉半晌，雇佣兵还是答应了。看来这些报酬对于他来说不算是可有可无的，或者，卡特猜测，他在这些金币上面吃了点儿小亏，然后才会宁可跑来请他看一下有没有问题也不肯放弃它们。

倒不是斯莱德爱财，而是不用心理学侧写他也能把雇佣兵那些傲气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得了他的保护还拿那些金币坑了他一把，那雇佣丧钟的人不可能不死。

卡特开始好奇，便把疑惑问出了口：“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些金币不祥吗？”

tbc.

作者有话要说：ps：

新的调查伙伴[丧钟]和[虚空秘境]（埃尔维斯·阿德曼的代号）已上线，请完成相应的调查任务【异国深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