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行动轮

SAN值：79（-？？）

位置坐标：哥谭奈何岛

在他和丧钟谈话期间，埃尔维斯仗着客人看不见自己就无所事事的在卡特各个房间里游荡，把书架上所有的书名大声的念出来。虽然他无法触及实体，但是他可以扭曲、嘶吼、干扰两个人谈话、阴暗的爬来爬去……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游荡的太过激烈，一下子从一条地缝里摔到了楼下。但是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挡在地缝的正下面，导致埃尔维斯卡在了缝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留着半截身子疯狂的和卡特呼救。

卡特只是默默瞥了他一眼，左手在腿上敲打摩斯电码示意他等会儿，一边感慨自家好友美丽的精神状态，一边等待丧钟的答案。

可雇佣兵似乎不愿过多的透露关于自身的问题，只说自从拿到了那箱金币之后每夜都在做噩梦，梦到一座建在海底的古城。之后多余的他也不愿再说，表示自己会在大雨挺后准时到达就越出了窗外。

离开看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埃尔维斯卡住的位置，把密斯卡托尼克建校史上最伟大的天文学家吓得打了个激灵。

卡特赶紧来到窗前，但是大雨滂沱，蒸腾的水雾遮挡了他的视线，让他无法判断丧钟离开的方向。

“好吧，看来就算把他从窗户里丢下去他也不会死掉。”卡特自言自语到，回转身就看到了让他糟心的老友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些蓬松的卷毛毛都显得无精打采：

“救救孩子，克莱，我心软的神～”

他＃妈的，更想把他锤下去了。

“闭嘴，克莱是你能叫的吗！”

拉着卡特的手，埃尔维斯边往上攀爬边抱怨他不提醒自己这边的地缝是松动的。

“啊？”卡特直接一甩手把埃尔维斯丢地上，自己伏下身子轻轻的敲击地板。然后，在老友“疼疼疼，你干嘛啊克里斯”的抱怨中严肃起来：“咱们可能被监听了。”

卡特在每次离开屋子之前都会慎之又慎的检查房间每一处。这是在每次调查里养出来的习惯——能够保证不让邪＃神就睡在自己枕边，死得慢一点儿。而这个习惯唯一的漏洞就是每当他去阁楼翻阅资料、找东西的时候，因为往往他不会在阁楼久待，所以也不会草木皆兵的离开前再检查屋子。

这次在阁楼里呆了整整一夜不过也是一个意外。

敲击地板的声音可真是清脆啊。卡特面无表情的想，小蝙不可能会想出这么缺德的方式来监控他，他得罪的那帮人倒是有可能，但是到目前为止最想杀了他又不想让他死、相比之下监视就是最好能恶心他的选择的对象，只有小丑。

哈，知道小丑出来了，不知道他马上就能给他下绊子。但是卡特也来不及为楼下那户人家生死不明默哀，他迅速找来了工具箱，用螺丝刀和撬棍把地板翘开——然后不出所以发现这个小洞果然就是从楼下打通的，现在洞口处堵了一人高的箱子，怕是只有楼下监听他的份儿。

这块地板应该就是昨天夜里换的，估计在丧钟来之前就换过了——也就是说他和丧钟的对话小丑估计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小丑不会真的参与到了接下来的调查里吧？

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卡特就要下楼去。看他面色不善埃尔维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再发起精神攻击，而是跟着卡特来到了楼下。

“很严重吗？”埃尔维斯问他，“会威胁到你吗？小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那倒不会，他还是对我保留着部分兴趣的，所以他不会现在就杀死我。”卡特一板一眼的回答，“他……是个疯子，比咱俩还疯癫的那种。他这辈子的目标大概就是拖蝙蝠侠下水吧……哦，蝙蝠侠你也不认识，那没事儿，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个好人，之后大概会遇上。”

“他既恨我抢夺了蝙蝠侠的注意力又好奇我的来历。他知道我是旧贵族的产物，但是不明白是什么造成我……嗯，刚来这里时的求生欲不强。所以他希望能够看明白我。”

讲到这里，卡特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有一点……他也能够看到门。不，不仅是门，水母、黑山羊、猎犬……他都能看到。”

这下连埃尔维斯也愣住了，他知道卡特的情况能看到这些东西不稀奇，但是一个普通人类，不涉及魔法和高维的力量，灵感这么高、能够看到这些存在还没死，果然还是有些好奇。

“那，既然楼下那个在监视你，干脆杀掉不就好了。”埃尔维斯提议。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所谓的良善和救赎是专门称呼域外调查部的。

域外调查部对外，负责研究观察不可名状的存在并救济、消除祂们给普通人类带来的影响。但是他和卡特在菲利普斯死去之后就转入了特殊活动组。特殊活动组对内且较为隐蔽，负责清剿发生异化的人类、冥顽不灵的邪＃教徒和已经被邪恶力量附着的祭品。每个特殊活动组的成员身上都背负数不胜数的人命，朋友的、敌人的、爱人的……早就被鲜血浸透了之后也再没有几个成员会讲究什么道德啊法律之类的。

法律和道德皆无法碰触到他们所在的圈层，金钱和社会地位也只是几张废纸而已。统治他们的只有原始对力量和智慧的追求，以及一点点求无可求的幸运。

“这个啊……不行。”卡特拒绝，“我当然可以把他嘎掉，但是小丑转头就会把我杀人的证据给小蝙看。”

他的目光瞬间低沉起来：“在小蝙面前，我必须得是一个‘好人’。杀人可以，但是杀的必须是罪犯；有犯罪行为没关系，但必须是为了正义。你明白吗，我不能滥杀无辜的人，我得有一颗向善的心，让他明白我是有救的，和哥谭本地这群烂到泥里的怪物不一样……”这样，作为哥谭监管者的他才愿意接纳我。

埃尔维斯点点头，“明白，所以，这个小丑知道这个真正你的多面性？要我说你也并不是在装啊，你本来也没有随意杀人的心思。”

“不一样，”卡特摇摇头，“即使如此我也得表现出融入这个世界的心，有些行为做到了，比如说救了人，那即使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蝙蝠侠开心也没有关系了，因为你确实救了一条命，蝙蝠侠就会以此判断你还有点儿良心。在哥谭这种罪犯都如此高调自傲的地方，认错态度是极其重要的。”

虽然会被小丑啊稻草人什么的鄙视。

“就像，他现在怀疑我，对我的存在产生警惕，给我制订无数的反制方案，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还愿意在需要我帮助时来找我、不主动把我赶出哥谭，那么就代表哥谭、这个世界认可我的存在，我就不会失去最后的倚仗。”

只要有阿卡姆在，他就能随时东山再起。

所以哥谭真的很神奇。

到了楼下，敲敲门，果然没人应答。整个楼道甚至弥漫着一股反常的死寂。

“哇，我的邻居，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快看看你别死掉了。”毫无波澜的念完这段话，像表明自己的善良与邻里友谊一般，然后就毫不客气的踹门而入。

只有一个染着绿毛的年轻人拿着一把小刀对着他瑟瑟发抖。

看来他猜对了，随意选取一个小混混，高额报酬让他来监视自己。自己不能杀也不能赶，搬家太憋屈，补上那个洞随时又能被挖开。就算最后小混混还是离开了这栋公寓也会被打上不安全的标签让他时时担心……果然就是小丑那东西派来膈应他的！

和人沾边儿的事他是一点儿不干啊！

“现在应该怎么办？”看着气冲冲上楼的卡特埃尔维斯还是有点儿担心，一上午的被两个人气到跳脚真的没问题吗？而且现在的克里斯比原来活泼了好多肯定不是他的错觉吧？

“算了……”不知怎么的，卡特突然又泄了气，“回去随便拿什么把那个地砖堵一下吧，桌子或是柜子，解决完这个调查之后我估计要出一趟门，就去隔壁大都会，离开之前再揍小丑一顿解气吧。”

主要是最近事情太多了，真要和他纠缠不清的话就得把所有的安排推后，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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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三四点钟大雨才慢慢停歇，没让卡特等多久，丧钟和米尔顿先生便一起来到了事务所。

拿上自己的日记本、几本民俗学调研和一把被藏到楼梯间的左轮手木＃仓，他们便下了楼，开着自己的小破面包前往新尼斯去。

和小蝙跑调查不用拿木＃仓不代表自己跑调查不用啊，保命的热武器不带遇到战斗情况不就是过去找死吗。

更何况他的副驾驶还做了一个狙击冲锋两手抓的白毛儿。

就连埃尔维斯也拿上了撬棍意思意思。

乌萨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埃尔维斯欢喜又惊讶的语气中投入了他的怀抱。

“好乖乖，乌萨小猫。”黑猫也配合着青年咪呜咪呜的撒娇，看得卡特心里醋意翻涌。

哥谭到底是个岛城，面积比较小，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新尼斯区。印斯茅斯就隐匿在一大片灌木和破旧的老屋之内。

按照米尔顿的指示，他们沿着一条干路不停的朝海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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